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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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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点来了。”
  安春说自己本来已经打算给胖哥回复说不认识,顺手又用软件查看了一下照片的EXIF'2'信息,发现原图保留了GPS数据。
  紧接着,他尝试着把照片GPS定位的经纬度信息输入地图坐标查询网站,发现这个位置对应的,竟然正好是太平街新胜村附近的区域。
  这引起了安春的好奇,他又从女孩的微博上找出来几张场景类似的照片。
  这些照片虽然大都摄于室内,没有什么明显的位置特征,但EXIF信息中,都还保留着GPS数据。通过位置查询,大致都对应着新胜村巷口、临近太平街主街的那栋小木楼。
  “如今已经改造成一家‘熊猫酒吧’了。”安春说,去年这个时候,它还是一家名叫“独角鲸”的唱片行。结合照片背景中的那些唱片封面判断,黎冰心微博上的照片,很多都是2012年以前,在这家唱片行里拍摄的。
  “鹌鹑知道我对这家唱片行熟悉,过来我店里找我打听……”野蕨的店主钟雨和接过安春的话,表情带着恍惚和不安。
  “我们以前是一起玩乐队的,我、小和、小黎,还有老崔,”胡果替她说了出来,“以前我在那家唱片行打工,我们就在二楼搞排练。”
  “小果是你?小和是你?”杜然分别指着胡果与钟雨和问,“小黎是黎冰心?老崔是崔远?”
  小和说,他们都听说老崔犯了事……但没有想到,死的那个人是小黎的爸爸。
  杜然心底一声闷响,仿佛卡住的齿轮颤动,重新咬合之后开始慢慢转动。
  “你们以前玩乐队?现在呢?现在还常见面吗?”他急着问。
  “不常见。”钟雨和说,她同小果都好久没见了,最近一次见面是去年,还是因为自己失恋后意志消沉喝醉了酒,胡乱打了小果的电话,小果去解放西路帮忙照顾她。
  张伟问,那小黎现在人到底在哪里。
  胡果说她2012年就出国了,大家后来也渐渐都和她失去了联系。
  “去了哪个国家?”
  “美国吧。”钟雨和说。
  张伟和杜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有人身上响起来一阵阵急促的振铃。
  胡果慌慌张张从牛仔裤的屁股兜里掏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一皱眉头:“罗门?”
  杜然抬起手掌朝他招了招,示意他把手机交过来。
  “喂,罗门?你听得出来我是谁吗?”他对着电话讲,“这都听不出来咯?我杜然呢。”
  4
  “嗨!你们好吗?”
  小果深吸一口气,抱着贝斯大步踏向前。舞台之下,早已聚集了一些听众,以稀稀拉拉的尖叫回应他的问候。
  “我们是长沙的亲月木乐队,这是我们第一次登上这个舞台。为了站在这里,我们已经准备了太久,也等待了太久,但总算是等到了。”他高高举起拨片,起了个调,后面小昭轻轻的鼓声也顺着贝斯线开始铺垫,“所以,我们的第一首歌,想告诉你不要轻言放弃,因为——《你等的雨一定会来》。”
  “十月二十七,她离去后没有消息。”小果唱着,“我怎么再也找不到,那列从苍翠夏日,开出的火车……哦!你要去哪里?”
  这首新歌比小果预想中要受欢迎。尽管是白天,气氛没有那么热烈,舞台下还是有些人在随着他的歌声,像飘摇的水草一样摇头晃脑。这一刻他等了太久,以至于表演后面几首歌时,看到人群不停欢呼,感受着被认可,都唱得有点想哭,还好忍住了。
  “时间过得太快了,有点舍不得啊。接下来是我们最后一首歌——《世界观》。”
  秋老虎的天气,他唱得也卖力,早已大汗淋漓、浑身湿透。
  “这是我们乐队比较早期的一首歌,也是我自己最喜欢的一首歌。”他单手扶着麦克风支架,一边喘气一边说,“今天!好不容易登上这个舞台,但是当年陪我唱这首歌的乐队成员,都已经离我而去。所以,这首歌送给我曾经的朋友,也送给你们。”
  “希望大家能记住我们,我们是亲月木乐队,一支人口流动性很强的乐队。”两边的大屏幕上,放大显示出小果自嘲般的笑脸,“但只要理想尚存,就没有人可以打败我们!”
  “不要再念那些晦涩的诗,不要再写那些扭曲的字了!”吉他声起,小果奋力唱,“在缤纷的霓虹世界中,你的灰色多幼稚……”
  “Excuse me,您应该就是胡果吧?”
  演出结束后,换衣服的时候,一位穿着西装、像蚊子搓脚那样弯腰搓着手的笑面男人出现在小果面前。
  “我是崔老板的朋友,他说……有个东西在你这里?让我来找你拿。”
  小果想起有这回事,从演出器材中找出来那个广播喇叭状的东西递给他。
  “这东西怎么玩?”小果说自己之前试了试,没有电也没有声音,问面前的男人它是不是能做出那种失真音效。
  男人手上缠着红色的舞台工作证,接过小果的大喇叭,顺势说没错没错,演出用的。
  但他看上去一点也不懂乐器,更不像个会上台演出的乐手。他只是匆匆说谢谢,又匆匆离开。甚至因为走得太急,脚在后台休息室门口绊了别人的箱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也没顾得上回头就往外去了。
  小果和小昭都笑了,觉得挺逗,搭配如此正式的穿着,他仿佛在模仿卓别林式的喜剧退场。
  “所以你确定是这个人对吧?”杜然再次把黎万钟的照片递给小果确认。
  小果点头之后,杜然沉了一口气,看向刚从澧县赶回长沙就直奔太平街的罗门。
  “这我可就要批评你了啊,这么重要的线……”他数落罗门明明和胡果认识,一个圈子的近水楼台,怎么还让小胖通过安春先得了月。
  “算了咯。”
  罗门没有吱声,浩南替他打圆场,说这个案子对罗门来说是特殊情况。再说他一开始也没有胡果的联系方式,那天是找他乐队的成员问的。
  “我们那天确实刚好摸到了小胡这里,准备有空就来找他确认的,不是刚好被林队叫去澧县出差不?”
  小果听他们讲这些,轻轻扯了扯罗门的衣袖,说有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问。
  罗门说可以,小果便问他,现在老崔没了,他们的哭小孩乐队还会不会继续玩。
  罗门一愣,没想到他要问的是这个,只说现在不是聊这种问题的时候。
  “要是没了就可惜了,我还挺喜欢你们乐队的。”小果嘀咕了一句。
  是啊,在这种时刻,对他而言,对绝大多数人而言,命案和乐队,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但小果这句不合时宜的提问,却让罗门心底得到了点滴的宽慰。
  罗门想说声谢谢,然而到了嘴边,没能说出口。
  “不过这么看来,事情确实在往我猜测的那个方向走。”杜然告诉同事们,音乐节案子的轮廓,已经越来越清晰了。
  “展开讲讲?”浩南点燃手中的烟,深吸一口又吐出来。
  “我本来想等林队回来了再讲的。”杜然瞟了张伟一眼,说目前很多地方都缺证据,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没事咯,先讨论讨论。”张伟也让他现在就讲。
  “崔远这个人我们是早就抓到了。这个案子目前最不明朗的地方,也是大家最关心的地方,其实就是凶手崔远和死者黎万钟两个人的关系。你们同意不?”
  在场的几人想了想,都基本表示同意。
  “这起案子,凶手和死者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杀他?之后为什么又一声不吭?这背后藏了些什么?”杜然简明扼要地抛出自己的结论——黎万钟实际上就是崔远的帮凶。
  “什么意思?”浩南转动着手中的打火机,“黎万钟帮崔远杀死自己?”
  “可以这么理解,而且是非常烦琐的计划。”
  杜然问他们,还记不记得那天的勘查现场。张伟当时灵机一动,通过房间格局与环境、一刀割喉和尸体朝向之间的关系,得出了凶手与死者必然认识的结论。
  “现在想来,他们或许不只认识,而且是在共同实施一个‘计划’,所以黎万钟当时很可能都没有反抗,现场才会那么安静和干净。”
  “什么样的计划,会让人心甘情愿被杀害咯?”
  张伟觉得这太疯狂了,简直超越了动物的本能,更何况黎万钟一看就是个怕死怕得不得了的人。
  杜然回答他,那当然是一个“他觉得自己不会死”的计划。
  “你说一个人要被割喉都不反抗?又觉得自己不会死?”
  张伟一头雾水,说自己想不明白。安春也找浩南讨了支烟点上,两人都只思考不说话。
  “阿杜的意思我大概猜到了,你是想说……”罗门把手插进口袋,用两个字点破,“劫持?”
  “哦?”
  浩南一皱眉,也慢慢明白过来,说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如果他们事先出于某种目的制订了一个“把刀架在黎万钟脖子上”的计划,那一切就说得通了——案发现场的安静和干净,两人之前的种种联系,还有他们一起通过胡果,把那个喇叭形状的电子设备弄进安保森严的音乐节。
  “我没懂。黎万钟为什么要计划自己被崔远劫持呢?”张伟心中仍然迷雾重重,“而且既然他们的计划是劫持,崔远怎么又把黎万钟给杀了?”
  “太复杂了,”局外人安春弹了弹烟灰,呢喃说道,“这么一来,‘他们’的计划只是个宿主,上面寄生着‘他’的计划。”
  黎万钟手里拿着广播喇叭,站在橘子洲尾,宽阔的沙滩公园中央。
  他环视了一圈,目之所及各种面孔的年轻人,身上大都洋溢着新世纪的欢笑与活力。在自己年轻时的那个年代,这样的场面是绝对无法想象的。
  他心底不禁又浮现出那个最近时常思考的问题——如果自己的青春时代也能如现在这样,拥有更多更好的物质与精神资源,那么当初是否还会处心积虑想着要逃离这里,憧憬着去往国外?
  谁知道呢?也许再过几年,这里的经济会比外面更繁荣,这里的生活也会比外面更为丰富,尽管仍然可能碰到一些难以忍受的问题,但当年那种迫切的必要性,实际上已经所剩无几了。
  况且年纪也大了,真到了将要出去的时候,黎万钟又难免担心,会不会像有些移民说的那样,人越老越想着落叶归根?
  但是这些问题此刻都不再重要了。
  当年决定走上这一步没想过后悔,事到如今也已无法再回头。
  这几十年来,为了那个“出去”的夙愿,在各种起起落落的生意中,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得多,然而黎万钟并不认为自己是个没有道德感的人。
  在漫长的岁月之中,他形成了一套说服和宽慰自己的理论——那些被自己利用或欺骗的大多数人,本身都是愚笨的。这样的人穷尽一生也只能活在苟且里边。他们在这个世界上,不被这个伤害,就要被那个伤害,永远成不了大器。
  黎万钟早年做过假洋酒和假珠宝生意,后来做日用品“直销”代理,现在又结合“互联网思维”的噱头创办欢聚网络,在他眼里,自己结识的大部分黑心老板都与他有着明显区别——除了一点点胆气与狡黠之外,他们身上再也没有任何值得珍惜的品质了。他们赚走了那些苟且之人的钱,却继续沉醉在苟且肤浅的享乐中,过着庸俗不堪、无意义的人生。
  所以,与其让“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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