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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
　　他远远的看见了申斌，勉强笑了笑，像他比了个大拇指。申斌也笑了笑，摆摆手，也向他比了一个大拇指，一切尽在不言中。
　　现场嘈杂，申斌默默的看着那些被救起来的人，神情有点疲惫，但心中却很欣慰平静，看周慧的眼睛看过来，微微一笑，道：“活着真好！”
　　站起身道：“走了！”


第十九章　接手
　　那日的公交车坠桥事件，虽然因为救援及时，没有人死亡，但却因为那个大妈的肆意妄为，造成了数十人受伤，十数量汽车损毁，公交车彻底报废的极为严重后果。
　　事后那个大妈就被刑拘，等待她的除了牢狱之灾外，还将面对数笔巨额赔偿。
　　随后事件迅速发酵传播了开去，引起社会的极大震动，纷纷要求对此类行为严惩。不久就对此进行了立法约束，之后各地的公交公司，也开始加装护栏屏障，加强对司机的保护。
　　民众也对这类行为提高了警觉，之后有一些不开眼的人骚扰司机，却被乘客暴揍的新闻不时爆出，而舆论几乎是一边倒的支持出手的乘客，毕竟开车的司机掌握着全车人的安危，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会有这趟公交车这般的逆天运气，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而因为当时画面的流传，很多民众更好奇的是：当日的那个神秘夜叉鬼脸，究竟是什么东西？
　　当然随后的官方消息说法是，公交车是被货船用锚机拉上来的。
　　而那个镜头中车底下的人，也只是车上一个，来不及摘下面具的年轻人，掉出车外，漂浮在水面上。
　　这个说法好像倒也能说的通，后来更有一个车上的小贩言之凿凿的说，那是他卖的面具，一个胖子拿去看，那个胖子还没给钱云云，这股风潮才慢慢平息。
　　但显然这个说法并不能被所有人接受，仍有许多疑点被有心人提出猜测，而现场还有多人看见了先前申斌的所作所为，自是更不会相信这个说法。
　　他们坚信是看到了神话传说中的巡海夜叉，但是那个拍摄的青年所拍出来的影像，也很模糊不清，并不能成为确凿的证据，最终便也只是成了网络上的传说流传。
　　那天的事情发生后，申斌几人也不用想去上学了。
　　落水后几人的手机都进了水，暂时用不了，还是拿别人的手机向家里报了平安，同时向老师请假。
　　其中有个小插曲，申斌五人刚刚上岸，就碰到了匆匆赶来的李老师夫妇。
　　夫妇两人看见周慧无恙，均是喜极而泣，一贯清冷严肃的李老师，搂着女儿放声大哭，周慧也是泣不成声。
　　周爸爸也在一边直抹眼泪，两人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今天的事情可把他们吓坏了。
　　随后另外几人的家长也闻讯赶来，现场一片劫后余生的哭声。
　　在混乱中，申斌悄悄地独自离去。
　　泪眼朦胧的周慧，抬眼看见申斌孑然一身离去，那个背影，带着几分孤寂，却又有几分坚定，欲语还休。
　　申斌急匆匆的离开，除了有点儿自怜身世，不愿意见到那种场面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当时肚子又开始饿起来了。
　　持续的高强度消耗，让他体内存储的能量快速消耗，稍微一放松下来，饥饿感就像潮水般袭来，让他感到一阵阵头晕眼花，显然这副身体暂时还不能适应他爆发出来的能力。
　　他赶紧去附近，先吃了一些东西充饥，稍微缓解了下那份难熬的饥饿感。
　　接着又跑去手机店，心怀侥幸的想看看能不能把手机修一下，结果是让他大失所望，那个店主跟他讲，手机基本上是报废了，连回收都没什么价值。
　　他看看最便宜的也要两百左右，有点肉疼。
　　想想好在家里还有一副备用的手机，暂时可以将就着用，不至于断了与人的联系，不然又是一笔大开销。
　　申斌郁闷的回到家后，把手机换了，被海水浸泡的衣服已经快干了，上面起了一层白白的盐碱粉。
　　洗过澡后，正在整理衣服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见手机上的号码，好像有点熟悉，但却想不起来是谁了。
　　他按下了接听键。
　　“喂，申斌，我是郑珺。你怎么没有上课吗？”
　　郑珺原本也没想到能打通，这个时间学生基本都在上课，只是她有点急事，蛮试一下，没想到竟通了。
　　“哦，学姐好，我刚才遇到了点事情，暂时先回家处理一下。”
　　“哦，事情严重吗？”
　　“还好，已经处理完了，你有什么事情啊？”
　　“申斌，有件事情我想麻烦你一下。我昨天晚上跟我哥商量了一下，我哥也赞同我们的想法，所以今天上午，他就会办出院手续，最迟明天，我们全家就要离开滨海了。先休息上一段时间，看看后续是什么情况。”
　　郑珺停了停有点犹豫的道：“原本店里面的事情，我想暂时先交给刘瑞处理。但我有点担心的是，刘瑞和我哥是师徒，段志刚既然已经盯上了我们，我们一旦离开，他可能就会去找刘瑞的麻烦。所以他好像也不适合在店里露面。但是店面还是需要看顾一下。。。。。。你看这件事情怎么处理才比较好？”
　　虽然当时她第一个就想到申斌，他倒是一个比较合适的人选，但是这件事有一定的危险性，谁知道那些流氓会干些什么事情？所以反倒有点不好说了。
　　申斌想了想道：“你看这样处理行不行？学姐你如果相信我，那店面这边我就帮着打理一下，如果那个投资商有动静，需要联系你时，消息我也可以传递给你们。
　　至于段志刚，如果他们找上门来，我只要讲，我只是店里请来负责打扫卫生的工人，其他一概不知。我只是一个无关的人，他们想必也拿我没什么办法。”
　　郑珺犹豫道：“你会不会有危险？”
　　申斌轻松的笑道：“我就是一打工的，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申斌自然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那些人找不到郑珺，搞不好就会找他来撒气。但是他会怕吗？经过这几天的事之后，在他眼中，这些人真的是如臭虫一般的存在。
　　郑珺听申斌语气轻松，心下稍安，笑道：“那等下你到店里来一下，我把店里的钥匙交给你。”
　　申斌答应了一声。“我现在下楼过去。”
　　到了店里，郑珺和刘瑞都在，刘瑞伤势看起来好一些，但淤青却更黑了。
　　申斌跟两人招呼了下。
　　郑珺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也不多说，把钥匙拿给申斌，同时交代他店里的一些事情，店里的食材，他可以自行使用。
　　申斌也不客气，那些东西，特别是一些熟食，如果不吃掉，也只能倒掉了，他现在缺的就是吃的。
　　两人说好了由申斌照顾一下店里，一个月先给孙斌2000块钱工资。
　　申斌也不矫情，双方心中各自有数，郑珺给的工资不多，但很合适。
　　确定了如果有投资商的消息，可以先告诉刘瑞，让刘瑞再联系郑珺。
　　郑珺和刘瑞，还有一些事情马上要处理，跟申斌道别后，便匆匆离去。
　　申斌在厨房里检视了一下食材，因为那天刚刚补的货，冰库里的食材还是很丰富，有鱼有肉，还有各种蔬菜。
　　看的申斌心花怒放，口水直流。
　　这一下子起码一个月都不愁吃喝了，特别是昨天，刚卤的一大锅牛肉，足足有几十斤，让他这一个星期的肉食都够了。
　　此外郑珺走之前。还给她留了5000块钱，以防店里有什么事情，用来应急，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这个就是他两个月的工资。
　　申斌挑起一大块牛肉，拿起厨房的菜刀，耍了个刀花，摆了个pose。
　　嘴里哼着小调，“今儿个真高兴啊，今儿个真高兴！”
　　刚才他还哀叹，又要去买吃的了，结果转眼就一大堆食物，送到了他的眼前。
　　他要先把牛肉切成片，一部分放到冰库，一部分带回家吃。
　　他运刀如飞，很快就把整锅的牛肉，都切成了片。
　　打包了足够自己吃三天的分量，另外一些放进冰库。
　　他拎着一大包牛肉，还有一部分食材，青菜，锁上门，施施然回到了家中。
　　刚一进门，欧阳强和欧阳薇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他们虽然在上课，但是消息传播的很快，欧阳强下课后过来找申斌，却发现申斌没有过来上课。
　　一问才知道申斌，居然在那辆公交车上，好在李老师回到学校后，将这个事情已经跟同学做了通报，告知大家两人都是平安无事。
　　欧阳强稍稍放心了些，打电话过去时，申斌的手机正好进水还没有换，所以没有接通。
　　欧阳强转而跟欧阳薇说了这件事情，欧阳薇却还是担心申斌受伤，上课都有点心神不宁。
　　所以，在下课后，又再给申斌打了电话，这次倒是打通了。
　　申斌给两人报了平安，说是下午会过去学校，两人才放下了心。
　　放下电话，申斌看看时间差不多也到了要吃中饭的时候。
　　一顿忙碌之后，他和旺仔两人今天都加餐，一人一狗都开心的吃的不亦乐乎。
　　下午申斌回到学校时，却让他有点后悔不迭。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作为当事人，自是被好奇的同学问来问去，原本这类回答的工作历来都是王峰做的，但王峰连惊带吓，还在水里泡了好一会儿，肯定是要休息一天的，所以只能他说，搞得他不胜其烦，后来还是在欧阳强，兄妹两人过来找他之后，方才得到了片刻解脱。
　　同样兄妹两人也问起了当时的情况后，申斌大致说了下，接着又问起那个夜叉鬼脸的事情。
　　申斌心中有点犹豫，基于多年的交情，他不想骗兄妹两人，但自己身上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兄妹两人解释。
　　寻思了一下，只好避重就轻的回答。
　　“那个夜叉鬼脸是我。”申斌淡淡的道。
　　兄妹两人齐皆一惊。
　　“我K，我看到那个视频的时候，就觉得那个人，看起来好眼熟，没想到还真的是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欧阳强颇感兴奋。
　　“也没有传的那么玄乎，车子还是那艘货船拉起来的，我只不过正好在车下面，当时只是想潜下去看看能不能钻进去救人。”
　　接下来他有意识的把话题向其他地方引，两兄妹倒也没有深究。
　　后面申斌一再嘱咐兄妹两人，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其他人，他并不想，因为这个事情，引起他人的关注。
　　但是显然，事情并未能如他所愿。


第二十章　陪练
　　申斌家中，申斌正在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这已经是公交车坠海事件的三天之后了。
　　“。。。。。。。各位观众，这位就是当时公交车落水后，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救援的陈船长！”
　　电视屏幕上，一个漂亮的女记者，正站在那个参与当日打捞的那个货船船长身边。
　　“。。。。。。为了表彰陈船长的见义勇为的义行，基金会特别奖励他见义勇为奖金10万元！”
　　随之镜头一转，一个现场的工作人员将一个大牌子递给颁发的官员，牌子上是个支票的放大版，上面有着醒目的“100000”字样。
　　船长有点拘谨的从那官员手中接过这个代表奖金的大牌子，他的神情在腼腆中显然还有一些不安。
　　随后记者请那个官员讲话，那个官员站在镜头前侃侃而谈。
　　站在一边的陈船长有点心不在焉。他觉得这份钱，有点烫手，事后他反复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