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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哪？”朴京说着，环顾四周，他想要找出小詹姆斯在哪。
　　“这个你不用管，拉斯维加斯的公用电话是我们财团旗下的电讯公司做的，更何况，知道我个人号码的人，不过那么几个，我很快就想到了你。”
　　“我在干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詹姆斯说：“对面那个在街边卖烟的小贩看见了吗？那是我的人。”
　　朴京在周围搜索了一会儿，果然有一个卖烟的小贩看朴京的眼神有些异样，见朴京往自己这边看，果然赶紧装作卖烟的样子。
　　朴京觉得就像是幽灵在跟着自己一样，内心的恐惧像是瞬间进入冰天雪地一样，寒冷笼罩全身，他立刻想起来这些天在拉斯维加斯总是看见一些看自己眼神很奇怪的人，他们像是在监视自己，又像不是，他们有的时候是酒店服务员，有的时候是路边的小贩，还有的时候甚至是赌客，无数张面孔在朴京的脑海里回忆起来，他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监视自己，这不亚于一部极度恐怖的恐怖片给他造成影响。
　　朴京摸了摸额头的冷汗，说：“你一直在监视我？”
　　“你和伯德搞这么大动静，我不得不对你俩感兴趣。”小詹姆斯冷笑。
　　朴京直接说出了条件：“我要和你合作，但有个条件，我要回国。”
　　“你就这么想回国吗？你现在有这么多钱，多少华尔街的大佬都想认识你，对了你还不到三十岁，简直可以堪称一个小小的奇迹。”
　　“答应还是不答应？”
　　“你有什么筹码？”
　　“我在汉斯飞机制造集团所知道的一切，我会让你在隐形飞机竞标中中表。”
　　“听起来很诱人，但你单枪匹马的，我怎么信你？”
　　“我已经成功进入欧文集团的核心技术团队的X名单里，他们的所有核心技术资料，我都能搞到。”朴京颤抖着说，这才一说完他就后悔了，这等同于间谍，这又是一个他不想做的事，偷窃、出卖那是间谍们要做的，这每一件事都是极大违背朴京内心的事情。
　　“条件不错，成交。我也会将你纳入到我们的核心技术团队里，不过我们的精英团队不叫什么难听的X名单，我们的叫颅骨会，听起来毛骨悚然对吧，我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叫这样奇怪的名字。”
　　朴京再次强调：“我要回国。”
　　小詹姆斯冷冷的说：“没这么简单，你现在已经是美国国防部和政府高度关注的人物，我们军方那边的人都在关注你这个如有神助的中国小子，树大招风，要回国，那必须有个过程。”


第165章　深入地下
　　朴京灰溜溜的回去找伯德的时候，显得很不自然，做这样的两面派那还是晴天霹雳头一遭，伯德对朴京的回归表现得并不意外，他拍着朴京得肩膀说：“这才是一个做大事的人应该做出的决定。”
　　朴京恨透了自己这样的决定，求生的本能让他不自觉的做出这些决定，卧底，是他现在难以启齿的身份。伯德告诉朴京他们之所以一步步的走到今天，是因为X精英们用超级计算机对他们行为和思维逻辑之后得出的推演结果，他们打游戏，赌博这些决定是一种随机性的选择结果，事实上X精英们给过伯德和朴京无数种选择，他们可以运用周围的一切去揭开谜底，甚至是打球赛、看书等方式去解开谜底，伯德还告诉朴京这些模拟结果都由X精英会所里的超级计算机生成，准确率极高，这样的超级计算机能模拟超级核爆的整个过程，却只能模拟人生某些阶段的行为，可见人生的随机性和不可预见性比超级核爆炸还要难以预测，超级计算机模拟两人生活和事业的种种场景耗费了巨大的电力、人力，两人算是超级计算机的第一代实验品，超级计算机根据朴京和伯德的心理、性格、受教育和行为分析出两人最终的结果，在两人最终得出谜底前，超级计算机甚至已经模拟出马东会出现，就连三人在包间里会出什么牌，超级计算机都模拟个一清二楚。
　　“或许是你的幸运帮助了我们。技术人员告诉我们，我们及时揭开了谜底，否则超级计算机还会按照事态的发展模拟出更复杂，时间线更长的结果，也许是几年、几十年也许是一生。”
　　朴京讶然，他暂时放下了失落，震惊的他情不自禁的说：“这超级计算机这么厉害，能模拟出人的运气吗？或者说，能模拟出人的一生吗？”
　　“现在只能模拟出三个月的人生，已经用了这么大功率、这么昂贵的计算机，难以想象要模拟出整个人生的计算机，会是什么怪物。”
　　朴京冷笑：“以精英们的能力，要获得那样的计算机，只是时间的问题，就像科幻片里的那些东西，不都成为现实了吗？或许这些超级计算机能够精确的算出一个人的人生轨迹，这是一个大生意，商家们能够根据计算机模拟出的数据定制每一个人需要的东西，我想如果这样的超级计算机诞生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成为奴隶，一个出生之后就被预定好一切的人，真是可怕。”
　　“现在也差不多这么回事，基因、环境不正是在决定人的一生吗，基因不太好，环境不太好，那人生或许就不太成功了。”
　　伯德再次说出了一个事实，朴京又呆住了。
　　回到X精英会所之后，按照指引，果然破解了那个堪称现代恩尼格玛的X语言，X语言的精妙让朴京叹服，如果抛开厌恶情节，X语言堪称完美，朴京认为如果地球人未来需要一种能够和外星人交流的语言，那很有可能就是X语言。X语言是一种近乎计算机程序的语言，能够用电信号、规律脉冲的方式表达各种意思，摆脱了传统语言的用音、形、意来表达意思的窠臼，更具宇宙思维。了解了这一切之后，朴京觉得世界精华集中在这样的地方以这样的方式来发展实在是和自己的世界观不符，这里强调集中、垄断，而朴京觉得世界应该均衡、普世。
　　朴京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经历到底像什么，现在他知道了，他觉得一部他蜻蜓点水读过的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像极了自己的经历，只不过他遭遇到不同的盖茨比，小詹姆斯、汉斯、欧文、伯德，甚至连外教海顿也算吧，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个永远醒不过来的梦，这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一想到他的这些经历，朴京就觉得头晕，因为他无法回忆起自己究竟是如何走到这一天的。
　　“到现在这个地步，不然你看看我们隐形飞机的进度，恐怕不行了，我们希望听听原创者的说法。”伯德指了指地下一块有些异样的瓷砖。只见伯德用脚摁了一下那块瓷砖，地面升起来一部电梯。
　　“我这是在做梦吗？还是参加什么电影拍摄？”
　　“别逗了，这他妈是为了防止商业间谍卫星的侦察，我们所有机密项目都在地下。”
　　朴京面露诧异的说：“商业间谍卫星？这是什么玩意？”
　　伯德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说道：“之前沉默寡言的你，现在为什么话这么多？”
　　下到地下六层之后，朴京见到了一个完整的地下生态圈，这里拥有超越时代的机械电子设备，这里拥有众多的工业机器人，这里的焊接工人都是带着眼镜，文邹邹模样的技术人员，他们正在焊接隐形飞机的龙骨，据技术主管介绍，这是第一型的验证机，这里每个人的神情都很严肃，他们就像秦始皇修建长城，埃及法老修建金字塔时候的监工一样，如果不能按期保质完成任务的话，就会受到惩罚一样。
　　隐形飞机和朴京最初的设计极为相似，和现在流线型的隐形飞机不同的是有些方正的样子，其目的为的是在几何外观上尽量减少对雷达波的反射，看见自己的隐形飞机变成这样的大家伙，朴京觉得就像看见自己的孩子长大一样，朴京觉得鼻子一酸，如果说自己第一个觉得有些骄傲的东西是在竞争公派留学时候的超精密铣刀，那隐形飞机就是他一直魂牵梦绕、想要终其一生追求的艺术品了。
　　“一个月之后，美国军方将会验证我们的隐形飞机，当然，既然是竞标，那必然会有竞争者，那些小公司自然不必多言，但詹姆斯家族必然会参加。据说，他们已经把验证机生产出来，我们得到一些情报，所以现在才动工，目的是作出针对性的改进。”
　　“这么机密的项目，你们还有情报？”
　　“情报是最珍贵的财富。我想我们这里也有詹姆斯的人吧，我早就料到了，就看谁藏得深一些。”伯德说着，打量了周围的人，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朴京身上，看得朴京心头一紧。


第166章　朴氏
　　在地下的这一个多月里，朴京丝毫不觉得烦闷和压抑，这里简直是一个新技术的试验场，大多数技术虽然都是用于军事目的，但其独创性和前景都是让人惊叹的，冷战结束之后，星球大战计划中很多项目都限于停滞，自九一一恐怖袭击以来，许多项目又重新开启了，军事和工业向来是干柴烈火，其摩擦出来的火花：手机、计算机、核能、喷气式发动机、GPS最初的运用都是出于军事目的，现在均已获得广泛的民用。
　　这时候，一个服务生端了两杯香槟过来，就像是在庆功一样。
　　“你的玩具，终于就快上天了，什么感觉？”伯德摇晃着香槟说。
　　“没什么感觉，未来它会被装上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伯德喝了一大口香槟，说道：“你还是这么单纯，如果一家如此之优秀的隐形飞机不是用于战争，你觉得会有谁去投资？那根本造不出来！”
　　“我从未想过要把这飞机造出来，我宁愿它停在我的梦里。”
　　对于朴京不可理喻的漠然，伯德气冲冲的说：“千亿级的大单！你懂吗？如果中标之后，未来的隐形飞机标准欧文家族说了算，就算什么都不用做，收专利费都会收到手抽筋！”
　　“那是你们的事，我已经把所有专利喝版权都卖给你，我现在算是一个……打杂的吧。”
　　伯德突然情绪激动的抓住朴京的衣领，竟发出衣领断线的声音，伯德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松开朴京的衣领说道：“什么时候穿起这些劣质的穷人衣服了？”伯德这才注意到朴京换了一身奇怪的破旧一副，而不是之前的名牌傍身，西装革履的样子，现在的朴京恢复了之前在国内的那身打扮：T恤、牛仔裤、白色布鞋，这是一身朴京在国内穿了洗，洗了穿的套装，T恤上还印着道口大学的字样，这T恤是刚上大学那会儿道口大学统一发放的白色T恤，已经有些发黄，可能由于长期暴晒的缘故，所以会脱线。伯德刚放开朴京，朴京的领口便塌了下来。
　　“你搞什么鬼？穿的这是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流浪汉呢。”
　　“我这个人怀旧，我在中国国内那会儿就这么穿的。”
　　伯德摇摇头，他带着朴京来到近距离观察隐形飞机，这隐形飞机的机身龙骨大量运用了约翰逊新材料，除了大结构上运用高强度铝合金之外，几乎都布满了约翰逊的新材料，作为这种材料的创始人，殒命升天的他如果看见这样大量运用心材料的场景，会作何感想。作为绝密级的研究，这里的人眼神中都充满警惕，生怕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是应该这么警惕，这对于参与这个项目的人来说，项目的成败与否决定了未来几代人的财富，一旦这个项目在美国空军的隐形战斗机世纪工程中竞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