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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的话就好谈了。
　　上一世自己可能更多的扮演讨好别人的角色，但是自己也做不好，每次去陪吃陪喝都是所长，自己只是默默在一边咒骂罢了。
　　这一世角色改变了一下。
　　还挺新鲜。
　　不过林铮可没有那么容易被忽悠了，打算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反正查肯定要好好查的。
　　自己工作做完就行。
　　不然很难交代。
　　“那个黄专，还有林工，你们上座，坐中间去。”
　　黄所非常的客气，拱着推着黄一川还有林铮坐在上位。
　　黄一川同志推搡着客气了一番，屁股倒是很诚实坐了上去，林铮坐在他旁边。
　　依次落座。
　　黄所就叫人上菜了。
　　看来早就点好了菜。
　　先上了一盘烧鸡，再来一大盘桂花鱼，然后又上了一碟本地泥鳅，接着上了一打不知名鸟儿……更吓人的，还有一盘黑不溜秋的，问了才知道是蚕蛹。
　　听说蛋白质很丰富，吃了可以变武大郎。
　　当然最重要的，还有一扎酒，都已经晕开的了，倒在了一个壶里。
　　林铮也不知道是啥酒。
　　反正味很冲。
　　“这喝酒吗，不好吧，下午还要开展检查工作的。”
　　林铮提出了异议，看了一眼黄所，又看了一眼黄一川，其实跟检查关系也不大，就是自己重生以后，非必要都不喝酒了。
　　“林工，喝一点应该没关系吧，这个酒度数很低的，是专门和这烧鸡搭配在一起吃的，那味道是绝配，这个我绝对没骗你的。”
　　黄所搭了一句话，已经开始倒酒了，这手速真是快，好像是单身的。
　　林铮听了心里都无语，尼玛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嘛！
　　烧鸡和酒还能是绝配？
　　不过他怎么说都行。
　　“少喝点吧，一点就好了，我倒是想尝尝这酒味道，闻起来就很醇。”
　　黄一川笑道，很主动地接过了一杯酒。
　　林铮看着这黄一川的样子，心里有点郁闷。
　　这两人昨晚不是达成了什么情色交易吧。
　　“来来来，我们一起喝一杯，欢迎黄专还有林工。”黄所举杯了，而且话一说完，就直接干了，黄一川也没多少犹豫，也干了。
　　“那个，我对酒过敏，真的不行，我就以茶代酒吧。”
　　林铮拒绝这酒，一口把茶水喝了。
　　动作也很快。
　　“没事，喝茶也行，也行，开心就好。”
　　黄所也没强求，估计也不敢强求。
　　因为现在话事权，调查权在林铮这里。
　　这就是权力的好处。
　　想拒绝就拒绝。
　　吃着喝着，黄所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开始自言自语。
　　“黄专，林工，看着你们两个亲切的，就跟你们说说心里话，我这个所长啊，其实做得那是相当的憋屈啊，这工作真不是人做的。
　　大家都知道，这地方山穷水恶的，用户不好管，管道也不好维护，什么都是一团糟，我来了不到半年，天天基本都是加班到12点的啊。
　　现在身体也都垮了，上个月体检，我全身都有问题，肝肺肾脾肠，没一个正常的，这个我绝对没说谎，吴班长就可以作证的。”
　　黄所这个时候点了一下吴建豪班长。
　　“是是，我们所长确实很辛苦，大家都有目共睹。”
　　这个班长作为工具人刚吃着一块烧鸡腿，很懂事放下来，赶紧附和了两句，不然回去可不好受。
　　林铮看到此情此景。
　　真的很克制了，赶紧喝了口茶压压惊，不然真的要笑出来了。
　　这都是对付检查组几个常规方法了。
　　讨好，卖惨，然后再搞一些特产啥的。
　　不过这黄所卖惨水平，演技实在是太过恶劣了一些，你还天天加班，林铮说真的，还没怎么见过所长加班，都是自己所员干到扑街。
　　不过他确实是来吉阳不久，上次人事调动，所长互换，就有他的份。
　　“黄所，工作固然重要，但是还是要保重身体啊，实在不行，也要向林总汇报啊。”黄一川很心疼地表示了关心。
　　“这个也没办法啊，我已经跟林总说过很多次，就让我当个班员就行了，谁爱来当这个所长赶紧让他来，我都无所谓，可就是没人想来啊，哎……”
　　黄所这话就他妈的胡扯了，下面一堆人等着他退位呢。
　　不说远的，他身边的吴建豪同志听了以后狂翻了个白眼，然后选择默默地倒了一杯酒自顾喝了起来，不喝恐怕无法消除心中郁郁不得志的愁。
　　这愁如滔滔大海啊。
　　“吴班长，你这个干嘛，想不想进步啊，哪有自己自斟自酌这样喝酒的，合适吗，快敬我们的两个检查领导一杯啊。”
　　没想到吴班长这个不屑的举动，倒是让黄所捉到了，赶紧开口说道。
　　让下属去灌酒，也是做领导一向的作风。
　　以前的林铮，因为一点点酒量。
　　也是经常被陈所拉去顶酒。
　　搞得头昏脑涨。
　　真他妈惨。
　　“呵呵，是的，自己该死，来，两个领导，我各自敬你们一杯。”
　　吴建豪赶紧举杯站起来，一脸惶恐，咬紧牙关直接两杯酒下肚了，其实林铮知道他内心已经把他所长，还有自己和黄一川骂成狗了。
　　他的内心活动，林铮自己再熟悉不过啦，当初的自己不就是他这个鬼样子嘛。
　　林铮这次，不再用茶杯，而是拿起了酒杯，跟他喝了一杯。
　　有点像是跟自己喝了一杯。
　　说不上祭奠，就算是敬一杯曾经的自己吧。
　　……
　　吃饱喝足了。
　　走了时候，林铮看到还剩下一桌子的菜。
　　好浪费。
　　好想打包的。
　　而且我们的黄所还怂恿着要不要给他们一人打包一个新烧鸡。
　　不过林铮强烈拒绝了。
　　但是自己知道，绝对不可以这样做。
　　这是一个规矩问题。
　　你可以吃，随便吃，但是绝不能拿。
　　你拿了。
　　就变质了。
　　可能在他们心中就没有分量了。
　　这下面工作可能更难开展了。


第88章　想不明白了
　　吃完饭，大概十二点半！
　　林铮两人被黄所强行安排到了一个公寓休息！
　　“人不是机械，科学家说中午不休息的人寿命比中午休息的人平均少20年，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休息！”
　　黄所长还说得挺有道理！
　　林铮肯定无所谓，中午确实要休息的，检查不急于一时！
　　黄一川也是心照不宣了，免费住宿，纯赚250的事情，他绝不会拒绝。
　　林铮是有点清高，不想去刻意讨好或者是去擦鞋跪舔领导，但是也不会过分表现。
　　下午睡到三点！
　　林铮迷糊起来去叫黄一川，准备开始检查的工作。
　　可是黄一川这个家伙好像喝了几杯，不省人事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林铮一开始猜想这家伙是不是装的。
　　用力踹了他几脚，还是没反应。
　　于是脱下臭袜子去熏陶他。
　　没想到他一口咬住了。
　　这个反应。
　　林铮确定他应该不是装的了。
　　那就是酒有问题了。
　　看来那酒并不如黄所长说的那样，度数低，不上头。
　　后劲可大得很。
　　农村套路实在太深了，他们无非是想拖延或者减少林铮两人的检查时间罢了。
　　挺厉害！
　　林铮想了一下。
　　黄一川不去查，难道自己一个人去检查？
　　自己也不是查不了，上辈子在供水所里呆了十几年，这个工作自己太熟悉了，但是这个工作是两个人的，到时候自己一个人都干了，黄一川他会怎么想呢？
　　会不会觉得自己在抢功劳呢。
　　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林铮还是得慎重。
　　最怕到时候还出了问题。
　　不是得自己一个人背锅？
　　林铮现在不求立功，但求无过，而且这个检查安排是三天时间，时间很充足。
　　所以林铮索性也不管了。
　　直接回房间抱头睡觉去了。
　　舒服啊！
　　开心啊。
　　……
　　第二天。
　　林铮跟黄一川这才来到吉阳所，开始检查工作。
　　昨晚这个黄一川醒来以后，相当的自责，说自己贪杯耽误了工作。
　　林铮安慰了他几句，说不用自责，没经验很正常的！
　　自己也没去！
　　黄一川这才心安不少！
　　两人到了地方商量了一下，决定分工合作，提高效率。
　　林铮去查系统上的数据，黄一川同志则去查纸质版记录的数据。
　　其实吧。
　　林铮很清楚，查纸质版的数据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也查不出任何东西的。
　　因为大家都不傻子。
　　既然要弄数据，至少表面是要过关的。
　　不然也不敢交到领导上面去，而且纸质版的东西，全都是可以更改的，就算不对，完全可以重新打印或者重新写。
　　这一点林铮相信每一个供水所的人才都能搞得漂漂亮亮，体体面面。
　　但是系统数据不一样，每一条数据都有痕迹的，每一个节点，都有时间坐标的！
　　你就算想用高科技黑或科技去改变网页的程序代码，然后更改里面的数据，也是有迹可循的。
　　这个方法，林铮上辈子就用过了。
　　所以根本骗不过自己。
　　所以林铮知道，真理一定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
　　这个黄一川只是做无用功罢了，不过自己不会多说什么，说不定别人真的能找到一些自己不懂的东西呢。
　　检查开始了。
　　整个过程，吴建豪班长都陪同在林铮旁边，而不去管我们的黄一川。
　　他也对自己的纸质版的资料很有信心。
　　所以就来帮林铮的忙了。
　　说是协助检查，其实不过是在监视和捣乱，今天黄所有事情出公司大楼开会了，叶总临时召开的中层干部会议！
　　倒是让林铮有了发挥的空间。
　　林铮让吴班长给自己找一台好的电脑给自己。
　　他很快就找来了。
　　然后林铮一开机就是半个小时，进入公司的营销系统又花了十五分钟。
　　好家伙啊。
　　虽然公司这垃圾系统是很慢，有时候跟蜗牛一样，但是这电脑绝对是个坑！
　　林铮知道肯定是所长交代，故意找来拖延检查时间的。
　　林铮也不急不躁，按照检查的表单，让吴班长先帮忙找出一个数据给自己看。
　　他一听嘴角上扬了一下。
　　然后慢慢坐在电脑前，假装很认真地在寻找数据，但是一直在几个网页中来回地点来点去，完全不知道在干嘛。
　　林铮明白这家伙也是跟自己以前一样，觉得检查员根本不懂他们的系统，所以就可以乱搞一通，先把检查员绕晕，再随便给他一个数据就行了。
　　“是不是这个啊。”吴班长得意问道。
　　这是数据就是他们弄出来数据，故意要给林铮看的数据，但不是林铮需要的数据！
　　“你起来吧，我来找就行。”
　　林铮淡定下了一个命令。
　　吴班长当然很乐意地起来。
　　心里以为奸计得逞。
　　但是当他看到林铮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打，熟练地打开他们所里面的营销系统，进入用户管理，进入营销模块，点进年度报表，拉倒下面最后。
　　然后打开网页扩展条。
　　打入了几个指令，勾选了几个隐藏选项。
　　准确地找到他想要隐蔽的数据的时候。
　　他的脸直接惨白，有点懵圈了，眼睛冒出了不可思议。
　　自己做了几天几夜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