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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喝酒
　　“我？”刘铭笑道：“只要诸位不灌我喝酒，我是无所谓的。”
　　饶是修炼多年的马德亮，脸上也露出尴尬的神情。
　　而汪唯真则道，“巧了，我跟刘总的述求是一样的，我也无所谓啊。”
　　“好，那就这么定了，我去张罗饭点！”潘永富忙不迭的接话道。
　　傍晚，第二春大酒店，豪华包房内，外贸的领导班子，再加上“埋单专业户”老丁，一共十一位陆续就坐。
　　杨斌起头简单说了句祝酒词，跟大伙儿喝了这第一杯酒，聚餐这才算正式开始。
　　汪唯真多年在国外生活，乍一看到这桌子上的热菜，猪肉炖粉条、九转大肠、铁锅炖大鹅、水煮鱼……有些不想动筷子。
　　“伙计！给我加盘蘸酱菜，外加个五谷丰登！”刘铭一边把果汁杯放下，一边吩咐服务员道。
　　这酒桌上只要有女性在场，也成了最好的助酒对象，即便汪唯真只拿个果汁杯。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大伙儿都开始将表面模样扔到爪哇国去了。
　　潘永富频频朝汪唯真发起进攻，那气势，简直是谁也拦不住了。
　　汪唯真被他骚扰得够烦，直接把旁边的刘铭拉出来顶缸，道：“要我喝酒也可以，那刘总是不是也要喝啊？”
　　刘铭心里这个腻歪，我招你惹你了，人家在那展示雄性魅力，憋着劲的准备求偶呢，你把我拖进来算怎么回事儿？
　　刘铭则耸肩道：“我不是不想喝，是真喝不了。”
　　杨斌也拉着潘胖子道：“刘铭呢，我可以作证，他是真喝不了，这个事儿，是从兴国总那知道的。”
　　汪唯真听后，看了眼刘铭，原来他还有这毛病。
　　马德亮也道：“对对对，小汪也是酒精过敏，咱们高兴归高兴，别把身体喝坏了。”
　　潘胖子这时候有点精虫上脑，大脑袋一拨愣，“马总，你这太偏心眼子了吧，上次喝酒地时候，你不是还说，不能喝酒，往后不好开展工作的嘛。”
　　马德亮气得脸都黑了，这混玩意酒品忒差，几杯马尿下肚，就啥话都往外喷了。
　　汪唯真皱了皱眉，起身道：“那潘总想和我怎么个喝法呢？”
　　“当然是喝交，交……，交个朋友的喝法！”潘永富建议到：“这样吧，咱们老爷们得尊重女性，我喝两杯，你喝一个就好，怎么样？”
　　汪唯真点了点头，“行，服务员，拿酒杯！”
　　马德亮赶紧起身要劝，却反被汪唯真按下，“马叔，我也很久没喝国内的啤酒了，少喝点应该没问题的。潘总，我也很尊重男性，我们就一杯对一杯吧。”
　　潘永富干脆作秀似的拿来二十个杯子，都倒满啤酒，“请吧，我先干为敬啦！”
　　两人就在桌上，你一杯我一杯的斗上了。
　　杨斌和马德亮都有心劝，可场上的两位都没有停口地意思。
　　而刘铭却在一边，看出这汪唯真绝对是在扮猪吃老虎，十杯过后，汪唯真动作神态丝毫没有走板，那边的潘胖子都已经开始站不住了。
　　“没想到，国内的啤酒味道还不错。”
　　又十杯过后，连杨斌与马德亮都看出来汪唯真的酒量深不可测了，潘永富还在那里不知死活的硬磕。
　　30杯过后，潘永富再次化身鲸鱼，而汪唯真则淡定地叫来服务生塞了200块钱小费，让他把潘胖子拖出去处理一下，回来接着喝。
　　过一会儿，杨斌都不忍心地开始劝汪唯真，放过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吧。
　　汪唯真则似笑非笑的道，“你们是不是唬我啊，潘总哪像醉的样嘛，潘总你自己说，醉了吗？”
　　潘永富斜靠在凳子上，肚皮都露在外面，嘴角的污秽还没擦净，连眼睛都已睁不开，可嘴上仍喊，“我没醉啊，没醉……”
　　接下来，汪唯真觉得用杯麻烦，直接每人一瓶，开始对嘴吹。
　　“我说小真那，你爸爸知道你这么能喝吗？”马德亮惊喜的道。
　　“都是我在米国读书的时候学的，还没告诉老汪过。”汪唯真无所谓的道。
　　这豪迈气势，把兴致勃勃在边上观战的刘铭都震住了，他暗忖，这个女的，有点东西啊，看来真就别小看人家，年纪轻轻的当上副总，并不全靠有个好爹。
　　而潘胖子则再次化身鲸鱼，溜进桌子底下，抱着桌子腿，任谁也拽不出来了。
　　这场聚餐，终以潘胖子的丑态百出，被杨斌强行宣布收兵。
　　第二天，刘铭刚到办公室，便接到了查尔斯从香港打来的电话。
　　“你说什么？国电毁约？”
　　“是的老板，我昨天接到对方邮件，说那十个小电厂订单有问题，暂缓设计。今天就直接是电话过来，说订单要取消。”
　　“尼玛，他们预付款付了吗？说取消就取消？”
　　“还没付，可对方说，那几个小电厂，违反什么当地法律，即便是付款了也需要退回的，否则，就永久封杀S。L。K！”
　　刘铭终于意识到这次问题的严重性。
　　看到刚把咖啡替刘铭端进来的筱羽，刘铭沉声道：“马上给我订一张去穆拜的机票！”
　　陈筱羽忙道：“可今天有个集团汇报，杨总特意让你和他一起上去开会……”
　　刘铭拎起兜子就往外走，回头道：“那就告诉他，刚签的那十个小电厂出问题了，天竺官方要退单！”
　　杨斌在会议室接到刘铭的电话，也不禁皱眉，将这消息通知几个副总。
　　一时间会议室中的气氛有些压抑。
　　“天竺国电这边也太不靠谱了，签了的合同都说退就退！”高大为开口道。
　　潘永富刚从昨天的宿醉当中清醒一些，开口道：“说不定，是刘铭没把事情办明白呢。我虽然没去过天竺，但也知道，那边政府的腐败相当严重，想拿单子，肯定得给人家从上到下的‘顶上’。”
　　马德亮则低头不语。
　　杨斌则道：“这件事先不要向上汇报，等刘铭从天竺返回消息再说，一会儿，唯真总跟我上楼开会，向管总汇报。”
　　汪唯真点头应是。
　　会后，马德亮把唐俊臣叫到办公室，两人嘀咕了半晌，唐俊臣兴高采烈地拿着一张外国名片走了出去。


第222章　智慧
　　再说刘铭，当天夜里赶到S。L。K在穆拜的驻地，而查尔斯也是刚刚抵达。
　　“他们没有提出代理费的问题？”
　　“没有，我仍是按照3％，支付给代理公司。”查尔斯道。
　　刘铭搓了搓下巴，“那我就知道，这背后可能是谁在搞鬼了！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查尔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第二日，查尔斯在国电穆拜分公司，通过某些渠道，打听到一则坏消息。
　　国网公司的电费支付，支付方式将要有所调整！
　　TETE集团的拉吉夫当场激动道：“优先支付国电公司？凭什么？”
　　别看只是支付顺序的变化，国网公司的付款按季度支付，从来都是拖欠半年以上，付到后面几家，很可能就已经无钱可付，就只能再等个半年。
　　电厂在没有收入的情况下，一年下来人吃马喂再加上采购原煤的费用，都需要私营集团自己承担，这谁受得了。
　　“古普塔先生，我们可都按照国网的要求，扩大经营，增加装机容量，当初说好是优先付给我们电费的，可为什么才一年不到，规则就换了一个遍！？”查尔斯怒道。
　　查尔斯愤怒的原因不止于此，国网不仅在支付电费上拖延拒付，连原本答应好的前20座小电厂，发电电费抵货款的事情也给停了。
　　要知道国电拖欠S。L。K的货款，即便不算后面的10座小电厂，也已经达到18亿米元。电费抵扣协议犹在手中，居然被国网一句话就给掐断了。
　　可以说整个S。L。K公司，今年大部分的利润，都被国网公司扣下了。
　　刘铭此时正坐在哈尼面前。
　　“你怎么确定是摩迪在这中间作梗？”哈尼疑惑道。
　　刘铭道：“我也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想通过你给他打电话确认一下这件事。”刘铭知道凭自己，还没有资格去给一位国家内阁成员打电话。
　　“好吧，我来试试！”哈尼点头道，作为信诚能源的老板，国网付费出现问题，他的损失也非常大。
　　“喂，我是哈尼。安迦尼，我要同摩迪部长通电话。”
　　“……”
　　秘书转接了过去，三分钟后，电话那边传来了摩迪的声音。
　　“喂，我是摩迪。”
　　“尊敬的部长阁下，我是哈尼，这些年信诚一直都承蒙您的照顾，企业才会蒸蒸日上。”
　　“唔，我们还是有话直说吧，我这边马上有个会要开。”
　　“哦好的，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国网电费付款的事情，是否还有回旋的余地呢？这一切，对我们这些私营企业来说，简直就太困难了。”
　　“难道我们的国营企业运营起来就不困难了吗？哈尼，不能总想着自己占便宜，捞钱，而不为人民着想吧？”
　　刘铭在旁边听得这个生气，他已经可以断定，就是这老头儿在这里捣鬼了。
　　望着无功而返的哈尼，刘铭笑道：“朋友，放轻松，我们已经走了非常成功的一步棋了。”
　　“这也叫成功？简直是被人用枪指着鼻子的打劫！”哈尼抱怨道。
　　“不！最起码，你已经认出了，持枪人的模样！”
　　哈尼一番白眼，“等我们的钱包都被抢走了，认识他又有什么用呢？”
　　刘铭一字一句的道：“如果你以为那个摩迪，只打算抢走我们的钱包，那你就太小瞧他了，想想他会不会要你的命吧。”
　　事实上也正如刘铭所预料的，当一个人握着国家机器来围剿公司的时候，小小公司几乎是无力反抗的。
　　继电费被拖扣，电厂合同被取消后，查尔斯又传回来第三个噩耗，十座新建电厂，将分包给以杰姆灵为首的三家天竺国内电建设计公司。
　　信诚集团的会议室里，刘铭、查尔斯以及哈尼均沉默不语。
　　根据刘铭的分析，摩迪这次显然有备而来，他先将电费划拨偏袒国电那些电厂，赢得国电电厂的支持，又把小型电厂合同划归国内电力设计公司，用这种方法来逼迫信诚和TETE这样的大集团，使他们无利可图，逐渐将手中的电厂低价卖给国电，这样再用不到三年的时间，整个天竺电力行业的格局将会被摩迪重新洗牌。
　　哈尼恨恨的道，“难道这就是父亲一直想教诲我的天竺人的智慧？”
　　刘铭猛的抬头，“你刚才说什么？”
　　“天竺的智慧？”
　　“对！这句是什么意思？”
　　哈尼耐心的解释道：“天竺人的智慧，更多是援引于国父的做事风格，国父曾是一位律师，他主张运用沉默的力量使对手害怕且被迫改变。”
　　刘铭一点就透，打了个响指道：“恩，拜鲁伯伯说得有道理，那个老政客确实把这套东西玩得非常溜。不过呢，我倒发现他有几个大问题。”
　　查尔斯忙道：“哦？快说来听听。”
　　刘铭道：“他只是一个政客，考虑问题的方向与我们差异很大，对我们并没有深刻的了解，所以针对这一点，我们可以给他先布置一些陷阱。”
　　说完，刘铭开始在白板上，为两人讲解他的计划。
　　德立总理府，电力部长迪让终于出现在摩迪的办公室，他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道：“我说老朋友，真好奇你为什么非要跟这家S。L。K公司过不去呢？相比ABD，阿斯通那些销售代表的嘴脸，我更喜欢同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