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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伯对场上的比赛，并不是很在意。
　　他也不想等最高法宣布结果的时候，再来与赫伯特谈判。
　　球赛一开，趁着所有人的视线都被棒球给吸引了的时候。
　　他便隔着自己的爷爷，对坐在对面的赫伯特说：
　　“赫伯特。今晚你邀请我出来，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柏朗先生他们的要求？”
　　赫伯特收回注视场上的目光，他微笑看着亚伯：“有什么区别吗？”
　　“自然有区别。”亚伯沉声道：
　　“两者之间是不同的。一个是史密斯家族与灌木家族的友谊。另一个，则是我个人与德克萨斯财团的事情了。”
　　见亚伯说的这么直接和不客气。
　　赫伯特也收回了脸上客气的微笑。
　　这个前前前任美国大统领，他轻声说：
　　“两者之间的区别在哪里？”
　　“如果是前者。那么灌木家族会多出来一个史密斯资本的股东。”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这个股东会变成德克萨斯财团。”
　　亚伯意味深长的说。
　　赫伯特沉默了一下。
　　老头有些惊讶于眼前年轻人的直接。
　　赫伯特没想到，亚伯会这样直接的挑拨自己与柏朗那些人的关系。
　　没有错，赫伯特今天晚上，还真的不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才邀请亚伯出来的。
　　最起码有一半以上的原因，是因为德克萨斯财团那帮人的要求。
　　今天晚上最高法的那个宣判结果，其实整个美国的高层。
　　在这之前都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消息。
　　也就只是驴党不甘心，想要翻盘，在垂死挣扎而已。
　　德克萨斯财团，也是想着借赫伯特儿子上位的风头。
　　想要让赫伯特，来对亚伯进行说和与施压。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德克萨斯财团，又想入股史密斯资本。
　　但是又嫌弃史密斯资本的估值太高。
　　想来想去，他们让赫伯特来找亚伯。
　　赫伯特来了。
　　他来了以后却没想到。
　　对话才一开始，亚伯就想挑拨他与德克萨斯财团的关系了。
　　亚伯这一番话，几乎就是明摆着对赫伯特说。
　　‘我可以给你们父子面子，让史密斯资本多一个股东。’
　　‘但你们要考虑清楚，究竟是你们自己要当这个股东，还是让德克萨斯财团当这个股东’
　　简单的说，就是把这个利益丢出来。
　　让赫伯特自己选择。
　　选择这个利益是他们父子自己吃掉。
　　还是将这块利益，这样给德克萨斯财团。
　　“就不能两全其美吗？”考虑了一会儿后，赫伯特轻声说。
　　亚伯直接摇头：“你明白的，赫伯特，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赫伯特也说：“那你这就是在让他们赌，并且赌注还这么大。”
　　“投资本来就是赌博的一种。”
　　亚伯正色道：
　　“你们赌我能不能成为巴菲特、彼得·林奇。我也在赌你们能不能提供足够的支持给我。”
　　赫伯特又沉默了。
　　过了几秒钟，亚历克斯忽然站起来大叫：
　　“好球！看到了没有，你们两个看到了没！刚才那是一记安打，安打球！嘿，我必须说今天晚上，休斯敦的小伙子们干的还算不错！”
　　棒球场上也一片欢呼。
　　原来是主场的休斯敦太空人队，在刚才打出了一次安打。
　　全场欢呼，掌声雷动。
　　毕竟是休斯敦太空人的主场。
　　哪怕波士顿红袜子来了很多球迷。
　　在欢呼声和掌声这一块，还是压不过本地的主场球迷。
　　赫伯特笑了笑：“确实很好，做得很不错。”
　　亚伯笑笑不说话。
　　亚历克斯又坐了下去。
　　老头子好像刚才，真的就只是在为休斯敦的好球庆祝一样。
　　但不知不觉间，亚伯与赫伯特原本已经有点紧张起来的气氛。
　　被这么一打岔，倒是缓和了不少。
　　又安静了十几秒钟，赫伯特忽然轻声开口：
　　“那如果柏朗先生他们，愿意接受你的一部分条件呢？”
　　“比如？”
　　“四千亿美元。第一年200亿，第二年300亿，第三年500亿，第四年800亿。”赫伯特轻声开价。
　　“可以！”
　　让赫伯特惊讶的是这次亚伯答应的飞快。
　　但亚伯的话还没有完，后面的话又让赫伯特沉默了。
　　“按照这个条件。柏朗先生他们必须开放核心资产给我。”
　　“我要达拉斯第一国民银行、休斯敦第－城市国民银行、达拉斯共和国民银行。”
　　“只需要相应的股份。”
　　“还有休斯飞机、林－特姆科－沃特公司。”
　　“一样要相应的股份。”
　　“另外我还要德克萨斯商业银行，我愿意全资收购它！”
　　“哦，还有休斯敦再保险公司。我记得这家公司在他们手上年年亏损，我认为还不如把它放到我手里。”
　　在亚伯提出这一大串要求，再次沉默了几秒钟后。
　　赫伯特才开口：
　　“亚伯，你这个要求。他们不会答应的。”
　　“那就是了。”亚伯微笑以对：
　　“他们对他们的核心资产看得很重。史密斯资本也会是我的核心资产。在我心目中是同等重要的。”
　　“他们既不想向我开放他们的核心。那我也一样。”
　　“赫伯特。在商言商，你曾经也是个优秀的商人。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赫伯特苦笑了下。
　　接着他看到亚伯，当着自己与亚历克斯的面，接起了电话。
　　“嗯？好，消息出来的是吧？好的。”
　　几秒钟后，赫伯特见亚伯挂掉了电话。
　　接着他又看到亚伯朝自己微笑。
　　他听到亚伯的声音说：
　　“恭喜你，赫伯特。恭喜你们成为了新的亚当斯。”
　　赫伯特听到亚伯这么说，先是怔了怔。
　　接着老家伙脸上露出淡定的微笑：
　　“哈～这是既定的现实。戈尔他比不过乔治的。”
　　在2000年以前。
　　美国史上曾经出过一对父子统领。
　　这对父子的姓氏是亚当斯。
　　在2000年的现在。
　　赫伯特父子，复制了亚当斯父子的事迹。
　　灌木家族，在这之后必定会成为美国上层最强大的家族之一了。
　　这个由赫伯特的爷爷奠定基础。
　　赫伯特的父亲发扬光大。
　　赫伯特自己，将家族带向威赫。
　　如今轮到他的儿子，让家族直接晋升，成为这个国家的“Deep　State”的一份子了。
　　“但即使如此。”
　　亚伯语气还是没多大变化，他对赫伯特继续道。
　　“我对柏朗先生他们的要求没有变。核心交换核心。”
　　“不过……”
　　他对赫伯特露出微笑：“史密斯资本很欢迎灌木的加入～”
　　看着这小子直接的样子，赫伯特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刻赫伯特觉得，这小子这个样子。
　　比纸牌屋里的那些老家伙们，可以说真是有趣多了。
　　“好吧。”赫伯特收起微笑。
　　他知道自己今天晚上的主要目的之一，大概率是不会得逞了。
　　这小子看上去非常坚持的样子，不吃苦头是不罢休的了。
　　但好在另一个目的，则达成的不废吹灰之力。
　　赫伯特轻松开口：
　　“哈～我觉得小劳拉，或许会很愿意去史密斯资本工作。她还记得你呢。”
　　“小劳拉？”亚伯讶然。
　　亚伯知道灌木家族有一个劳拉，但那不是赫伯特的妻子吗？
　　赫伯特的妻子，那还能用“小”来形容吗？
　　“我还以为会是詹娜，或者芭芭拉呢。”亚伯轻声说。
　　亚历克斯忽然轻声道：“小劳拉全名劳拉·玛丽·灌木，是尼尔的女儿。”
　　被爷爷这么一提醒，亚伯马上知道赫伯特口中的小劳拉是谁了。
　　尼尔是赫伯特第三个儿子的中间名。
　　换句话说，小劳拉是赫伯特的孙女，和老家伙的妻子同名。
　　美国人，尤其是传统派的白人起名字就这样。
　　亚伯家的农场，有一个爷孙父子四代全都叫约翰的家族。
　　赫伯特家里，五个男性成员有三个乔治……
　　奶奶叫劳拉，结果孙女也叫劳拉。
　　普通白人这样起名字，可以说是懒或者没文化。
　　但赫伯特家都这种习惯，这就证明这并不只是普通白人喜欢干的事。
　　是美国的传统白人，都喜欢这样起名字……
　　像史密斯家，在起名字方面也有一点传统。
　　倒不是像这些家族一样父子同名。
　　史密斯家族男性成员取名，要求都要用“A”开头。
　　亚历克斯、亚历山大、亚伯，英文开头全都是A。
　　据说这是因为，当年跟着“五月花号”一起来北美的第一个史密斯，他的名字叫安迪·史密斯。
　　在那之后，他生的孩子名字全都字母A开头了。
　　“好吧。”
　　亚伯努力回忆，一方努力思索之后。
　　他发现自己记忆中，好像也有这个小劳拉的印象。
　　小时候爷爷带自己去球馆的时候。
　　有一两次，作为球队总经理的弟弟，尼尔也会带他的女儿过来看比赛。
　　他的女儿小劳拉，比詹娜、芭芭拉还要小好几岁。
　　当时亚伯和那对双胞胎大概七、八岁，小劳拉就三四岁。
　　年龄相差这么大，根本玩不到一起。
　　于是就是三个大孩子一起玩，小屁孩在旁边羡慕的看着。
　　正因如此，亚伯的印象和记忆都不深，亚伯才没有马上想起来。
　　被爷爷提醒了，亚伯才想起来。
　　他就记得，尼尔·灌木的这个女儿，好像比自己小四五岁。
　　这时候应该才十五六岁左右。
　　十五六岁就让对方来史密斯资本工作，这显然是不可能。
　　但很显然，灌木家族要把小劳拉推出来。
　　作为灌木家族与史密斯家族，在史密斯资本的桥梁。
　　算是他们那边的一个代表吧。
　　这种事在美国上层社会间也很常见。
　　毕竟真让詹娜和芭芭拉，直接去史密斯资本上班，确实影响也不太好。
　　除非等她们老爹退休。
　　可她们老爹退休了，灌木家族也没办法成为史密斯资本的股东之一。
　　“OK。”亚伯也直接道：“那就让小劳拉来吧，我觉得她应该有这种能力！”
　　十五六岁上高中的小屁孩有个屁的能力。
　　但有没有其实不重要，她就是个代表，一个棋子而已。
　　代表灌木家族，正式与史密斯家族结盟。
　　让两个家族，在除了父辈、祖辈的良好关系之外，多了一层合作的关系。
　　亚历克斯旁边的赫伯特，笑得也很愉快。
　　两个人隔着亚历克斯相视而笑的这一幕，也“自然而然”落入了在场许多记者们的摄像机里。
　　尤其是总部远在纽约的《美国太阳报》报社。
　　这次这个报纸，甚至派了报社里面，拍照技术最好的五个记者来。
　　这五个专业摄影师们，不怎么拍球队比赛。
　　顶多偶尔来上一两张作为应付和交代。
　　他们就专门对着某个角落拍……
　　比赛的最终结果，自然还是休斯敦太空人队失败了。
　　波士顿红袜子让一帮德克萨斯人，知道了什么叫MLB传统豪门。
　　那可不是德克萨斯游骑兵这种假豪门可以比的。
　　亚伯与亚历克斯这对爷孙，这次也没有留赫伯特吃饭聊天。
　　他们知道，赫伯特回去以后一定会很忙很忙。
　　今天是赫伯特的灌木家族的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