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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密码6:醒世大结局-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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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门板凑近了两步,身形虽仍僵板,面上却松缓了些。不再像门板,倒像一块焦锅巴丢进汤里,半硬不软,还略有些碜牙。他清了清嗓,语带恭意,问道:“张作头,银器章是如何死的?你可瞧见了?”
“被水妖咒死了。”
“水妖?”
张用将昨晚所见大略说了一遍。
“姑爷亲眼瞧见了?真是妖怪?”阿念才将帷帽红纱放下,这时又迅即撩起,眼睁得溜圆。
“妖怪不奇怪,你们能寻见我才奇怪。”
“沧州三英带我们来的。你不叫我们跟,我们只好在家里等。他们三个却跟到了这里,没寻见银器章,不敢惊动这里的人,便去唤我们——”
“张作头,银器章果真是那水妖杀的?”程门板打断了阿念。
“否。是阿翠——”
五、蛛网
陆青绕过皇城,沿着梁门大街,一路向西。
他已无事可做。王伦和王小槐都不见踪影,无处去寻。道士陈团又离奇死去,死因难以断定,也不知他与王小槐是否确有干连。那六指人便更加难测,他似乎和陈团共谋秘事,头颅却被割下,埋在那坑底。不知是陈团所为,还是另有凶徒。线头才拾起,便已截断。至于林灵素,恐怕更难找寻。眼下唯一所知,供奉官李彦也在暗查此事。看来,李彦不但接掌了杨戬的括田令,连清明虹桥这桩秘事也揽了过去。
陆青从未理过这等事,其间诡秘凶险,令他有些厌拒,如对污井,不愿再深探下去,但同时,他也越放不下王伦和王小槐。他想,眼下也暂无他法,就先回去歇息静待,已经多日不曾饱睡了,他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陆先生!”街那头忽然有人在唤。是个矮胖男子,身穿皂色公服,骑着头驴子赶了过来,那驴子被他压得一歪一歪。男子到了跟前,勒住驴,翻身下来,险些摔倒,忙扶着驴子站稳,一边用袖口抹汗,一边笑着说:“我正要去宅上寻陆先生,不想竟在这里遇见,省了多少路程?”
陆青只瞧着他,并不答言。那男子被瞅得有些不自在,忙呵呵讪笑了两声:“陆先生不认得我,我是开封府左军巡使手下,名叫万福。”
陆青仍未答言。万福收起笑:“我才从建隆观查案回来,听那知客讲,那坑里的人头是陆先生发觉,而且,陆先生去那里,是寻陈团道士打问事情。不知陆先生是去打问什么?”
“一个孩童。”
“什么孩童?”
“名叫王小槐。”
“王小槐?正月里有个拱州孩童被烧死在虹桥上,似乎便叫这名字。”
“他并没死。清明那天,汴河上闹神仙,那道士身后跟随两个小道童,王小槐便是其中之一。”
“啊?他也和林灵素一般,死而复生?”
“世间没有死而复生。他只是诈死逃遁。”
“陆先生为何要寻他?与他有何渊源吗?”
“无他,不过是见孺子落井。”
“哦??倒是要谢陆先生,发觉了那坑里埋的头颅,顿时将两桩谜案勾连到了一处。”
“哦?”
“也是几天前,瑶华宫人发觉土里埋了两只手臂,其中那只左手有六根指头——”
“哦?”陆青这才惊讶起来。
“陈团的两个小徒弟又认出那坑里头颅,也是个六指人。两处看来是分尸掩埋。瑶华宫那边,讼绝赵将军在查。回来路上,我又想起,其实不止这两处。就在那两三天,汴京另有三个道观各死了一个道士。和陈团一样,死法都极古怪,却查不出是他杀还是自杀。而且这五个道士身上都揣了个铜铃。当时虽疑心这几处是同一凶手所为,却寻不出确凿证据来。有了这六指人的头颅和手臂,便落了些实。这六指人尸首其他部分,恐怕埋藏在另外那三个道士处。我回去便立即再去细查——”
“五处都与林灵素有关?”
“我要问陆先生的,正是此事。若林灵素身后道童之一真是王小槐,陈团又曾是林灵素亲信弟子,至少这条线与林灵素脱不开干连。另外,还有个更加要紧的人物——林灵素清明显神的那只梅船上,有个身穿紫锦衫的人,我们都唤他紫衣客。几天前,在汴河湾,这紫衣客忽又现身,穿紫衣,披紫氅,描眉画眼如妇人一般,摇着个铜铃,朝一只船施法,那船上一个客人随即中毒死去。那妖人却当着许多人的面,穿过一扇紧闭之门遁走了,至今不知是何等妖法,讼绝仍在查。”
“我这里也有个清明紫衣客。”
“哦?”
“不过,这个紫衣客并没在那梅船上,而是上了下游不远处一只客船。这人叫王伦,也是三槐王家子孙,我正在寻他。”
“陆先生,不论寻见王小槐或是王伦,能否请你立即知会我?”
“好。”
万福连声谢过,这才拱手告辞,骑上驴子,赶往开封府。
陆青继续朝家中行去,心头却比刚才更乱,自己只触及一两根细线头,没想到背后牵涉竟如此之广。陷身其间这些人,只如巨大蛛网上一只只小蚊虫,自己若是再继续究寻下去,恐怕也难免被粘连。
想到粘连,他又一阵厌拒。他最不愿的,便是被人事粘连。尤其清静独居久了,越发受不得这等缠陷。不过,他旋即发觉,哪里真能隔绝。这人世本是一张蛛网,不但广张眼前、弥贯天地,更绵延百年、千年,但凡是人,由生到死,都在这张网中。
只以手边这桩事来瞧,其实,自己出生之前,便已在网中。多年前,自己祖父骗卖了杨戬父亲那块田产,导致杨家破落,杨戬被卖入宫中。这因果之网,那时便已织就,到如今才显形而已。
明白这一条后,他心中避逃之念顿消。虽有些倦乏,却也有了另一番解脱。不由得想起庄子那句,“知其无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少年时,头一回从师父口中听到这一句,他便极受触动。不过,虽极爱,却有一丝疑虑,又始终说不清。这时他忽然明白,那一丝疑虑来自其中语气,这语气虽看似透彻通达,却含着无望之悲凉。他不爱这悲凉。即便生来便粘着在这无边巨网上,我爱静便静,爱行便行,无关于命,只关乎心。
他心中顿时明朗,再无疑虑,脚步也随之轻快。不觉间已出了城,沿着金水河向家中行去。尚未到家,远远便见一个小厮站在他院门边张望。走近时,那小厮快步迎了上来。
“陆先生,花奴宁姐姐叫我来送个口信,说王伦住在北郊衢州门外黄柏寺里——”
第十七章 大惑
凡事太速则误,缓则滞,惟须酌中。
——宋真宗?赵恒
一、素糕
瓣儿随着那位年轻巡照,穿过花园间碎石路,走向瑶华宫南墙边那排院落。
那位化主名叫邓清荷,住在最左边那座院子。到了院门前,瓣儿回头一望,这里离那丛芍药只有几十步远。贴着墙直直过去,则更近。
院子里头一条巷道,又分隔成四个月门小院。那巡照走向右手边第一个小院,里头传来女孩儿嬉笑声,进去一瞧,两个十二三岁女道童正在争扯一张帕子。巡照面色顿时冷沉,两个女道童则顿时惊住,小脸儿尽都煞白。瓣儿瞧着不忍,却不好说什么。
“你问吧。”巡照并没有看瓣儿。
“化主那天回来时,你们两个在哪里?”瓣儿放柔了声气。
“就在这院里??”高一些的女道童小心回答。
“化主进来后,立即将两个匣子给了你们?”
“没有,我们忙去给化主舀水洗脸。我舀了水端过来,清月拿了帕子,化主叫我们进去,指着桌上两个匣子,叫我们送去给方丈、宫监及各位执事,并仔细交代了各处送几块。”
“两个匣子里,素糕可是满的?”
“没有,都各盛了一半,上下垫了厚油纸。”
“你们送了回来,化主在哪里?”
“就在房里坐着。那时前头正巧敲响了饭钟,我们忙要去斋堂给化主端饭菜,化主说她不饿,歇一会儿还要出宫去,叫我们自己去吃。我们吃过饭回来时,化主已经走了。”
瓣儿忙转头问巡照:“饭时各院的人都要去斋堂?”
巡照面色已然不快,但仍点了点头。
瓣儿心头顿时一亮:那对手臂应该正是化主带进来的。两只匣子,一只盛满素糕,另一只则装了两只手臂。进屋后,她取出手臂藏好,将另一只匣子里的素糕分了一半过来,而后让两个女童去分送诸人,以作掩饰。藏埋手臂也并非在深夜,而是趁敲钟吃饭,众人都赶去斋堂之时。
线头虽然理顺,瓣儿却隐隐觉得此事恐怕还藏了些什么,她见中间那正房门挂着锁,又问女道童:“这房门是谁锁的?”
“我锁的。化主不在时,门必须锁好,不许我们进去。”
瓣儿越发起疑:“你们可有钥匙?”
“没有。化主一直随身带着。”
瓣儿忙转头望向巡照:“我们得把这门撬开!”
巡照愕然惊望向她。瓣儿却顾不得解释,忙扫视院子,见墙边有把铁铲,过去抓起来,便去砸那门锁。她没有多少气力,十几下之后,便软了手,却只在门板上砍出几道浅痕。
巡照这时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从瓣儿手里要过铁铲,走到窗边,朝窗闩的位置用力砍砸。她瞧着清瘦,气力却大。不过片时,竟将两扇窗砸开。瓣儿忙扒到窗边朝里望去,见中间一张乌木圆桌上果然撒了些糕渣。木匣里盛的若真是素糕,那化主又直接让两个女童抱去分发给众人,便不会撒落这些糕渣,看来那化主的确腾换过里头的东西。
瓣儿再等不得,一用力,攀上窗台,翻了进去,险些摔在地上。她忙站稳脚,朝屋中其他地方急寻,并没寻见什么,但随即瞧见里墙边有扇内门。她快步走了过去,推开门,一股恶臭气顿时飘了出来。她越发确证自己所料不错,忙捂住鼻子,走了进去。这是间卧房,床上并没有人,里边一只大柜子,占了一堵墙,臭气似乎是从那里头传出来的。
瓣儿有些怕起来,不由得停住脚。这时,那个巡照跟着翻窗进来,也闻到了臭气。她似乎并不怕,径直走到柜子边,拉开了一扇柜门,里头填满了衣服被褥。又拉开另两扇,整整齐齐全是布匹锦缎。她接着拉开最右边的柜门,瓣儿一眼望去,顿时惊唤一声——
柜子里跪坐着一个女道,身着绯色道袍,已经僵死,手脸也已腐烂,乌黑尸水流满柜底。瓣儿忍住惧怕,走近细看,见那女尸弓着上身,头斜垂在壁板上,双手捧着一个竹箩,箩里堆满了金玉珠宝。
珠玉间有样东西闪着铜色幽光,瓣儿小心凑近,定睛一瞧,是一只铜铃!
二、金冠
冯赛惊望地上那金道冠和紫锦披风,半晌移不动脚。
若非亲眼瞧见,他决不信会有这等异事。一个人凌空飞起,撞向一只铜钟,随即消失不见。
这时,钟架四周已围满了人,街口酒肆的人挑了两只灯笼过来。冯赛借着灯光四处查寻,这钟架只有八九尺高,四根圆木为柱,上下各四根横木为框,顶上一根横梁挂钟,上下及四面都露空,而当时这街口中央并无车马行人,根本无处可躲。
四周人纷纷惊叹怪叫,旁边酒肆一个伙计挑着灯笼照向那只金道冠:“莫非是真金的?”
冯赛捡起那道冠,见道冠和道氅连在一处。道冠很沉,果然是包了层金皮。后面有两个小钩子,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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