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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公秘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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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吃完后长吁了口气说:“好多年没吃过油了,真香啊。”

    “老人家,刚才我问的问题您知道吗”高满堂问。

    老人想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我有些失望,不过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没死过孕妇,但有个失踪的孕妇,跟死也差不多了。”

    我忙追问是怎么回事,老人这才打开了话匣。

    十多年前村里有个叫王喜定的光棍,因为长的丑又很懒,三十多了还讨不到媳妇,有一次他出山赶集,居然带回了一个漂亮女人,这让村里许多光棍垂涎三尺,但后来大家就发现不对了,这女人精神有问题是个疯子,经常在村里疯跑打人,连狗看到她都躲,在后来这女人肚子就大了,王喜定有后了特别高兴,但他的高兴劲没维持多久,那怀孕的疯女人就失踪了。

    王喜定发动全村人帮着找,结果找了三天也没找到,大家觉得女人是个疯子,兴许死在山里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你们没报警吗”我好奇的问。

    “警察都不愿进山来,报警有用吗”老人抽了口水烟笑着说:“再说了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这女人肯定是喜定在山外面捡来的,丟就丟了呗,只是可惜了一个没出生的小伢。”

    我有些无语,这是什么价值观,不过想想村子的封闭落后也就理解了。

    “那王喜定呢”高满堂问。

    “自从那女人失踪后喜定就得了怪病,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动不了,话也说不了,就连眼睛也不眨,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他这一躺就是十多年,要不是老人们看不过去,每天轮流去喂他吃点稀饭米糊,估计早死了。”老人说。

    我和高满堂面面相觑。

    “你是说王喜定还在村里”我好奇道。

    “在啊,但是情况很不好,应该熬不过今年了。”老人说。

    我们问了王喜定的住处后就赶了过去,当我们把门推开立即退了几步,好家伙,那股味道不戴防毒面罩根本进不去,尿骚、酸臭混合出了一股特恶心的气味,酝酿了好久我们才捂着口鼻进去了。

    屋中所有东西都腐败了,一个瘦成皮包骨的男人就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望着破漏的屋顶,身上满是溃疡,脓血模糊一片,甚至还能在伤口看到蛆虫,别提有多恶心了,要不是他心口还在微微起伏,我真以为是一具腐烂的尸体了,我很震惊,这样子居然能活十多年简直是奇迹

    高满堂靠过去抓起他的手搭了个脉,表情凝重了起来说:“确实如那老人所说已经快死了,但不用等到年底了,估计这两天就得去。”

    “高先生,你能诊断出他得了什么病吗,怎么跟植物人似的躺这么多年”我问。

    “奇怪,依脉象显示他身体并没什么病。”高满堂说着表情就变了,当即加重了指力搭脉,搭完脉后他的神情更加严峻了。

    “到底怎么了嘛。”我急道。

    高满堂退到了我身边来,小声说:“如果猜的没错他应该跟马家一样,也是中了邪术”

    我惊得一抖,高满堂不等我发问就在屋里到处翻起东西来,我下意识看向了房梁,但并没有发现在马福贵阁楼上看到的一幕,这时候我突然注意到了王喜定的眼神,他似乎一直盯着屋子的一个角落,由于屋中没电非常昏暗,根本看不清楚。

    我取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了下,猛的发现角落的石头缝里塞着东西,于是赶紧提醒高满堂。

    高满堂顺着一根支撑木柱爬了上去,把那东西取了下来,这东西是一个红布包,因为时间很久了红布都褪色了。

    高满堂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红布包,里面是一小撮头发,还有一块麻袋小碎布,以及一张黏糊糊的符纸,符纸上的字迹已经看不清了。

    “真邪门,就是这东西弄的王喜定像死尸一样躺了十多年”我咽着唾沫道。

    “应该错不了。”高满堂点头道,跟着说:“这玩意我不太懂,你给你师父打个电话问问看。”

    我连忙给表舅打电话把这边发现的情况说了一遍,高满堂示意我开免提,打开免提后高满堂急道:“老哥,我知道你不是普通木工那么简单,对这方面比我懂的要多,这个王喜定跟那男人肯定有关系,他撑不了多久了,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开口”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表舅才说:“这叫死尸厌胜,是以尸体作为媒介下的厌胜术,中术之人就跟尸体一样无法动弹,直到腐烂而死,很慢性的一种折磨,那个红布里包着的是尸体的头发以及裹尸麻布的一小块,那张符是死人的生辰八字,想要破解要找到尸体把这红布包里的东西扔进去重新下葬,才有的救。”

    “啊,又要找尸体现在哪有时间去找尸体。”我皱眉道。

    “别打断我,高先生刚才说这人中术十来年了,已经病入膏肓,就算破解了也救不回来,那就用另一种方法,朝那红布包撒上一泡童子尿,然后找个太阳照射的山头给埋了,这术就延续不下去了,王喜定很快会死,但还有十来分钟到半个小时左右的回光返照,可以趁这段时间问想知道的事,就这么说,我这边在跟马正军打听得罪人的事。”表舅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第9章 罪恶荒村

    收了电话后高满堂感慨道:“你这师父确实不简单啊。”

    我没搭理他,赶紧拿着红布包跑到屋后,撒上一泡尿后又找了个太阳照射的山头,挖了坑给埋进去了。

    等我回去的时候果然看到王喜定有了变化,他的眼角挂着泪水,嘴唇发抖,胸口剧烈起伏着,已经能动了。

    “喜定,刚才我们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如果你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就把知道的告诉我们。”高满堂沉声道。

    王喜定喘着气,喉咙里发出哮鸣声,想说话却说不出来,高满堂见状轻抚着他的胸口,王喜定舒服点了才发出了虚弱的声音,通过他断断续续的叙述我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事情要从十多年前说起,那天王喜定去镇上赶集,晚上回来的时候经过一座山间石桥,发现一个女人倒在石桥下。

    王喜定一时好奇就下去看了看,发现女人头破血流,但还没死,他想可能是天黑路滑从桥上失足掉下去的,本来他不想管闲事都要调头走了,可这女人突然痛苦呻吟了一声,王喜定于心不忍只好背起她,打算回村里找人救她。

    背着个人走山路很费劲,回到村里的时候都是大半夜了,大家早睡了。

    王喜定累坏了,只好先背着女人回家了,他点上油灯,帮女人处理了下伤口,把脸上的血擦掉,这时候他发现女人不仅长的漂亮,身体还很丰满,看的他都愣了神。

    王喜定整个人都颤抖了,罪恶的念头在他心头升起,这时候女人醒过来了,眼神呆滞的望着四周,看到王喜定也没害怕,只是发出嘿嘿的傻笑。

    王喜定问女人叫什么,女人流着哈喇子说叫神经病,别人都这么叫她。

    王喜定松了口气又问她家住哪里,说等天亮把她送回去,女人茫然的摇了摇头,得知女人精神有问题后王喜定的胆子大了,在一番酝酿之后生理欲望战胜了良心,他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

    虽然女人极力反抗,但她总归不是男人的对手,很快就顺从了。

    王喜定过上了性福生活,整天都乐开了花,他觉得是老天爷对他好心救人的赏赐,他一点也不介意女人精神有问题,能过日子、能生孩子就行。

    树沟村一穷二白,很少有女人愿意嫁进来,更别提是漂亮女人了,哪怕她精神有问题也足够吸引光棍们的目光了。

    麻烦很快就来了,这女人喜欢发疯到处乱跑,王喜定经常要去找她,结果他发现了一个问题,村里的光棍们会故意以吃的哄骗女人,把她骗到后山实施罪恶,王喜定敢怒不敢言,这女人几乎被全村光棍上过了,简直成了公交车。

    没多久女人怀孕了,光棍们也消停了,王喜定看着女人一天天隆起的肚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成天蹲在门口抽烟一声不发,因为他知道孩子不一定是自己的,全村的光棍们都可能是孩子的爹。

    每当有光棍经过王喜定门口时都要对他嘲讽一番,王喜定都快成了全村的笑柄。

    眼看孩子就要出生了,王喜定心中的痛苦逐渐发酵,终于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他把女人活活给掐死了

    当天夜里他就把女人送到山谷里,卷上草席就给埋了,对村里人说那女人疯了跑不见了。

    这件事后村里就发生了怪事,王喜定没多久就病倒了,光棍们在几年里先后病倒,跑到外地打工的也同样病倒,更离奇的是有些光棍结婚后,连老婆孩子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都是发烧不退,吃什么都吐,不停拉稀,受点小伤都很难好,只能等死。

    大家终于察觉到了问题所在于是去找王喜定,那时候王喜定虽然病倒了但还能说话,他无奈之下只得承认自己杀了女人,导致一尸两命。

    村里顿时流言四起,说那母子阴魂回来报仇了,大家伙商量了对策,凑钱请了个道长,道长一看也说是那对母子回来报仇了。

    大家被吓的不行,打了上好的棺材,带上祭品就去了埋尸地,将那女人挖出来重新安葬,还给做了法事,希望母子阴魂能平息怒火。

    可惜一点用也没有,村里人还是不断的死,到最后死的没剩几个了,就剩下一些老人,这才是村子真正没落的原因,那个山谷里葬的大半都是在这次事件中横死的人。

    王喜定说到这里呼吸陡然急促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

    我已经被震撼到了,原来树沟村真正成为死村的原因居然是那个女人

    高满堂此时拉着我远远的站了开去,说:“离他远点。”

    “怎么”我没明白。

    高满堂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向王喜定问道:“那红布包是谁放在墙缝里的又是什么时候放的”

    王喜定喘了一会才吃力的说:“大概五六年前的一个深夜,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来到屋里,小男孩满脸邪气,咬牙切齿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样。”

    “你还记得他们说过什么话吗”我马上追问。

    “男人问小男孩就是他,要不要让他更痛苦点,别这么快死,让他活的生不如死,小男孩一声不发点了点头,然后男人就把那东西放了上去,之后我就一阵眩晕昏了过去,醒来发现身体动不了,连话也说不了了。”王喜定说。

    “那你还记得那男人长什么样吗”我又问。

    王喜定摇了下头说:“屋里太黑看不到样子,而且他还戴着口罩,那小男孩靠的很近,只看清楚了他。”

    王喜定又开始喘了,只是这次他一口气接不上来就断气了。

    高满堂二话不说就拉着我出了门,把门给关上匆匆离开。

    在经过那老人门口的时候,老人露着怪笑看着我们,我猛的想起他跟王喜定说的不一样,王喜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没必要说谎,那就是老人在说谎了,他为什么要骗我们

    高满堂见我停住脚步,拍了拍我肩膀说:“老人不想村里的丑事传出去,但为了那个葱油饼说了谎话,他知道我们从王喜定嘴里问不到什么,但他低估了我们,别看了赶紧走吧,离开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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