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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小年点头：“是啊，现在的调查线索太少，上次那张九陵跑了，真是遗憾，如果抓到他！会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可是他跑了之后，真武山的真灵道也像是失踪了一样，完全不见踪迹！这就说明他们的组织能力很强，而且据点很多，想要把他们一网打尽，恐怕很困难！”
　　“青楼还在其次，他们很有可能已经渗透进了朝廷，许多官员恐怕……”
　　“青州！”赵小年忽然提到。
　　两人不由看向他。
　　赵小年眼眸深邃：“江家，廉家，这一次他们下了死决心，只要是和江家，廉家，或者是和青州有联系的人，都要调查！”
　　这一句说完，让李修云和文兰同时皱下眉头。
　　“和青州有联系的官员最少几百人，要全部监视，恐怕……”
　　没错，历年来青州的官员，甚至是有青州底子的人在朝内最少有几百人，哪怕是动用国家的力量，想要全部暗中监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根本就没有那么多人手！
　　而且，青州也只是他们组织中的一直分支而已，还有另外五家，如果真要全部查处，简直比登天还难。
　　只是可惜，之前抓到的反贼几乎审问不出多少有用的信息，对于太子大典上的谋刺计划，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如此一来，就说明他们的计划十分皱眉，并且知道整个计划的人并不多。
　　也许是之前有些轻敌了，对于他们组织的严密性预计错误，本以为那个李晓能说出此话，就已经能说明他们的计划，可是没有抓住李晓，而剩下这些俘虏都是一些底层人，根本不知道那些高层的部署。
　　“可以肯定念云轩有问题，只不过还需要慢慢查，不过，那念霓裳也许是个关键！”赵小年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
　　李修云疑惑了：“青楼姑娘的名字，都是艺名，本名没人知道，她那名字恐怕说明不了什么！”
　　“恋霓裳，廉！青州廉家！”赵小年正色道。
　　李修云和文兰互相看看，都感觉此事有点浮夸了，从一个艺名中抓出这么一个同音字，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是不是太牵强了？


第25章　女人的醋就像是水
　　丞相府的花园在京城来说并不算特别雅致的地方，一方池塘，还有一个清雅的小亭立在桃花树间。
　　这在京城里那些达官贵人的府邸上，注入此类的之外一定要用太湖石堆砌的假山装点，才有一种花园的感觉。
　　自宋开始，太湖石就尤其在大官贵人们当中流行，据说是早年宋真宗的癖好。不过就大建皇帝来说，对于此物并没有那么多的喜好，尤其是本朝皇帝赵灵，对于那些好玩之物其实并没有太多喜好，不怒不喜，这也皇上的标配。若说喜好，女人，读书，下棋，赏舞，围猎，那些曾经世家公子的喜好，皇帝倒是都有，但若说特别喜好，那倒是都不算。
　　据说，也源自于皇帝在做储君的时候养成的习惯，故而，多少年如一日，平平淡淡，喜欢的时候喜欢，但绝不沉迷，故而，太湖石的贸易远没有宋代时候那般兴盛。
　　虽然如此，这些名门大臣们，却十分热衷于太湖石，在贵人们当中流传着太湖石能够带来好运，官道亨通，故而，不少官员的花园里都装点有太湖石作为家宅兴旺的象征。不过唯有当今丞相李桐，对与太湖石的癖好也如皇上一样，十分平淡。
　　小亭里有一方石桌，桌上有个七宝的石雕出自太湖石，小巧灵动，其造价更有些不符合相爷府的奢华。
　　梁淑妃是第一次来到相府，在几名夫人的陪伴之下来到此处，杏眸细细品味相府花园里春的盎然。
　　在她身边一左一右陪同的是丞相的三夫人杨氏和五夫人林氏。
　　杨氏穿了一件粉色绣白梅的袄裙，头戴金丝八尾银簪，腰系一条月白色镶嵌珍珠腰带，耳朵戴上一对珍珠耳环，手腕上带着一对红玉镯，脖颈上挂着一串羊脂玉手钏，整个人显得富态，气质高雅。而林氏的打扮则更加简单，一件淡蓝色长袍，腰间束着一块翠绿色的玉佩，脚蹬一双黑缎鞋，整体的装束与梁淑妃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朴素大方。
　　五夫人林氏，是一名身材娇小玲珑的少妇，她的打扮则比起杨氏来说更加随性，一袭青色百褶裙，上身穿着一件水绿色的短褂，下身穿着一条水色百褶裙，腰系一根淡蓝色的宽带，头发挽了一个松松垮垮的发髻，插着一只银制的发钗，手腕处戴着一对翡翠镯子，脚上踩着一双水晶凉鞋，看起来清纯靓丽，又带着一股小家碧玉的婉约。
　　对于相府的夫人，梁淑妃倒是知道些，三夫人杨氏据说当年是中书令杨裴忠的二女儿，当年见到李桐深得皇上和太子信赖，故而就迫不及待的嫁女，结果，李桐早早有了两房妻妾，杨大人只好将女儿嫁给他做了三夫人。
　　至于这五夫人林氏，说起来颇受争议。就是宫里的娘娘们都知道，这五夫人是前翰林院大学士张毅成的夫人，老夫少妻，后来张毅成死了之后相爷李桐作为张毅成的好友为了“照顾”他的遗妻，于是就将她接近了相府，没想到有一日酒后乱性，与林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李相爷深感懊悔，但是木已成舟，相爷也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就决定将朋友的妻子娶了，做了五夫人。
　　虽然此事在外面传的很凶，但是皇上却极为欣赏相爷的这份坦荡，故而曾经告诫后宫，不许诬妄，故而，这事情也就如此结束了。
　　这两位夫人在梁淑妃看来一目了然，三夫人杨氏虽说富贵貌美，但若说姿色，比起五夫人林氏来说就差的远了。
　　毫不夸张的说，她们三位夫人游园，走在一起的时候，梁淑妃和林氏无论是身高，相貌，身材，还是举止都透露着绝代风华的气质，那是三夫人李氏完全无法比拟的。
　　虽然是太子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女，梁淑妃在相府接受招待的规格却是贵妃级别的。
　　两位相府夫人十分谨慎小心，说话也显得拘谨，似乎是见到梁淑妃还颇有些激动。
　　“听说近到秋拍了，近来府上这该准备的都准备了，怕是没有准备什么好东西，还请梁姑娘不要见怪。”
　　“哪里，夫人客气了，江南苏记的点心应该是专门从江州送来的，千里迢迢的路，要带这些特产也不容易，这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能得相爷这样的招待，真是不胜感激。”
　　“相爷说，梁姑娘最喜欢吃苏记的桂花糕，所以特地派人去苏州带来的。”
　　五夫人林氏含笑说着，挽住袖子，她咬咬嘴唇，似是欲言又止，但又不知如何开口，红着脸看着梁淑妃。
　　这点并没有瞒过梁淑妃和三夫人，但是她们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装作没看见，只欣赏着园内的风光，对于其他并没有丝毫兴趣。
　　走在这凉亭里的时候，梁淑妃心中也不免感慨，昔日在宫里虽然过着嚣张跋扈的日子，但难免整日里勾心斗角，有种莫名的焦虑感，如今跟在赵小年身边，虽然连个名分都没有，但是这日子的过却比在宫里轻松了不好，起码每天晚上睡觉都睡的格外安心，这一个多月来，除了偶尔会担心赵小年远征的时候忽然嗝屁，那她就完蛋了之外，其他时候的日子过得都十分舒心。
　　相比于宫里，在赵府里大家对她都很好，并没有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就会特别为难她，或者是欺负她。记得第一次去洗衣服的时候，她不会，扶香看到了之后便叫她等等，说是去给大玉儿报告，结果很快大玉儿传来话，月奉扣她一两银子，洗衣服的活，让别人帮忙代做了。
　　后来扶香告诉她，一两银子不少，有的是人帮她洗衣服，至于她的月奉，虽然和大家一样，但是赵小年走前特意叮嘱给她发一笔奖金，两千两银子，足够她挥霍了。
　　于是，几个女人还相约一起出门去了得月楼，好好吃喝玩乐了一次，相国寺，周门殿，青园，东湖，等等。
　　大伙玩的不亦乐乎，就像是好姐妹一样。
　　当然，她的身份直到赵小年回来之后才被暴露，之前，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只有大玉儿和冷玉婵。
　　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冷玉婵了，梁淑妃此刻会更期盼见到她。
　　这也许是一种直觉，冷玉婵的眼眸里闪烁的光彩，如同她当年一样。


第26章　祸从口出
　　秋色瑟瑟，许是晚间的夜凉，衣衫单薄的梁淑妃不由扶扶嫩臂，在夜风中略有萧瑟。
　　平日里习惯了单薄的衣装，也没有想到今天一来就是一天，没有准备多余的衣衫，待到三夫人送来了狐裘，这才有些好转。
　　三位夫人站在凉亭里聊着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但很快就提到了皮肤，相貌。
　　四夫人迫不及待的就问出一句话来：“听到殿下的如花似玉丹精妙绝伦，梁姑娘也是吃了吧？”
　　听到此话，梁淑妃脸上有了一丝厌恶的表情，装作没有听见，与三夫人继续谈笑：“秋上的桃花香，收集花瓣置阳光下晒干，若到用时，放入水中就好，人说这叫粉花儿，江南那面叫花红艳，若是沐浴的时候定是最妙的！”
　　“哦，是吗？这倒未曾试过！梁姑娘可否细讲？”
　　“这花儿香不香尚在其次，但若是老爷来时，一起……方能事半功倍！”
　　“哦！”杨夫人若有所思，嘴角羞涩一跳，点点头。
　　林夫人就不高兴了，她今年三十刚过，还是风华绝代的年纪，自然欲望也高涨，对于美，更有一种近乎痴狂的执着，见到梁淑妃这般不给面子，那小性子也就使上来了。
　　“相爷年纪大了，怕是有心无力，要真是看到了，恐怕也是换点别的花样玩玩，要说苦，还不是苦了姐姐，弄那些桃花，不过是自找没趣。”
　　顿时，三夫人脸色不悦，但是却也没有发作，温良的笑了笑：“妹妹不要这样说，咱们陪着梁姑娘坐坐，说体己话而已，何必要较真呢！”
　　“哼，都是老女人了，当自己是什么？还要迷惑男人？”林夫人撇撇嘴，那傲娇的眼神还故意看着梁淑妃。
　　这一下，就意味深长了。
　　梁淑妃也不免皱眉，看着林夫人这大胆的话语，心中也有生了气，看看三夫人那温良的模样，她心头火气，怒斥道：“你这不懂规矩的妇人，难道不知道大小尊卑吗？敢和三夫人顶嘴，不知道要家规处置的吗？小心你张嘴让撕烂了！”
　　林夫人更加冷漠了，嫌弃道：“哼，有些人啊，就想着老少通吃，靠着那张脸而已，但是岁数不饶人，一个年轻皮下面不也是老婆子！”
　　“你！”
　　梁淑妃被气的浑身颤抖，指着林夫人的手都有些哆嗦了，这林夫人，太目中无人了，简直太目中无人了，竟敢骂自己老婆子！
　　〃梁姑娘莫要生气，莫要动怒！〃
　　三夫人见到梁淑妃的反应，忙劝慰道。
　　她责备的看着林夫人，让她道歉，可是林夫人理都不理，她嘴角一跳，哼哧一声：“就算那药再厉害，该死的也得死！”
　　梁淑妃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心中怒气，但是却没有办法控制，她现在恨不得抽扇她一记耳光。
　　“你说谁会死？”梁淑妃怒道。
　　“切”林夫人不满，也不再招待，竟然转身就要离开。
　　此举让梁淑妃的眼睛都红了。
　　一个死字……
　　要知道她说此话确实是真的，虽然赵小年的如花似玉丹十分厉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