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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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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菜色尤其丰富,辣子鸡,回锅肉,红油蒜泥拌肘花,麻婆豆腐,蹄花汤……

    看一眼就能流口水,夹一口吃到嘴里,滋味更妙!麻辣鲜香,一如记忆里味道!

    叶白汀端起碗干饭,吃那叫一个风卷残云,脾胃满足,吃到最后,眼眶竟有些温热。

    我们国人,总是故土难离,胃知乡愁,形容思念一个人,也要用‘牵肠挂肚’这样字眼,最馋最馋,最想最想,最孤独最孤独时候,想要吃,永远是小时候,记忆深处那一口食物。

    回忆和现实交叠,他知道自己喜欢这个味道,可为什么……会有这种特殊熟悉感?就像小时候曾经吃过,长大了怎么也找不到,终于又能吃到那一口?

    叶白汀伸手抹去眼底湿意,神情怔忡,他真正思念,是这个味道,还是……味道背后某个人?

    ……

    仇疑青迅速把北镇抚司事处理完毕,巡查了一遍京城各街道,肃清所有隐患危险,顺便去了趟五城兵马司,确定再无危机,饭都没顾上吃,直接打马出城,迎天子回宫。

    这个过程也并不算长,天子仪仗已在回程途中,收到他带来信息,整个队伍气势为之一震,百官们面貌都不一样了。

    没事了?危险平了?他们除了多担一趟心,什么事都没有?

    那还紧张个屁啊!

    天子仪仗很快临城,和晨间出城时一样,百姓们自动自发出来迎接,山呼万岁,京城街道气氛热闹又和谐,除了早间下雪已经停了,中间仿佛没出过任何意外。

    此次平乱有功,加之案子破漂亮,所有流落在外雷火弹尽数收缴,人犯伏首,皇上龙心大悦,人还没回到宫里呢,圣旨就下来了,赏到北镇抚司钱财东西光单子就铺了一桌。

    天色已晚,今日大家又都累了,皇上并没有留指挥使细谈,叮嘱几句,就让人送他出了宫。

    皇城宫巷悠长,你永远都不知道,在哪个拐角会遇到谁。

    比如仇疑青,就‘偶遇’了正好经过西厂厂公,班和安。

    班和安两鬓斑白,每回出现表情都是从容,这次也一样,好像这样别人就品不出他阴阳怪气:“指挥使好细密心思,城外祭典靠东厂打援,帮你排查危险,这京城里,就靠咱家西厂和五城兵马司帮你守,外族谋反这样大事,除了你那北镇抚司,哪哪儿都没乱,您可真省事啊。”

    这话刺,就差直接骂仇疑青脸皮厚,就会占别人便宜。

    仇疑青眼皮都没抬一下:“厂公不也没帮我北镇抚司?”

    真帮了,北镇抚司怎么会困难那么久,锦衣卫至于那般艰难狼狈?

    班和安皮笑肉不笑:“指挥使地盘,哪里用得着咱家管?您人一个个,可都了不得呢!”

    仇疑青没心思和他磨嘴皮子,越过他要走:“失陪。”

    “咱家听说……你那从诏狱里出来小仵作,是被你抱回去?”

    班和安转身,笑眯眯看着仇疑青背影:“指挥使喜欢人家,人家知道么?”

    仇疑青脚步顿都没顿,继续往前走。

    班和安扬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指挥使,你可知这后宫里头有句话,叫什么都能藏,唯有一样东西藏不了么?指挥使这般不近人情,不怕别人冲着您那小宝贝动手?”

    仇疑青头都没回,朔冷北风卷回他话,粗戾又凛冽:“你可动一下试试。”

    班和安:……

    他倒也不怕被威胁,他这个年纪,看得最透了,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想惹怎么惹,心里门清,虽手下探子探来了这么多信息,到底也没有办法确认,如今一试——仇疑青是个人物,竟然藏都没准备藏。

    “指挥使啊指挥使,你可是欠咱家一回了……”

    ……

    仇疑青又在外交接了一些事,往回走时,已夜幕低垂,灯火初上。

    雪停了,夜风竟也变得温柔,虽一如既往寒凉,却一缕一缕,拂面而过,非常安静,不似晨间刀锋一般,刮人生疼,有清月皎皎,漫过云层洒下银辉,映红梅格外清媚。

    路边酒肆旗子招展,窗子支起,可见一二好友围炉煮酒,酣然夜话。

    仇疑青似是想起了什么,勒马停住,去了这间酒肆,再出来时,手上拎着一坛梨花白。

    叶白汀坐在暖阁窗前,翻着一本毒植书,烛火跳跃,将人剪影拉长长,落在窗槅,屋角炭盆燃正旺,壶里水沸了,一下一下顶着盖,他却毫无察觉,看专心致志。

    直到仇疑青推门进来,冷风一激,叶白汀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这个动作好像在等人……

    虽然他真没有,但看到人了,总不能不打招呼,他合上书:“一切可还顺利?”

    仇疑青:“尚可。”

    叶白汀看到了他手上提酒坛子,精致小巧,分量也不大:“梨花白?”

    “不是想尝?”仇疑青把酒坛子放在炕头小几上,随手脱了披风,放到一边。

    叶白汀刚要动,他又按住了:“我来。”

    他将红泥小炉拿过来,摆在桌边,温上酒:“我叫人去传了菜,马上就来。”

    今夜气氛着实不错,窗外有雪有月,还有不甘寂寞,伸到窗前梅花枝,万籁俱寂,与友一口酒,倒也合宜。

    叶白汀舔了舔唇,开始冒小心思:“那我也要个下酒菜?”

    就他这神情,仇疑青猜都不用猜,这下酒菜不用说,一定是辣口。

    叶白汀拳抵唇前,轻咳两声:“你今天既然说我有功,允了我可以适当出格,就别再说扫兴话。”他觑着仇疑青表情,又加了一句,“我问过大夫,我风寒已经彻底好了,吃什么都可以,只要不过量。”

    仇疑青这才没反对,由着他点了一道辣卤。

    不多时,菜好上桌,酒也温好了,叶白汀看到辣卤尤其开心,挽袖执壶,给彼此倒上酒:“今日多谢你救命之恩!”

    仇疑青举杯,与他相碰:“也要谢过你,为我镇守北镇抚司。”

    “嗯?”一口酒干掉,叶白汀才摆摆手,“我没干什么,都是他们自己争气,我还添了不少麻烦……咦,这酒不错啊,没那么辣,回味还甜,好喝!”

    仇疑青执壶,为他满上:“你喜欢,便没白买。”顿了顿,又道,“莫要太过自谦。”

    “也不是自谦……”

    叶白汀想起白天事,他站在墙头,按着周平,又是晃手腕上小镯子,又是激烈逼供,突然有种想捂脸羞耻:“这回……确是有些冲动了。”

    他当时确不害怕,有胆气,可要真出了事,大半会后悔,站在底下申姜也不好办。

    仇疑青三根手指拎着酒盅,眸底墨色氤氲:“此次案件,你好像特别生气。”

    这不是仇疑青第一次说这句话,也不是叶白汀第一次听,也许是桌上酒太暖,也许是窗外雪月太动人,梅枝太妖娆,这样夜晚,总会勾人们想要倾诉。

    叶白汀执起酒杯,仰头饮干:“你知道么,其实我最初是想学刑侦——呃,做捕快。”

    “捕快?”仇疑青一脸不赞同,满脸都是‘就这点出息’,“你该立志做锦衣卫。”

    叶白汀就笑了,他手托着下巴,又发现一点,这个男人胜负欲很强……

    “嗯,你说对。”

    仇疑青肃着一张脸,问:“为什么没来?”

    “为什么啊……”

    说到这个问题,叶白汀就垂了眼:“我老师说,我不适合刑侦。”

    仇疑青:“何解?”

    叶白汀声音低下来:“这个职业很特殊,需要有一定身手,嗅觉敏锐,观察仔细,心灵强大……要求非常高,可再厉害刑侦人员,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一次失误判断都没有……”

    所以办案过程需要流程,需要学会时刻冷静,不说绝对,至少大部分时间,你都能克制,能保持理智,破案过程中只看线索事实,情感上不偏向任何嫌疑人或证人。

    “我……总是会对案子里无辜弱势群体,抱有很大同情。”

    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经历,他很早就失去了父母,在周围人照顾和温暖下长大,这些人都是很普通人,在外打工社畜,早晚出摊子卖吃食夫妻,技能不多,经常会上早班夜班,年纪稍大人。

    他成长环境算不得好,可他并没有过得不好,世间给了他很多善意,他几乎从未对自己生活有过过多烦恼,饿了渴了病了没钱了都不需要害怕担心,总有人帮助他,他喜欢这种善意,想要保护这种善意,希望自己也可以回馈给别人这样善意。

    他读心理学,知道自己在亲情缺失方面有很大匮乏感,而这种匮乏感,更让他在潜意识深处珍惜这些善意,或者,渴望这些善意,幻想着这些善意另一种形态,比如母爱投射……长大之后,他对于无辜女性,孩子,或者老人被迫害案子,总是难以忍住内心翻涌,无法做到随时保持中立。

    “办案之人如果带了极强烈情绪,先入为主,会影响案情进度,甚至会造成冤案,”叶白汀看着窗外雪月,“可验尸不一样,尸体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是什么伤就是什么伤,做不得假,不管我心情好还是不好,怀疑谁还是不怀疑谁,尸体会告诉我答案,我判断绝不会错。”

    手边酒盅不知道什么时候满了,叶白汀举起它,一口饮尽,倚在桌前,指着窗外梅枝:“你看,梅花要扛得住严寒,才能在凛冽风霜中绽放,我却做不到。”

    “世间这么这么难,姑娘们只是想好好活着,普普通通平平凡凡过日子,可她们从小到大遭受恶意,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大半时候不想和任何人提,只默默承受,压在心底,有多少苦泪,外面人诸如你我,根本不知道;百姓们遇到难事,想要讨个公道,更是何其艰难,一步一步往前,每一步都是血泪,可能付出一切,到最后都讨不回来;就连指挥使你,这般高位,这般权势,也不能说什么就是什么,别人未必会照你意思去做,你若真心想做成一个事,也要多方权衡,诸多努力……”

    人心难测,世上千人千面,纵使是好人,也有各自思量,你站得越高,想做事越大,就越难。

    比如这次仇疑青行动,他只参与了整个计划,无法参与到行动之中,可他知道仇疑青要周全多少思虑,耗费多少心血,对于局势,对于人心把控,全部都要做到最好。

    “刑侦破案,面对困难又怎会简单?证据会被隐藏,被丢弃,犯人会逃跑,会撒谎,证人会作伪证,会不配合,有时官员各怀心思,甚至参与了贪腐过程,办案人员夹在中间,想要还世间以真相,想要为受害者讨回公道,需要不仅仅是破案技能,还要有无穷无尽勇气,无穷无尽坚持,以及无穷无尽努力……”

    叶白汀叹了口气:“真好难啊。”

    仇疑青给他续满酒,眉宇间晕着烛光,往日冷冽眼眸竟散出了一丝柔意:“这么难,为什么还要做?”

    叶白汀托着腮,看着他,点了点自己眼底:“你呢?明明这么累了,为什么还要坚持?”

    仇疑青倒酒手一顿:“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

    “对啊,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

    叶白汀忽笑了:“男人么,这一辈子总要做那么一两件,倾注一腔热情事,总要肩担责任,有那被骂被打也绝不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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