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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封诊录二册完-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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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我进去查看,发现树洞之中白骨累累。所以虽过去了数十年之久,但一到夜晚,仍然会有鬼火飘出,久而久之,这里便被附近的村民称为‘怨鬼林’。”
  “交战搏杀之地,又叫这种阴森森的名字,谁还敢来这里?果然是杀人越货的最佳场所。”谢阮正说着,不远处的案发地,树顶上面突地亮起一团巨大的火球,火球腾空灼灼燃烧,照亮了前方林地。
  “大郎,大郎,你在哪里?”六娘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在这儿。”李凌云高声回应着,和另两人一起赶往火球处。到了凶手钉人的树下,谢阮这才发现,有一根足足十丈高,人的大腿粗细的黄铜灯柱立在地上。阿奴站在一旁扶着灯柱,上方是用铜丝编绞的圆笼,笼子比灯柱要大得多,里面有一团物事在熊熊燃烧,冒出股股黑色浓烟。
  “闻这气味,点燃的是松脂?可是怎么会这么亮?”谢阮抬头看向这个巨灯,对它发出如此明亮的光芒感到惊讶。至少在宫中,或是东都城内,那些木质火把是无法把这么大的范围照得如同白昼的。
  “不是松脂,是石脂水浸透的麻布。东汉班固著《汉书》,其中写‘定阳,高奴,有淆水,肥可蘸’,指的就是此物,又叫水肥、石漆,燃烧时烟太大,所以很少在家里用,否则房梁都要被熏黑了。而且这些烟中有毒。不过燃烧之后,凝结的烟尘细腻漆黑,收集起来可以制成墨团。”
  “阿奴一个人扶着这么沉的东西,能行吗?”谢阮望着岿然不动的阿奴,忍不住问道。
  “如果只相信眼睛,眼睛就会欺骗你。”李凌云手指灯柱,“这‘摘日灯’的铜管是空的,打成薄薄的一层,只有几根头发丝厚,这样的东西本来不能承重,可如果把它卷成筒状,几节套起来,便可以支撑得住相当的重量。”
  “摘日灯?好名字,的确亮得宛若白昼。”谢阮点头道,“只是照这么亮干吗?”
  “照亮自然是有缘故的。你们看,从树林边缘到钉尸首的这棵树,其间路途漫长,凶手带着昏迷的死者和四根铁钉,这些东西单靠人力搬不了这么远。我估计此案与死水湖案一样,凶手定是带了一头牲畜,解决运送问题。另外,到达这里后,他还要把死者钉在树上,那么花费的时间一定不短,而在这段时间里,他的牲畜多半会在这附近吃草。”
  李凌云蹲下身去,平视着草地。林中极少有人走动,所以地上杂草丛生。谢阮在一旁道:“就算吃过草,那又能怎样?时间已过去那么久,你要怎么才能察觉不同?”
  “这里的草长得格外茂盛,而且有些草是多季生长,并不是一季就死。草与人一样,受损之后总需要时间恢复元气,这会导致草与草长势不一,只要仔细观瞧,还是能看出区别的。”李凌云目光一凝,起身向东面去,走到地方,他又左右看看,“这里的草地明显低于附近,想来那凶手的牲畜当时应该就系在此处。”
  李凌云蹲下身,戴上绢制手套,按顺序一点点拨开草丛。草丛底部积累了大量落叶,看起来很像是从附近树林被风吹落至此的。
  李凌云扫去一些树叶,发现了几坨险些被雨水冲碎的椭圆形灰白色粪便。“是驴粪球?”
  谢阮凑了过来。“凶手是用驴将死者运过来的?”
  “看这树林间隙,以驴子的身形刚好可以轻松穿过。凶手作案时,只要把死者放在驴背上一路赶来便可,如遇他人询问,则可谎称死者酒醉或熟睡,当然,一般也不会有人过问。”明珪皱眉道,“只是在死水湖案中,大郎推测凶手用的牲畜是马,为何在此案中却换成了驴?莫非这两桩案子不是一个人做的?”
  听出明珪话语中的焦虑,李凌云抬头看看他。“此处距离东都洛阳并不遥远,再说,谁也不知凶手到底是不是只有一匹马,或许这头驴也是他的。”
  明珪心知这是在安抚自己,便不再多话。李凌云用那尖头夹子夹碎驴粪球,在其中看到一些草茎,他边拨弄边道:“这头驴是常年散养的。”
  “这你都看得出来?”谢阮很是惊讶。
  “好在有落叶包裹,就算经历了多次大雨,驴粪也没完全变形,因此我们可以观瞧一二。你们看,驴粪成形效果不好,水分含量大,说明这头驴平时食用的是新鲜草类。常年食草的驴的粪掰开后呈莲藕丝状,那些丝其实是草里的筋络,如果吃的饲料里混有谷物或干草料,驴粪晒干后一捏会呈粉末状。这些驴粪球内除了草类残渣,并无谷物颗粒,可见这头驴没有被用固定的草料喂养,是处于散养状态的。而且它应该也不是用来出租的驴,否则租客骑驴时发现驴没有力气,必定会大为不满。”
  李凌云说着,把驴粪彻底揉碎,放在一个麻制布袋中。六娘接过布袋,在清水中反复揉搓,待用掉多个水袋,直到汤水清澈,才把布袋重新递给他。
  清洗之后,布袋中剩下一些驴粪残渣。李凌云用水晶镜观察片刻,道:“这头驴在来此之前,吃的是牛筋草和野稗子草,这两种草我方才在附近草丛中都没看到。我们兴许能以此追踪这驴的来处,如果是家养的,那么……”
  “哎?好了,我知道又要麻烦凤九,会记下的。”谢阮很是自觉地说。
  李凌云起身,把装有驴粪残渣的小袋递给六娘收好,又抬头看看那盏明晃晃的灯,突然感慨道:“在明亮的光下,阴影便会无所遁形。”
  明珪有些奇怪。“大郎何出此言?”
  “你们瞧……”李凌云说着,走向那钉死人的槐树前,伸出手指,在树皮上沿一条不起眼的灰黑痕迹轻轻地抚摩,随后对六娘道:“给我石膏笔。”
  六娘从封诊箱里取出一根手指粗细的灰白色石膏圆柱交给李凌云。他用这圆柱笔沿那灰黑痕迹外延画了一圈。
  谢阮与明珪定睛一看,大吃一惊,他们骇然发现,那灰黑色的痕迹竟是一个人形。
  “凶手曾经在树皮上用东西画出过死者的形状,”李凌云在树上又点出四个白点,正好对应死者被钉在树干上的孔洞,只是与实际位置稍有偏差,“凶手是用一种黏稠汁液在树干上画出人形的,这种黏液到底是什么还不得而知,兴许是某种树汁。这种汁液经过长时间风干,就变成不起眼的黑褐色。也就是说,凶手曾提前很长时间在这棵古树上做好了标记,他甚至连受害人手臂在什么位置,钉子钉在哪里,都标得清清楚楚。”
  “也就是说,凶手在作案之前,曾来这个树林预演过如何行凶?”明珪惊讶道,“他是早就选好了要杀的对象,那这绝不可能是一时兴起了。”
  “何止不是一时兴起,凶手杀人前钉下的位置和真正作案时钉下的位置十分靠近。”说着,李凌云用石膏笔圈出前后两个点。明珪发现,两点竟只有微小的偏移,他面色剧变,道:“凶手对死者非常熟悉,死者腿长多少,双臂展开有多宽,他都了如指掌。此人一定早就认识死者,与死者关系不一般。”
  “剖尸时,我们已经推断出,死者要么是术士,要么便是依靠丹药调理身体的富贵之人。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对凶手来说,能与这样的人相熟,那凶手大有可能是一名术士,这与死水湖案的‘凶手是医道’的推论正好相符。”
  “依大郎所见,此案与我阿耶被杀一案,是不是同一人所为?”明珪神情急切地问道。
  李凌云仍是一副摇摆不定的模样。“我们手上还有一桩案子,要等全部查验过,才能下定论。”
  “既然大郎这么说,我便再等等。”明珪也自觉太过着急,有些不好意思。此时谢阮这个急性子却道:“你们慢慢来,我要先一步回东都去找凤九,顺便追问一下之前让他打探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谢阮说罢,也不管两人是否答应,自己提了个灯笼转身就走。明珪在她身后喊道:“深夜回京,还是一起走吧!”
  “我又不是弱女子,不必担心。”谢阮在远处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密林之中。
  这桩案子暂且告一段落,而众人手上剩下的最后那桩案子,却是发生在距离东都较远的一个县城村落里。由于光是赶路就要耗费很长时间,所以三人早已经商议好,验罢此案就先回洛阳城中整顿,再一起出发。当然,其间还要等凤九的调查结果。
  李凌云和明珪站在一旁,看着阿奴将摘日灯的铜管一截截拆下,把其中还在燃烧的麻布扔进一个刚挖掘的土坑中,用泥土仔细掩埋,并将坑周围的干枯杂草全部清理到一旁。
  “如此小心?”明珪问道,“为何不用水灭火呢?”
  李凌云解释道:“石脂水容易点火,却不易熄灭,只要遇见一点外气,便会一直燃烧个不停。这里四处都是枯木,稍有不慎便会引起火灾。若用水浇的话,石脂会浮于水面四处流淌,反而会扩大火势,所以一直以来只能用土石掩埋的方式来灭火。”
  明珪闻言点点头。二人一时无语。李凌云沉默许久才道:“我知道你先前有些心急,如果换成我,对杀我阿耶的凶手的身份有了头绪,我肯定也会如此。但子璋你要明白,查案不同于百戏艺人表演故事,未经实证,一切便只是猜测,不可以作为证据来用。我们封诊道做出的判断,关系到他人生死,必须得慎之又慎。”
  “我明白。”明珪轻叹,“自从跟你相识以来,一同破过这些案子,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心中有数。正是因为大郎你从不会轻易揣测,所以我才放心让你来查我阿耶的案子。不怕坦诚地告诉你,天后也问过我是不是交给你办就行,我对大郎一直是深信不疑的。”
  他说着有些面露悲色。“只是身为人子,又在追查杀死自己阿耶的凶手,难免有时心浮气躁了些。如果真像你猜测的那样,有一个人在暗中不断对术士下手,又或许,他是凤九郎所说的那种对杀人着了迷的魔鬼。不管是哪种,我都担心,这人只要没被抓住,就还会继续犯案。”
  “这也是我担心的。”李凌云提着灯笼,尾随前方背着工具的阿奴和六娘缓缓向前走去,小声道,“至今为止,哪怕所有揣测都是正确的,可我们还是没能找出凶手的作案缘由,甚至都不明白他为何从死者身上切下这些东西特意带走。”
  在夜色中,明珪悄无声息地打量着李凌云的脸。在灯笼发出的暖黄光芒里,那张精致的面孔显得肃然悲悯,令人不由自主地再一次联想起那些从遥远天竺传来的菩萨造像。
  “他一定还会再造杀孽的。”李凌云声音平淡,却暗含山雨欲来的味道,“但愿在此之前,我们能抢先一步,把他从芸芸众生中一把揪出来。”
  李凌云等人来到洛阳城西的厚载门时,已是月上中天。如果他们只是一般百姓,就只能在门外等到天明开门才能入城。可有了明珪这种身份特殊的人一起行动,入城这件事,就谈不上困难了。
  在夜色掩映下,一行人被守门兵卒悄然放进了城中。经过西市时,明珪抬手示意封诊车停下,转头看向右侧黑色的街道。
  一抹红影走进燃烧的火盆光芒中,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独自离去的谢阮。只见她面色疲惫地道:“凤九什么也没有查到。”
  “怎么可能什么也没有查到?那可是凤九。”明珪惊讶地问。
  “不知怎么说才好。”谢阮抓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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