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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槐树下的故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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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高奶奶继续说:“是我忘性大,记性差,这不找到了,我啊——把这钱给塞进玉米圈里了。”她顺便拍拍身边老师的手在强调说:“秀娥就感到害羞了,让她来,她也没脸面来见老师们了,我给大伙赔不是了。”

    高高和汝汝激动的轻轻地击掌。俩人忍不住噗呲噗呲只想笑,但还是强忍住了。汝汝伸出大拇指,在高高面前举了举,“你奶奶终于能说出句人话了。”高高看了一眼汝汝没吱声。

    “误会”

    “误会”……

    老师们你一句,他一句。桑社发主任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他看着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完成的处罚决议,再左右看看老师们,脸是一会紫,一会红,非常不自在,索性拿起决议,蹭蹭的走了出去。看着桑社发主任的背影,吕富田校长翘起腿,点燃烟自在的笑眯眯的抽了起来。

    突然,桑社发主任又折回来,“刘毛毛呢?”高沧海老师急忙从口袋里掏出请假条,这是刘毛毛的请假条,他父亲腿有毛病,病的不轻,刘毛毛回家照顾几天。

    “是啊——刘聚啊,命苦啊——现在还在床上躺着。”高高奶奶又接着话茬说。“真是可怜。”

    “散会,散会,散会。”桑社发主任喊着挥着手,转身离开了。

    下午下课,高高和汝汝高兴地一蹦一跳的向家跑去,哐咚一声推开毛毛家的门,高高拉着毛毛就往外跑。

    他们来到水库边上,看着绿莹莹的水,高高和汝汝争抢着把会议室外听到的全部告诉了毛毛,毛毛怔怔的望着水面一声不吭,那泪水顺着面颊就忍不住往下流,无法忍住,这时毛毛想大哭一场,可他坚强的克制着,嘴角在不听话的抽搐着,高高一声不响的默默地坐在那里,汝汝看到毛毛这样子忍不住也流出了眼泪。

    “去学吧毛毛。”高高眼看着微风吹起的一圈圈水纹问道。“时间长别人都把这事给忘记了,还是去学吧。”

    “唉——不去了。”毛毛深深呼口气,摇摇头,泪水还在流。

    “其实,去学校学习,我们能在一起打打闹闹多,多多开心。”汝汝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三圣和亮亮还可、可、可可以,逗大家开心。”

    “你俩照顾好三圣和亮亮,他俩憨,还不会说话,光、光惹事……”毛毛心里很堵得慌,断断续续说:“听听老师的话……。”

    大约停了两周的时间。

    “毛毛啊——听娘的话,你还是去上学吧,如果不去上学,你的前途就彻底完了。”春桃坐在门槛上和毛毛商量着。“高老师是个好人啊,因为你人家跑前跑后,他的用意就是要你好好上学。”

    “不去,我不会再去上学了,你说啥也没用。”毛毛手里拿着根细木棍,低着头倔强的一节一节的折断,狠狠的仍在地上。

    “高老师已经来了四次了,吕校长也来了两次。人家好言好语劝你,你就是不听,人家说的没错,要想改变命运就必须考上学。”春桃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孩子,你看咱家现在还像个家吗?没吃的没穿的。全家的希望都放在你一个人身上了,你学习那么聪明……”

    “不要给他说恁些废话。”刘聚拄着拐杖,提着鞭子,一瘸一瘸的走出来,照着毛毛的背上狠狠的抽了起来,由于用力过猛,有几次险些跌倒,他依然狠狠的抽着,毛毛就是倔强的咬着牙,一声不吭的憋住气,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忍受着鞭子的疼痛,一下、两下、三下……。

    毛毛的背上一条条血红道道瞬间肿起,春桃哭着摸到刘聚身边夺下鞭子,刘聚也无力的跌在地上,两口子痛苦的放声痛哭起来。村子里的乡亲们也都纷纷赶到老槐树下。

    “不用打他,有门对付这不听话的孩子。”高大爷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毛毛说:“不上学也罢,让他去和三娃一起去铲皂角刺去,去感受感受世上的苦,看看他还上不上学?”

    “毛毛这孩子就是太犟筋。”

    “生死不怕。”村子里的乡亲们看着毛毛在气愤的议论着。

    “不去上学,看我咋修理你?还真不相信打不改你。”刘聚瞪着血红的眼睛,胸膛异常费力的一起一伏。

    其实,毛毛真要是不上学,也就不了了之,因为孩子们的家长对孩子上学能考上学,不抱太大希望。因为他们祖祖辈辈就是农民,祖祖辈辈都是滚爬在庄稼地里拔叉着能糊住口,有俩散花钱就知足了,若不是高老师来督促,刘毛毛是安然无恙的,很自在,也很自由,到水库边上钓钓鱼,到后坡转悠着拉起弹弓射杀一串小鸟,在翻腾着煮熟,呲牙咧嘴的和妞妞分着吃了等等。那也是很平静的生活,但是,高沧海老师以来刘毛毛就要招一顿毒打。

    “刘毛毛这孩子到底有什么办法才能让他回校?”这是高沧海老师最放心不下的事情了。“到底有什么办法?”
………………………………

第十四章:良心谁人知

    刘毛毛这倔强的性格使高沧海老师由生气到恼怒,由失望到惋惜,作为一位尽职尽责的民办老教师,对于这件事就像一团蛀虫在时时刻刻咀嚼着这颗善良的心,这种无法言表的痛苦,使他逐渐失眠,甚至在课堂上也无言无辜的发脾气。

    “我不是说你沧海哥,就你一个月拿那俩小钱,何苦要和刘毛毛较真?”梁信副校长扔下手中的教课书,站起身走到高沧海的身后接着说:“一个穷山村的毛孩子,即便是你把他再弄回学校,给你有多大利益?我问你,何必如此上心而自讨苦吃?”

    “如果不把刘毛毛弄回学校,我还有何脸面站在讲台上?”高沧海老师歪过头看着梁副校长的两只脚说:“教师是啥?是培养人才的职务。看着一个难得的好苗子就这样撒手不管?让孩子远离前途?还是人办的事吗?”

    “我不是为你好吗?”梁信埋怨道:“看着你寝食难安的样子,我的心里也不好受啊——”

    “刘毛毛是在家庭条件的逼迫下才去犯傻,就是在我任职班主任的情况下犯的错误;就是在这所小学发生了……”高沧海灵机一动自言自语:“如果让他到别的学校去,对……”

    高沧海老师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激动地双手晃动着梁信副校长的双肩。

    “办法有了,办法有了。”高沧海老师异常兴奋的喊着。

    “一根筋,狗屁不通。”梁副校长十分生气的说:“油盐不进,何必趟这浑水?”

    “这能叫趟浑水?”

    “你高尚,你革命可以了吧?”梁副校长气的甩袖而去,弄得高沧海老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是趟浑水?”高沧海莫名其妙的摇摇头:“用词不当。标准的用词不当。”

    在桑社发主任的办公室,梁信副校长看着桑社发主任摇摇头说:“不开窍,说不进去。”

    “那他高沧海这是硬往枪口上撞了。”桑社发主任犹豫片刻,又立即说:“不管他,就说是吕富田背后指使。”

    “这事又不便和他挑明。”梁信看着桑社发的脸说:“挑明了,再让他发泄一番臭理论,划不来。”

    已经是深夜。

    “我说你高沧海,你深更半夜折腾啥?”吕富田校长点亮灯,急忙开了门回去钻进被窝。“还让人休息不让了?”

    “刘毛毛的事我有办法了。”高沧海老师挥动这手,异常兴奋。

    “你看闹钟指针现在才凌晨两点二十分,啥办法?”吕富田校长紧紧地盯着高沧海老师,脸上露出了喜悦。“快说,快说。”

    “让刘毛毛直接到初中上课。”高沧海老师歪着头期待着吕校长的肯定。

    “这个吗?——”吕富田校长慢慢的拿起桌子上的烟,边考虑边抽出一根塞进嘴里,拿着火柴。

    “你说啊?”高沧海老师急促的催逼着。“肚痢疾啊?弄点、弄点?”

    “这是个办法。”吕富田校长点燃烟吸溜了一口。“可是你这也是给我出难题的啊?”

    “你只说一句,这事你办还是不办?”

    “高沧海——你能不能容我考虑考虑再说?”

    “等你考虑好,黄花菜都凉了。”

    “你着急啥?你着急。”吕富田校长朝高老师瞪了一眼:“我仅仅是个小学校长,刘毛毛的学籍咋办?初中能接收吗?教育组、教育局能同意吗?”

    “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吗?刘毛毛即便是到初中,那学习也是尖子生。”高沧海老师开始好言好语的求着说:“这事你去跑,你的课程我给带着。”

    “哎——,也真是苦了你一片好心。”吕富田校长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说:“去睡一会吧!天都快亮了,看把你冻得。”

    转眼已近冬天,农活也闲了下来,三娃要出远门了,开始出去铲皂角刺了,现在皂角刺剪好的话,一公斤能卖五元钱,所以,邻村的乡亲们在这个时候都要聚集三五人一伙,扛上扁担,扁担上裹着麻袋,拿上特制的铲子和植树的剪刀,有的甚至扒火车跑出外省去铲。

    三娃每次出去就一个人,谁也别想和他一起搭伙,出去搭伴那是要分给对方一半的。三娃心里有数,知道那里有,每次都是挑着大担子回来,让全村人垂涎三尺,三娃每次出去是起五更走的,那时辰村子里的人睡得正香,也不容易被察觉。

    说者无意,听着留心,上次高大爷说让毛毛去和三娃一起铲皂角刺,是吓唬刘毛毛,铲皂角刺那是很受苦的苦力活,没想到刘聚还真把这事给放在心上,给三娃好说歹说,三娃才同意带上毛毛一起出去铲皂角刺。

    “毛毛起了,起床了——”三娃轻声的叫着,用手轻轻地晃着那单薄的小身体。“快起来,毛毛,天都快亮了。”毛毛睡正香,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看三娃,就又睡着了。刘聚一瘸一瘸的走过来,手里提着个编织袋,那里面是为他们准备路上吃的干粮。他见毛毛还不醒,就上去拧住毛毛的耳朵给揪了起来。

    毛毛急忙穿上棉衣服,毛毛心想,能出去挣钱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他在学校没钱买笔买本子、家里没钱买盐,就连父亲病了也没钱买药,钱在他的脑海里凝固成了一种欲望,一种迫切的欲望。他们已经包裹好被子和行李。

    毛毛心里格外的高兴的说:“走吧,二叔。”

    “走——没忘拿啥东西吧?”

    毛毛猛然想起来什么,跑回去拿了本书塞进怀里和三娃一起趁着夜光向村口走去。他们翻过三座山,走出一条长长的大沟,天大亮的时候他们已经走进了邻县,行程大约有三十多里路。这时毛毛的腿开始像灌铅似的抬不起来了,但是他想到了挣钱,想到了铲皂角刺可以卖钱,就努力的往前走去。

    毛毛还不止一次的问:“二叔,皂角刺在哪?”

    “走吧!快到了。”

    以前,三娃在铲皂角刺的时候,是找到地方,抓紧时间铲,尽量在极短的时间内,铲最多的皂角刺,为了早一天回家,不想在外活受罪。

    如果他还是按照以前的做法去铲,那就坑苦毛毛了。

    但是他出来的前一天,春桃嫂子再三交待,要照顾好毛毛。三娃早已把这个很严肃的交待给忘在脑后了,他一看到皂角刺就来劲,就兴奋,因为他还指望铲皂角刺攒钱娶媳妇成家。

    “你看到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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