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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放下车窗，友好地道：“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马特道：“你好，凤凰，我是一名律师，希望能够和你谈谈。”
　　洛娜眉头微皱，“律师？你想谈什么？”
　　“我可以上车吗？”马特笑道。
　　洛娜略微思考，邀请道：“上来吧。”
　　她是变种人，也不怕马特图谋不轨。
　　坐上车后，马特道：“你不是凤凰。”
　　洛娜神情微动，有所感应的马特嘴角一挑。
　　洛娜掌心一动，一枚锋利的金属飞镖浮在手心，“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没兴趣跟你谈论这种无聊的事情。”
　　马特的笑容微微一收，“我只是想见真正的凤凰，希望你可以帮我个忙。”
　　“我不知道BOSS有什么见你的理由。”洛娜轻笑着，金属飞镖缓缓靠近马特的喉咙。
　　“你可以告诉他我的名字，马特·默多克，还有……夜魔侠。”
　　夜魔侠？
　　洛娜蹙眉，她以往不在纽约活动，投奔凌灵之后又被安排进了大学，所以她并不知道这个称呼。
　　马特补充道：“金并知道，你应该知道金并。”
　　洛娜点了点头，“好，不过我希望先打个电话。”
　　她拿出手机拨通，将马特的请求告知凌灵。
　　电话中沉默数秒后，回到：“可以，带他过来。”
　　放下手机，洛娜这才将飞镖从马特喉咙处移开，车辆启动，开往郊外。
　　一个小时后，洛娜恢复本来相貌，带着马特走进了凌灵的别墅。
　　凌灵坐在沙发上道：“洛娜，辛苦了，正好周末，你可以回变种人小镇看看你的朋友。”
　　“好的，谢谢BOSS。”洛娜笑着回应，而后转身离去。
　　她走后，凌灵又道：“马特先生，请坐。”
　　马特点头，坐到凌灵对面。
　　凌灵：“说吧，你想跟我谈什么？”
　　马特手执盲杖，轻声道：“弗兰克·卡斯特。”
　　“哦，惩罚者，怎么，你想给他报仇？”凌灵笑了起来。
　　马特摇了摇头，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弗兰克虽然行事过激，但也是为了维护正义，因为他和他的亲人是被黑帮灭口的。我即便不同意他的做法，可我认为你也不该杀了他。”
　　凌灵嗤笑一声，身子微微向前，疑惑地道：“那么马特先生，你想怎么做？”
　　马特还是摇头，“凌先生，我不想怎么做，人死不能复生，弗兰克做错了事受到了惩罚，你也做错了事，按理来说也应该受到惩罚。我感应到你有强大的力量，以我的能力无法对你造成伤害。可无论如何，我都认为，不管个人能力强大与否，都应该敬畏法律和规则，否则对这个世界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所以，我会以合法的手段对弗兰克的死亡进行调查，在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后会立刻对你进行起诉，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可以遵守法律，否则你只会更快地走进监狱。”
　　凌灵听得脑阔疼。
　　他好奇地问道：“啧，马特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敢来面对面跟我说我做错了事，还大言不惭地说要调查我，把我送进监狱？”
　　马特的表情非常严肃，他的气质也充满了正义，仿佛下一刻脑袋后边就要付出圣光。
　　“规则！法律！无论是谁，都要遵守。”
　　“如果不遵守呢？”
　　“那我们只能成为敌人。”
　　凌灵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酒杯，认真地问道：“你觉得，你配吗？”
　　闻言，马特愣了一下。
　　凌灵接着道：“遵守规则和法律，本身并没有错。但问题在于，规则和法律本身能否产生效用是有前提的，小到一个家庭，大到一个国家，规则的诞生必然要依附于力量，这个力量可以是个体的，也可以是团伙、警察、军队等等。”
　　凌灵起身，指着面前玻璃柜中的战争机器，“你虽然看不到，但我相信你能感应到我指着的东西是什么。不谦虚的说，即便不靠它们，我也有足够的力量去逾越你口中的规则和法律，但是我没有。我还是以公司的形式来经营获利，没有去抢劫，没有去偷窃。弗兰克夜袭我的公司，先是三辆爆炸卡车，然后又杀了我三个手下，他的目标你应该知道。”
　　马特面无表情地低声道：“金并。”
　　“没错，就是金并。将近五年前，我收服了金并，让他把那些黑到发紫的产业统统剔除，此后他手下虽然还有黑道势力，但实际上已经没有在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了，偶然恐吓一下，这是连你都会做的事情，不是吗？”
　　马特无奈地点了点头。


第六十二章　追魂
　　“承认就好，金并做过坏事，你们想杀他报仇，或者送他进监狱，我都没意见，但是别被我抓到。我的人，我保了，想杀他的人要当心别死在我手里，想送他进监狱的我也会想办法接他出来。”
　　“这，是我的规则！”
　　马特霍然起身，“你这是包庇罪犯！”
　　凌灵冷笑：“说话小心点，你有证据吗？”
　　摇了摇头，凌灵上前道：“和惩罚者一样，我也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给过他机会，我说过可以饶他一命，可他很执拗。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这在我们华国，是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所以他死了。今天你也有一样的机会，我放你离开，你继续做你的夜魔侠维护正义，但别再找凤凰集团的麻烦，成交？”
　　马特心头一凛。
　　“但是你已经违反了法律！”
　　“别他妈跟我扯犊子了，我只问你，成不成交？”
　　马特正要摇头，一声惊呼从门外传来。
　　“不要！”
　　凌灵笑道：“呵，你的老情人来了。”
　　空旷的门口，一个身影突兀地闪现出来，那是一个身着紧身服、手持双叉的女子。
　　马特脑袋一偏，立刻问道：“艾丽卡？你怎么来了？”
　　艾丽卡却并不理他，只是盯着凌灵缓步上前，来到近处时躬身行礼道：“您好，凌先生，我是艾丽卡，马特的同伴。”
　　凌灵笑了笑，“我还以为你要躲到他死。”
　　闻言，马特和艾丽卡双双身体一寒。
　　“不，我知道您早就发现了我，我可以代他向您保证，此后绝对不会插手任何有关凤凰集团的事情。”
　　“艾丽……”
　　“你闭嘴！”
　　马特的话被艾丽卡瞬间打断，她又道：“凌先生，我知道您的强大，也知道您不是十恶不赦的冷血之人，我可以约束马特，希望您可以饶他一命。”
　　凌灵只是摇头。
　　“你应该只能跟他打个平手吧？你如何约束他？况且，说实话，刚才我被他恶心到了。”
　　马特抿嘴不语，看得出他心有愤怒。
　　艾丽卡满心无奈，只见她手腕一转，叉尖顶住自己的喉咙。
　　“凌先生，如果他还继续针对凤凰集团，我会以死谢罪。如果刚才的事情让您不快，我可以留下自己一条手臂作为赔偿。”
　　房间内一阵沉默，马特不敢置信地望着艾丽卡。
　　眼见凌灵不答，艾丽卡心头一横，转手便要斩下自己一条手臂。
　　马特见状连忙挥动手中的盲杖，惊呼道：“不要！”
　　瞬时，凌灵起脚，一脚正中马特的侧脸，他的身躯当即倒飞出去，撞碎了两只高大的花瓶，又从墙壁上跌落下来，鲜艳的血迹喷了一路，还夹杂着几颗碎裂的牙齿。
　　另一边，凌灵两指夹住艾丽卡的武器，使其难以寸进。
　　“瞎子，这是看在艾丽卡的面子上，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以后再敢妄言，我立刻送你去见弗兰克·卡斯特！”
　　斥责过后，凌灵回头。
　　“艾丽卡，你倒是不错，在我眼里，他的命都不值你一条手臂。要么我干脆弄死他得了，你来凤凰集团，我的军团里好男人有的是。”
　　艾丽卡苦笑摇头，凌灵收手后，她当即便要跪下，却又被凌灵拦住。
　　“你应该从那群死矮子手中学到了一点东方文化，在我们的眼里，男儿也好，女子也罢，膝下有黄金，不能随意跪人。”
　　“谢谢凌先生！”艾丽卡连忙致谢，而后试探着道：“那，他……”
　　凌灵一弹指，灵光遁入马特眉心，他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次之后，他如果再想针对凤凰集团，那就要承受万蚁噬心之苦，你也不需要以死相逼，不值得。”
　　艾丽卡张了张嘴，眼眶通红，终究没再说出话来。
　　“带他赶紧离开，省的我一会儿又该主意。”
　　“是！多谢凌先生！”
　　艾丽卡连忙上前扶起马特，看着他仍在呕血的模样满是心疼，但好在保住了性命。
　　两人离开后，凌灵没好气地望着一旁的雕塑道：“人都走了，你还装什么？”
　　只见那尊雕塑表面泛起鳞光般的波纹，正是瑞雯。
　　“BOSS，你真的愿意放他离开，要不我跟上去直接结果了他？”
　　“没必要，杀性别那么重。”
　　“那BOSS刚才说的是真的？”
　　“哪句？”
　　“他只要想针对凤凰集团，就要承受剧烈的痛苦？”
　　“假的！”凌灵嗤笑一声，“这种法术确实有，但没有那么简单，刚才的是追魂术。”
　　瑞雯一怔，“那你不怕他再找上门来？”
　　“还是那句话，他配吗？”
　　闻言，瑞雯稍稍一想，也明白了过来。
　　“BOSS，你是故意这样说，让马特可以躲过艾丽卡的约束，下次他再找上门来，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杀了他？”
　　凌灵斜了她一眼，“莫名其妙，我可没那么想过。”
　　瑞雯回了他一个眼神，“我懂。”
　　“不过，追魂术又是什么，我可以学吗？”
　　凌灵道：“是什么你先别管，你的眩晕符和迷魂符画的怎么样了？”
　　“眩晕符还好，迷魂符有点困难，不过我觉得我可以学新的了。”
　　“瞎说，那是给你打基础的，等你完全掌握隐身、浮空、眩晕、迷魂四种符箓之后，我就可以教你一些更高级的。”
　　“那就说定了，谢谢BOSS！”
　　追魂，地煞七十二术之一，顾名思义，夺人魂魄，致死之术。
　　只要凌灵一个念头，马特立即当场毙命。
　　在他看来，马特比惩罚者还要更加令人恶心，满口正义规则法律，其程度直追黑秃子。
　　所以放他走，只是给艾丽卡一个面子。
　　艾丽卡是个好姑娘。
　　马特不愧是个瞎子，不单眼睛瞎，他引以为傲的心更是瞎得伸手不见五指。
　　凌灵期待着他今天晚上就能有所行动，那凌灵倒还可以高看他几分。
　　否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点心。
　　纽约。
　　凯瑟琳和莎伦坐在甜品店里正在聊天。
　　在听完莎伦说完长篇大论之后，凯瑟琳陷入沉默。
　　她咬着手中的塑料叉子，眼神不断闪动。
　　经过数次枪战，见证过怪物袭击，差点英年早逝，又看到凌灵那近似神迹的能力，她的心态早就经历了一连番不为人知的急剧变化。
　　到底是应该躲避危险庸碌一生，还是奋起反抗，为了自己，也为了维护世界的安全与和平而作出抗争？
　　莎伦则在她对面小口品尝着蛋糕，安安静静地等待着。
　　许久之后，莎伦吃完了面前的小蛋糕，刚端起一杯清水，便听到了自己意料之中的话语。
　　“我决定了，莎伦，我要加入！”


第六十三章　听证会
　　清晨，凌灵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