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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密码6:醒世大结局-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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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帝阿骨打自从辽将耶律伊都叛降,越发知悉辽人内情。年底,以耶律伊都为先锋,大举进攻。次年春,攻陷大辽中京,进逼行宫。辽天祚帝只带了五千人,仓促逃往西京,沿途仍游猎不止,又被金人追击,仓皇逃往漠北。
  童贯派去燕京的间谍传书回报,那个阿翠带了紫衣客何奋,偷越国界,将何奋交给了秦晋王耶律淳。童贯大喜,那耶律淳镇守燕京,新近又被官民共拥为辽帝。他见了紫衣客,自然已知宋金联盟之事,只等他心惧,献还燕京。
  然而,耶律淳并未有拱手送还之意,他一面与金人请和,一面又遣使来汴京,告即位,并言免去岁币,以结前好。还不若西夏,西夏自从掳去紫衣客冯宝后,再不敢轻易动兵,反倒遣使来入贡。
  官家见耶律淳不肯献燕京,便命童贯出任宣抚使,蔡攸为副使,勒兵十五万,与金夹攻燕京。
  童贯终于等到此日,虽不满蔡攸未经战阵、徒知巧媚,却也不好多言,便率大军浩浩荡荡来到高阳关,张贴黄榜宣谕,献城者封节度使。
  他原以为燕京大多是汉人,自会出城纳降,欢迎王师。谁知燕人竟严阵固守,毫无降意。童贯大怒,下令兵分两道,攻打燕京。不想辽兵鼓噪奋勇,两路迅即都被击败。
  童贯大为惊诧,耶律淳又遣使来求和:“弃百年之好,结新起之邻,基他日之祸,谓为得计,可乎?”童贯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老将种师道劝他许和。童贯进退不得,为掩住兵败之羞,便上书密劾种师道助贼。宰相王黼得报,立即将种师道贬官,责令致仕。官家也下诏班师,童贯只得沮丧罢兵,胡须又落了几根。
  谁知耶律淳旋即病死,众人立德妃萧氏为皇太后,主军国事。王黼又命童贯、蔡攸治兵,以刘延庆为都统制。兵马未动,驻守涿州的辽将郭药师来献城归降。辽萧妃大惧,忙遣使奉表称臣,乞念前好:“女真蚕食诸国,若大辽不存,必为南朝忧。唇亡齿寒,不可不虑。”
  童贯此次志在必得,将辽使叱出,遣刘延庆将兵十万,以郭药师为向导,渡过白沟,攻打燕京,却又遭辽军迎击,大败。郭药师带五千人半夜攻进燕京南门巷战,却因后援不至,死伤大半,只能逃回。刘延庆便在卢沟南扎营,闭垒不出。辽人又放回汉兵,诈称举火为信,三路偷袭。刘延庆凌晨见到火起,忙烧营遁逃,士卒蹂践而死者,绵延百余里,粮草辎重损耗一空。
  童贯生平从未如此败过,听到辽人编歌谣嘲骂宋军,更是羞恼无比,却又无他计可施,忙密遣使者去与金人商议夹攻。
  十一月,金主亲自率兵伐燕京,辽人以劲兵守居庸关。金兵至关,崖石自崩,辽人不战而溃,奉表称降,金兵直入燕京。
  官家忙命赵良嗣为使,去与金人交涉,据海上盟约,索讨燕云。金人不肯,百般索讨,双方往复数月。这往来和谈,都是由王黼主持。童贯只能坐守雄州等候召命。他从未这般无能为力过,焦急难耐中,竟将胡须捻落了十数根。
  直到次年四月,宋金双方才议定:原约燕云十六州中,只将燕京及涿、易、檀、顺、景、蓟六州归还予宋。大宋则将旧辽四十万贯岁币,转纳予金,每年更加燕京代税一百万贯,犒军费再加二十万贯。
  童贯等到约定银绢全都运至雄州,依数交纳给金人,这才与蔡攸率军进入燕京。到了城中一看,他顿时呆住,四处残垣颓壁,街上破败荒凉,往来见不到几个人影。金人将燕京所有金帛、子女、职官、民户,全都席卷而去,只留了这一座空城。
  童贯勒马街头,环视四周,说不出一句话,手不由得又去捻那胡须。蔡攸却在一旁惊喜至极:“自太祖皇帝以来,历朝官家最大之愿,便是夺回这燕京。空不空有什么打紧?百五十年来,竟是我与童太师两个先踏到这燕京地界!”童贯听了,这才转惊为喜。
  班师回京后,他虽被进封徐、豫国公,却发觉官家对他颇为冷淡,自然是兵败燕京之过。这两年,童贯焦心劳碌,胡须只剩了十几根,再过一年,便至古稀。又见同僚郑居中病卒,他越发灰心。没过一个月,官家下诏,命他致仕,由谭稹替任。他想,自己也该退居静养了。
  然而,真的退到西郊那庄园后,他才发觉静字如此难耐。身边服侍之人,虽仍不敢不恭敬,看他时,眼里那光亮却没了。原先,何止这些卑贱之人,便是朝中众臣见了他,眼中都有这光亮。这光亮比畏更畏,比敬更敬,是去寺庙里拜神佛时才有的光亮。他正是为了这光亮,才尽力争、尽力攀,直至除了官家和那几个同列之人,所到之处,天下人望他时,眼里尽是这光亮。然而,这光亮却一朝散去,他顿时如从云间坠入凡间,人也顿时没了气力。每日只剩一桩事能叫他上心,对着镜子数下巴上那十来根胡须。
  这官家,他瞧着生、瞧着长,心性慈和,极念旧,他便盼着官家能念起自己。
  静居一年后,胡须只剩了六根,如同残秋檐头最后几根枯草。他的心气也如这胡须一般,几至枯尽。终于,官家又召他复领枢密院,宣抚河北、燕山。他听到诏书,涕泪俱下,忙抖着手,换了朝服,狂喜赴任。从太原、真定、瀛州、莫州一路巡察到燕山,犒赏诸军。
  只是,前征方腊,损折大半;后伐燕京,更是死伤无数,三十万精良禁军已经耗损殆尽,这山西、河北一线,兵防极弱。他忙上书奏请,在河北置四总管,镇守中山、真定、河中、大名,招逃卒、游手人为军。
  大宋命数恐怕真是到了残秋,再经不得一点寒风。有个降金辽将,名叫张觉,叛金归宋,以平、营、滦三州来归降。官家大喜,亲写御笔诏书接纳。此事却被金人得知,怨宋背盟,遂大举南下,连破檀州、蕲州。
  童贯那时才回到太原,听到这消息,热身猛挨了一阵寒风一般,自己前年十五万大军,遇残剩辽军,却一败再败。而辽军遇金兵,则又如枯叶遭秋风,不战而溃,金兵此来,自然更似洪水冲蚁穴。
  慌乱中,他又去捻胡须,却发觉,最后一根也应手脱落。望着指间那根枯白胡须,他不由得老泪滚落,自己一生拼力坚执男儿气概,如今终于断绝。还拼什么?他忙叫人备马,不顾守将劝阻,冒着腊月大雪,急急逃离了太原。
  他不知,自己这一回,竟真是踏上归途,回京后竟被贬官赐死??
  二、生财
  王黼忙命妻儿收拾要紧财物,又叫仆人备好三辆车。
  妻儿却都站在那里,尽都慌瞪着眼。这大宅之内,数百间房中,处处皆精贵宝货,不知哪些才是要紧财物。王黼急得跺脚,嘶声喊道:“金块!那几箱金块!”妻儿这才慌忙去后头搬,去了才发觉搬不动,又慌慌出来唤仆人。
  那上百姬妾听到动静,全都围了过来,争着拽扯住他,满屋之中尽是哭叫之声。这卧房极高阔,中间那张敞榻,金玉为屏,翠绮为帐,四周围了数十张小榻。王黼常日睡在中间,小榻上则择美姬围侍,他将此称为“拥帐”。这时,那些姬妾竟将整间卧房挤满,他挣了半晌,都未能朝门边挪半步,只得瞅空钻爬上身边小榻,那些姬妾也立即围追过来。王黼只得奔跳到中间敞榻,站到那张雕花木几上,嘶声喊道:“我只带十个走,你们自家选出十个来!”
  那些姬妾听了,顿时互相争嚷抓扯起来,王黼这才乘乱逃出了卧房。奔出府门一瞧,三辆车全都塞满,妻儿仍在不住催喊仆人往外搬运金宝。王黼只得又唤了一辆车,扯住妻儿,一起上了车,急催车夫启程。
  上了车,妻儿才连声问:“为何要逃?逃去哪里?”
  他跺着脚嘶声答道:“金兵来了!”
  王黼自家明白,金兵原本恐怕不会来得如此快。百余年间,辽使来汴京,馆伴随行引路时,不得走直路,要迂回绕行,以防辽使熟知地理远近。前年与金人往还商谈燕京事宜时,王黼为尽快促成,极力催促馆伴,陪同金使从燕京到汴京,只走直道,七日之内便赶到。金兵前驱快马,恐怕三五日便能到得汴京。
  王黼抹着额头的汗,不住问:“为何到得这地步?”
  想当初,他金发金眼,风姿绝美,又生就一张能吞拳、能美言之巧口,人见人喜,处处得宜。他又最善攀龙之术,一生只瞄中三人,先是宰相何执中,后是正逢冷落之蔡京,最后则是隐相梁师成。借这三人之力,自己飞升八阶,四十岁便位至宰相。开国以来,何人能及?
  他也比历任宰相瞧得更透彻,天下事,无非一个“财”字。而财如田间之苗、山间之木,冬尽春生,取之不尽,何必如王安石、蔡京等辈,费尽心力谋划各般生财之法,召得天怒人怨,却未见得有何成效。譬如牛羊吃草,饥时便低头去吃,吃尽再等它自生,这才是天地至简至久之道。
  而且孟子早已言明:“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也。”天子百官,乃治人者,本该食于人。天下万民,本该竭力供养天子百官。
  因此,他为相之后,废除蔡京一切施为,只求至简之道。天子爱奇珍异宝,便设立供奉局,叫臣民上供;天子起造艮岳,便设花石纲,从四方搬运;自家缺钱,便卖官缺,通判三百贯,馆阁五百贯;北伐燕京,国库空乏,粮饷不济,官家都为此慌急,他却巧借杨戬括田之法,推出括丁法,检括天下丁夫,计口出钱,轻轻巧巧,便得钱六千二百万贯。
  这便是天下之财,随需随括,随括随有。
  他一生最大疏忽,只有两桩。一桩是大宋严禁外官与内监交通。他却依仗恩府梁师成,才得任宰相。他的府宅与梁师成只隔一墙,他在那墙上开了道便门。四方供奉珍宝,三分进献皇宫,三分由这便门送给梁师成,他自得三分,剩余一分,施恩于诸人。
  去年,他宅中堂柱生了芝草,官家临幸来观。却不想,那扇便门被官家发觉,他随即被罢免。闲了这一年,闲得他心上几乎生苔藓。却不想北边传来急报,金兵南下,官家迅即禅位,让太子继位。王黼急忙换上朝服,进宫去朝贺,却被宫官拦在门外。
  这是他第二桩疏忽。这皇子桓当初被册封太子后,王黼见另一皇子楷深得官家宠爱,便欲谋废东宫,事虽未成,冤仇却已结下。
  今早,梁师成差人传来急信,新官家下诏,贬他为崇信军节度副使,并籍没家财。王黼原本还盼着能得起复,如此看来,此生无望,何况金兵迅即杀到,不跑何待?
  然而,车子刚到东郊,便被拦下,一队弓手将四辆车围住。他掀帘一看,竟是新任开封府尹聂山,此人曾上书弹劾他,被他借过贬逐。聂山骑在马上,高声道:“王黼私自逃亡,奉旨斩杀!”
  王黼顿时哭嚷起来:“我大宋百年仁政,祖宗家法,从不诛杀大臣——”
  他尚未喊完,那些弓手一齐挥刀举枪,砍刺过来。他张着嘴,却叫不出声,只听到自己身上发出噗噗噗的声响??
  三、鹌鹑
  蔡京活了八十岁,虽遍历山河,却从未走过如此艰途。
  他被新官家贬至衡州,又下旨迁往儋州。七个儿子,两个被斩,其他子孙尽都贬往远恶军州,只有第七子蔡脩陪护身边。
  从衡州出发,幸而有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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