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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能够升级系统？这就是他的天赋？连神所创造的系统都能影响和改动……是了，他当然能做到，和我一样，你根本不会阻止。”君临自语：“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岂不是可以随意利用系统为自己获得好处？”

　　　　尼古拉没有回答。

　　　　君临继续：“可是你需要的只是自体进化者，你不需要系统进化者，他们只是磨刀石。一个可以影响系统的天命圣徒，有意义吗？”

　　　　尼古拉还是没说话。

　　　　君临继续自语：“只有两个答案。要么他是一块天命圣徒级的磨刀石，所以你不在乎。要么就是他从系统本身发掘出了成长路线…他应该是后者。”

　　　　尼古拉笑了起来。

　　　　这算是默认吗？

　　　　君临问道：“之前开启回归通道的那个人，也是这家伙吗？”

　　　　“不能回答。”

　　　　“那我换个问题。既然那家伙可以升级系统，他为什么不干脆利用系统对付所有人？”

　　　　“你知道答案的。”

　　　　“因为他不能随意更改，你有你的原则，他的更改应当是建立在不违背你的原则基础上的，只能是一种补全，是为了让你可以更好的达到目的。”

　　　　“是的，就像你的绝对真理，当你顺应次元时，就不需要付出代价。”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如果他付出代价，就可以做出自己想要的升级？”

　　　　尼古拉回答：“理论上是这样。但有一点不同，绝对真理需要考虑的是次元意志，而升级系统需要考虑的是我的意志。”

　　　　君临笑了。

　　　　是的，次元意志其实好糊弄，反倒是尼古拉不好糊弄。

　　　　但君临同样清楚，有得有失。

　　　　尼古拉不好糊弄，但是好谈，只要能让尼古拉点头，那么事情就会变得很轻松。从这一点上考虑，对方会比自己更加需要尼古拉的支持。

　　　　估计这也是个没事就和尼古拉聊天打屁的家伙。

　　　　“对了。他到底能从系统升级中获得什么利益？”

　　　　对方既然选择升级系统，就一定能从系统升级中获得利益。只是由于信息有限，君临不清楚这利益的点在哪儿。

　　　　可惜尼古拉依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道：“你和他的路并不相同，短时间内，你们不会遭遇。现阶段你没必要太多关注他。”

　　　　“所以他还是个高级候选者？”君临再次从尼古拉的话中得出结论。短时间内不会遭遇，那就肯定级别比自己高好些级了。

　　　　尼古拉叹了口气：“我还是不和你说话的好。”

　　　　“那么我再换个问题。”君临打开系统：“如果我通过这扇位面之门回归地球，我的信息是不是就都被他知道了？”

　　　　这次尼古拉直接回答：“是的。”

　　　　他虽然不能卖那个人，但是保护其他圣徒还是要做的。

　　　　“我想使用这扇门，但我不想被他知道我的信息。”君临道。

　　　　“那需要你自己想办法。这是圣徒之间的对抗，另一种无形的对抗。”尼古拉直接道。

　　　　“对抗？我拿什么对抗？”君临也乐了：“我特么对系统又没有操纵能力……不对！”

　　　　君临突然想到什么，再次看向系统中关于位面之门的介绍。

　　　　“回归者会降低百分之五的实力……”

　　　　这是君临当初用绝对真理设计的，只不过那时候没有系统化，所以大家只能凭感觉判断实力被削弱，反倒是系统化后，一切一目了然。

　　　　看到这个，君临笑了：“他不能修改我的定义，他只能把已经存在的进行系统化，也就是说……其实我也可以对系统施加影响？”

　　　　尼古拉回答：“系统就是个工具，神的工具。而以打败神为目标的你们，要是连神的工具都不能操控，又有什么资格来谈打败神呢？”

　　　　“你说的对。”君临笑道：“原来这家伙就是个工具人。”

　　　　“工具用好了，也很厉害的。”

　　　　“没错，但至少现在，我能影响他！”君临说着已发出沉声呢喃：“系统是为候选者服务的，应当保护候选者的秘密！”

　　　　随着君临的说话，真理之芽骤然暴涨。

　　　　这是君临自使用绝对真理以来，见到的最大增幅。

　　　　真理之芽瞬间长成一棵小树苗的形态，开出花朵，甚至直接结出了青涩的果实，幅度之大，令君临自己都震惊。

　　　　而且这一过程没有消耗他任何生命，感觉却象是一下子升了数十级一般，进度感受竟然和上次为神命名都相差不大。

　　　　“果然是这样！”君临兴奋起来。

　　　　君临知道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一次绝对真理符合了次元法则和尼古拉本身的需求。

　　　　尼古拉其实也不希望那名系统天赋的圣徒因此就掌控其他候选者的资料——这意味着作为高级候选者的圣徒，很轻易就可以提前抹杀他的竞争对手，而这不符合尼古拉的需求。

　　　　但另一方面，尼古拉不会干涉，因为这是对方天赋能力发展出来的结果，他只是运用了自己的能力而不是违规。尼古拉不会因为对方发展出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能力就去封堵，这违背了他的原则。

　　　　但是来自其他圣徒的针锋相对，那就没有关系了。

　　　　这是另一种层面的对抗，是圣徒天赋间的对抗！

　　　　也是尼古拉所欢迎的。

　　　　正因此君临一次性成功，且第三枚果实已见雏形。

　　　　尽管如此，系统界面上却没有任何显示。

　　　　君临知道，这是因为他只有影响现实的能力，却没有构建系统的能力。

　　　　尽管没有被系统化，但事实就是事实。

　　　　它已经存在！

　　　　下一刻，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陡然传出一声震怒暴吼：“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尼古拉，你跟我出来！”

　　　　尼古拉送来标准式回复：“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而你已经知道了答案。”

　第四章　回归地球

　　　　有了位面之门，回地球就方便了。

　　　　君临在这一点还是感谢对方的。

　　　　位面之门可以设定回归点，君临这次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和叶清弦去了临安——叶清弦邀请他和罗伯特来做客。

　　　　走过位面之门，君临和罗伯特已来到一座别墅中，外面庭院森森，到处都是绿植，环境优美。

　　　　他们直接出现在别墅大客厅里，这里陈设奢华，玻璃柜上摆放着精致的水晶器皿，地上则铺着大幅的刺绣地毯。

　　　　“哇哦，我不知道你还是个有钱人。”罗伯特道。

　　　　“租的。为了行动方便，总好过突然出现把家人吓坏。”叶清弦无所谓的回答。

　　　　“一年就住那么几天，还租别墅？”君临笑道：“所以你终归还是个有钱人，白富美。我说，你不会有个大集团需要继承吧？”

　　　　“我到是也想，可惜老头子不够争气。”叶清弦打开冰箱，里面还有些饮料和啤酒。她把啤酒拿出来递给两人：“父亲开超市，母亲是一家大企业的高管，外公开厂。所以呢，虽然不是什么大集团，但收入还可以。加起来，一年也能有个几千万。可惜外公虽然只有我妈一个女儿，我妈却不是只有我一个……我有个哥哥，他才是继承人，我外公重男轻女。”

　　　　“那你比我好多了。”罗伯特说：“我有二十四个兄弟姐妹。”

　　　　君临诧异：“你母亲这么能生？”

　　　　罗伯特耸肩：“是我父亲，他有三十多位妻子。”

　　　　“你在开玩笑？”叶清弦打开一罐可乐，痛快喝着。

　　　　罗伯特回答：“他是刚果的一个酋长。”

　　　　“你不是米国孤儿吗？”

　　　　“入籍而已，我母亲去世了。”

　　　　“想不到你还是个王子。”君临也乐了。

　　　　罗伯特摊手：“不值钱也没地位的王子，我母亲是个白人，我父亲妻子里唯一的白人。他们说我是杂种。她死后有兄弟看我不顺眼，就把我送去了米国读书，后来就到了华夏。我现在甚至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过的怎样。对我来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有，别说同情我。”

　　　　“不会，至少有个好处……不用给家人打电话报平安了。”君临笑道。

　　　　这次任务三百天，这么长时间没和家人联系，君临和叶清弦的父母想必都急了。不过看看时间，地球到是没过这么多天，而是只过了二百八十天。

　　　　这不是因为时间流变动，而是因为钢之位面的一天本来就比地球的时间略少一些。

　　　　君临还好，上面已经帮他做了安排，他父母问起来，就说是执行特殊任务了。

　　　　叶清弦却没这个待遇。

　　　　这刻叶清弦已经拿起电话，看来是拨打给母亲的：“是的我回来了……别问了，就是有些事需要处理……我是大人了，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真没法跟你说……不行，过段时间还得中断联系……可能三十天，也可能三百天，我不知道……对不起妈妈……好吧……”

　　　　她这边在和父母报平安，君临也打算打个电话，不过电话前，他道：“尼古拉，我有个问题。”

　　　　“什么？”

　　　　“为什么你不能调整一下两边的时间？一次任务数百天，导致我们一失联就会很久。你完全可以让那边的时间流快一些的，比如战境次元三百天，在这里就是三天。”

　　　　“我做不到。”

　　　　“做不到？”君临惊讶，他难得听到尼古拉说自己有做不到的事：“可我记得你可以掌控时间的，我刚去战境次元的时候就是。”

　　　　“区域掌控而已。”尼古拉回答：“我跟你说过，人与环境的关系。”

　　　　“是的。”

　　　　“人与环境的关系，便如婴儿之于母体。婴儿无法超脱于母体之上，唯一的超脱方式，就是先脱离母体，进入更大的环境，然后再成长。而对我来说，战境次元就是我的母体。我虽然已经部分脱离了这个母体，进入了无尽次元，但在无尽次元中就象是个新生儿，远未成长……我连全面掌控战境次元内的时间流都做不到。”

　　　　听到这话，君临有点明白了：“地球属于另一个次元，你就更难掌控这里的时间了。”

　　　　“是的。”

　　　　“但你修改过岳明珠的时间，所以有限范围内你还是可以做到的？”

　　　　“是的。生命的进化，就是不断挣脱现有环境的过程。最初的生命，只能生活在有限的区域。然后随着不断进化来扩张活动的边界，直至某天超越原来的生活环境。生命从海洋走向陆地，是一次脱离母体而成长的过程。从地球走向太阳系，是一次脱离母体的成长过程，从太阳系走向整个宇宙，又是一次脱离母体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每脱离一次，就是一次成长，而成长的标志，就是超越母体。”

　　　　一如孩子成长为大人，超越曾经的父母。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君临的绝对真理是泛位面化的原因。照理绝对真理的实现方式要么遵循力量体系的从弱到强，要么遵循哲学概念，直接泛次元。

　　　　偏偏它是不尴不尬的泛位面层级。

　　　　以前君临不明白，现在却明白了——因为位面就是他的母体，就是他的世界，也就是他目前的最大边界。

　　　　如果有一天，他超越了位面，那么以次元为母体的他，其真理实现就应该是泛次元的，不过那估计至少也得是真神级别。

　　　　飞升者文明当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