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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外挂-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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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年8月16日
实验体的α参数波动较大，高于平均值。」
实验体……？
江柳夏捕捉到了这个字眼，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怪异。原本她只觉得这是设备操作记录本，没什么寻常，对于从中找到特殊的线索也没抱有什么期望，可‘实验体’这个词一出现，就很大可能性意味着人体试验。
顾蒙也看到了这一页，吐槽道：“这不就是个大逃杀吗？居然还有背景故事设定的？”
江柳夏暗自在心底赞同。
时间紧迫，她没再在这一页纠结，继续翻页，之后的几页记录越来越长。
「412年8月17日
实验体α参数稳定上升，β参数和γ参数受到影响，也开始产生波动，δ参数不变。」
「412年8月18日
实验体α参数超过临界值。」
「412年8月19日
实验体β参数和γ参数超过临界值。」
再之后，记录员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继续进行每日日常的记录，再次记录的时候却逐渐开始在原本冰冷客观的记录本里写下自己的感受——这原本是不合规的，江柳夏心想。也不知道后来那个记录员怎么样了，会不会被辞退？
「412年8月30日
实验体α参数、β参数和γ参数均已超过临界值，我偷偷拿另一台仪器测量了一下，均已达到人类均值水平。
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实验，会触犯人类保护法的，需要担心协会找上门。」
江柳夏挑了挑眉。
“达到人类均值水平？”顾蒙似懂非懂地重复了一遍。
记录本中没有具体说明那些参数都是指什么，只能让他们自由联想。
虽然记录员的说法主观色彩很浓，但也正因为这些本来不必要的话，江柳夏心中的迷雾在逐渐消散，谜底却还是被笼罩在雾气的中心，让人难以探寻。
她又翻了一页。
「412年9月14日
……或许，他已经不能被当作实验体了。
不管是身体还是反应，他都和普通的人类没有差别，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对什么都感到好奇，学习能力也强的惊人。
也许他比我、比那些高层更像一个人类。」
这一页，记录员干脆没有记录那些数值，而是完全把记录本当成了日记本。
江柳夏又一次感到疑惑，难道没有人检查他的记录本吗？或者他在那段空白期其实是已经被辞退了才会在之后有这么不严谨的工作态度？但就算是被辞退，记录本这种关键的东西也不应该留在他自己手里才对。
她按捺住了内心的困惑。
「412年9月20日
高层驳回了我发出的释放实验体的申请。」
“我感觉自己在看小说。”顾蒙说。
江柳夏摊手，“你要是这么想，也没问题。”
记录本已经没几页了，想必最终的结局很快就会到来，江柳夏由衷地期望这不要是一个烂尾的故事。
「412年9月21日
我决定带他离开，他不应该被那些败类拘束在这里，他应当拥有人类的生活。」
记录本再往后翻，就是大片大片的空白。
她又翻回了封面，看来这是个保密性很高的项目，不光是里面的各种参数、实验体之类的都用代称来描述，就连本子封面也没有写项目名称，只有孤零零的一行字。
「记录人：杰森」
“经典结局。”顾蒙挑剔地点评着，“所以我们到底为什么浪费时间看这本小说？”
江柳夏没有对他把记录本点评为‘小说’的事情多做置喙，而是若有所思道：“不对。”
“确实不对。”顾蒙说。
江柳夏摇头：“我是说，最后一页给我的感觉不太对劲。”
顾蒙知道她这么说了肯定是有道理的，拧着眉又看了一遍，却还是没觉得哪里不对劲，他问：“怎么了？所以这个军事基地之所以会荒废 ，难不成是因为他带着实验体逃出去，还顺便把高层都屠杀了？”
他说着这个猜想的时候，完全是当作玩笑话的。
江柳夏的表情却变得悚然：“这倒是我没想到的，但也很有可能发生。”
“……假的吧。”
“谁知道呢？”江柳夏回复道，“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可能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她顿了顿，不太确定地补充：“也或许……是三个。”
顾蒙的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因为只有死人可以保守秘密？”
江柳夏看他这凝重的小模样，突然觉得很好笑，忍不住就想逗逗他——实在是顾蒙的正太外貌太具有欺骗性了。
她故作凝重道：“是的，这一点我可以确定，曾经的军部高层都已经……死了。”
顾蒙抿着嘴，半晌才吐出一口气，僵硬地扯开话题道：“或许这和PVE的部分有关。”即便如此，还是能看出他的神色仿佛有乌云笼罩。
江柳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毕竟记录本上的时间是一百多年前了呀。”
在顾蒙发作之前，江柳夏的神色又恢复了正经，她说：“不过你说的对，应该跟PVE有关。因为我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第55章 风中传来的讯息是大战将……
顾蒙听见她又在那卖关子； 尽管好奇，却不想问了。
江柳夏竟然敢耍他！他咬牙切齿地想。
江柳夏可不想真的得罪了这个朋友，她直接说了出来：“你看最后一页日记……呸； 记录。”
“没什么不一样的。”顾蒙冷着脸说。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江柳夏点头； 又摇头：“没错，不管是字迹还是口吻； 都和前面的部分非常契合……只有一个地方成为了其中最大的异常。”
“他称呼那些高层为‘败类’； 我觉得这很奇怪。”江柳夏摸着下巴，开始转动脑筋。
顾蒙没觉得这有什么奇怪，搞非法人体实验的被称之为‘败类’可以说是再形容不过了。
江柳夏解释道：“他不是第一天才知道高层在做人体试验，在之后，他提交了释放申请被驳回； 也没有让他动怒到称呼他们为‘败类’呀。”
顾蒙没吭声； 江柳夏说的确实有道理。
“而且这些字迹和前面的几乎没有差异，可谁又能真正把每个字都写的完全一样呢？”
“和前一页还是……”有差异的。顾蒙刚想开口； 在向前翻了几页之后； 就闭上了嘴。字迹也许和前一页有差异，但那也不过是把不同页记录中的字复制粘贴了过来而已。
字体这种过于具有个人特色的东西，是很难被真正模仿的——模仿得不像没法糊弄人； 模仿得太像也很虚假。
“这真的是杰森写的吗？”江柳夏的声音平静； 听不出她语气中包含的情绪。
顾蒙突然觉得毛骨悚然。
如果前几页都是记录员杰森本人写的，只有最后一页是由别人替他写的； 还伪造得像模像样，那到底是为了什么？杰森又去了哪里？
“实验体去了哪里？”顾蒙喃喃自语道。
江柳夏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着他，所幸这个时候顾蒙恰好低下了头没有看见，否则恐怕又要被她那副看小辈的样子激怒。江柳夏说：“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实验体的一切对我们来说都是空白，不管是名字； 外貌，还是他身体的所谓参数，他的能力……噢，我们知道他的学习能力很强，除此以外对他一无所知。”
“我们对他唯一的了解就是来自于记录员杰森。”
顾蒙知道，了解一个事物或者人，只听一家之辞是很不靠谱、很片面的。
“说不定它就是我们PVE中要面对的大boss。”顾蒙随口道。
江柳夏眼神幽幽地看着他。
顾蒙：“……不会吧。”
他真的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这记录是一百多年以前的，实验体总不可能活到现在吧？
江柳夏耸肩：“你也可以不理会，反正这从根本上来说还是角斗赛，把其他参赛者杀了的话，再怎么样你都能胜出。”
顾蒙吐槽：“但这可是校际赛，谁知道评分标准是什么样的？”
这倒也是。
既然知道了有PVE模式，那当然还是把发现的问题解决掉最好，说不定PVE也会在最终评分里占据很大份额呢。
大多数人参加校际赛固然是为了胜利，赢得荣誉，但更重要的原因却是想要得到赏识——既然如此，当然是表现得越好越有可能被看重。
江柳夏也不脱离这个范畴，她一方面是本身就对谜题有很大的兴趣，一方面也是对于‘晋升’有十分迫切地渴望，因为除了快点进入军部，或者接触军部的人，以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以外，她没有任何能了解到卡加雷斯情况的机会。
江柳夏按捺住了自己心中焦躁的那一部分，又开始搜寻附近有没有其他的类似记录。
顾蒙趁着这个时候跑去搬东西堵住了能够下到地下层的入口。地下层毕竟是军事基地的秘密层，并不是谁都可以随便进来的，虽然坐电梯也有特殊的办法可以下来，但正常人都不知道，因为电梯面板上并没有显示这一层楼。况且，就算他们不知道从哪里翻到了类似的记录，也没办法通过电梯里的身份验证。
“把时间都浪费在这里，别人都不知道解决多少人了。”顾蒙抱怨道，但他心里也并不抗拒对线索的搜寻。
饶是江柳夏细致地搜索了每个边边角角，她也没能再看到一个这样的记录本或者笔记本——也是，如果这样的本子到处都是，那早就该被军事基地的人发现了。
最终，她在某个办公桌上看到了熟悉的长方体。
“这是什么？”顾蒙疑惑地看着江柳夏动作娴熟地拿出一根线，一根接上了插座，一根连接扁扁的长方体。
“平板电脑。”江柳夏说，“或许。”
顾蒙一脸震撼。
他只在课本上学过‘平板电脑’这种东西，还没有亲眼见过。他恍然想起来，这个废弃的军事基地是一百多年前的‘遗迹’，顿时就觉得没什么奇怪的了。
江柳夏也觉得奇怪，她疑惑道：“光脑是什么时候发明出来的？一百年前竟然还有人在用平板电脑……”
顾蒙很自然地回答：“星历415年，杰森发明……”
他突然哑声。
江柳夏也顿了顿，怀疑地问：“你没有在报复我吧。”
顾蒙恼羞成怒：“我没你那么无聊！”
“嚯，那还真是巧合。”江柳夏感慨道，“不过杰森这个名字本来就很大众就是了。”就算是在现代，往外国的大家上一喊杰森，都指不定有多少人会回头。
不过星际时代的科技发展倒是和她想象中有所不同，比她想象中的过于缓慢了，该不会星历开始的年代就是她穿越前的附近吧？
江柳夏这么想着，一边摆弄着虽然高级了很多，但也不难上手的平板电脑，一边问出了口。
“一百多年前有个传奇人物出现，留下了很多造福人类的发明。”顾蒙说，“而且很巧，她也姓江。联盟很有名的江家听说就是那个人的后裔。”
“你连这都不知道？但是你却会用平板电脑，你不会是管辖星系外的流浪者吧？”他吐槽道，“或者什么古地球人之类的。”
江柳夏不敢吭声。她觉得自己仿佛发现了顾蒙的隐藏属性，每次他以一种‘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的语气随便说一个他觉得很不可能的猜测时，往往那个猜测就是正确的。
就算它再离谱。
恰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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