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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西秘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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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将靴口朝上,我双手捧着这只方履将它轻轻的放在了白布上。
就在我准备系上白布裹的时候,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突然看到了一片很薄很薄的东西贴在我之前放下的那只方履的靴口处。
不是我眼睛鸡贼,而是这个贴在靴口上的东西有些太他么的明显了。
明显到与这只黑妈咕咚的方履太格格不入了。
这个贴在靴口上的东西很薄,颜色也很怪,怪的就像……就像我胳膊上的皮肤一样的色儿。
黄里透着黑,黑里透着红!
带着好奇,我伸手出捏住了这个颜色怪异的东西。
这个颜色怪异的东西确实很薄,入指还有些清凉。
很像一张皮。
我捏住这“黄皮”的一角,根本就没咋用力,这张“黄皮”便被我从方履里兹拉的一下给扯了出来。
为什么是兹拉?
因为这张“黄皮”是贴在靴子内的,就像扒皮的声音一样。
我确实扯出了靴子里面的“黄皮”,可是这一刻,我却开始突然他么的冷汗直流了。
不光冷汗直流,我他么的全身的汗毛都跟着一下子竖起来了。
鸡皮疙瘩一下子爬满了我的两条胳膊。
我哆嗦着双手,竟然还他么的有点不忍心将手中的这东西丢掉。
入手清凉,还有些柔软。
这他么的分明就是一张皮好吗?不是做皮鞋皮衣的皮,是他么的真的肉皮。
这色儿,和我皮肤的色儿有区别吗?
毛的区别都没!
人皮,我敢确定,这他么的绝对是一张人身上的皮。
而且在这张人皮上胡七巴拉的还乱画着一统密密麻麻我打小就没看过的图案。
这一个个图案还他么的跟蝈蝈一样大,这一个个图案还他么的都是红到发黑的颜色。
血!
我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血。
一张人皮上用血画着一个个诡异的图案?
而且这些用血画的图案还他么的乍看之下都是蝌蚪的形状。
这是哪个朝代的文字?
我在古博物馆里见到过汉代的文字,这张人皮上画的绝对他么的不是汉代的文字。
虽然害怕,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看向摊在我手里的这张人皮。
我手里的这张人皮是接近于不规则的长方形的,就像,是从人的后背上扯下的背皮一样。
而这张背皮上的那种接近于蝌蚪形状的诡异红字,才是最让我感到恐怖的地方。
密密麻麻,就像成群结对的蚂蚁爬在人身上一样。
我不由自主的死死的盯着这成群的“蚂蚁”,竟然看到了,看到了这些诡异红字在这张人皮上缓缓的蠕动着。
在人皮上蠕动着它们的身体,像似下一刻就要……就要从这张人皮里爬出来。
它们蠕动着红色的身体,爬入了我的眼睛里……
“啊!”
我忽然忍不住的大喊了一声,从地上唰的一下弹了起来。
跟抖虱子一样的,我拼命的晃动着脑袋,并狠命的用胳膊揉着双眼。
那一刻,我真的看到了,看到了这张人皮里的血字爬进了我的眼睛里,这绝不是什么狗屁的幻觉,这是真的。
头被我摇的一阵天花乱坠的直犯恶心,眼睛也被我揉的涩疼涩疼的。
火车道下半山腰子,一口老窑,一轮残月,一双汉朝大官上朝时穿的官靴,官靴里分别藏着一个形状怪异的破铜片,和一张用血画满了蝌蚪文字的人皮。
我这一晚上他么的到底经历了什么?我爸他到底给我留下了一堆什么破几把玩意儿?
除了一双汉朝官靴,剩下的两样到底是个啥东西?
还有,穿这双汉朝官靴的古人到底是谁?它为啥要在鞋子里藏着这两样破东西?
而且最他么的令我感到害怕的是,这张人皮上的蝌蚪文字竟然还钻进了我的眼睛里。
眼睛!
我顿时打了一个机灵,拔腿就往老窑里跑。
老窑早就他么的一片狼藉了,在我一阵胡乱的翻腾下,我终于在一堆破木头里摸到了一面破镜子。
对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眼睛。
除了有点红之外,我的眼睛好像并没有啥变化啊,眼珠子的颜色还是黑的,没变色儿啊。
这也让我心里稍微能安心一些。
今晚是别想睡了,走出老窑,将这双汉朝方履小心的包裹了起来。
那张人皮还静静的摊在地上。
………………………………
第五章 他是谁
我本想着就地就把这张人皮给他么的埋了,可是我也不知道为啥,看着人皮上那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字,我竟然又不那么害怕了。
好像并不渗人啊!
我鬼使神差的将地上的人皮给捡了起来,并小心翼翼的叠成了一个手帕。
放兜里?有些膈应,可是不贴身放在身上,我又觉得很不放心。
抄起白布裹,我就回到了老窑。
床白天的时候就被我给大卸八块了,这下可好,我连个他么的睡觉的地儿都没了。
就地把丢在地上的被子铺开,手里拿着人皮。
我躺在被子里,想着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想着想着,就给睡着了。
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怎么醒的。
被人他么的给摇醒的,老窑的门是大开着的,这些人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他么的也不知道。
睁开眼睛,我这口老窑子里站的全他么的是人。
老窑满共就屁大点的地儿,这一屋子人就他么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有些懵,不是有些,是真的懵逼了。
我被这一屋子的人当只猴儿的在看着。
这一屋子的人还他么全是男的,不,有个女的,我在清一色的男人堆里,终于看到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一个女人,一个看着很年轻的女人,这个年轻女人扎着长长的马尾,身上套着一件灰风衣,脚上瞪着一双一看就很值钱的平底黑皮靴。
一身行头价值不菲不说,这个站在我老窑里的女人身段还贼他么的好,那一双腿,简直了,跟两条竹竿一样的笔直。
在这一屋子人里,我还看到了六张熟悉的面孔。
刘根社和我爸生前的五个工友,他们赫然在列。
我清楚的记得他们连夜去县城见买主了。
买主!
对,没错,这一屋子的陌生人的身份是买主!
我还注意到一个细节,这刘根社他们在这窝人跟前,连个大气都他么的不敢出一下,
我承认在这一刻我怂了,怂的看向了这老窑里唯一的一个女人。
这女人长的很漂亮,瓜子脸,柳黛眉,就是那一双眼睛有些冷。
女人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给了我一个让我有些意乱神迷的眼神。
我还没从女人这个让我意乱神迷的眼神里拔出来,就突然觉得身子他么的一凉。
一股风来的快,去的也快,我盖在身上的被子就被站在我身前的两个冷面男给一把掀开了。
掀开我的被子就不说了,还他么的把我被子里的白布裹给顺手抄了起来。
这我他么的可就不干了,这白布裹里的东西可关乎着我的后半生呢。
我噌的一下从被子里站了起来,这一屋子里的冷面男们也是噌的一下把我围在了他们中间。
“小姐。”
我听到了一声男人的声音,并在人缝里看到我的白布裹已经被一个冷面男拿到了这个女人的眼前。
一个站在女人身边的冷面男,上前一步打开了我的白布裹,那一双我爸留给我的汉代官靴也彻底的暴露在了女人的眼里。
我能在人缝里看到女人并没有从风衣的口袋里抽出双手。
我也能看到女人的眼睛里那一沉不变的冷色。
“从样式上来看,朝代没错,这双官靴确实是汉朝上朝时所穿的方履。”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的老窑里响起,听声音,这个男人应该也是个年轻人。
只是我被这一窝人夹在了中间,并看不到这个说话的男人。
“嗯!”
我听到这个冷艳女人轻轻的“嗯”了一声,这个“嗯”很冷,就好像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一样。
“因为官衣上没有印绶,这双方履面上的纹路也早已被地蚀侵蚀,不过,我可以基本的确定,应该就是他了。”
“应该?”
我在人缝里看到这个冷艳女人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我请你来,可不是要你对我说应该两个字的。”
女人的声音真的很冷,和冬天里的冰凌子一样冷。
“我有把握,至少八成的把握。”
在这个女人冷冽的声音下,这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也好像笃定了几分。
“他是风安人士,官衣上虽无印绶,但这官靴与官服却恰巧出现在这几个矿工的手里,秦小姐,顾某觉得,这绝不是一个巧合。”
“而且,风安县在汉朝时期,只出过三位同族圣贤,前两位,顾某不说想必秦小姐也知道他们的名字,而这一位圣贤据顾某了解,他辞官后,便回到了风安安度晚年。”
我看不见这个说话的年轻男人,也再没听到这个年轻男人说话了。
从这个女人和这个年轻男人的对话中,我也基本弄清楚了这一屋子人的身份。
秦小姐,就是站在我老窑里的这位冷艳女人了。
除了那个说话的年轻男人外,站在我老窑里的这些冷面人应该就是这个秦小姐的手下了。
手下?
这么大一堆的手下,这女的莫非是某个黑涩会的大姐大?
“嗯!”
我听到了这位大姐大又冷冷的嗯了一声。
这他么的也太高冷了吧。
人家好歹说了那么多话,你至少给人家回上两个字也行啊。
“见靴给钱,一件五万,成叔,把钱给这六个矿工。”
我听到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的五万这个数字,心脏猛的扑通的跳了一下。
五万,啥概念,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他,带上走。”
我这心脏还没他么的从猛烈的跳动中回过来,便在人缝里看到这个女人从风衣口袋里伸出了一只带着皮手套的手。
并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我。
啥意思?
这他么的到底是几个意思?
两个冷面男,不一窝冷面男再次整齐划一的向着我迈出了一步,这一步,近的都能让我看到他们眼睛里的眼屎。
我不乐意,当然不乐意了,因为这女人说的是带我走,而不是给我钱。
为啥啊!
官靴是我爸留给我的,为什么我和刘根社他们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我在人缝里看到了这个女人踩着坑坑洼洼的土地已经走到了老窑的门边,我在人缝里还看到了刘根社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缺一个向导,你来做,事成我付你十万。”
女人高冷的声音透过人群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不过,这一次我可没有被女人的这句话打动,我眼睛不瞎,人也不傻,这他么的他们能是好人吗?
一双双凶神恶煞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大有一种我要是不跟着他们走他们就对我动手的架势。
得!
这会我看我真是再没得选了。
冷艳女人已经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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