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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海云晴-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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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他摘下了肩膀上背着的那个随身携带的双肩包,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大卷轴。

    珍之又重地高高举起,嘴里道,“老太君,这是我曾经花高价淘来的一幅古画,当时花了七百四十多万,完全是个人的钱。初来华京做联络官,这既是我个人的见面礼,也是做为生日贺礼,用来孝敬您的,就是不知道您满意不满意。”

    实在被逼无奈,他只好再次瞎编一通,拿着从老头儿那里“抢”来的画做掩护了!

    云永重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里骂道,“这小子倒是鬼得很,居然提前做好了准备……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幅破画值不值七百多万。”

    他哼了一声,一挥手,就有两个礼仪走了过去,一人抻着一边,舒展开了那画卷。

    画卷很长,全展开居然有两米多长。

    不过,当画卷展开的时候,所有人定睛看去,然后,就发出了低低的嘲讽笑声。

    别的不说,单看那画卷实在太脏了,脏到几乎要看不清楚上面画的是什么,东一块西一块的污渍,哪里像是什么古画?倒像是用来当抹布擦脏东西用的。

    “霍海,你这是用来献给老太君的生日贺礼?脏成这个样子,你把老太君当成什么了?你这哪里是贺礼?分明就是怠慢与不尊敬!”云永重怒声喝道!

    “我没有啊……重叔,不必这样上纲上线吧?这些污渍也不是我弄上去的,卖画的人说了……那是作画的人本身就是个邋遢大王,作完了画就随意往那里一扔,吃饭什么的都垫在底下,结果才弄成这样……”霍海硬着头皮瞎编道。

    玛德,如果他要是知道脏成这样,打死他也不拿出来丢这个人、现这个眼!

    “这种垃圾货,也能值七百多万?简直就是满嘴谎话,一派胡言”,云永重怒喝一声,转身向老太君躬身道,“老太君,送这般礼物,还说花高价买来的,这分明就是对我主脉乃至对您根本没有底线的怠慢与羞辱,我身为此次寿诞大宴的礼仪官,恳请老太君赏他十鞭子,让他知道什么是尊重与礼仪!”

    “那也不必,终究是小孩子的一番孝心嘛”,老太君似乎对霍海很有好感,摇了摇头,微笑道。

    正当霍海心底下松了口气的时候,就听见老太君悠然继续道,“不过,这孩子看上去没什么心眼儿,太容易上当了,让他涨涨经验也是好的,省得以后这般容易吃亏。就让他自断一指,自我警戒一下吧,这也是为了他好!”

    “我擦……特太特么狠了吧?”霍海惊怒交加,断指,这比抽鞭子还要狠呢,这位老太君看去满面慈祥,却没想到,心地这般狠辣啊!

    不过,大厅的人却全都惊疑不定地望着老太君,云永重也是满面不甘之色,似乎,这种责罚对他来说,简直太轻了。也让霍海有些糊涂,靠,难道平时的责罚比这还狠么?

    “老太君已经发话了,倒是便宜了你,现在,你自己看着办吧!”云永重哼了一声,从桌子上取下了一个酒瓶,倒尽了里面的酒,将空瓶子扔在了他面前的地毯上!

    至于那幅画,早就被人扔在了旁边。

    “我……”霍海跪在那里,捡起了那个酒瓶子,神色有些艰难,玛德,难道真的要给自己玩儿个断指游戏?

    老太君坐在堂上,饶有兴趣地望着他,眼里掠过了一抹兴奋的神色,周围的人也全都有滋有味地看着他,好像是在看耍猴戏。

    倒是那些联络官们,有的摸着左手空空的袖管,有的不自觉地捂着肚子,脸上泛起了兔死狐悲的伤痛,却只是稍纵即逝,不敢表露得太过明显。

    “玛德,这群变态,根本拿支脉的人就不当做是人”,霍海心下骂道,拿起了酒瓶,套进了自己的左手小指,直至根部,而后,缓缓发力狠狠地向后掰去。

    而随着他掰手指的动作,所有人更加兴奋了起来,都满眼期待地竖起了耳朵,似乎要享受一下那断指时发出的清脆骨断之声!

    也让霍海又是愤怒又是憋屈,却是那般无可奈何,只能强忍痛楚,继续掰去!

    。

 第343章 我很开心

    不过,就在他的手指已经弯曲到了一定的程度,眼看就要断掉的时候,突然间响起了一个声音,“且慢”。

    这个声音打破了满室的寂静,却也让很多人不爽起来,明明马上就可以听见那根手指掰断时的“喀嚓”声了,可这个过程偏就在最后时刻被打断,这也让很多变态的强迫症患者们无比愤怒!

    所有人纷纷转过头去,却是一怔,就看见,从老太君身后,一个坐着轮椅的年轻男子缓缓转了出来,先是看了霍海一眼,而后向着老太君一躬身道。

    那个男子大概也就二十一二岁,比霍海还年轻几岁,长得很是俊俏帅气,有一种阴柔的美,却是脸色苍白,像是终年不见阳光。

    他坐在轮椅上,两条腿似乎是残废的,动也不能动。

    看到他出现,所有人脸上都现出了不屑一顾的神色,似乎很是瞧不起他,或许这也跟他身体上的残疾有关。

    霍海凝神望了过去,脑海里就浮现出关于这个年轻人的资料来。

    云家主脉老太君之下,有三堂,由云忠、云和、云勇三个儿子掌管。

    大儿子云忠掌管的就是忠字堂,云忠今年六十二岁,是老太君十八岁那年生的他,但早早离世。留下了一个儿子,叫云永前。

    云永前体弱多病,家里人也生怕他英年早逝,早早就让他结了婚,于是在他二十岁就让他结了婚,生下了一子一女。

    儿子叫云天,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

    女儿叫云芳,在人群里站着呢。

    目前,云永前倒是还活着,但久病卧床,整天躺在床上办公,维持忠字堂仅剩下的一点儿可怜产业。

    云芳一天只知道出去吃喝玩儿乐,从不问家里事。

    倒是这个儿子云天自幼便聪明伶俐,脑筋十分好使。

    可惜的是,天妒英才,他十六岁那年出了车祸,腰椎断裂,从腰部以下,全部丧失知觉,这也给了云永前以沉重的一击,至此原本体弱的他就此卧床不起的。

    而云天也无奈辍学,在家中以残废之躯,帮助无法起床的父亲处理公务。

    父子两个人倒可以说是同病相怜。

    只不过,云天甫一出声,周围便响起了一片议论声。

    “这个废人出来搀和什么?有病么?”

    “他当然有病,否则的话,怎么会阻止大伙儿找找乐子?”

    “就是,一个半身瘫痪的人,心理难免变态,就见不得大伙儿乐呵一下……”

    周围一片冷嘲热讽之声,可是云天却是脸色一片木然,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冷嘲热讽了。

    “小天,你想说什么?”老太君一怔,望着他慈爱宠溺地问道。

    对于这个命运多桀的重孙子,老太君素来怜悯同情,宠爱有加,一方面因为他是重孙辈中最大的,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身体残疾,还要帮助父亲和家族处理公务,确实招人疼爱!

    所以,他在老太君面前,素来也是少有的几个敢出声说话的人,不过一直以来,他也很招人嫉妒,但从来没有人能够撼动他在老太君心中的地位。

    “老太君,我想说的是,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幅画,很值钱!”云天摁动电动轮椅的摁动,转到了那幅画前,命人将那幅画捡了起来,指着那幅画道。他的声音有些发尖,听起来类似于张信哲或者周深那般的嗓子。

    “哦?你认为,这幅画也是真的?”老太君饶有兴趣地托腮望向了那幅画。

    “我确定”,云天道,指着那幅画继续道,“这幅画,叫做《五王醉归图卷》,是元代任仁发所作,但使用的却是宋代纸本,这件长卷描绘了唐玄宗五兄弟花萼楼宴罢醉归的情景。

    画中五王分别是临淄王李隆基也就是后来的唐玄宗,还有宋王李成器、申王李成礼、岐王李范、薛王李业。

    唐玄宗年少时与四位兄弟情谊甚笃,常相约宴饮,骑马游玩。从画中不难辨出,身着红衣的青年李隆基饮酒不少,若不是身旁随从搀扶,几乎跌落马下。

    更有意思的是,任仁发并非专业画师,而是元代水利专家,其擅长画马,所以他的画作更为值钱。

    而据历史考据,任仁发素来豪放邋遢,不拘小节,有很多时候画完的画都不收起来,就随意摊在桌子上,吃饭都垫在下面,浑不在意。

    也正因为如此,他的画作传世极少,总共只有九幅,这一幅也算是九幅之中最佳之作,曾经在市场中拍出过三亿六千万的高价。

    只不过后来买家突失大火,这画也不翼而飞,却没有想到,今番居然还能再见,当真是荣幸之至!”

    云天看着那幅画卷,激动得苍白的脸上都略有些红润了起来,不停地轻抚着那画卷,眼神无比震撼。

    “什么?”大厅内先是无比寂静,针落可闻,而后响起了无比嘈杂的闹声来,人人都无比震惊地吵闹着——就这么一幅破画,将近四个亿?

    我的老天啊,这太值钱了吧?

    “如果有人怀疑,大可以拿出这幅画去市场鉴定,若我说的有半字虚言,老太君,您可以让人拿鞭子把我活活抽死!”云天脸上泛起了一层愤怒的红晕,怒视着周围那些质疑他的人道。

    “不必怀疑,你是大华书画家协会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会员,画作举世闻名,拍卖会最高纪录可以卖至近千万,若你说真,那谁还能说是假?”老太君摇了摇头道。

    仔细看了一眼那幅画作,又看了一眼霍海,手指点向了他,“你叫霍海,是吗?”

    “是我,老太君”,霍海不停地点头。

    “你,不错,扔了那瓶子吧”,老太君微微一笑道。

    “谢谢老太君开恩……”霍海赶紧扔掉了酒瓶子,躬身道。

    “唔,看你倒也和小天有缘,不若,以后你的联络处便设在忠字堂吧,你和小天都是年轻人,好好相处,相互学习,可好?”老太君道。

    “一定,一定”,霍海赶紧点头。

    “当然,若是可以的话,小天一家人都是需要照顾的,你也可以适当地帮助家族照顾他们,没问题吧?”老太君继续道。

    “这特么是让我照顾么?这个老鬼婆就是直接指明了让我去云天家做奴才啊!”霍海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心下破口大骂,脸上却露出了傻呵呵的笑容,鸡啄米一样点头,拍着胸脯道,“没问题,啥问题都没有,我在家里的时候就经常做饭,照顾全家的,这事儿包我身上了。”

    “哈哈……”周围哄堂大笑,霍海也陪着笑,心里却发狠,玛了比,都特么给老子等着!

    “今天的家族见面寿诞宴,我很开心”,老太君命人收起了那幅画来,望向所有人,微笑点头道,“你们吃吧,玩儿得开心些!”

    说罢,她就站起身来,在两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子的搀扶下,走回屋内。

    只不过,她进了电梯,人群中就冲出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儿,指着云天骂道,“云天,你有病吧你?谁都没说话,你在这里装什么大瓣蒜?”

    。

 第344章 云天的愤怒

    霍海转头望过去,就看见那个女孩儿妆容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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