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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小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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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究竟如何能够在一起,执手偕老,不离不弃,到她突然消失的那天也没有说清楚。生死茫茫费思量。
  站在街边,目送着舞龙的人们兴高采烈地绕过步行街角,我想起今天是本月的庙会日,正午之前,小半个城市的老少都会聚集到几公里外的中央广场,开始一场持续整日的拥挤狂欢。这是这座城市的大日子,我却提不起兴趣。人群密集的地方总让我有种原始的恐惧。
  不过我还是决定跟上去。
  因为刚才的眺望带来一点有趣的信息。
  几个熟悉的身影先后掠过窗下。
  先是如移动大山般的MATATA,虽然真正和他接触的次数不多,但却印象极深,我那辆如遭不可抗力摧残的自行车正是被他骑废掉的。
  再是便装的林莫忘,不知有什么任务逼着她穿上了平日难得一见的T恤仔裤,那男人般的匆匆大步和墨镜下元气充沛的脸不自觉地暴露着警察身份。
  还有……林阿姨?掐算起来,我很久没在公共场合见过她了。
  “他们也许各怀心事,也许碰巧会在梅杜萨号上相遇。”有兔在《四十二篇不道德的故事》后记里这样说,那真是本有意思的书,四十二篇故事的主角看似毫无关联,其实都在别人的故事里扮演着不道德的角色。


第二十四章 吞龙
  11:25
  《老老年》里用来形容这座城市庙会的词语是“如虎吞龙”。
  庙会的中心地带是“屠虎庵”和它面前的“海云广场”。每到大的庙会日,人们自四面八方拥来,经过历史悠久的“玉带街”(现在的商业步行街)进入广场,海雾浓时,确实像乌黑的长龙投入敞开的虎口。
  “屠虎庵”这个古怪的名字有着同样古怪的来历。《老老年》里记载,千余年前有位刘姓将军兵败隐居此地,山民向其哭诉猛兽伤害家人,老母被开膛破腹,老父去向不明。将军遂执棒入山,恰遇老虎撕扯老人尸首,将军怒极,乱棒击杀老虎。又寻至虎穴,却见三只等待母虎觅食归来的幼虎,见有人浴血而来竟惊缩成一团。将军顿悟,就地筑庵修行,常有人见其骑虎行于山野密林,清吟讲法,百兽俱为之伏,后世称其为“三虎道人”。这个传说虽然教化意义太过明显,但还是为“屠虎庵”增添了足够浓重的传奇色彩。
  读过这个故事后,我每次行经长街都有种舍身入虎口的莫名紧张感,而庙会日的繁华仿佛只是死亡的余兴节目。
  躲避热闹似乎是我的本能。
  这些年来我偶尔摸黑赶一下庙会外围的“鬼市”。凌晨三四点钟,各类卖家聚集在庵墙外出售物品,渐成惯例。交易的东西五花八门,因为来路不正而让人生出一种“捡漏”的渴望,当然我只对其中的书籍字纸感兴趣。曾有一次,我四点钟打着电筒摸黑赶到时,已经碰着戴头灯的同行老胡拉着一板车书满载而归,可见太过懒惰的人当不成优秀的书贩子。
  我总会在早餐前提着“战利品”离开,与赶庙会的人背道而驰,擦肩而过,隐隐感受到这项群众性活动正在背后积聚着巨大的力量。我不喜欢这种即将被人群吞噬的失控感觉,以至于产生了一种古怪的念头:如此多的人在相对较小的范围内幸福地挤挤挨挨叫作“国泰民安”,如果把他们的情绪旋钮全部调至“愤怒”档位,情况该是怎样?著名影评人稻斑蝶在《光影孤独》中评论他看过的一部纪录片时说:“暴徒与暴民之争,同归于尽的机会不大,总归是暴力得胜上位。”
  因此我硬着头皮随着午前热烘烘的人流向前滑动时,有一种悲剧上演前强颜欢笑般的糟糕情绪。
  不过永不消减的好奇心驱使我跟上一个戴荧光绿手环的人。
  这种因颜色过分显眼而很难搭配衣服的饰物通常不会出现在成年人手腕上,而现在它正随着一只修长有力的胳膊在人群中左冲右突。
  这只胳膊的主人乃是强力女警一名。我很想知道她穿着自己讨厌的装束出现在自己讨厌的场合是什么感觉。
  “杀手系列”里不止一次提及,杀手最大的乐趣就是观察蹩脚的便衣警察执行秘密任务时假装出来的淡定表情。
  她买了一串糖葫芦嘎嘣嘎嘣咬着吃,我也在同一个摊上买了一串,尝了一口,仿佛陈醋腌旧算盘珠般的糟烂味道,大概只有她的钢牙铁胃能够消受。摊主紧张地东张西望,忘记了收钱。他手上也戴着荧光绿手环。
  再往前走,在人群中不断捕捉到荧光绿影,就像起伏的海面上时隐时现的防鲨网绳,挂满了绿藻作掩护,自以为不动声色地隔离出危险和安全的区域,其实所有戏水者和鲨鱼都清楚它的位置。
  我断定可能会有大事件发生,林警官及其同事采取这种极易识破的撒沙布控方式绝非出自打草惊蛇式的故意。他们表面强横,可业务能力一直像那条倍受市民诟病的防鲨网绳,一个窟窿连着一个窟窿。
  不远处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循声望去,一团火焰从攒动的人头中冲上晴空,久久不灭。
  我赶紧转头盯紧林莫忘,她手里的糖葫芦不知道甩到了哪里,那种稍显懒散的态度一扫而光,身周似乎鼓胀出一种气场,修长的身体仿佛瞬间壮硕了一轮,尖尖的下巴和肉感的嘴唇翕动着,森白的虎牙露出来,渴求着人类的鲜血将其染红——啊,我的“脑兄”,你怎么又脱线了,《西里西亚女王》里的句子怎能乱用。
  其实她是在紧张地对着无线耳麦说话(便衣还配耳麦!),还特意压低了声音。
  我好不容易挤到了前排,熊熊烈焰映照下是一大圈说不清兴奋还是惊惧的脸。一个赤身大汉正用极传统的方式撂地表演着吐火术,虽然在《消失的三百六十一行》和《戈多摄影集》中看过介绍和图片,但亲眼实见滚烫的火龙从肉做的人嘴中升腾还是感觉到一种莫名的震撼。虽没有伴音,但他扶在腰间板带上发力的双手,浑身汗浸油亮的皮肤下鼓动的肌肉和四周肆意的呼喊声形成了一种海潮般的韵律,快乐感涌上来令头皮发麻,根本无暇顾及那些所谓简陋的细节。民间笔记有载,传统的吐火术练到极致处名曰“喷龙”,能够自口中引出八九米长的火柱直冲上天。眼前的表演虽未达到那种境界,但已是火光冲天气势非凡。
  然而自从第一束火光照亮黑暗的森林岩洞以来,人类对火的态度从敬畏到喜爱,直至回归恐惧,仿佛在演进中经历着轮回。《阿斯库卜之书》中的近神者们相信,除了火焰,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如此直接地传达神的怜悯和惩罚。
  直到一个俏丽的小姑娘端着盘子走近时我才回过神来,随着叫好的人群把兜里的钢镚响亮地扔进盘里,然后扫视一番,发现几个“荧光绿手环”在人群中依稀可辨。我在晃动的人头间找到了林莫忘的侧脸,她定定地看了一会场内,对着耳麦说了几句便向围观的圈子外挤去,看来没发现什么异样。
  我继续与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免于迫害的唯一办法就是紧跟在警察背后不被发现”。我隐隐感觉,她们这次看不出头绪的行动会与我发生某种联系,这算不算一种“被害妄想症”?
  “砰!砰!砰!”
  不远处传来三声真切的巨响,庙会现场的嘈杂声都未能将其掩盖。
  “终于出事了!”我的反应很不正常,比林莫忘更像正在搞钓鱼执法的警察。
  几个“荧光绿”痛苦地向事发地点挤去,看上去很像搞错了方向的激流回旋运动员。幸好人群总是被好奇心驱使着向热闹处移动,我混在他们中间也想去一探究竟。
  “啊!火、火!!救命!!!”
  此时,另一个方向传过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我看看林莫忘,她猛回头,焦急而漫无目的地眺望着,几秒钟后,也许是耳麦里传来了指示,她转头仍旧向原目标挤去。人群有些混乱,我有种深陷旋涡的感觉,渐渐看不清林莫忘的去向。
  一辆花枝招展的彩车扭扭歪歪地分开人群缓慢移动过来,我心念一动,凑上前伸手扒住车顶的栏杆翻了上去。
  车上奇形怪状的神话人物们正忙着散发各种东西,没人注意到我。我在角落里拣起个大头娃娃扣在脑袋上,从两个孔洞看出去,世界浓缩了很多。林莫忘还在不远处挣扎前行,她身周的人开始纷纷闪避,莫非这厮对无辜平民也用上了小擒拿手?另有几个家伙用和她类似的节奏拼命往另一个方向冲撞,距离虽远,但隐约看得到他们腕子上那一抹不和谐的绿色。
  忽然想起混迹在一套低俗读物里的冷门神书《挤故事》,作者说起坐火车最拥挤的年代,无论下车、打水还是上厕所,内层的乘客都要踩着其他人的头顶跳来跳去,踩人的意志坚定,被踩的并不在意,场面甚是滑稽。我猜想这场景是作者脑洞大开的杜撰,一则人是活物,岂能不避不闪由你来踩,二则若踩实了,脆弱的脖子是否能为这惊心动魄的华丽一跃提供足够的支撑令人生疑。不过眼下,在这天人交会的庙会腹地,有些事情不得不放胆一试。
  我选准方向,朝一个看上去最粗壮的脑袋飞跃过去。
  如果八卦媒体大咖Cinemagic的记者恰巧在场,恰好举起相机,并且与周围大张着嘴巴的群众处于同一角度,那么他应该能够拍到一张相当有创意的照片拿去参评“梅实华新闻奖”:一只大头娃娃在逆光中面带诡异的笑容,斜背着书贩子专用的破绿书包在空中舒展身体,右脚踩向下方壮汉的脑袋,壮汉半转过头,一脸完全不清楚状况的无辜表情,下意识把手中刚扒来的钱包甩上了半空,钱包的女主人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其扑来,许多只陌生的手拼命伸向空中飞舞的纸币。
  脱身加抓贼,我果然是自带主角光环的城市英雄。
  几分钟后,我终于灰头土脸地挤到了林莫忘背后,抬手刚要拍她肩膀,却被她下意识半转身用左手擒住了手腕。她右手猛然上举欲别肘,看清对手面貌后险险停住,我听到腕关节咔咔作响,隔了两秒钟才疼得淌下汗来。
  “你怎么……”
  “先放手!抗议便衣警察殴打良民!”我没好气儿地打断她。
  “难道你也知道我们的‘吞龙’行动?”
  “我知道得比你多。”原来她们的行动叫“吞龙”,傻妞。
  “交易地点和爆炸地点你也知道?”她把声音压得更低,乌黑的大眼睛露出凶光。她要去当卧底得死多少回啊。
  “暗记选荧光手环、个个配黑超耳麦、一有响动就蹦着高摸枪,你们可真有专业素质,不如干脆在胸口写上‘便衣办案,非诚勿扰’算了!”
  “呸!反正看到你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搞不好又要出人命!”
  无比混乱的对话持续了一会儿,我支离破碎地了解到一些信息。
  根据线报,一场规模巨大的毒品交易将于今日进行,场所居然选在光天化日下人潮汹涌的庙会现场。这如果算是对警方能力的严重蔑视,那么在定名“吞龙”的行动计划部署完毕、警力全部到位后,警局连续接到数通爆炸预告电话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了。为了屠杀一条恶龙花上几代人的时间赔上几百死士的性命是值得的,但这不适用于人员编制有限且分工明确的本市警察系统,即使跨区抽调一切可能参加行动的人员、动用全部可以动用的力量投入到现场也无法实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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