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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封诊录二册完-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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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凌云每切开一点,就会小心轻按尸首腹部,缓缓将腹内气体排出。这时就算戴着有薄荷味的口鼻罩,也终究无法阻挡这股腐尸气味。谢阮也不再顾及什么形象,捂着嘴在一旁干哕了半晌才缓过劲来。
  剖尸过程看似烦琐,但李凌云动刀游刃有余,无一点多余的小动作,显然是做过无数次才这般熟练。只见他划开腹部后,快速揭开覆在尸体上的皮肉,露出肋骨。
  从阿奴手中接过一把黄铜大钳,他咔嚓咔嚓地钳断那胸骨。随后阿奴又上前来,拿起一个形状怪异的铜制器具卡在断开的胸骨上。这器具粗粗看来就像两个铜块,中间以一根带有螺纹的杆子相连,上面还有一个把手。拧动把手,两个铜块就开始推着肋骨朝两边移动起来。
  谢阮目不转睛地盯了半天,仍看不懂这两个铜块是怎么运作的,只能猜测里面安有机栝,铜块的移动与那个能拧动的把手有关。经此番操作,尸首的胸腔被完全撑开,露出肺叶、心脏之类的脏器。
  李凌云手起刀落,将脏器一一摘出,放进阿奴捧来的黑色罐子中。这种罐子众人之前在大理寺殓房里已经见过,并不陌生。这是封诊道特有的脏器罐,根据所装脏器大小被设计成不同的形状,这样就算不打开罐子,也能一眼辨别出哪个罐子中装的是哪样脏器。
  阿奴把盛装好脏器的脏器罐置于桌面,接着又取出一个怪异的秤。这种秤两边都是秤盘,秤砣是不同大小的金块,把脏器放到一边的秤盘上后,向另一边的秤盘上添加金块,直到两边水平。此时,六娘会根据金块的数量和大小算出重量,并记录在案。
  “肺非常沉重,里面有东西。”六娘记下重量,手指着秤上的肺叶道。
  李凌云看了一眼金块,发现此肺确实重于常人的肺,于是把肺叶从秤盘上拿下,放到一个边缘较高的黄铜托盘上。只见他拿起那把弯刀,切开两片已被泡得发白的肺叶。肺叶一被切开,便开始往外冒水,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细碎的东西顺着脏水被冲出来。
  李凌云用勺舀出一些,置于白瓷碗中仔细观瞧。“尸首的肺部不但有水,还有泥沙,可见他是死于溺水。”
  “如此说来,在凶手把他绑在原木上的时候,他还是活着的?”谢阮面露不忍,“那他的眼睛不就是活生生地被挖掉的吗?这凶手实在是太残忍了。”
  李凌云拨开尸首的眼眶,露出眼底那些已泡得失色的血脉,“人的眼底有许多血脉接入,挖眼之痛令人难以忍受,此时死者神志如果还清醒,不可能不反抗,这样凶手要想把他双手双脚捆在原木上,必定极为困难。可见死者在被杀时,很可能已陷入了昏迷。”
  “意识不清……这岂不是跟我阿耶受害时一样?”明珪沉吟道,“挖眼之后,将裸尸捆绑在原木上,又置于水中,手段也很令人费解。加之死的也是一名术士,难道说真跟我们猜测的一样,有凶手一直在对我阿耶这样的术士下手?”
  李凌云微微颔首。“截至目前,我还是觉得天师宫悬崖侧的那扇窗户是唯一进出途径,而根据现场方位,你阿耶被害时正面对着那扇窗户打坐,如果他神志清醒,不可能没有发现凶手。凶手能泰然自若地进入天师宫,并绕到你阿耶身后砍掉他的头,只有一种解释:你阿耶和此人一样都处于昏迷状态。所以之前的假设应当是正确的!”
  谢阮听言,心中不停思量。若真如李凌云与明珪所推断,那么明崇俨案或许就与东宫扯不上任何关系了,而这绝非天后想要的结果。为了不让他们刻意把两桩案子搅和在一起,她故作不满道:“现在我们手上只有这么一桩怪案,凶手是否在有意针对术士行凶,还不能这么早下结论。之前的推论只是猜测,并无实证,双手有茧也不一定是因为经常持拂尘,我觉得长年拿着赶牛羊用的木棒,也有可能形成这样的老茧。放牛放羊的人常常在山间走动,脚趾变形也不是不能解释得过去。在找到确凿证据前,一切皆有可能,咱们不能硬将两桩案子放在一起比较。万一此案与六合观一案完全无关,到那时候又该如何解释呢?”
  明珪并未想到谢阮会当头给众人泼了盆冷水。倒是一旁的李凌云频频点头,道:“谢三娘所言极是,办案确实不能先入为主。”
  谢阮也察觉自己方才那番话的目的或许过分昭彰,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又道:“咱们也别着急,凤九不是还在城中查探怪案传闻吗?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有消息,还可以和死水湖案互为佐证呢。”
  “凤九就算查到消息,我们身处孟县,又怎能马上得知?更别提如何互相印证了。”李凌云不解地道。
  谢阮闻言语塞,觉得真有些拿不通世事的李大郎没办法,只好耐心解释道:“我给宫中传了消息,自然也同时给凤九传了一份。你说的我已有考虑,要是凤九当真查出什么,他会马上差人将消息带至孟县。要是有了佐证,可以证明凶手在杀死明子璋的阿耶之前就已经作了案,而这些案子大理寺与刑部都没能破获,那我们再接手,于情于理,徐天都放不出半个屁来。”
  “谢三娘有远见!”明珪看破不点破,赞叹道,“这样一来,要给我们加罪也就没那么容易了。不过现在还请大郎抓紧时间,赶紧检验尸首吧!”
  李凌云点点头,伸手提起尸首的胃囊一刀剖开,发现胃中除少量液体外并无他物。他将液体小心装入瓶中,交给六娘。“死者是在昏迷时被人挖的眼,或许能从胃中查出线索。你取一些液体喂给验鼠,这些东西量太少,只需一只验鼠即可,切记不要把液体都用光了。”
  六娘领命而去。他又剖开尸首的小肠,在其中看到一些细粪,接着剖开大肠时,被包裹的粪便露了出来。
  “他死亡时距离末次进食,约莫过去了两个时辰。”李凌云用一件古怪器具仔仔细细地翻看粪便。
  这器具看起来像是将一根两头尖的细铜片用力对折在一起形成的一个奇形怪状的夹子。李凌云用那铜片的两个尖头在粪便中不断拨弄,只要他用手指按压夹子,就能让尖头合拢夹起些东西来。
  片刻后,他用清水从死者的粪便中冲出一些细小的物体。
  “这是芝麻,这是肉糜。”李凌云面不改色地介绍道,“芝麻可以榨油,而肉糜中富含油脂,若是馎饦之类的面食,经过肠道消化后根本无法看出状况。好在死者年迈,消化食物的能力减弱,所以能从粪便中分离出食物残渣,用以判断死者的进食情况……看来,此人最后一餐吃的是撒了芝麻的肉馅胡饼。”
  “你连这都能查出来!封诊道果然神奇……”谢阮虽觉得在粪便中翻找证据令人反胃,可眼瞧着得到结果,她又忍不住啧啧称奇。
  李凌云不以为意,抬头问明珪:“在我记忆里,制作这种肉馅胡饼,需要用巨大的火坑烘烤,所以很少有人会在家中制作,通常都在胡饼店直接购买。我很少吃胡饼,你们是否清楚,这种饼平时人们一般会在一天中的哪一顿食用?”
  “我大唐百姓一日两餐,一早一晚。因朝食过后便要下地劳作,且一日之计在于晨,所以朝食多以馎饦汤饼这种好克化的食物为主。而吃胡饼要仔细咀嚼,很麻烦,所以多在晚间食用。”明珪道,“大多数百姓会在酉时过半进食,如死者也依此惯例,那凶手应该是在亥时过半时将他杀害的。”
  正说着,六娘朝众人走来,手中捏着一只老鼠的尾巴,打断众人道:“主人猜得不错,这老鼠饮下尸首胃中的液体后便昏迷不醒了。”
  李凌云接过老鼠,将其放在耳边听了一阵,抬头道:“果然是昏过去了,呼吸微弱,心跳缓慢,却没有死。”
  他拿起小瓶,揭开口鼻罩轻轻嗅了嗅,皱眉道:“有酒味,还有药香,此人死前,除了食入胡饼,还喝了一些药酒,看来迷药就混在这酒中。参考验鼠情状,死者当时必是处于深度昏迷状态。”
  说着,李凌云用力掐了一下老鼠的尾巴。老鼠虽轻微颤抖,却并没醒来。他瞧了一眼谢阮。“如果还按我们之前的推断,死者是个术士,而术士为了养生,确实会时常饮用药酒。但此人胃中没有其他食物,只有一些酒水,不像是用餐时自斟自酌,否则胃内怎么可能没有下酒菜的残留物?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是在与人对饮闲聊,只有这样才会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却不怎么吃东西。”
  明珪若有所思。“我觉得李大郎的看法的确与验尸时观察到的种种迹象是相符的,死者多半还是术士!”
  李凌云却问道:“可你说说,什么人会去找术士饮酒呢?”
  明珪想了想,道:“术士通常服饵,‘饵’是术士修行所食之物的代称,一般均为特别制作,便于修术凝气。如果死者真是术士,他肯定不会乱吃东西,更不会胡乱饮酒,因为术士有自己的一套练术之法,所以在服饵上也颇为讲究。据我所知,术士喝的酒多为自己酿造。即使是要用药酒调理身体,他们也只会去买一些术士都认可的药酒,卖这种药酒的店铺在洛阳道术坊便有几家。大郎是否可以辨出,死者胃内药酒是用什么药泡的?”
  李凌云摇摇头。“若能找到残留药酒,或许尚有办法,可此酒已经与胃液混合,原状发生了改变。而且并非所有药物都可区分,同色同味的药物不计其数。要想分辨尸首胃内是哪一种药酒,难若登天。”
  得到回答后,明珪又琢磨起来。“就算是购入药酒,若二者并不熟悉,也不可能会对饮,所以死者可能对凶手有一定程度的信任。都说物以类聚,那么凶手会不会也是个术士?因彼此是同行,死者的防备心便不会那么重,这才给了凶手下毒的机会。”
  在一旁倾听的六娘忍不住插嘴道:“道理是说得通,可如若真是二人对饮,凶手是如何做到让对方中招,自己却安然无恙的呢?”
  谢阮闻言呵呵笑起来。“这就不是你们擅长的了。你们可知,历朝历代宫中都常用鸩酒来毒杀人?我大唐太宗皇帝当年还是秦王时,因屡屡立下战功,招致自家兄弟的嫉妒,太子设宴时就给他的酒中下了毒,太宗皇帝饮下酒后,当场口吐鲜血,回去医治了很长一段时间方才得以康复。你们就不奇怪,像太宗皇帝这样的人杰,有人直接给他倒下毒酒,他为何没有察觉吗?”
  几人看向谢阮,齐齐摇头。见众人不知,谢阮面露得意地道:“据说,下毒者用了一种奇特的壶。此壶带有机关,分为两层,一层盛酒,一层装毒。机关没开之时,倒出来的酒自然无毒,可一旦拧动机关,便可把毒从壶嘴内混入酒中。太宗皇帝是看到其他饮酒之人都无事,所以毫无防备,才会中了招。”
  “看来,用酒壶下迷药切实可行。”李凌云道,“若此迷药有异味,那么死者定会觉察。可见此迷药并无异味,此等奇效迷药在世间并不常见。凶手能寻到此药,说明他是精通药理之人,若是术士,也非普通术士,而是一个懂医的术士。”
  明珪道:“这种术士百姓称其为‘医道’。我阿耶也算,他就是因为治好了一个官家小娘子的病,才被那小娘子的父亲荐到宫中的。宫中曾经有人来查探,是因为小娘子和其父多次美言,阿耶才得到了天皇、天后的信任。另外,术士都热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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