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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灿反问道。
　　“对啊……”
　　月老瞬间愣住了，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绝望。
　　“而且既然吸收了我的神力，自然要承受神力所带来的副作用。你不会连这一点都没想到吧？”
　　“……”
　　月老冷汗哗哗的留了一下来。
　　这一点他的确没有想到。
　　光顾着想要获得举世无双的力量，完全没去思考计划所带来的弊端。
　　或者说被欲望蒙蔽了双眼，潜意识的无视了种种弊端。
　　现在仔细想想，如果不是单身狗之神给力，已经快要构筑神系完毕，说不定他连计划的第一步，让纪纱雪成功和吴灿连接红线都做不到。
　　想当初，就连龙薇薇、秦季嫣和吴灿如此深厚的羁绊，在神格副作用的影响下也只能天各一方。
　　当时想要和吴灿连接红线，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
　　月老甚至连这一点都没考虑到。
　　“你自以为自己计划缜密，却没想到实际上漏洞百出吧？”
　　“呃、呃……我现在求轻处理还来得及吗？”
　　月老瞬间认怂。
　　“你觉得可能吗？”
　　吴灿歪着头，露出“和善”的笑容。
　　“再、再怎么说我也是纪纱雪的亲生父亲……”
　　“哦？现在想起来自己的身份了？”
　　吴灿眯起眼睛，一只手将月老拎了起来。
　　“你觉得你配的上这个身份吗？”
　　吴灿冷冰冰地说道。
　　梦境之中过去小时候的纪纱雪，被他们如何对待，吴灿至今历历在目。
　　如果说完全抛弃，从此撒手不管，吴灿也懒得再去招惹月老。
　　但偏偏把她当做失败品，还要把她当做自己实现计划的工具，那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如果不是纪纱雪运气好遇到了雪母，遇到了吴灿，她的结局会有多凄惨，几乎不言而喻。
　　“这样肆意玩弄别人的人生，觉得很有意思吗？”
　　“你、你！你……”
　　见到吴灿冰冷的目光，月老突然间心底一凉。
　　他本来以为自己就算计划失败，也能凭借自己的身份安然无恙的离开。
　　但现在他清楚自己大错特错了。
　　吴灿盯着他的那种目光，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自己就算不死，恐怕也一辈子都无法再重见天日。
　　他脑海中忽然回想起当初萝莉之主的忠告：“记住一件事，绝对绝对不要越过吴灿的底线。”
　　很显然，在吴灿的底线面前来回疯狂的试探了一番后，月老已经作死的越了过去。
　　“天庭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离去，必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以后，月老收起了原本求饶的表情，流露出一丝疯狂。
　　到头来他只能把自己老东家搬出来威慑一下了。
　　“别搬出天庭吓唬人，它又打不过我。”
　　“我知道天庭和那些光头有点合作关系。”
　　“有本事你就叫玉皇大帝和如来佛祖来找我。正闲得无聊呢。”
　　吴灿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好久没干神王了，也不对……女神王倒是干了几位。
　　总之这几次的敌人都太弱鸡，一点挑战都没有，他正手痒的不行。
　　如来和玉帝来了正好，这两位神王他还没打过呢。
　　月老狰狞的表情瞬间崩塌，变得有些欲哭无泪。
　　怎么办，说狠话意义好像不大啊？
　　以单身狗之神的实力，他好像真的不怕那两位神王。
　　反过来这两位神王怕他还差不多。
　　无奈之下，他将目光转向纪纱雪。
　　对付不了吴灿，还可以对付他亲近的人！
　　萝莉之主也曾经说过，吴灿真正的弱点，在于他身边亲近的人。
　　月老一直觉得吴灿这样很可笑，神明本就该六亲不认，不然只不过是给自己徒增弱点罢了。
　　“别看我，我现在身份是神后，他们也打不过我。”
　　纪纱雪淡淡地说道。
　　“……”
　　月老再次无语。
　　神后可以自由调动神系内的权能之力，还拥有着堪比神王的防御力，甚至还拥有召唤神王瞬移到自己身边的权能。
　　和神后为敌，几乎就是在和整个神系所有成员为敌。
　　他可没忘了吴灿神系里好像有四位女神王来着。
　　就算玉帝和如来亲至，能不能伤到纪纱雪都是个未知数。
　　“你们都对付不了！那她总可以了吧！？”
　　月老歇斯底里的呼喊着，目光转向一旁的雪母。
　　他顿时眼前一亮，仿佛找到了希望。
　　“是啊，天庭的确打不过你们。但是她呢？”
　　“一号她只是一个神格者级别的家伙，在神明眼中和蝼蚁无误！”
　　“你们不可能一直看护着她。她早晚有落单的一天！到时候谁也救不了她！”
　　“神明想要消灭或者绑架一名凡人，不过眨眼之间罢了！”
　　“呃……”
　　吴灿微微蹙起眉头。
　　这倒的确是个问题，天庭有没有胆子来姑且放到一边。
　　但如果萝莉之主想要对自己做什么的话，这些赢弱无力的亲近之人的确是最好的下手选择。
　　他一直忽略这一点，今后必须留意所有亲近之人的安全防护问题了。吴灿在心底记住了这一点，准备回去转天就着手处理这件事。
　　“哈哈哈！是不是害怕了？”月老哈哈大笑道。
　　“没办法，看来为了安全起见，雪母你只能暂时来我家公寓住一阵子了。”
　　吴灿一本正经地说道。
　　月老，你这是给我打助攻啊。
　　这样的话，雪母不是必须搬到我家公寓去了吗？
　　你这个人真的是太好了！


第599章　雪母的契约书
　　好人啊！真是大好人！
　　先是助攻帮助纪纱雪解开心结，然后助攻帮助雪母解开心结，现在还有了正当理由带雪母一起回公寓。
　　吴灿发誓自己这辈子没见过这样乐于助人的神明。
　　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
　　这是一种国际主义精神，这是一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奉献精神！
　　“没办法，看来只能先让雪母搬过去住了。这样还能安全一点。”
　　吴灿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行，绝对不行！”
　　纪纱雪摇了摇头，果断回绝道。
　　“纪纱雪，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虽然我觉得天庭很大概率没胆量出手，但是萝莉之主就说不定了。”
　　吴灿表情变得渐渐严肃起来。
　　他可没忘记之前梦神带着黑夜女神的仇恨，想要对纪纱雪复仇的行动。
　　同样他还记得黑夜女神和路西法想尽办法要将龙薇薇绑架走的计划。
　　也不知道为什么，萝莉之主似乎很热衷于针对吴灿身边的亲近之人。
　　现在唯独自己家公寓还安全一些。
　　就算自己有时候不在，但公寓里至少七位神王级别战斗力的神明，哪怕萝莉之主的使徒抱团亲自上门，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之前你做噩梦，就是因为萝莉之主那边梦神对你的袭击。无论如何，类似的事情不能再继续发生了。”
　　吴灿拉住纪纱雪的手认真地说道。
　　也许萝莉之主还有许多类似梦神这样悄然攻击的手段，但是住在一起的话，至少可以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就比如说今天晚上，如果不是他提前察觉到雪母的异常，二人见面，最后商议晚上一起合作的话，雪母想要带着昏迷的纪纱雪找到自己恐怕要花不少功夫。
　　“妈妈的安全……”
　　被吴灿这么一说，纪纱雪也变得犹豫起来。
　　雪母最多就是神格者级别的战力，虽然比一般人要强许多，但在神明眼中凡人和神格者其实没什么区别。
　　哪怕只是一名普通的小神，都有可能威胁到雪母的安全。
　　“我跟你们一起去公寓吧。”
　　就在纪纱雪犹豫的时候，雪母想了想开口说道。
　　“原本说不想去，只是不想给你们当电灯泡。但现在这个情况，我如果不去的话，也只是给你们徒增担忧，甚至还可能被敌人拐走做人质，给你们拖后腿。”
　　雪母露出一丝苦笑。
　　虽然未来小雪让她小心吴灿家的公寓，但现在这个情况，无论是什么龙潭虎穴她都有必要闯一闯了。
　　而且说实话，雪母其实挺好奇吴灿和纪纱雪的爱之小窝到底是什么模样。
　　“电灯泡的话，雪母你纯粹多虑了。公寓里这么多女神，再多一位住宿者也不会出多大问题的。”
　　吴灿解释道。
　　嗯？女神很多？
　　雪母不由得眯起眼睛。
　　说起来如果没记错的话，小雪应该有不少情敌。
　　我跟着过去，不一定只能当电灯泡帮倒忙，也许可以暗中帮助她打探一些情报。
　　不过小雪现在是神后，在进度上应该是目前最快最高峰的吧？
　　哼哼，不愧是我家小雪！
　　雪母骄傲的抬起头。
　　“对了，为了保险起见，不如签订一份契约，成为我的信徒如何？”
　　吴灿突然想到了什么，提议道。
　　“你又想对妈妈做什么？”
　　纪纱雪就警惕的看向吴灿，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签订契约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一旦签订了契约，从某种程度上妈妈就算是吴灿的人了。
　　如果吴灿想对她做点什么，她都很难拒绝。
　　“你想多了。主要是神明可以随时定位契约者的位置，感应契约者的身体状态。”
　　“如果契约了的话，有人袭击雪母，我可以第一时间察觉到。”
　　“而且契约后雪母可以一定程度上借取我的力量，也能更久的拖延袭击者，何乐而不为呢？”
　　吴灿逐条的讲明契约所带来的好处。
　　“这……”
　　纪纱雪一时有些语塞。
　　吴灿提出的这些好处，她还真没法反驳。
　　但总感觉开弓没有回头箭，纪纱雪总感觉继续这样下去，会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
　　“妈妈，你怎么看？”
　　无奈之下，她只能把选择权交给母亲自己。
　　“嗯，如果可以更快的对袭击产生反应，让我拥有更强的抵抗力量，那就契约吧。”
　　“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是给你们添麻烦，拖后腿。”
　　雪母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决然的目光。
　　不是，就契约一下而已。这表情怎么就好像要卖身一样？
　　吴灿汗颜。
　　不过雪母点头同意，吴灿于是乎划开一道黑炎裂缝，很熟练的从中掏出来一份信徒的合约书。
　　“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
　　见到吴灿如此娴熟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契约书，纪纱雪不由得撇了撇嘴。
　　“这就是标准的契约合同啊，我肯定平日要多准备几份。”吴灿解释道。
　　“还有一件事要问一下，雪母你没和月老契约过吧？”
　　因为从零开始契约，和二五仔契约所需要用到的契约书制式是完全不同的，所以有必要了解一下。
　　“没有过，因为契约会留下蛛丝马迹，而我是间谍，肯定不能和月老有任何瓜葛。”
　　雪母果断摇了摇头。
　　“平日里月老找我，甚至都是用神力投影出来的虚像，从来没亲自见过我。”
　　“生怕破旧军有什么黑科技能找到她和月老二者之间的间谍关系。”
　　“那就好，这样的话这份契约书正好适合你，在右下角签一下字就可以了。”
　　吴灿说着将契约书递给雪母。
　　不过雪母正要伸手去拿，却先被纪纱雪突然冒出来截胡了。
　　“你们稍等一下。我先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