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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封诊录二册完-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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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李凌云思索,凤九又伸出一指。“对了,明崇俨可是有人直接举荐到天皇、天后跟前的,天后对他格外宠爱优容,也是因为听信了他的那些奇闻逸事。不过……有道行的是明崇俨,而不是他这个儿子明子璋。”
  “所以……”凤九顿了顿,“天家人向来无情,就算是亲人也能为了利益下手扼杀,别说非亲非故的臣子了。若明崇俨是刚死,天后还有可能为之感到可惜,偏宠他的儿子。可他已死去一年有余,正所谓人走茶凉,明子璋又没有他父亲那样的异能,为何天后信任明子璋还如同信任明崇俨一样?你就真的相信,天后对明崇俨宠爱到要爱屋及乌,泽被后人的地步了吗?还是说,或许天后她原本宠爱的,其实就是明子璋本人呢?”
  听着凤九意味深长的话语,李凌云脑海里一团糊涂,他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向院中,一时间竟没察觉到凤九已趁机离去。
  明珪正跟子婴聊着些什么,察觉到李凌云投来的目光,停下话头,快步走向他。
  “九郎呢?”明珪问。
  “不是在这里吗?”李凌云一回头,才发现凤九不在,于是奇怪道,“明明刚刚还在的……”说着四处张望起来。
  明珪了然道:“不必找了,多半是趁大郎出神时走了。你们方才聊了好一会儿,说了些什么?”
  “我说想见见天竺来的幻戏艺人。”李凌云道。
  “不是说他们用的药丸中没有阿芙蓉吗?”
  “固然如此,还是想看看……总有些若有若无的感觉,那天的噩梦我同你说过一二,不弄明白中了什么招,总觉得芒刺在背。”李凌云与明珪朝院内走去,却遇上子婴送谢阮出门。
  明珪奇道:“说好在这里休息一晚,怎么还是要走?”
  “刚收到宫中来的消息,”谢阮手指一指黑压压的天,“会飞的那种。”
  “宫中有事,三娘但去无妨。”李凌云袖着手让开一些。谢阮闻言冲他一乐,道:“李大郎也会体贴人了。”说罢也不多话,上马即走。李凌云伸头望着谢阮的白马走远,回头问子婴与明珪:“谢三娘又说‘李大郎’,我是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让她这样调侃我。”
  子婴闻言捂脸笑起来。明珪摇头道:“你会介意她调侃,这已十足奇怪了,看来大郎对三娘还是很在意的。”
  “谢三娘挺好的,要是不总这样调侃我就更好了。”李凌云进了院子。六娘、阿奴正在收拾凤九留下的东西,明珪吩咐将之堆到库房内。见院中负责杂务的两个奴婢开始忙碌,明珪回头问李凌云:“今晚怎么安排?”
  “安排什么?”见李凌云不解,子婴在一旁插话:“狩案司这院子平素不用来住人,只准备了一间值房、一张床,额外的是奴婢住的,我跟阿奴凑凑睡一间,六娘一间,就没有多的了。”
  “我跟明子璋一起住便是了。”李凌云道,“还以为什么,两个男子抵足而眠而已。”
  说完,李凌云跟明珪一起进了房。只见那房间果然简陋,只有一床一桌一绳椅而已,薄被倒有两条,陶枕两个,各放在一头,一看便知是用来办案中途暂歇的。
  李凌云从瓷壶里倒了杯凉水饮下。两个奴婢送了用来梳洗的热水,想留下来伺候,他却挥袖让二人离开,自己打水洗起脸来。
  明珪在一旁观瞧,顿觉好奇。“我看阿奴、六娘明明常伴大郎左右。难道是大郎不习惯他人侍奉?”
  李凌云将热水倒进木盆,脱靴把脚泡入水中,舒适地眯眼道:“六娘和阿奴是封诊道的隶娘与隶奴,从少年时就跟我一同长大,说是奴婢,其实等同于兄弟姊妹,这是我阿耶说的。”
  “是你们封诊道都如此,还是只有你们李家如此?”
  “应该只有我家吧!”李凌云擦干脚,到门外泼了水,回头把木盆放到远处,爬上床去,“明子璋,你不是也不让那两个奴婢伺候吗?明氏乃是望族,应该习惯了被侍奉的。”
  明珪也脱了鞋袜洗脚,一面搓揉双脚一面道:“我随阿耶修行,有时会住在山中贫民家中,哪儿有这么多讲究?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自己做了。”
  等明珪吹灭油灯,两人一人一头也不言语,屋内黑洞洞的,万籁俱寂。
  过了一会儿,李凌云突然在黑暗中发问:“方才我跟九郎说话时,子婴跟你说了什么?”
  “子婴?”明珪坐起身来,对黑暗里模模糊糊只能看出轮廓的李凌云道,“他问我,是不是真的觉得凶手只有一个人。”
  “什么意思?”李凌云也翻身坐起,“每次在案发处找到的踪迹,都说明只有一人作案,他为何还会有此问?”
  “原本我也觉得作案的应当只有一人,但是子婴一问,我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明珪翻身下床,重新用火石点亮油灯,把绳椅扯到床边坐下来。
  “大郎可还记得,我们办怨鬼林那桩案子时,在大理寺殓房里,得到的那些铁钉?”灯光下,明珪那张堂堂正正的俊脸笼上一层暗昧跃动的光,只有眼睛还很亮,“当时让人查铁钉来路时,铁匠说过,那定做的人说话断续不清。”
  “这个自然记得,”李凌云靠在床头回忆,“观中的小道童我也问了,他也说前来拜访的医道说话结结巴巴,与此案合得上。”
  “说话断续不清的人,却可以写那么利落的一手好字?你不觉得奇怪?”
  明珪的话让李凌云挑起了眉毛。片刻后,李凌云摇头道:“说话结巴,可不表示心智就有问题。我们封诊道曾剖过结巴者的尸首,其咽喉部分与正常人并无不同,而且许多人犯结巴是小时候学结巴者说话所致。可见说话结巴与头脑是无关的。”
  “但你还有一个推论,认为他手段残忍,且每次都趁被害者气息尚存时,挖掉其内丹、眼珠乃至阳物等,所以你觉得,他恐怕是个疯子……你说,什么样的疯子可以写出那样有条有理的信,还能每次都把这些见多识广的术士骗倒,引诱他们外出并杀害他们?我怀疑,凶手还有帮手……”
  “是有点奇怪,可封诊道早对疯病有所记录……”李凌云换个姿势,托腮道,“我有时候觉得你真有些我阿耶的架势,他与我说话时,就喜欢这般循循善诱。”
  “你阿耶比我大得多吧?说来我的年纪顶多能当大郎的叔叔。”明珪好笑道,“不要跑神,我是正经在问你。”
  “我也是正经在答……”李凌云叹道,“有些患有疯病的人,其实并非时时刻刻都疯,更多时候他们行为举止看起来犹如正常人,只有疯病发作时才不知是非。所以说,不能因一封信就怀疑凶手有多人。可能本案凶手不杀人时一切正常,一旦要伤及他人性命就变得癫狂,此种情形也是存在的。就目前我们掌握的实证而言,我还是觉得凶手只有一人。”
  明珪思索道:“原来如此。不过我曾经在宫中见过一些人,他们自己从不下手,却怂恿别人作恶。虽然只是小事,但有时也会因此牵连他人性命。所以我才会想到,这一系列杀人案,说不定也存在一个幕后之人。”
  “若真有一个聪明到足以操控疯子连环作案,并全然藏身于幕后的人,他不可能没注意到我们的行踪,我们这样步步紧逼,他应该让凶手暂时收手才是,怎可能还顶风作案?”
  “唉,大郎倒是信心满满,可我觉得凡事不能掉以轻心。”明珪说着,自己却笑了起来,“不过目前来看,正如大郎所说,一切都是揣测,既然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人,那便只有一人,今晚还是早些睡吧!”
  说完明珪吹了灯。方才的谈话赶走了李凌云的睡意,让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起来。
  另一头的明珪察觉到了动静,头枕着手背,幽幽道:“大郎,我其实亲眼见过你阿耶。”
  “你见过我阿耶?”李凌云奇怪道,“在哪里见的?”
  “自然是在宫里,他当时劝我……劝我阿耶,让我阿耶少说一些,不要祸从口出。”
  李凌云沉默下来,片刻后才道:“有人认为是你阿耶胆大包天,仗着有天皇、天后的宠爱,竟对东宫太子评头论足,方才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并非有些人,而是所有人都如此认为。然而……太子李贤当真适合做这个东宫太子吗?”明珪的声音在屋里静静飘荡,“天皇、天后都是九五之尊,有人欺蒙他们,以二位的天资轻易就能看穿。在他们二人面前,我阿耶也不敢说假话,不过是怎么想就怎么说。”
  “说假话的确不妥。”李凌云做了个评价,听见明珪在黑暗里笑。
  “我阿耶是必须说真话,李大郎你则是根本不会造假。”黑暗中传来了明珪的轻笑声,“你不擅长隐藏想法,说来你就是爱办案子,对凶案格外有兴趣,什么死人、剖尸,还有验看现场痕迹,你是打心底喜欢这些。”
  “喜欢?”李凌云奇怪,“何以见得?”
  “大郎身边的人从来没告诉过你?”明珪轻笑连连,“大郎平日有些笨拙,连每天吃什么也不见得会在意,唯独一说查案就两眼放光,气色都跟着好了起来。这些天我发现,你每每一到现场便心无旁骛,查起案子屡屡追根究底,废寝忘食,连自己生病了也不管不顾。你能做到这样,不是因为喜欢,还能因为什么?”
  说完也不等李凌云回答,明珪又继续道:“说来,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大郎你可听过‘以杀止杀’吗?”
  “‘以杀止杀’我当然听过。譬如我大唐发动战争攻打突厥,表面看是杀了人,其实是为了维护边疆安泰,避免百姓遭突厥劫掠。”
  “没错,有些时候,必须要用杀戮来阻止作恶。也正如我们一直追查的凶手,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残害无辜,为阻止他,我们必须将其置于死地,才能保护其他人不受其害,这便是‘以杀止杀’的意义所在。”
  道理并不难懂,但李凌云却听出了杀戮的味道,驳了一句:“可人命毕竟是人命,即便凶手杀了许多人,要阻止他,也应尽量让他过堂受审,只是认为此人该死就随意屠戮,绝不是正确的做法。就像狐妖案里,凶手遭受威胁,便觉得死者可恶,所以对她下蛊致其凄惨横死,这样的结果是我们想看到的吗?世间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套准则,如果有法不依,只按所思所想行事,这世上岂不就乱了?”
  “不错,”明珪幽幽道,“可若有些时候情况极为凶险,迫在眉睫,不给你依法判决的机会呢?比如,那凶手就在你面前,不论你怎么阻拦,他都要杀死你的亲友,而你手中握着一把刀,只要插进他的心口,就能救出你在乎的人,那你又应该做何选择?”
  “你这问题,真是古怪……”李凌云道,“我阿耶说,也不是不可以杀人,但一定要按规矩,大唐律怎么写便怎么做。我记得有一桩旧案,一女子与人通奸,她因厌恶丈夫,决心联合奸夫杀死从外面归来的亲夫,谁知奸夫觉得她心肠歹毒,趁她举刀欲刺亲夫时,从旁以锤猛击她头颅,致她死亡。后来这个奸夫因事急从权,维护无辜者的性命,以‘阻止故杀’为由,被判无罪。类似情形,动手虽会造成严重后果,但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此为特例,大唐律上没写可以免罪的情形下,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
  “倘若不是杀一人而活一人,而是杀一人而活十人、百人、千人乃至万人、万万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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