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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石世纪-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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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问题便是体力的问题：只工作了一天，秦柏只觉目赤耳鸣加心悸，腰酸背痛腿抽筋，筋疲力尽手软，头痛欲裂股生疮。其实，长时间工作和长时间训练对于秦柏来讲并不陌生，而且他的体质也非常强悍，可是复制神灯非同小可，要始终保持在四级石师感知状态之下。如此长时间动用强大的感知，谁也受不了。当年杰斯制作神灯时候，就是如此。而且，平时秦柏的长时间工作大部分都是研究工作，现在却要扮演一台复制机器，两者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所耗的体力和精力自然大得惊人。
如果按这个工作量，秦柏相信，自己顶多能撑三天，三天之后，保证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说不定还弄得感知严重受损。而感知一旦受损，那就糟糕了。
对于感知受损，秦柏感触良多，内心也是恐惧到极点，想想义父杰斯的境况，秦柏便不寒而悚。
产量远远没有达到原计划数据，体力的负荷远远过预期估计。产量的估计太依赖于石经记载，而体力问题却完全被秦柏忽略了。
怎么办？拼命？拼命极有可能真的连命都搭上了。
秦柏当然不会拼命。
其实，在生命没有受到任何威胁的情况下，做出威胁到自己生命的行为，不应该叫拼命，应该叫——
找死！
………………………………
第192章 一切都是问题
秦柏不想找死，因此他决定拼装一台巫石复制机！
既然人工复制差强人意，那么就试着用机器复制吧，这也正是秦柏当时在绝密会议室里做出承诺的最大依仗。
于是，秦柏马上让石经现形，进入感知，查阅巫石复制机的相关技术。
现在的秦柏对石经越来越熟悉了，要在石经里找什么资料并不是一件难事，他很快就找到一款巫石复制机的制作方法。里面除了文字介绍之外，还有几张详细结构图，可谓是图文并茂，清楚明了。可是，当秦柏慢慢往下阅读，他的心也跟着慢慢往下沉了。
他赫然现，所谓的巫石复制机其实也是依赖操作者的念力和感知，操作者不具备相应的念力和感知，是无法进行复制的。并不是一个普通人操作这么一台巫石复制机，就可以任意复制任何巫石制品。而且，最大的限制是：每一款巫石复制机只对应一款巫石产品，并不是拥有一台巫石复制机就可以无限制复制所有的巫石产品。所谓的巫石复制机，充其量只能算是人工复制的辅助工具。
秦柏的念力和感知等级当然没问题，他的心只所以越看越往下沉，其最主要的原因是便产量问题。一台巫石复制机如果每天工作12个小时，每天能复制的巫石是2ooo个。如此看来，就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制造出这么一台机出来，也不见得比人工复制快多少。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便是：一个人一次只能操作一台机。
这就意味着，秦柏想多做几台机来提高产量是不可能做得到的。一台和十台对他来讲都是一样的，因为只有他一个操作者。整个川南会的高级石师之中，没有一个的念力达到恐怖的六级，没有一个的感知达到四级。别人想帮忙都无从下手。
日产量怎么可能是2ooo个？怎么不是2oooo个？秦柏一下子蒙了，他仔仔细细地数了三遍，可是结论还是一样，不是两万，而是两千！
秦柏终于知道自己记错了，他多看了一个零！他把日产量两千个记成了两万个。
其实并不是他糊涂，而是当时他阅读石经的时候，见到这么一种有趣的机器，一时好奇，便粗略地浏览了一下，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当时，他正在研究神灯，他查阅的是有关神灯的技术，而不是有关神灯的复制技术。在这种情况下，最容易记错。然而当时在绝密会议里开会的时候，秦柏不可能当场让石经之戒现形，然后在川南会四个大佬的面前进入感知状态，去确认一下具体数据。
秦柏看完全文，他的心还在往下沉，还没到底，似乎心的下面是一个无底洞似的。文本功能介绍里所描述的内容跟他的想像存大很大的差距。以前他只是从目录上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并没有深入去研究了解。如今为了制造出这么一台机器，这才去仔细阅读正文内容。
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两千就两千吧，总比人工复制一天四五百要多四五倍。而且人工复制还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秦柏苦笑着自言自语道，“不管它了，既然找了相关详细资料，还是有必要试一试。”
于是，秦柏照着石经的记载，开了一张清单，并画了几幅机器内部结构图，然后交给沅梦，叫她尽快找工匠照图文说明进行制作。
样品单交出去之后，秦柏知道人家也要花时间进行制作，这段时间当然不能浪费。于是秦柏继续用人工复制方法生产光芯。不过，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两天下来，平均每天生产六百个，虽然产量有所提升，但是体力和感知的负荷更大了。到第四天的时候，由于体力和感知的不支，产量开始下滑了，居然只复制出三百三十二个！
按照这样的度，生产一万个光芯所需的时间最少都要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做出一万个光芯？！
这怎么行？一个月？黄花菜都凉了。
人工复制这条路显然是行不通了。
秦柏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机器上，希望机器能创造奇迹。虽然机器都是人类创造的，但是人类总是希望机器能创造奇迹。
沅梦的办事效率果然高得令人咋舌，秦柏原本以为最少需要十天或者半个月的时间才能看到巫石复制机的零件和材料，可是到第四天的时候，所需要的东西就被送到地下室来了。看来她必定亲自坐镇，让工匠不眠不休，日夜赶工，硬是赶出来了。
当然，将东西送到地下室来的正是沅梦本人。好端端的川南会蚁王，竟然变成了一个跑腿的。这多少令秦柏的点歉疚。
放下一大箱东西，沅梦对着秦柏微微一笑，见他又恢复到研究神灯的那段日子的样子，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失魄落魄，憔悴不堪，几乎跟一个乞丐没什么两样。
沅梦无限温柔地微微一笑，指了指箱子，长叹一声，转身便出去了。她不能呆在这里太久，因为她不想影响秦柏的工作，打扰别人工作是大忌。
目送着沅梦的靓影在升降梯通道那边消失了，秦柏这才走过去，将那一大箱东西搬过来放在桌子，然后打开箱子，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然后照着结构示意，开始兴致勃勃地拼装起巫石复制机来了。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还没做的时候，觉得简单之极，认为只要有材料，有设备，有详细的技术，一切都不成问题。
可是真正动起手来才知道：一切都是问题！
由于严重缺乏经验，对拼装设备不熟，对制作过程陌生，对原材料使用不熟。秦柏屡屡尝试，屡屡失败，花了整整两天两夜时间，还是无法拼出一台能用的复制机。不是这里出问题，就是那里出问题，调整来调整去，终于调整到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可就是无法进行复制，这……才是最大的悲剧！这就像做手术一样，手术虽然很成功，可是病人却死了。
没办法，一切又要从头来过，秦柏又把机器拆掉。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已经失败了多少次了，也完全记不清楚进入感知状态，阅读石经多少遍了。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神情越来越憔悴，心里越来越着急。他有时甚至后悔当初夸下这个海口，导致今日陷入困境。他有时在心里嘲笑自己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胡乱承诺，当天夸下海口，作茧自缚，真是死有余辜啊！
书房门口，一箱箱光芯原型堆积如山。每次出入书房，在门口处见到日愈变多的纸箱，秦柏心里直毛。这些纸箱似乎并不是堆在书房门口，而是堆在自己的心房里，心里沉甸甸。
最要命的是，这些箱子的数量每天都在不断地递增着，越堆越多，已经分成好几排了。一箱箱光芯原型压在秦柏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韩大彪、雷阿诺和李秋蝉三个人看向秦柏的目光也在不断地变化着，从刚开始的羡慕，到佩服，再到担心，现在则是充满同情和怜悯。
一天，大家在一楼大厅沙前的茶几上吃饭的时候，雷阿诺再也忍不住了，他问：“秦柏，你那边似乎没什么进展，箱子越堆越高了，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秦柏拼命地扒着饭，嘴里含糊地答道：“我的忙谁也帮不上，就算川南会巫石研究院的现任院长陈伯林来了帮不上忙，就算川南会最厉害的高级石师，已经退休了的褚卫东再次出手也帮不忙。”
雷阿诺他们三个对望了一眼，三个人根本不相信秦柏的话，还以为那是秦柏被沉重的压力压得心理失常了，这才口吐狂言。其实他们哪里知道，秦柏说的可都是真话。
陈伯林和褚卫东拥有四级石师感知吗？没有！
所以，他们确实帮不上秦柏的忙。
韩大彪道：“秦兄弟，这十多天以来，你憔悴了很多，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了，肤色也黑了很多，要是实在没办法的话，不如……放弃吧，身体要紧啊。”
秦柏苦笑，说道：“谢谢韩兄弟的关心，可是很多时候并不是想不干就可以不干的，很多时候哪怕拼命都要干下去。”
李秋蝉摇了摇头，说道：“真没想到，神灯竟这么难，要不……你请那位世外高人出马，如何？”
秦柏沮丧地道：“不行，那位世外高人传授完神灯技术之后，便云游四海去了，让我上哪儿去找他？”
大家都沉默了，大厅里只传来吃东西咀嚼的声音。
吃完饭之后，秦柏像平时一样，一头钻进书房，进入地下室，继续工作去了。
沅梦依然如故地谈笑风生，秦柏的失败显然并没有影响她的心情，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么一回事。
秦柏的心态也在不断地生着变化，由刚开始的意气风和踌躇满志，到后来渐渐凝重严肃，再后来则是焦躁不安，最后慢慢接近绝望的边缘。
秦柏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身心会不会崩溃，可他没有退路，他还是不断地进行各种尝试。
………………………………
第193章 找帮手
刚开始时，秦柏还能用无上感知七绝诗来平息一下心中的焦虑，可是随着时间的一天天推进，秦柏的心情渐渐接近崩溃的边缘。堆在书房门口的纸箱一天天增加，除了留下出入口之外，房门两边堆成了一排排整整齐齐的纸箱。
为了节省时间，秦柏干脆像研究神灯的那段时间一样，叫沅梦采购来大量面包、饼干和水，在地下室铺上床铺，从此再也没有离开地下室半步，吃喝拉洒全在地下室里解决，好在这个地下室比城西那个更高档，几乎什么都有。
秦柏的思维又被劫持了，被神灯的生产问题劫持了，他完全沉浸在研究当中。
这一天，沅梦来到地下室。
看到秦柏萧索的身影落魄地坐在工作台前，手里拿着一块机械配件呆呆出神，一动也不动，好像一个石雕人像一样。
沅梦轻轻走过去，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他旁边。
秦柏恍若未觉。
“柏哥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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