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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时……
　　吊打王烨，或许不再只是单纯的梦想。
　　那些被王烨抢走的灵异物品，也会纷纷回到自己的口袋。
　　他悟了！
　　甚至放弃了在三次永夜中摸宝的想法。
　　……
　　荒土……
　　回上京的路上。
　　王烨鬼鬼祟祟的钻到一间残破的道观之中，过了片刻，手中拎着一柄有些破损的拂尘走出。
　　“特么的，穷死算了！”
　　王烨看着手中这仅剩下些许能量波动的拂尘，破口大骂！
　　谁家荒郊野岭的盖道观啊！
　　他还以为能掏一把大的呢！
　　真要是摸到几件好东西，他的实力说不准会更强！
　　当然……
　　这些是茅永安所不知道的。
　　带着些许的遗憾，王烨终究还是将这拂尘收了起来，继续往上京的方向赶去。
　　……
　　血……
　　随处可见的血。
　　甚至一些鬼都终于忍不住自己心中的躁动，加入到战场之中。
　　天组这些调查员，终究还是提升的太快了。
　　哪怕他们悍不畏死，死亡率却依然要高出这些天兵。
　　甚至从头到尾，天空中那五名星君都没有下场的想法。
　　在长生大帝陨落之后，天庭终究是变的谨慎了许多。
　　但在察觉到了自己的劣势之后。
　　调查员第一时间改变了策略。
　　一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咬了咬牙，直接丢掉手中的武器，一把抱住眼前那名天兵，发出一声怒吼，冲进人群之中，轰然爆开。
　　这股能量波动下，两名天兵措不及防，直接被自爆的余波震碎。
　　看到效果后，一群调查员似乎找到了突破口，纷纷效仿。
　　一阵阵轰鸣声在战场不断响起。
　　前赴后继……
　　甚至声音中还带着些许急促。
　　因为他们粗略的算了一下，按照双方的人数对比，以及自爆所产生的效果，调查员……
　　最少可以活下来一百人。
　　早自爆一步，就等于替其他人空出一个名额。
　　最初，茅永安还是战场中的主力，腰间悬挂的玉佩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其笼罩，一张张符箓被其不停丢出。
　　但直到……
　　自爆开始……
　　短短一分钟，甚至没有给那些天兵反应的时间。
　　战场……空了。
　　满地的残尸，鲜血。
　　以及幸存的一百余名调查员。
　　没有惊喜，没有呼喊，整片战场在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内，变的沉默下来，分外安静。
　　就连那些被鬼气吸引，冲进来的鬼，都成为了碎尸块，在地面上不断蠕动。
　　幸存的调查员没有说话，有条不紊的在战场中寻找战友们可能保留下来的遗体，或背，或装进口袋。
　　因为有一些，只剩下了残肢。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使茅永安沉默下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感受着这一切，心境在无声中，再次变化。
　　这……
　　是为什么……
　　生命，原来在这种局面下，如此的不值钱么？
　　道门山上，那位老祖宗曾经说过，人间繁杂，充满尘埃。
　　自己的赤子之心，当在山上不断洗礼。
　　可不知为何，这一刻茅永安突然觉得，山上那宁静的岁月，远没有这一地鲜血，要来的震撼。
　　老祖宗……
　　错了……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自己的黑色背包，重复起那些调查员们的动作，将尸体不断收纳。


第660章　
　　无声的仪式
　　前后二十分钟左右。
　　包括战争开启，结束，到收尸。
　　调查员们有序的退回到上京城内，之后的战争，已经与他们无关了。
　　可谁又能想到。
　　这短短的时间内，付出了数百人生命的代价。
　　茅永安就这么茫然的跟随着人群，进入到上京城中，瞳孔有些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死人，他见过。
　　很多……
　　甚至他亲手杀掉的人，同样不少。
　　但这种场景，是他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甚至他很难想象，那些调查员在自爆的最后一刻，在想些什么。
　　值得么？
　　为了其他人的计划，就这么坦然的付出自己的生命。
　　没有人告诉他答案。
　　城门关闭……
　　那些调查员们，就这么背着自己同袍的尸体，逐渐远去。
　　茅永安漫无目地的跟随在众人身后。
　　直到……
　　一片坟墓……
　　这片墓地很简陋，没有过多的修饰，一片土，一座座坟包，仅此而已。
　　甚至就连墓碑，也不过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刻着一个个名字。
　　而地面上，有新挖出来的坑。
　　显然，在这些人出城前，就已经替自己挖好了坟墓。
　　八百三十座。
　　尸体被他们放在地上，随后他们将目光静静的注视在茅永安身上。
　　茅永安有些麻木的将自己背包中的尸体取出。
　　这些调查员无声将尸体聚拢在一起。
　　点燃……
　　尸体在不断燃烧，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调查员们在火焰的照映下，显现出一张张古井无波的脸。
　　或者说……习以为常。
　　早晚有一天，他们也会在这片土地上，被燃烧，被刻在那块巨石上。
　　直到尸体全部烧成灰烬。
　　大家拿出一个个瓦罐，将地面上的骨灰均匀分配，装入瓦罐中，埋在土下。
　　所有的操作，全部自己完成。
　　哪怕他们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异能者们。
　　“曹天华！”
　　“到！”
　　“王余！”
　　“孟缺！”
　　“吴明！”
　　“肖七！”
　　“到！”
　　其中一名调查员，手中拿着一份名单，按照上面的名字，一位位的念下去，活着的，就喊一声到。
　　死去的，就会被另一位调查员刻在那石头上。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仪式。
　　看着巨石上那一道道名字，有些崭新，有些……则是已经存在许久。
　　似乎，天组自建立之初，就有这个传统。
　　“牺牲的人，有资格，也应该被后人谨记！”
　　这似乎是李星河当年在会议上，留下来的话。
　　“苏长青！”
　　……
　　没有回应……
　　这位天组曾经风头无两的行动部部长，甚至与张子良争锋的存在，同样也在这场战争中，无声死去。
　　甚至随着异能者们的提升越来越快，曾经高为三次觉醒的他，没有跟上后续的节奏，连行动部部长的身份，都已经不是。
　　唯独……
　　在天组的洗礼下，他那颗心，最终还是属于了天组，属于了人族。
　　这……
　　就是这绝望，压抑的环境下，所产生的局面。
　　不进，则退。
　　努力……
　　太多的人都在努力，或者说努力已经成为了一个最起码的标准。
　　你需要做的，是在努力的基础上，拼命，再拼命。
　　以及机遇……
　　否则，只能在这时代的洪流中，冲入谷底。
　　显然……
　　茅永安还记得苏长青。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似乎才回过神来，怔了怔，脑海中下意识的出现了苏长青那张冰冷，霸气的面容。
　　就连他……
　　也死了么？
　　不知为何，茅永安有些失落，低下头不再继续去观看这场压抑的仪式，行走在上京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直面这永夜中，寂静的黑暗。
　　任由冰冷的气息冲刷全身。
　　隐约间，他似乎悟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想通。
　　那曾经放荡不羁，游历世间的赤子之心，在这一刻仿佛蒙上了些许尘埃。
　　……
　　“你们这群废物，倒是上啊！”
　　“这么怕死？”
　　女童愤怒的看向天空中那五位星君，呵斥道。
　　五名星君对视一眼，似乎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最终轻微摇头。
　　显然，在用人命的试探下，这上京城周围，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埋伏了。
　　毕竟到了这种局面，那些暗中的人，无论如何也该出手了才对。
　　或许长生大帝陨落，只是一个巧合。
　　但按照他们的意思，灵山那位还在后方笑眯眯的看戏，以正常人的思维，应该同样按兵不动才对，没道理天庭打头阵，灵山看热闹。
　　大家三次永夜，要做的事情都很多。
　　终归是要一起出手才合理。
　　但……
　　听着那女童的呵斥，这五名星君眼底闪过些许无奈，在这一瞬间，他们似乎有些明白，威震八方的长生大帝，究竟是怎么陨落的了。
　　“呵呵，这女娃到底还是这幅脾气，吃不得亏。”
　　“好在三次永夜的负责人是他。”
　　“不然我们灵山，这次的损失同样不会小。”
　　弥勒站在人群中，看着眼前的局面笑呵呵的说道。
　　身后那群菩萨纷纷称赞。
　　声音中充满了真诚，全部都是对弥勒睿智的褒奖。
　　论拍马屁，这些能爬到菩萨位的，谁又会差。
　　甚至夸的最狠那位，是隐藏在菩萨之中那尊佛，脸不红气不喘，完全没有一句重样的。
　　似乎真的把自己代入到了菩萨中。
　　隐藏的很好。
　　弥勒目光自那尊佛身上一扫而过，没有停顿，似乎对这些吹捧十分满意。
　　哪怕他心中古井无波。
　　只要在圈子里混，这些东西终究是无法避免的，如果你真表现的十分清高，对此不屑一顾，那就是不合群。
　　也会很自然的成为众人打压的对象。
　　我们为了提升，脸都不要了。
　　你竟然还要脸。
　　那不是显得我们很小人，很无耻。
　　每次看见你，都如同看见一个大写的嘲讽，令人自卑……
　　要么，把你融入进来。
　　要么，把你杀死。
　　这些，同样十分自然。
　　可惜茅永安无缘看见这一幕，不然那已经蒙尘的赤子之心，可能会彻底变黑。
　　……


第661章　
　　出场就输了
　　“我们……是不是邀请灵山的盟友们，一起出手。”
　　“人多起来，气势也比较足。”
　　“打的也热闹。”
　　最后，其中一名星君终究还是小心翼翼，委婉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女童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冰冷的注视着他：“你是说，我天庭无人？抹平区区一座凡人的城市，还要靠灵山？”
　　……
　　听到女童的话，五人彻底无奈。
　　这败家娘们儿是不是听不懂人语！
　　自己是这个意思么？
　　特么有点脑子的，都能听明白自己潜在的暗示吧。
　　有人在看热闹！
　　等着两败俱伤捡漏呢！
　　这娘们儿平时其实也不蠢，但只要涉及到天庭的利益时，脑回路总会变的十分清奇！
　　甚至他们有时候都在想，如果没有这娘们儿，天庭是不是早就统一全世界了。
　　现在坑死长生大帝还不够，想把他们也扔里么？
　　一时间，他们甚至动了反抗的想法。
　　女童看他们迟迟没有动手，表情愈发冰冷，晶莹剔透的手中突兀出现一块令牌，上面散发着无穷威压。
　　“此乃我王钦赐令牌！”
　　“信不信我抹了你们的星君之位！”
　　听到女童的话，五人表情一变！
　　天庭之所以能压灵山一头，靠的就是这天地能量。
　　天王还好，平平无奇。
　　星君则是可以吸收星辰中的能量，化为己用，增强自身。
　　所以，觊觎星君之位的人特别多。
　　再加上星君就有了吸收灵魂，分蛋糕的权利。
　　而且位子就这么多。
　　如果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