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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序杀局Ⅱ:天刑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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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观面前的那尊多闻天王,则左手执长矛拄地,右手高擎一座黑色宝塔。楚离桑发现,玄观的目光似乎一直盯在宝塔上面。
  此时,辩才也注意到了玄观的目光,心里意识到了什么,遂不再多问。片刻后,玄观命那两个侍者搬来一架竹梯,靠在了多闻天王的塑像上。萧君默发现,玄观爬上竹梯之前,回头看着辩才,嘴唇嚅动了一下,像是要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来,回头便爬上了梯子。
  梯子很高,人踏在上面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响,那两名侍者一左一右扶着梯子,仰着头,死死盯着玄观的一举一动。萧君默意识到,辩才要取的那个“物件”,很可能被玄观藏在了那座高约尺许的宝塔里面。
  这确实是一个聪明的做法,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谁又能想到,对于天刑盟如此重要的一个东西,竟然就放在平日里来来往往的无数香客的头顶上?!
  玄观一步一步往上爬,慢慢接近了宝塔,下面五个人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就在这个时候,萧君默忽然走神了。
  因为他脑中闪过了“多闻”两个字,也就是生父留给他的那枚玉佩上的字。一直以来,他都想当然地认为生父留给他这两个字,是勉励他要博学多闻的意思,可此时站在多闻天王的塑像下,他却蓦然想到,这玉佩上的“多闻”二字,为什么不能是指多闻天王呢?
  刹那间,萧君默眼前又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他离开长安前去跟魏徵告别之时,拿着那枚玉佩追问身世,魏徵一边翻看着玉佩,一边道:“这‘多闻’二字,首先当然是勉励你广学多闻;其次,这两个字好像是佛教用语,这会不会是在暗示,你生父的身份跟佛教有关呢?”
  跟佛教有关?!
  萧君默还记得,当时自己想起了武德九年的一桩往事,即高祖李渊因故想要取缔佛教,多亏了太子李建成劝谏才收回成命。而当他向魏徵提起这桩往事时,魏徵脸色大变,立刻岔开了话题。现在看来,“多闻天王”和那次劝谏,一定是寻找自己生父最重要的两条线索!可是,从这两条线索能推出什么结论呢?
  此刻,竹梯上的玄观已经掀开了宝塔的塔身,从底座上取出了一个青铜质地的圆状物。下面的五个人中,除了陷入沉思的萧君默,其他四人无不睁大了眼睛。尤其是辩才,眼中更是射出了惊喜和激动的光芒。
  没错,此时玄观手上拿的,正是天刑盟三觞之一的“圆觞”,也就是武德四年冬,辩才随智永一起离开江陵前,智永亲手交给玄观的东西!
  正当辩才万分惊喜之际,一个头戴面罩的黑影突然从多闻天王塑像的背后蹿了出来,手中匕首寒光一闪,在玄观左胸刺了一下,同时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圆觞,然后嗖地从众人的头顶飞过,瞬间便飞出殿门,消失在了殿外的黑暗中。
  下面五人除了萧君默外,同时发出了一阵惊呼。两名侍者不顾竹梯上摇摇晃晃的玄观,立刻拔腿追了出去。楚离桑刚追出几步,便见玄观从二丈来高的梯子上直直栽了下来,大吃一惊,慌忙回身要救,此时萧君默已经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回过神来,当即纵身跃起,在半空中接住玄观,稳稳落在了地上。楚离桑见状,又赶紧回头冲出殿外,追那凶手去了。
  “师弟!”辩才大喊一声,抓住躺在萧君默怀中的玄观,又惊又急,“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谁知道你把圆觞藏在此处?”
  玄观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方才那个凶手一刀刺中了他的左胸,也就是心口的位置,此刻鲜血正从伤口处汩汩流出。萧君默顿感无比懊悔和自责,在取出圆觞的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竟然因为身世之事而走神,实在不可原谅!
  “师弟,你怎么样?”辩才万分焦急地看着玄观。
  玄观慢慢睁开眼睛,嘴唇颤抖着:“师兄,危险……快,快离开江陵……”
  辩才和萧君默同时一惊。
  “你说什么?什么危险?到底发生了什么?”辩才一头雾水。
  玄观抽搐了一下,嘴里涌出一口鲜血,刚要再说什么,适才慧远身边的两个知客僧突然冲进殿中,其中一人恨恨道:“你们是何人?怎么一来我们师父便出事了?快快闪开!”说完便一把推开了辩才和萧君默,背起玄观,与另一人一起匆匆朝寺内跑去。
  “法师,你赶紧去照看方丈,我去追凶手!”萧君默说着,迅速冲出了天王殿。
  现在懊悔已经没用了,当务之急便是抓住凶手,把圆觞夺回来。
  变故来得如此突然,且所有人又一下子全都跑开了,辩才顿时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然后重重一跺脚,朝寺内方向追那两个知客僧去了。
  天王殿外栽种着许多高大的槐树,树冠浓密,连月光都被遮挡住了。萧君默追出来的时候,只觉周遭一片黑暗,正自焦急,忽听左前方传来打斗声,赶紧冲了过去。
  有三个黑影正在一棵槐树上缠斗,打得枝杈拼命摇晃、树叶沙沙作响。萧君默料想一定是那两名侍者缠住了凶手,立刻纵身跃上大树,定睛一看,其中两个身影果然是那两个侍者。他刚想加入战团擒凶,不料第三个人却发出了娇叱之声,分明是个女子,却又不像是楚离桑。
  这是哪儿来的女子,怎么会跟两个侍者交上手了?
  正迷惑间,一个侍者中了那女子一刀,发出一声惨叫,从树上跌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另一个侍者急攻那女子,两人身手都很快,转眼便同时中招,女子砍中那侍者肩膀,侍者也猛击了她一掌。
  负伤的侍者不敢恋战,转身逃逸,女子则从树上掉了下去。情急之下,萧君默也顾不上对方是敌是友,连忙飞身扑救,在落地前的一瞬间接住了她,然后就地一滚,把她稳稳抱在了怀中。
  二人四目相对,萧君默顿时哭笑不得。
  眼前的人竟然是华灵儿!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穿着一身夜行衣的华灵儿顺势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娇嗔道,“你们这些人真不讲义气,竟然把我一个人丢在了客栈!”
  “哪是一个人,不是还有米满仓陪着你吗?”萧君默要去掰她的手,却被她死死箍住,竟掰不动。
  “谁要他陪?他又不是男人!”华灵儿媚眼如丝,索性把头靠在了他怀里。
  眼下得赶紧去追那个凶手,可不能被这个“女魔头”缠住。萧君默心中焦急,捏住她手腕一使劲,华灵儿哎哟一声,松开了手。萧君默不再理她,噌地一下便蹿了出去。华灵儿从地上爬起来,气呼呼地喊:“喂,你就这么扔下人家不管了?”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黑影从旁边的树后走了出来。华灵儿吃了一惊,凝神细看,却是楚离桑。华灵儿知道,刚才被萧君默抱在怀里的一幕肯定被她瞧见了,心中不免得意,正想说两句气气她,不料楚离桑只冷冷盯了她一眼,便转身没入了黑暗中。
  华灵儿撇了撇嘴,顿觉无趣。
  萧君默一口气跑到寺门附近,便见一个黑影被六七个手持棍棒的和尚团团围住,双方打得正凶。此人定是那个刺杀玄观、抢夺圆觞的凶手无疑了,这回绝不能再让他逃掉!萧君默抢身上前,猛地一掌劈向那人后颈。那人将头一缩,灵巧躲过,反手一刀当胸刺来,手中所握正是方才刺杀玄观的那把匕首。萧君默冷笑,左手擒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那人吃痛,匕首当啷落地。萧君默顺势一把揭下了他的面罩。
  一张并不陌生的面孔蓦然映入萧君默的眼帘。
  慧远!
  这个刺杀玄观、夺走圆觞的凶手竟然是慧远?!
  趁萧君默惊愕愣神的间隙,慧远猛然挣脱开来,飞快踢倒了旁边的两个和尚,夺路而逃。奇怪的是,他竟然不是往寺门外跑,而是回身朝寺内跑去。萧君默未及多想便奋起直追。此时楚离桑和华灵儿也从右前方相继赶了过来,慧远急忙往左一闪,蹿过塑有十八罗汉的回廊,进入了天王殿后面的庭院。
  萧君默脚下发力,越追越近,眼看只剩下两三步便可再次将其擒获,慧远忽然纵身一跃,跳入了放生池中。萧君默毫不犹豫,也紧跟着跳了下去。时节虽然已近盛夏,可半夜的池水还是有些凉意,萧君默微微打了个寒战。
  池中漆黑无光,而且慧远一进入水中便是潜泳,萧君默只能凭借听觉追踪。好在他的水性比一般人好得多,所以没游多远便一把抓住了慧远的脚踝。慧远蹬了几下没挣脱,顿时慌乱了起来。不料就在这时,方才那六七个和尚也已追至,竟然一个个扑通扑通跳了下来,其中一个碰巧撞上了慧远,一下就把他给撞开了。
  萧君默又好气又好笑,只好凭感觉往前捞了几把,却都捞空了。接下来局面变得一团混乱——大觉寺的放生池虽然不小,但架不住七八个男人在里面扑腾,这彻底扰乱了萧君默的听觉。他连抓了几次,抓到的却都是那些帮倒忙的和尚。萧君默又气又急,只好浮出水面换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此时,楚离桑和华灵儿正守在池子边,可见慧远并没有离开。而放生池就这么大,他能跑到哪里去?
  最重要的问题是,慧远本来是往寺门方向跑的,为何却突然折往寺内,还一头跳进了放生池中,他就不怕被人瓮中捉鳖?而且,看他刚才的样子,也不像是慌不择路,更像是冲着放生池来的。难道,这池子里面有什么蹊跷?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萧君默的脑海。
  他想起了魏王府的地下水牢。
  思虑及此,萧君默马上一个猛子扎进水底,然后沿着水池下面的圆形石壁摸了一圈,果然在西北角上发现了一个洞口——很显然,这个放生池连接着外面的某处水渠。
  萧君默心中焦急,顾不上重新换气,两腿一蹬便游进了洞里。在弯曲的洞中游出了十几丈远,萧君默感觉两边豁然开阔,且头上依稀透进几缕微光,便一头跃出了水面。
  这的确是寺外的一条水渠,只见渠水宽可行船,两岸都有人家,但岸上却阒寂无人,丝毫不见慧远的踪影。
  萧君默有些懊恼,狠狠地在水面猛击一掌,哗地激起了一大片水花。
  


第十二章 行刺
  玄观盘腿坐在方丈室的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目垂下,身体一动不动,已然没有了呼吸。他面容安详,看上去一点都不像遇刺,倘若不是胸前衣服上那一摊血迹,倒更像是安然坐化。禅床后面有一扇屏风,上面画着达摩在少林石窟的面壁图,更是给此刻的方丈室平添了一丝肃穆和悲凉。
  浑身湿漉漉的萧君默走进来时,看见禅床下已经跪满了老老少少几十个和尚,大多数神色哀伤。萧君默留意了一下,发现背玄观回来的那两个知客僧,还有跳进放生池的那些和尚也在其中,可他们的神情却看不出半点哀伤,有的只是沮丧和懊恼。
  辩才怔怔地站在禅床旁,眼圈泛红。萧君默走过去,附在他耳边说了慧远的事,辩才万分惊愕,半晌回不过神来。
  片刻后,一个年长的和尚从地上起来,自称是大觉寺的监院,冷冷对辩才道:“这位法师,本寺几百年来一向安宁,可你一来,便出了这么可怕的事情……恕我无礼,趁眼下官府还未介入,法师和几位施主还是赶紧走吧。”
  辩才愕然良久。
  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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