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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春花赔个笑脸，尴尬的应道：“堡主，您真是神人，这都知道！春花心服口服！求堡主放我一条生路！”
　　“生路！？哼！带走！”
　　赵小年手一挥，下令将这一伙匪人通通抓走！


第31章　这伙人不一样
　　这一波，干的漂亮。赵小年很满意。
　　把马春花一群人全部抓获，一共有十四个人！
　　这些人男男女女不尽相同，赵小年大致看了一下，不由皱眉。
　　五个男人，九个女人。
　　而且，这五个男人两个都是独臂，有一个断了脚，剩下两个虽是全活人，但是看来，怎么觉得，也不是正常人。
　　这……
　　再看看这九个女人，其中有一个独眼，还有一个也是断了条胳膊，另外有两个，眼睛翻白，一看就是有眼病。再看看剩余几个，倒是全活人，不过，要么就是老女人，要么就是小媳妇。
　　这五花八门，马春花手底下的人是……
　　残疾人？
　　不由看看马春花这女人，看起来倒没什么毛病。
　　略微想想就明白了。
　　这些人都是残疾人，或者是弱女子，在这饿狼横行的西北，想要生存下去是很难的。看来，她是借着跳大神行窃，说归到底，也就是为了养活这些人。
　　这么一看，倒觉得这马春花也不是什么坏人啊……
　　这……
　　噗通——
　　在堡主大厅里，马春花一看这派头，就跪下了，高呼饶命，再也不敢了。
　　他手下这些人也跪倒在地，有的高呼饶命，有的……
　　吱吱哇哇不断求饶，却喊不出话来！
　　我靠……
　　这下明白了，那几个看似健康的人，竟然是哑巴！
　　这……
　　一股心酸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是在艰难的世道中痛苦挣扎的一群人啊！
　　没有地方收留他们，所以他们被逼无奈，才干了这等营生……
　　“起来吧，先把他们关起来！”
　　赵小年不舍的看看那鹅蛋脸的漂亮姑娘，那略有点小肉的身子，可惜了。要是她们干的伤天害理的事情，那自己把她办了，也是顺应天道，替天行道，道可道非常道！
　　可是现在，他们都是一群弱势群体，这种情况，怎么下得去那个！
　　“哎，少爷！那个，那个！”
　　赵小年叹了口气，没有理会小金子不断的示意，想要让他过头炮，等待着过二炮的心思。
　　待到他们被押下去，小金子急不可耐的过来问：“少爷，怎么回事？那个，那个，咱们办了她呀！”
　　“小金子，他们都是残疾人，咱们这么干，是不是太过分了？”赵小年皱起眉头叹了口气说道：“要是欺负了他们，是不是有违咱们的江湖道义啊？”
　　“少爷，她没有残疾啊，那就不是有违江湖道义啊，大不了，把那些残疾的全放了，罪魁祸首这两个，咱们弄了！”
　　看他那犹豫的模样，小金子抱怨道：“少爷，你变了！”
　　啊？
　　赵小年不由看看他。
　　“什么时候变成好人了？”
　　这……
　　不由摸着后脑勺，赵小年陷入了沉思……
　　不想去想那些人间疾苦的事情，只是想，这些人艰难生活的模样。
　　想要去想那抿着嘴的鹅蛋脸姑娘，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漂亮的刘海，轻轻一捋耳间的发丝……可是一想到这个，就跳转到了那个独眼的女人，那个少了一条手臂的女人……那五个都是残疾的男人……
　　赵小年皱眉了。
　　许久。
　　看看还在等待结果的小金子，赵小年拉住他，认真的说道：“小金子，再找一个女人也不是难事，可是心要是黑了，可就找不回来了！”
　　小金子使劲挠挠头，虽然不情愿，但是也没有再多说，蹙眉想了想，便也点头应了。
　　转身要走，忽然又转过来：“少爷。”
　　“嗯？”赵小年看着他。
　　“登仙楼，去吗？”
　　摇摇头，赵小年吸了口气：“不去了，我想去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那我去登仙楼！”小金子一龇牙，屁颠屁颠的跑了！
　　这小子！
　　摇摇头，提醒他注意安全。
　　吩咐人去把马春花找来，顺道把和她一起的那个姑娘也找来。
　　……
　　刚才把他们押下去之后，其实是吩咐人给他们准备吃食。
　　一伙人在屋子里吃着馒头，还有些隔夜的甜皮鸡，虽然有些残缺，甚至少了鸡大腿，但是这味道却还醇正。
　　马春花干了一个早上，也是滴水未进，这时候竟然有吃的，有水喝，那就啥也不说了，坐在那一起吃。
　　吃饭的当空，大伙也犯嘀咕：“你们说，这是不是断头饭啊？”
　　“不会吧，我还没活够呢，呜呜呜……”断了胳膊的女子一听是断头饭，就哭了起来。
　　马春花白了他一眼骂道：“别瞎说，看不出来吗？那个赵小年是外冷内热，本来是收拾咱们，一看你们全是残废，他心软了！不然，早把咱们打了！”
　　“哎吆，大姐，咱们干的可是犯罪的事情，说不得，一会得把咱们发配出去，干苦力！”
　　马春花思谋一下，不由叹了口气：“一进来就被盯上了，我怎么没看出来？哎呀，这个赵小年有点手段，还是太小看他了，咱们这怎么办？难道等着八爷来救咱们？”
　　“大姐，还做梦呢？八爷都走了！我看啊，他就是故意把咱们弄在河西堡替他吸引赵小年的注意，他好趁机弄粮食！”
　　“呸，胡说！”马春花不相信：“八爷那是有情有义的男人，这次来，还给了咱们100两银子呢，不然，这几天咱们喝西北风啊？”
　　“100两，在他那算个啥？”断臂的男人抱怨道：“这几天我和奎二可看见了，他借着这个机会，把堡子里三家粮号的粮食全收走了！可是，他有给我们打个招呼吗？”
　　“这是八爷的计划！”马春花一边吃一边说道：“咋滴，出来不就是这么干吗？再说了，八爷就是这么干了，也是对的，不然，带咱们出来干嘛？要是没有一点用处，还要我们出来吗？”
　　“可是……”
　　“闭嘴！二妮，谁要再废话，就割了他的舌头！”
　　啪——
　　马春花身边的姑娘一把将匕首拿出来，按在桌子上。
　　这一下，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一个人在那里自顾的吃，大眼睛瞪着桌面，也犯嘀咕，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马春花眼泪花花飘在眼眶里，拿起碗，喝上一口水，故意用袖子把泪光擦去，大口大口的吃着甜皮鸡。
　　周围人看在眼里，也只能唉声叹气，没有多话。
　　……
　　忽然进来人，看看他们，随即喊道：“马春花，我们堡主要见你！还有你，一起走！”
　　众人一愣。
　　马春花看看，
　　来人正指着身边的圆脸姑娘。
　　这……
　　众人心照不宣，感觉机会来了，一个个后仰，露出了笑容。
　　马春花也乐了，给那姑娘使个眼色，二人就出门去了。
　　“二妮，要是堡主想睡你，你就从了吧，我可听说，鱼晴天的嘴，赵小年的手。他贼有钱，你这身子卖的划算！”
　　“嗯呜……”二妮不高兴，撅着嘴不说话。


第32章　小金子的算计
　　坐在椅子上，赵小年还在头疼，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见到马春花和那姑娘来了，这才打断了自己的思绪。不免多看了后面姑娘两眼。
　　大辫子姑娘也明显感觉到了这事情，水汪汪的大眼睛胡乱的看着，可就是不看赵小年这边。
　　这倒无所谓，再看看马春花，走路的时候竟然和王婆有的一比，扭着屁股，摇摇晃晃，龇牙笑着，有一种感觉。
　　似曾相识……
　　这倒不难理解，人混子都这样，她说的话，十句里，十一句都是敷衍……
　　走过来，马春花跪地就磕头，高喊：“马春花参见堡主！”
　　还在看后面的姑娘，她下意识的躲在马春花的屁股后面。
　　这才打断了赵小年的视线，他问道：“你们招摇撞骗多久了？”
　　“骗？”贼眼偷偷一瞧赵小年，女人眼珠子一转，便回道：“自打西北开始打，没饭吃了，那就只能干这个了。我马春花一个女流之辈，没什么能力，可要养这么一大家子人，也只能出此下策。”
　　“她呢？”
　　“啊？”马春花屁股一撅，急忙起来，自后面拉住扭捏的姑娘，笑盈盈的给赵小年介绍：“哎吆，堡主，她呀，跟着我可久了，八年前，她还是个娃娃，被红莲教选做圣女，是我救了她，现在长大了，也一直想寻个好人家嫁了，可就是嫁不出去啊，我也只能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她！”
　　“哎，”赵小年纠正道：“她不用你这么拉扯，已经是个大人了！”
　　“哦，说错了……”
　　赵小年一摆手，看着姑娘，仔细瞧瞧，心想，要是马春花这么说，那就将计就计了，反正钱上面自己不差，既然马春花说要嫁了他，自己就顺水推舟接了这个盘吧？反正，多养一个女人对于自己来说也没有什么负担……
　　关键是，这姑娘确实很有味道！
　　一伸手，止住马春花的说话，赵小年凝重的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委屈，低着头不说话……
　　这……
　　“堡主，她叫姚青，我们都叫她二妮！”马春花不失时机的插嘴了。
　　赵小年冷道：“我没问你，要她自己说！”
　　“哎吆，堡主，她说不了，她的舌头被那天杀的红莲教主给割了！”说着，姑娘被马春花的手托起下巴，一示意。她就顺从的张开小嘴……
　　这一看，赵小年猛的向后一仰，不由咧了嘴。
　　这么靓的姑娘，没想到竟然被割了舌头，太可怜了。
　　一瞬间自己不要脸的想法全部被冲散了，看着那姑娘，只有同情心泛滥了……
　　“哎，可怜！”
　　“可不是！堡主，我养她这么大了，一直把她当闺女一样。现在堡主既然想要她，那就最好，我也安心了，二妮啊，以后好好跟着堡主过日子，手脚要勤快，听到了吗？堡主睡哪，你睡哪，堡主要你干啥，你干啥！知道了吗？别不好意思，堡主是关心你，爱护你……”
　　马春花像个婆婆一样不停的唠叨，那姚青委屈的站在那里捏着衣角，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点头，仿佛是个乖女儿一样，即将要出嫁，听着妈妈的唠叨和教育。
　　“我给你说，哪个女人都有第一次的，不要害怕，你就躺着，闭上眼睛，当是进了王母娘娘的蟠桃园，看着那么多桃子，都是好吃的大桃子……”
　　“哎哎哎！胡说啥呢？”赵小年眼睛一瞪，威严的说道：“你们是犯了国法的，以为这样就能跑了？来人，押下去。”
　　“是！”
　　“哎，堡主，她不错的，还是个雏啊，虽然是哑巴，但是她能干活！”马春花被拖走时，还不忘继续介绍姚青，看的周围的人不由摇头。
　　“堡主，他们怎么办？厨房里吃的，已经让他们吃了大半了，今晚还得再去买菜！”一名差役不由抱怨，今晚的宵夜都让这些家伙造完了！
　　“都是帮断手断脚的，和那拐子团一样，我看，丢到落义山里喂狼算了。堡主，那几个娘们留着当丫鬟，还能给大伙洗衣服做饭，又是哑巴，说不了话，也没人知道！”有手下出了主意。
　　白了他一眼，赵小年正色道：“胡扯，国有国法，就算是行窃，也不是杀头的罪过，要是判刑，也得送到用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