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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温不得已，算是透露了一点内幕给熊萝听，让对方知道为什么这幅画这么重要。
　　“唔唔……有关于龙炎的……黑料么？”熊萝是这样理解的。
　　她左手敲了下右手，“你怀疑，这一次雾中案就是他主动搞出来的？对吧？”
　　“嗯。”格温还是隐藏了一些猜想，比如说龙炎有可能是个少女之类的事情。
　　“但是不太可能。”
　　娜塔莉给格温讲道，“你说，雾中杀人狂说自己是长夜到来之前就已经来到了这个车上了，是吧？”
　　“没错。”
　　“那么，理论上来说，我们找到的就不可能是他，而也不可能是时间上玩花招，长夜结束后和长夜开始前，中间的间隔即使是龙炎想要玩花招也不可能。如果你说一天的时间差，他也许有什么招数能够搞定，那么这么久的时间差，他是绝对没可能玩花招的，因此……只有可能是这个雾中杀人狂的说辞是错的。”
　　“可……”
　　怪谈几乎不会说谎。
　　“我是说他错了，不是说他说谎。”娜塔莉像是看穿了他的思维一样，露出一个思索的表情，“很有可能他说的当时的视角是他所最后看见的，也就是说，他可能被施展了混淆了源力判断的特殊源力能力，这种事情也是有的。”
　　格温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混淆一个怪谈？还是雾中杀人狂这种级别的怪谈？”
　　“困难，但并不是不能做到。”
　　娜塔莉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最后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加班会没完没了……这样吧，我回头给你送一份老乡人号上面大概有能力做到这件事情的人的名单，给你们参考用。同时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龙炎做不到，龙炎的源力不是做这种事情来的。所以……”
　　“……”
　　格温猜想，娜塔莉说不定要洗清龙炎的疑点？
　　不过此时，这位外貌精致的熊少女陷入了一种极为忧虑的思考之中，她不自主的咬着自己左手的大拇指，神情从疑惑到犹豫，最后再到某种疑神疑鬼的状态。
　　“……除非，龙炎不再是龙炎。”
　　她像是将血水吐出来一样的说道，“仔细想想，我们已经有一段时日里面没有见过龙炎的真面目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面，从他穿上那套苏卡的盔甲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面具下面究竟是不是龙炎，我们甚至无法确定……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能够利用‘龙炎源力’，但……怪不得，我时不时的就感觉到他对于这份源力的掌握有时候会失控……原来是这样……”
　　龙炎在自己的名字上面施展了咒文。
　　这是可以肯定的事情。
　　但现在看来，似乎这个咒文还有着别的作用。格温发现，再聪明的老乡人号居民在获得提醒之前，也根本无法察觉到龙炎的种种怪异行为。甚至会下意识为其寻找借口。
　　而当迷雾被破开。
　　就会像是如今的娜塔莉一样，想到早可能存在的可能性，并产生被耍了的愤怒。
　　看熊萝的样子，甚至有点恨不得现在去龙炎问个清楚。
　　正当格温担心她会不会情绪失控时，她却极快的冷静了下来。
　　“不行，光是我的话不行。”她说，“这个人，无论他究竟是不是龙炎，但是他表现出来的力量已经足够强大了。仅仅靠我们的话，不太可能成功，况且……”
　　她表情阴郁：“……万一他真的就是龙炎，那我们的行为就是毫无意义的找死行为。龙炎可是乌托邦最优秀的车长之一，即使在都市级中也算是很强很强的了，若是，万一，我你，还有咒刃，包括她的那几个游骑兵部长，加起来都不够龙炎一只手收拾的。”
　　最终，娜塔莉说，要从长计议，需要和咒刃一起想出点点子，或是鼓动整个老乡人号跟着一起干才有把握。


第193章：猫化？
　　根据咒刃的安排，格温明里暗里拜访了不少小车长，这些小车长就像是东瀛战国时代的小地头、有封地的家臣、乡野的豪族，只不过他们的石高（领地）是一辆辆小列车而已。
　　基本上呢，大家都对龙炎的统治没有太多意见（也不敢有太多意见），但是格温与其痛陈利害！
　　“老乡人号的本地人过的苦不堪言，你们的家人也一样吧！”
　　“替龙炎做事的沙德与荣恩，他们的家人领的微薄薪水；威尔吉人的牧场里没有一滴牛奶是自己的；鲁特人被迫内耗减轻人口压力，还有怪谈事件频频爆发，生命安全遭到危害，疲惫不堪！”
　　“……”
　　总言而之痛陈利害，虽然效果并不是很显著，但那只是格温还不够‘痛陈利害’而已，至少在第二轮游说中，咒刃失去了耐心，说了“龙炎的刀利，那夺心魔的刀就不利了？各位，要三思啊！”，这下效果显著，别管大伙有没有弹劾龙炎的想法，起码得顺着咒刃的讨龙炎檄文往下说，得来两句“龙炎确实最近有点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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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又一次获得了相同的打哈哈的回答之后，格温与咒刃从这辆叫做‘德朗庭号’的军备列车上下来。
　　格温回过头看着这一辆建筑了军事堡垒的小型列车，心有不甘的对咒刃说道：
　　“他们根本就对于老乡人号没有任何维护之意，三月，即使是三月教会也认为如果老乡人号再在龙炎手上这样停留的话会造成极大的不可逆转的影响……”
　　“这就够了。我们需要的就是墙头草。”咒刃看着格温，“三月教会的认可仅仅是认可而已，从可靠性来说不如墙头草。我敢说很快我们的行动就会被三月教会传达到龙炎的耳边，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教会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毒瘤的势力，并不是说它们对于普通人不好，而是指它们在政治选择上面过于两面三刀了。”
　　格温没想到那个一脸温和的三月教会教士居然有着这种告密的小心思！
　　人不可貌相哇。
　　别看人家不是荣恩，但是却比谁都狗。
　　“那……我们今天的行动算是成功？”
　　“成功。”
　　“那龙炎会来找我们麻烦么？”
　　“不会。”
　　“啊？”格温都做好了与弥海拉联手，再加上雪妮丝和肯尼的狙击，拉上影魔等人一起围殴龙炎。虽然不说十死无生吧，至少也是九死一生。
　　“如果说阴谋推翻龙炎就算是犯罪的话，那么大街上面所有的社团都算是有罪。我们顶多属于是那种和龙炎见面了，他会阴阳怪气两句‘哎呀，这不是说我是国贼的XXX吗？’，你要习惯这一点，对于一般人来说的尺度，与源力使所能够触碰的尺度是不一样的。当然，我们是玩真的就是了。”
　　两人拿出车票，做列车去造访下一家‘领主’。
　　知名的卡特学院列车，也是一所大学，为老乡人号本地提供了数不清的人才。教学理念大概就只有一项，那就是专注于‘实用学科’，因为这是学城来的学者修建的学校，教育理念偏好于实用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学城可是能够在深渊恶魔学上面，真的召唤出来真家伙，结果惹得车长去擦屁股的大学。
　　比龙堡不知道强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过龙堡也有优势，那就是要不不捅娄子，要不就捅天大的娄子，老实说，近百年来最凶最恶的罪犯莉奇小姐已经算是比较小的一个娄子了，大的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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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特学院的外形有着独树一帜的瘦高塔楼风格，那夸张的飞扶壁，一股浓厚的哥谭……哥特风格就应运而生。格温看见这所学院的外表的时候，恕他直言“这儿看上去不太像是哈佛，不太像是东京大学，也不像是北大清华，更像是阿卡姆知名景点的阿卡姆精神疗养院。推开门进去，我担心遇见的是蝙蝠侠正在和小丑打情骂俏”。
　　进门口之后看见的虽然不是蝙蝠侠与小丑，但也是一群正在研究上弹手法的学生。
　　确定了——其实也可以做哈佛，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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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温与咒刃去到了这里的校长的办公室里。
　　校园里面有着大概六十多个学生，不多。
　　校长是一位比较高挑的荣恩御姐，体型较大，身材不错，穿着一件黑色的西服。
　　“请坐，听见你们到来的讯息实在令我不甚荣幸，请说明你们的来意，亲爱的咒刃与夺心魔。”
　　虽然提前通报了，但显然这位校长还是很惊讶于两人的到来。
　　“奥琳娜女士，我们的来意非常简单，就是希望你支持我们对于龙炎发起的弹劾。”
　　此言一出，格温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个一脸‘我超，别’的小车长了。同时，奥琳娜女士震惊了大约十秒钟后，才喃喃说了一句：“听上去十分的有魄力与远见，若是可以，我可以替你们摇旗助威。”
　　这句话翻译一下大概如下：
　　“血别溅到我身上。”
　　格温与咒刃交换了一下眼神。
　　没有办法了！
　　只好与这人痛陈利害了！
　　咒刃不得不又拿出了那一句话‘龙炎的刀利，夺心魔的刀就不利了吗？’，效果自然还是立竿见影。
　　三人亲切友好的谈了十五分钟左右，奥琳娜校长作出了一个承诺，那就是‘落井下石承诺’，假如龙炎真的式微了，那么她上去补上一脚是没有问题的。
　　——顺便一提，龙炎的个体实力确实是少有的能够影响整个列车对于他的判断的，一般车长再厉害也会被大部分‘封臣们’限制些许，而龙炎完完全全就是‘军神再世’，封臣们和外臣们得一起给他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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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咒刃明显比较满意今日的成果，回到狙心猫号之后，她甚至点了一份外卖，让大伙吃了一顿牛肉。
　　要知道，这可是乌托邦，能够吃上牛肉实在是让人感觉到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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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温洗完澡，去到休息室，就看见了托米娅与弥海拉。
　　值得注意的是……
　　托米娅一个人独享了一个双人沙发，因为沙发里全是猫灯，粗略一眼望过去，大约有三四十只，托米娅这乳齿象沙德似乎特别招猫灯喜欢，头上叠了个猫猫塔，头发上挂着起码十只猫灯，怀里摊着两三只，脚边和大腿上都有着毛茸茸的猫团子。
　　与之相比，弥海拉也还挺受猫灯喜欢，头发上挂着六七只猫灯，两人正在与猫们打牌，同时看火花租来的电影。
　　顺带一提，火花今天加班，说好让鼠龙与乳齿象这两个逼别偷跑，他们两个家伙答应得好好的，结果一见火花真的加班了，立马也加班加点的把对方租来的电影碟放放映机里了。
　　今天看的是一出叫做《鼠海狂潮》的灾难片了，虽然从拍摄手法来说，格温看的有点昏昏欲睡，但猫灯们是挺喜欢看这种灾难片的，如果能够一边打牌一边看的话就更好了。
　　“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和咒刃在外面么？”托米娅打探道，她眨着眼。
　　“是啊，和咒刃去说服一下那些小车长，老实说，龙炎本人的事情已经足够麻烦了。”
　　格温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他哈了一口气，以一种疲惫的口吻说道：“我们现在还是无法确认他是否真的在那……他是否真的跟这个事情有关。挑战一位车长，这是非常危险的举动。”
　　“我同意。”托米娅左摇右晃，连带着身上的猫灯都在晃动。“冒犯一位强有力的车长？这种风险是许多人不愿意承受的，我想你们今天应该遭遇了一些阻力，这都是可以想象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