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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囊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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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伴,鲤伴,你可回来了,狐仙等你等得好着急呢。”

    鲤伴皱眉,问:“狐仙告诉你他在等我?”

    映荷的妈妈用力地摇头,说:“不,他没跟我说,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是在等你,等得心急火燎的。”

    说完,她从兜里抓了一把瓜子塞在鲤伴手里,然后踩着人字拖吧嗒吧嗒地跑了。

    鲤伴没做好接瓜子的准备,瓜子从他的手指缝里漏掉了好多。

    鲤伴握紧剩下的瓜子,走到地坪里。

    狐仙停止踱步,侧着身子说:“你回来啦。”

    “嗯。”鲤伴回答。

    要是在以前,他遇到狐仙的时候既紧张又兴奋。而这时候他的心里五味杂陈,只感到奔波了一天浑身疲惫,还有一点泄气。狐仙身上那种亲切的气息也荡然无存。

    狐仙似乎发现他的语气跟以往不同,问:“怎么了?小十二拒绝见你,还是见了但不答应予以援手?”

    鲤伴摇摇头,说:“他看到了耳环,见了我,他说他愿意帮助你们,但是他要先找到他的妹妹。”

    “那就是说,他答应了?”

    “我想是的吧。”

    “只要他答应,我们会帮他找到他妹妹的。”

    “这话需要我转告他吗?”鲤伴以为狐仙会要他再去县城一趟,将这句话转告小十二。

    “不,等我找到他妹妹了再告诉也不迟。”狐仙将双手背在身后,自信满满的样子。

    鲤伴看见狐仙的手指互相碰来碰去,说:“他妹妹被人换了皮、削了骨,变了模样。他找了很多年都没有找到,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狐仙的手指看似毫无章法又像在掐算什么。他说:“小十二以前是皮囊师,即使把他的眼睛蒙住,只要他妹妹让他摸摸脸,即使变了模样,他也能认出他妹妹。”

    鲤伴说:“他确实在这么做。这是他的专长。”

    狐仙哼笑了一声,说:“这确实是别人不能而他擅长的事情。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很难找到他妹妹。初九早料到他会这样寻找妹妹,才故意让皮囊师给他妹妹换皮削骨,使小十二陷入大海捞针的困境。这样找下去,恐怕耗尽他一生都不会找到。而在他一生之中,再没有时间和心思对付初九。这正是初九想要的结果。”

    鲤伴问:“为什么正是他擅长的事情反而找不到他妹妹呢?我还以为初九没有那么绝情,要给他留一线希望呢。”

    狐仙哈哈大笑,说:“他有一双技法高超的手,就会不自觉地依靠那双手去做所有通过手能完成的事情。其实呢,初九改变的只是他妹妹的相貌,却没有改变他妹妹的气味、声音,以及透过她的眼睛才能感受到的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内心。”

    鲤伴茅塞顿开。

    狐仙说:“小十二正是失败在他擅长的事情上。他去寻找已然改变的,却不去寻找未曾改变的。他若是从气味和声音等方面来寻找,应该早就找到了。”

    初九玩弄人的手法再一次让鲤伴大开眼界。

    狐仙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人之长处,往往亦是短处。”

    鲤伴问:“即使她的气味和声音没有改变,但是依然人海茫茫,你要去哪里寻找她?”

    狐仙的手指忽然停住,大拇指掐在无名指的第二个指节处。他将手抬了起来,放到眼前看了一会儿,说:“绿叶变黄,落地为泥,天山化雪,水流东海。万物都有自己的规律,只要活得够久,见得够多,你就能掌握其中的规律,既能看到过去,又能预测未来。”

    鲤伴说:“可我没见过能预测未来的人。”

    狐仙说:“人不能预测未来,是因为活得不够久。区区一百年,太短了。足够聪明的人也许洞悉了一些规律,可惜很多人不相信他,而他很快就要撒手人寰。就像一个小孩子要摘他够不着的桃子,他好不容易搭了时间的凳子,拿了智慧的竹竿,恰恰够得着的时候,可是凳子倒了。”

    鲤伴望向不远处的桃树林。他记得自己小的时候有一次想摘树上的桃子,可是桃子的位置很高,他够不着。于是,他搬来了凳子,踩在凳子上去摘,桃子离他仍然有一段距离。他又找来一根竹竿,踩在凳子上想用竹竿打落桃子。结果他举起竹竿的时候,脚下的凳子一歪,他摔了个狗啃泥。

    狐仙这么说的时候,鲤伴感觉狐仙曾几何时恰好看到了他摔跤的那一幕。

    鲤伴问:“你是狐仙,活得比人久,你能预测未来吗?”

    狐仙说:“我虽然活得比一般人久,但仍然不够长。有些事情我能预测到,有些事情我预测不到。至于小十二的妹妹这件事情,我勉强可以预测到她的方位,缩小寻找的范围。”

    鲤伴点头说:“原来是这样。那你可以帮我预测一件事情吗?”

    “哦?你要预测什么事情?”狐仙没想到鲤伴会这样问他,语气中带着惊讶。

    鲤伴说:“我想知道我妈妈会不会一直平平安安。”

    狐仙没有回话。

    鲤伴注意到,狐仙的手指没有动。

    “预测不到吗?”鲤伴压抑内心的难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狐仙又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母亲不久即将遭遇大难,身首异处。”

    鲤伴浑身一颤。

    狐仙说完就往屋里走,那双白底松糕鞋踩在屋檐下的石阶上时发出“笃笃”的声音。

    鲤伴在他身后问:“那你可以帮帮我妈妈吗?”

    狐仙在石阶上站住了。

    鲤伴以为他会回答,不管是同意还是拒绝。

    可狐仙站了一会儿,又迈开了步子,跨进大门,往楼梯间走了。

    鲤伴呆呆地站在地坪里,感觉像是站在无人的旷野。风在他耳边呼呼作响,仿佛是在讥讽他、嘲笑他。

    自己的声音随着风钻入他的耳朵。

    “他和花瓶女人来这里就是等待肉身的!他们一直在等,等了这么多年!他们怎么可能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帮你?”那是另一个自己呐喊的声音。

    “亏你还费心费力地帮他们!你是在帮他们害死你的妈妈!你是他们的帮凶!”那个声音伤心而绝望地呐喊。

    鲤伴捂住了耳朵,那声音让他的脑袋里嗡嗡作响。他有气无力地抬起脚,步履蹒跚地走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

    这时,楼顶上响起了吱吱呀呀和唧唧叫的声音,还有花瓶女人细微压抑的声音。

    以前这样的声音只在深夜时才有,而此时太阳尚未落山,鸡鸭还未归笼。

    鲤伴已经不是当年的鲤伴,不会再以为那是老鼠的声音。看来狐仙和花瓶女人听到我带来的好消息,忍不住要在楼上庆祝了。

    鲤伴又羞又气。

    以前那声音遮遮掩掩,似乎有意避人耳目。而此时那声音越来越大。

    紧接着,楼上传来“咣”的一声巨响,花瓶女人发出“啊”的叫声。

    鲤伴觉得女人的叫声有些异常,急忙从床上爬起来,跑到楼梯间,避开腐坏的楼板跑到了楼上。

    因为是白天,楼上的光线比他上次上来的时候要好很多。

    鲤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地的碎瓷片。

    鲤伴大吃一惊,花瓶女人的五脏六腑以及脑袋就靠花瓶维持着,花瓶碎了,那么她不就死了?

    可是他只看到了地上的碎瓷片,没有看到臆想中流得到处都是的肠子,也没有看到她的头和狐仙的踪影。

    鲤伴走到碎瓷片散落的地方,碎瓷片在他的脚下嘎吱作响。

    “你怎么上来了?”狐仙的声音忽然从更里面的房间传来。

    鲤伴不知道里面还有一个暗间。那个暗间里有垂到地上的门帘,门帘是蓝色的,左右画着两个门神一样的画像,但看起来不像是门神。因为两个“门神”没有脸,该有眼睛、鼻子的地方一片空白。

    要不是有一只手从里面将门帘扒开了一些,鲤伴还以为那门帘就是贴在墙上的一幅画。他上次没看到门帘,可能是因为当时房间里太昏暗了。

    鲤伴看到那只稍微将门帘扒开的手,那只手的手指修长,白得像纸。

    “我听到花瓶打破了的声音,所以上来看看你们是不是安好。”鲤伴说。

    他想从门帘那儿往里看,可是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但他听到了花瓶女人的呼吸声,她的呼吸有些沉重,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疼痛。

    “我们都好。”狐仙说。

    “可是……花瓶都破了。”鲤伴担忧地说。

    狐仙隔着门帘说:“是外面的人用石头打的。”

    鲤伴往地上看了看,果然看到碎瓷片中有一颗李子大小的圆乎乎的石头。

    狐仙说:“可能你的行踪暴露了,他们跟着你来到了这里。”

    鲤伴紧张地问:“他们是谁?”

    狐仙说:“我也不知道。有可能是初九的人,也可能是别的人。幸亏你送了一个花瓶上来,我给她换上了。我现在不能出去,一出去他们再掷石头进来打破花瓶,我就中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鲤伴心想:“难怪他要将花瓶女人藏到暗间。”

    听到狐仙说花瓶女人换上了花瓶,鲤伴稍稍放心了一些。

    就在这时,又一颗石头从窗户那里飞了进来,“当”的一声打在了墙上。石头弹回,在地上打滚,滚到鲤伴的脚边。

    鲤伴跑到窗边往楼下看,只见一个身披甲胄的重甲兵站在楼下。那人手里握着一个弹弓。鲤伴大吃一惊,莫非正如狐仙所说,这重甲兵是初九派来的?开始的鲇鱼精、獐子精小打小闹失败了,这回她派重甲兵捉拿狐仙和花瓶女人来了?

    “我下去看看。”鲤伴说。

    然后,鲤伴跑下了楼。

    “你是什么人?”鲤伴站在门口大喊。

    那重甲兵本来正仰头朝楼上望,听到鲤伴的喊声,他低下头来,恶狠狠地说:“你这小鬼不要多管闲事!”

    到了楼下,鲤伴才知道这重甲兵人高马大,熊腰虎背,看起来威风凛凛,气势凌人。但是他没有寒光闪闪的大刀或者长剑,却拿着一把不伦不类的弹弓,简直大煞风景。

    “是初九派你来的?”鲤伴问。

    能调动重甲兵的人,鲤伴暂时还想不到第二个。不过真的要捉拿楼上的狐仙和女人的话,初九为什么不多派一些人来,怎么只派来了一个呢?

    “初九?还初八呢!”重甲兵大吼。

    “你不是初九派来的?”鲤伴迷惑地问。

    如果他是朝廷派来的,肯定不敢说出这样轻蔑的话。

    “那无冤无仇的,你干吗往我家楼上扔石头?”鲤伴问。

    鲤伴此时心里矛盾得很。楼上的狐仙和女人等着他母亲的肉身,他对他们已经没有以前那种亲切感,甚至希望有人骚扰一下他们,让他们住得没那么安分。可是他又担心这重甲兵再打破花瓶,这样可能会迫使狐仙提前下手,夺取他母亲的肉身。

    因此,他虽然有些害怕这个来历不明的重甲兵,但还是要制止他扔石头。

    重甲兵见他不畏缩,两眼一瞪,将手一扬。

    一阵黄色的大风朝鲤伴扑来。

    风中席卷着腐烂味儿的泥土和不知道哪里来的霉味儿的烂稻草屑。

    鲤伴猝不及防,被这阵脏兮兮的风呛得咳嗽不断,泪眼婆娑。

    鲤伴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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