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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小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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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两手空空,肚子打鼓,终于晕倒在路旁。
  醒来时,身边立着一黑一白两位姑娘。我使劲揉揉眼睛,还是看不清她们的模样。我的眼睛可能被浓黑的夜色染脏了。
  黑衣姑娘用冰凉的指尖抚摸着我纠结的头发,语气脉脉含情。我感觉自己仿佛被她当作了婴儿,或者说是一个只会倾听却没有能力反驳的人。
  白衣姑娘话很少,始终硬硬地直着颈子,来去的姿势像个傲慢的女王。她嘴里偶尔蹦出的几个词都是对黑衣姑娘的嘲讽,中心意思是虚情假意的女人连世上最糟糕的男人都配不上。我倒觉得这种定位更适合自己。
  我跟她们只相处了一夜。
  黑衣姑娘把我扔出后门时只说了一句话。
  走吧,向着太阳。
  然后是房门重重的关闭声。不久后,是她从屋顶坠落的轰响。不知道她是不是正好掉进血泊当中,白衣姑娘被撕开的喉咙里流出的鲜血正如潮水般蔓延。
  我还得到了她们两个脖子上挂着的石头,黑色的刻着H,白色的也是H。
  我跪在国王面前时已经天光大亮。
  城堡根本没有大门,也没有钥匙,每个找到它的人都可以径直进入。
  国王已经老成了华丽靠背椅上肮脏的一团。从他歪斜嘴角中挤出的话语我得伸长脖子才能听清楚。
  他问我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他哪个女儿,我张口结舌难以作答。根本就没人告诉过我公主居然不止一个!
  他又问我穿越黑森林时可曾遇到他的女儿们,难道那几个怪异的姑娘……我震惊得几乎口鼻喷血。
  算了,他自言自语,只要能够解救我唯一还留在城堡里的小女儿,一切都归你所有。
  包括公主?我脱口问道。
  包括公主。
  她得了什么病?
  她没有病,她只是变得浑身透明。这是女巫种下的一道咒语,只有“狂龙之血”才能够破除。
  我可以见见她吗?
  见与不见又有什么不同?
  闺房门打开时发出生涩的摩擦声,让人牙酸皮痒。我“见到”了城堡里目前唯一的公主。其实我完全看不到她的样子,无从了解她头发、双瞳的颜色,只有几棵淡蓝色的奇怪植物在屋中四处飘浮。侍从告诉我那就是曾经美丽的小公主,而国王告诉我,她发现自己无法被别人看到之后就开始在皮肤上种树。
  披上国王赐予的甲胄,手执长矛盾牌,跨上高头战马,带着一队精兵,我向狂龙巢穴果断进军。可是精兵们在路过第一条阴沟时就已经作鸟兽散,而城堡的后门太过窄小,我竟必须弃马卸甲才能轻装出城。到头来我还是一个人一把剑,奔跑在无限接近死亡的路上。
  与狂龙的激战太过惨烈,我没力气细说了。
  就像一切神话传说中的终极魔物一样,它有九个脑袋,并且每个都斩之不死。狂龙的攻势不是吐火喷水那种老土手段,而是把利齿隐藏在幻化出的形象之下。金发姑娘、绿发姑娘、黑衣姑娘、白衣姑娘、母亲、妹妹,她们一次次在显露狰狞表情的刹那被我斩于剑下。我一次次承受着剥除伪装带来的痛苦,满脸腥血,身陷疯狂。
  狂龙的头颅每被斩掉一次便从伤口多生出一只,最终数不清的龙头占据了整个天空。我无助地劈砍着,直到它们一起开口说话。
  你杀不死我的。
  为什么?!
  因为你取了我的血就可以回到城堡去领受幸福结局。
  你为什么会知道?
  那你又为什么听得懂我讲话?情节安排如此,非你我可以更改。
  你的声音好熟悉……
  我的声音,就是你的声音。我,就是你。
  可是你流血了!
  所以我和你都不会死。死的是情节安排中的人。
  空中传来巨大的铃响,大地震动,淡蓝色的树丛如空中的浮岛漂游而来。我向空中胡乱挥舞着短剑,碧血洒过,公主的胴体现形。
  飘浮在空中的巨大美丽女孩正加速向我扑来……
  巨大的铃响,床头的书被震落下来砸在我头上,险些造就继老罗之后的第二条书下冤魂。刀客死于刀,剑侠死于剑,难道书贩子终将被书索命?
  砸我的书也不争气,不是《尤利西斯》《万有引力之虹》之类唬人的砖头名著,而是前日因为好奇收回来的自印本《同志文集》和硬搭上的古老的畅销小说《菊花香》,死在它们手里也太过窝囊。
  我从紧张而晦涩的梦境中挣脱出来,疲劳之极。
  手机还在响,屏幕上显示目前是午夜零点。
  我胡乱一按,林莫忘的声音传来,听上去很平稳:“来一趟现场。”
  如果没有极特殊的事情发生,她才不会这么压抑自己天生的大嗓门。
  “亲妹妹,我叫你姑奶奶行吗?半夜零点跟你去现场?我又不是你的马仔!”
  “你必须来!”
  “有正事吗?没事我继续睡了!”
  “是玫瑰。她出事了。”
  我原以为这世间没什么能让林二小姐真正感到焦虑的事情,看来我错了。她此刻的声音充满了惶惑,仿佛刚刚被从坍塌的矿井中拖出来的幸存者,沾满了对黑暗与死亡的恐惧。
  现场。一个重案刑警午夜出的现场会是什么状况。难道玫瑰她……
  死了?!


第二十章 赌徒
  玫瑰一直等到打烊莫林也没回来,她摸摸肚子,把黏着口水的棒棒糖秃棍扔进垃圾桶,吸了吸鼻子。
  她饿了,虽然是夏天,没有顾客的书店里还是有些凉意。
  她把头发拢到耳后扎成一个松松的斜马尾,大片脊背暴露出来。
  她一哆嗦,犹豫了一下,没有拿椅背上的紫红色小外套,只抓起锁门用的铁链挎在雪白的胳膊上,熄灯,关门。
  她习惯性地趴在玻璃门上最后查看一下店里的情况,黑色的书山们稳稳坐着,还没开始窃窃私语。伴随着刺骨的冰凉,手中的铁链传递着一种野蛮的重量,她愣了一下,竟有些脸红。这没有生命的链子竟让她想起了某个男人冰凉却有力的手掌。
  她回过神来,把铁链绕过门把手,“咔嗒”,加上挂锁,柔嫩的腕子上留下半圈粉红色压痕。
  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朝着瑜伽教室拐角的阴影笑笑,忽然发现那盒所剩不多的绿More忘在了外套口袋里。她需要它,却又不愿意再开门打扰书籍们的安宁。
  一支烟被递过来,正是她需要的。
  她略一犹豫,伸出两只手指。“咔嗒”,ZIPPO的熟悉响声,她凑上去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把积攒了一天的棒棒糖甜腻味道全部挤压出身体。
  她知道这难得的清静不是偶然,不知道这个递烟的家伙用了什么手段赶走了那群苍蝇一样纠缠不休的男人。
  她向阴影处伸出雪白的手,像在模仿电影中的某场仪式。
  她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有了去处,只是不知道他能够出什么价钱。
  她不需要扭捏的孤独,不需要虚头巴脑的爱情,不需要压抑欲望的肉体,她只需要钱,并且可能永远需要下去。
  她想开口,又怕自己甜美的声音影响脸上伪装出来的冷漠。
  她下意识地把烟嘴放在丰满胸口的边缘磕了几下,烟灰飘落,洒在光洁的大腿上,像绽开了灰色的梅花。这个动作是对着镜子练习出来的,她知道大多数男人会因此失去戒备心和免疫力,但刻意久了反倒成了习惯。书,男人,金钱,一切都是习惯。她从来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只是喜欢在疼到无以复加的时候用微笑保持清醒。
  她随着他从黑暗的走廊迈入更黑暗的夜街,突然想起一个人,打了一阵死一样的寒战。
  林莫忘骑着莫林的车子狂冲在路上,夜风把她的意识从睡梦中硬扯出来,令她迅速清醒。
  “零点狂奔”,她记得在哪个杂志上看过这么一个专题,不过是讲城市涂鸦族的。
  这个时间硬拖她这个女警察出现场,几年来还是第一次。不过她没有理由埋怨,因为人家老赵说了,本来不想惊动她,可有些事情跟她关系太过密切,不可能不“友情通报”一声。
  她一手扶把,另一只手往裤腰里掖着制服。
  “你哥书店里那个大胸小姑娘出事了。”这种话他这个老家伙也好意思说出口!
  是玫瑰。她怎么会卷入一起“受害人不明”的案子?还有莫林,从看过那卷旧档案后他就有些古怪,还连续出现在几宗命案的现场,回去还得再好好拷问一下。
  她这样想着,不觉已经到达目的地。
  这间名叫“MP”的旅馆规模不大,几辆警车一横,门口显得很是拥挤。
  她向守门的同事点点头,气喘吁吁地钻过警戒线。
  案发现场在214房间,她一步三级地跑上楼梯,险些撞倒边整理档案边下楼的老赵。老赵二话不说,突然一记左勾拳攻向她的脖子,她虽然喘息未定,但左手下意识地闪电上抬,修长的手指准确地掐住了老赵的左手腕,右手猛然上举压住他的肘关节。老赵疼得一咧嘴,见她长而有力的右腿已经抬起来准备顺势踢向自己的腋窝,赶紧小声求饶。
  “你干什么?!”她大声喝问。
  “嘘!还以为能够借偷袭赢你一次,老朽彻底服了!”格斗迷兼林莫忘的长期手下败将老赵装模作样地拱拱手。
  “老不正经!”
  “话说回来,你确定要上去看吗?”
  “怎么,难道她……”
  老赵没答话,点点头,表情颇严肃。
  两人默默向上走去。
  几个惊魂未定的服务员掠过身边,跟着组里的人去做笔录,个个惊惶如离水之鱼。
  一进214房间,扑面而来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腥臭之气。这种专属于命案现场的气息本应让她兴奋起来,但今天不安的情绪占了上风,胸口有些憋闷。
  通常,一个陌生人的死状再过惨烈也不会让神经大条的她感到紧张。在她眼里那不过是一幅血腥画作而已。但这次不太一样,她要面对的是一个熟悉的人。这个人给她端来过温热的咖啡,跟她咬过耳朵,互相开过丰满胸脯的玩笑,现在却可能已经变成了一摊毫无生气的血肉,想想竟有些头皮发麻。
  她一直很讨厌分离这种事情,尤其是永久的分离。
  她深吸了一口气,味道更浓烈了。
  现场不但凄惨,而且诡异。
  一把奇形怪状的武器扔在地上,像是电视剧里的劣质左轮手枪道具。鲜血如同红色泼墨山水画般从一个点炸开,洒满床单、地毯和墙面。一些充满了肉感的脑浆分散成了数个小团体,在昏黄的灯光下星散于床边桌下,热热乎乎颤颤巍巍,仿佛在窃窃私语,诉说着主人生命最后一刻的秘密。
  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这些东西跟那个声音甜美、眼睛细长、脸上永远挂着笑容的女孩联系起来。她的胃结实得吓人,从没在案发现场呕吐过,但鼻子还是不争气地略感不适。她抬手狠狠蹭蹭鼻头,不让鼻涕或其他液体流下来。
  现实是残忍的,不会因为她不愿面对而发生更改。
  床边立着一只碎裂的脑壳,头骨片片裂开又在下巴处接合,一簇簇血红的大脑和面皮附着在上面,像极了一朵妖艳的玫瑰。
  “凶手在哪儿?”她把后槽牙咬得生疼。
  她们当然不是闺蜜,不是姐妹,甚至算不上是朋友。可是为了书店里的无数次开心攀谈,共享过的无数杯浓香咖啡,她没法做到事不关己。人生中总有些东西让人无法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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