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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相全功-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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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东梁反而欢喜,就娶了和他勾搭的那妇人,做了他第二任妻子。

    那时候,因为羊东梁也是术界人物,所以和老爹曾有数面之缘,老爹是见过羊东梁的,但是对他评价极低。在跟我们说起江湖人物时,曾提及羊东梁,说他平生作恶多端,面相上三停不匀,两眉横断,泪堂低陷晦暗,是孤老到死,绝后之兆!

    果然,羊东梁直到四十多岁,都没能有一子半女,他自己也慌了,本来就是术界中人,便到处求见别派他门高手,尤其是医门中人,想找些个良法,免得绝后。

    他也没少来陈家村跑,但是我老爹对他深恶痛绝,不但自己不见他,也严令陈家村所有的人都不能帮他!

    羊东梁最终没有在陈家村讨来法子,却从一江湖方士那里得了秘传,去前任亡妻坟头三跪九叩,下挖四尺九寸,取一掊土,回来捏成了小人偶,供奉在家中,又日夜歃血祷告。

    老爹知道以后,摇头叹息道:“这是江湖上厌胜术里下九流的手段,羊东梁真是作死!”

    谁料,供奉了那人偶一年后,羊东梁的妻子还真怀了孕。

    羊东梁高兴的发疯,遇人便说人上有人,天外有天,神断陈不帮他,自然有别的大师拔刀相助。

    老爹听说了以后,让人带话过去:“趁早砸碎了人偶,煅烧七七之数,或许事情还能挽回,否则,到时候,仍旧是一尸两命!”

    羊东梁只认为我老爹是恐吓他,哪里会听。

    结果,羊东梁的妻子怀孕一年,不能生产,他这才慌了,想起来我老爹说过的话,便急急忙忙来求我老爹出相。

    老爹当然不会睬他,羊东梁倒也能放下脸面,就在大门外长跪不起。

    我听了那事情原委,也觉得他活该。

    但时间久了,娘看不下去了,来劝我爹:“杀人不过头点地,他跪了这么长时间,你也该露面了。”

    “请邪容易,送邪难。”老爹摇摇头,对娘说道:“他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我何必插手管他?”

    “万方有罪,罪在他一人身。”我娘又劝:“福不达祖宗,祸不及妻儿,你放任着要出一尸两命,难道不是作孽?”

    听到这里,老爹长叹一声:“到底是妇人家,你不知道,这羊东梁家里那位也是个作孽不怕死的,一报还一报,一命抵一命,我去救一命,迟早还得损一命。”

    娘说:“至少那孩子没罪吧?能救一个是一个。”

    老爹无可奈何,只好说:“那好,我就去看看!”

    后来,老爹随同羊东梁去了,不久就又回来了。回来以后,娘问他如何,老爹说:“到他家里的时候,那妇人突然就不行了,还是一尸两命。”

    娘为此还叹息了许久。

    第366章 武极圣人(三)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听过羊东梁的消息,不料,今天又遇上了。

    我倒要听听他是怎么卖我们麻衣陈家的赖处的。

    只听那羊东梁说道:“那陈汉生,枉称是神断先生!三年前,我家里夫人难产,我苦苦的求他出相,舍了脸皮,在他家大门楼前面直勾勾的跪了四个小时啊,他愣是不肯出来救人!最后眼睁睁的让我家里夫人难产死了,把我那未出世的儿子胎死腹中!我跟麻衣陈家的这仇,早就不共戴天了!陈汉生害死我儿子,我就弄死他儿子!我要第一个来打陈弘道!”

    “慢着!”有两个男人走了出来,正是先前被人称作是“吴家兄弟”的那两人。

    左首有些胡子的人说:“羊老大,你是三年前结的仇,我吴成美可是六年前就跟麻衣陈家结了仇!”

    羊东梁道:“吴老弟,你结的是什么仇?”

    吴成美指着身边的那人,道:“这是我亲弟弟吴成喜,成喜,你把手拿出来给大家伙瞧瞧。”

    吴成喜的右手一直插在裤管中,此时才拿了出来,他一拿出来,众贼都“咦”了一声,只见那吴成喜的右手并无手掌,只有一个铁钩,如同海盗似的。

    那吴成喜伸出左手,把右臂的袖子搂了上去,众贼又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那吴成喜胳膊上全是疤痕,触目惊心!

    吴成美道:“大家伙都瞧见了吧?这是相脉阎罗陈汉琪干的好事!熟悉我们兄弟的人都知道,我们兄弟练得拳法与众不动,是要采集阴秽之气,来提升道行的,所以我们兄弟就经常去找些坟头,进尸坑里找尸体来练功。也是我这兄弟运气不好,那天夜里练功,正巧被过路的陈汉琪瞧见,就来问我兄弟干什么,我兄弟练功关头,被人打搅,自然不大高兴,就骂了他几句,让他滚蛋,不料他小人之心,恼羞成怒,说我兄弟毁人尸体,练功无德,非要我兄弟自废道行,以后不许练这门功夫!各位朋友,毁人道行如杀人父母啊!我兄弟怎么肯?就跟他打了起来,也是我兄弟小瞧他了,技不如人,败了一招,被那陈汉琪给折断了手。可这还不算,陈汉琪骂我兄弟,说你不是要练阴气么?老子非不让你练!老子用火把你的阴气给烤出来!就用火来燎我兄弟的胳膊,弄得全是伤疤!”

    我听得忍不住暗笑,心想:“这是叔父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虽然是“坏”了些,不过这吴成喜到处挖人坟头,毁人尸体练功,被折断手,烧伤胳膊,也是活该!

    叔父当年没杀了他,估计也是因为当时心情不错。

    众贼却纷纷议论,骂起了叔父横行霸道,嚣张跋扈。

    吴成美大声道:“大家伙说说,咱们门派不同,功法不同,各家有各家的妙处,也各有各的练法,总不能说他麻衣陈家的跟咱们不一样,咱们的就是错的,他们的就是对的吧?”

    “是啊!”众贼轰然响应,乱说一气,道:

    “在场的哪一位练功不都是独树一帜?独辟蹊径!?”

    “凭什么就他们麻衣陈家来管?”

    “就是他们嚣张惯了!要挫挫他们的锐气!”

    “……”

    吴成喜怨毒道:“所以,我先来划陈弘道一钩!”

    “咳咳……”祁门老三道:“大家伙都跟麻衣陈家有深仇大恨,这也不必说了,只管上前打他,趁早出一口气,咱们可不能再耽误时间了,解决了陈弘道以后,还要再好好设计设计,去对付陈汉生、陈汉琪等一窝呢。”

    “不错!”羊东梁道:“吴老弟,来,咱们兄弟俩一起上,你划他一钩,我砍他一刀!”

    “好!”

    那羊东梁举着刀,吴成喜举着铁钩,两人一左一右,便朝我走了过来。

    临到跟前,吴成喜“啊”的一声喊,斜着持钩,朝我当胸划来,那羊东梁也发一声喊,举刀从我头顶劈下!

    我暗暗点头:这两人倒都是狠毒。

    吴成喜那一钩,我也没躲,只羊东梁那一刀,我侧了侧脑袋,让他斩落在了我的右肩膀上。

    铁钩划过胸前,“嗤”的一声响,只是瞧见衣服破了,却不见有血。

    那刀落在我肩头上,也是如此。

    吴成喜“咦”了一声,羊东梁“呀”了一下,两人面面相觑,羊东梁道:“邪门了,怎么没有血滋出来?”

    吴成喜道:“他还能动,咱们再用力!”

    羊东梁道:“好!”

    两人想要把刀和铁钩收回去,我却暗中运气,将那铁钩牢牢吸在胸前,那刀也死死的吸在肩膀,两人一用力,刀和铁钩都纹丝不动,更加诧异。羊东梁问吴成喜,道:“他身上是不是有吸铁石?”

    吴成喜瞪着大眼,道:“对啊,怎么吸住了?”

    众贼在后面也觉奇怪,更觉不耐烦,纷纷喊道:

    “你们俩干什么呢?”

    “别玩了!还不快点!”

    “是啊,大家伙都排着队赶时间呢!”

    “……”

    吴成喜捉急道:“这,这钩不动了啊。”

    我抬起头冲他微微一笑,道:“想要铁钩动是吧?你再用用力试试。”

    吴成喜见我开口说话,吓了一跳,拼命扯起钩来,我便吐气一放,又送了他几成力道,吴成喜大叫一声,收势不住,身子急仰,倒翻了过去,钩子又反插在了地上,深入土石之中。

    那羊东梁见状,大吃一惊,我冷笑道:“姓羊的,你作恶多端,逼死自己发妻,弄得自己绝了后,我爹提醒过你,后来又好心帮你出相,虽无功劳,却也没有害过你,你居然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

    羊东梁倒是狡猾,撒手不要刀了,转身要跑,我喝一声:“哪里跑?!”

    身子不动,只把胳膊一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腿,猛捏他的“足三里”,羊东梁“哎哟”一声,跪倒在地上。

    我笑道:“你刚才不是问怎么没有血滋出来么?我这就让血滋出来!”

    我用气一顶,肩头的刀跳了起来,反斩在羊东梁的肩头上,果然听“滋”的一声,那血就溅出来了。

    羊东梁吃痛,大声叫到:“救命啊!”

    我对此人恶心恼怒至极,手起手落,将羊东梁的琵琶骨打碎,彻底把他废了!

    羊东梁俯身晕倒,我趁势从地上一跃而起,将身上挂在衣服上的暗器全都震落,“稀里哗啦”掉了一地,众贼都惊呆了。

    我睥睨众贼,冷笑连连,蓦地大喝一声:“你们不是要一起上来杀我么?来呀!”

    我这一声喊用了龙吟的功力,惊起四周山林中飞鸟无数,崖间也有回声震荡,众贼吓得脸色全都变了。

    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声:“陈弘道练会了不死神功!”带头要跑,众贼也纷纷后退,都作势要逃。

    亏得那祁门老三喝道:“怕什么?有我在!”

    众贼这才缓过神来,站住了。

    祁门老三盯着我道:“就算他陈弘道浑身都是铁,又能捻几根钉?咱们这么多高手,群殴也殴死他!”

    我道:“说得真好,那就上吧。”

    众贼跃跃欲试,但是没有打头的先上,便也都不敢近前。

    我哼了一声,眼看吴成喜还在拔那根铁钩,便忍不住冷笑,道:“就凭你这点微末伎俩,也敢说只败了我叔父一招?你拔不出来,我助你一脚之力!”

    抬起脚来,在那吴成喜腰下一踹,吴成喜“哇”的一声,身子如腾云驾雾而起,飞入众贼丛中。

    众贼纷纷惊呼躲避,任由吴成喜摔在地上,把那铁钩也给摔断了。

    我趁势暴掠而起,眼见吴成美正往人后躲,便欺身近他身旁,猿臂轻舒,只一摘,便拿住了他的右臂,喝道:“你兄弟受伤,你还跑,哥哥是怎么当的?!”

    吴成美奋力挣扎,却如蜻蜓撼石柱一般,不能动弹分毫,我吐气一拽,吴成美那胳膊“咔”的一声,已然脱臼,我脚尖飞起,在吴成美颌下一撩,吴成美仰面跌落尘埃,已晕死了过去。

    我一脚踏在吴成美的胸前,气透他“膻中穴”,纯阳罡气激荡下去,消融他的阴秽之气,将他一身道行尽数废掉!

    旁边早有李云霞扑了上来,冲我喝道:“陈弘道,你狂什么狂!?”

    她一掌拍出,掌心通红如血,我也一掌拍出,喝道:“你狂什么狂?!”

    两掌相交,那李云霞大喜,旁边有人叫道:“血煞掌,挨着就伤,伤着就亡!陈弘道——”

    话音未落,李云霞脸色突变,我轻笑一声,道:“血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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