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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有条月牙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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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字典”是真生气了,甚至毫不留情地把“侵犯”他的人清场。

    其次,是极具“自私精神”的“小灶儿”伙食。“活字典”在用餐上最讲究,总是自己单独一个小桌儿在北炕吃,而且顿顿是“小灶儿”,家里有啥好吃的、好喝的得先可他来。马明艳和两个孩子都在南炕吃,不许和他同桌而食。就算家里来了客人,就只是他和客人在北炕吃,家里其他成员都没有这个待遇。“活字典”吃饭时的位置是非常明确的,必须是——面南背北!

    最后,是极具“男子主义”的霸道地位。不知道是什么魔力,“活字典”的媳妇马明艳对丈夫是逆来顺受,并无半点儿怨言。对于他的古怪,家里人都习惯了,村子里的人都是见怪不怪了,时不时在聊天中还流露出羡慕、嫉妒的意思来。这让“活字典”更加受用,坚定了他“发扬”下去的信心和决心。

    “活字典”很骄傲。他的媳妇、孩子骄傲不骄傲就没有人知道了。

    就是这样一个古板而讲究的人,敲钟这事儿上能稀里糊涂吗?“活字典”格根绝对不会含糊,不会早一秒,不会晚一秒。

    倒记时开始了——“活字典”盯着手表,右手突然用力,“当——”的一声,钟响了,声音悠悠长长,在耳朵眼儿里嗡嗡地打着转儿。有好奇的老师和学生已经看了“活字典”半天了,这回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当、当、当——”

    放学的钟声相比上学的钟声,好像有着格外的穿透力。急切盼着“逃离牢笼”的学生没等老师吩咐,就已经开始收拾书包,盯着门口跃跃欲试了。

    “活字典”格根捋了捋颏下的山羊胡,同样笑眯眯地盯着各班级的门口儿,他等着欣赏小鸟们破笼而出的喜悦。

    袁振富不紧不慢地说:今天的作业就是把前阵子学的所有古诗都重新背一背,明天我挨个儿检查!谁要是背不顺溜儿、有卡壳儿的地方,哼——后果是知道的!绝不轻饶——放学!

    此令下达,学生们“小毛驴儿”的本性立即表现出来了,一个个脱了缰似的争先恐后地往外跑。

    挨训挨剋被罚站,成了阿来夫的家常便饭。他却不以为耻,全班的学生都关注着自己,反而觉得在同学面前还挺英雄。这可能是一些淘气学生的典型心理吧。又挨罚靠墙站了一节课的阿来夫,放学的诱惑力可太大了,他焦急地看着老师。

    袁振富接着大声说:阿来夫留下来搞卫生,今天的值日生都先回去吧。

    “噢——”几个值日生可乐坏了,把手中的笤帚赶紧扔给阿来夫,抓起书包就跑。当然,都不忘给阿来夫做个鬼脸儿。

    李三福故意趴在阿来夫的耳边儿说:此言甚善,正合吾意!

    阿来夫咬牙切齿,却不敢发作。

    学生们一阵风般就撤退了,教室里只剩下袁振富与阿来夫两个人。袁振富坐在讲桌前批改作业,没空搭理阿来夫,而阿来夫极不情愿地拿起笤帚开始扫地。

    阿来夫在家里,几乎不做任何家务,有时其其格看不下去了,让他去扫扫地,他就里挑外蹶的。

    莎林娜上前就会抢过笤帚,说:你瞅你扫的,像秃老婆画眉似的!以后不用你干啊!其其格,阿来夫不会干,你别再支使他了。

    阿来夫偷偷地笑,故意挤眉弄眼地气姐姐。

    其其格在一旁嘟囔:不会干不会学吗?吃饭拿筷子咋都能学会呢?你们就惯着他吧……

    本来在家就不怎么干活儿,再加上回家心切情绪不佳,阿来夫就把个教室扫得乌烟瘴气。

    袁振富坐不住了,连连咳嗽,忙说:你这是扬灰呢吧?行啦,行啦。不用你扫了,赶紧回家吧。

    阿来夫赶紧一扔笤帚,拎起书包就跑。袁振富嘱咐道:要把这些天学的古诗都背会,不许偷工减料!

    “知道——啦——”阿来夫说“啦”的时候,人已经离开教室十多米了……
………………………………

第30章 袁振富想要有个家

    其其格又伸手帮妈妈做好了菜,然后在西屋奶奶的房间里放好了炕桌,安七十七从外面回来了。他对正在把着门往外看的莎林娜说:阿来夫还没回来?我看别的学生都放学了。

    莎林娜仍然看着院外,说:我这不正瞅着呢嘛。

    其其格坐在东屋的炕边儿没事儿干,随手拿起一张图画纸样,细心地研究起来。

    七十七进了西屋,说:妈,你是不是饿了?要不你先吃吧。

    “不饿。今天其其格又给我煮鸡蛋了。等一等阿来夫啊,上个学真费劲,总是到钟点儿了都不让回家吃饭!他班老师是不是自己没有孩子啊?”老太太有些不高兴了,她是心疼孙子。

    阿来夫他们班的老师是谁?姓啥叫啥?阿来夫从来没说过,安家人也并不关心,只关心孩子按时放学,别磕着、别碰着、别饿着、别渴着……

    …………

    学生们全跑了,其他老师都下班回家了,空旷的校园瞬间静了下来。随着太阳渐渐西沉,屋里的光线越来越暗了。袁振富揉了揉眼睛,收拾收拾讲桌,夹起一沓作业本走出教室,顺手把阿来夫扔的笤帚摆正,回手锁上门。他四下里看了看校园,除了叽叽喳喳归巢的鸟,便是缓缓压过来的黑暗。

    小老师袁振富回到自己小小的宿舍,一室一厅一厨无卫,而且室、厅、厨一体。其实,就是原来学校打更老头儿住的小房子,在这一排教室的最东侧。学校领导班子考虑袁振富的情况,便暂时将打更老头儿辞了,一是给袁振富一个“小窝儿”,二是还适当给他些生活补助,算是对打更这份“第二职业”的报酬。如此一举两得的美差,袁振富这个小单身汉是心存感激的。

    整个学校就袁振富自己了,他不害怕。从童年到少年再到青年,他早已经习惯于一个人的生活了。最开始是有恐惧,晚上都不敢出屋,但他不知道寂寞,也不懂寂寞。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胆子变大了,夜里不怕了,却感觉到了挥之不去的孤单寂寞,这种感觉比“恐惧”更加折磨人!

    开始生火做饭。小屋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袁振富以为是风吹的,便没有理会。来人咳嗽了一下,他才回头看到是学校的孙德厚老师。他是月牙河的老户,是小学的老教师了,他有一绝,那就是毛笔字写得特别好,比识字一绝的“活字典”格根写得要好上好多倍,可以说是龙飞凤舞,还能让别人认得清楚。每到过年,他都会给各家写春联,一写就是半天,全都是无私奉献,有时还得搭上几张大红纸。

    袁振富对孙德厚特别尊重,赶忙站起来喊了声“孙叔”。

    孙德厚今年刚好四十岁,干净利落,脸上的胡须刮得干干净净,显得特别年轻。记得第一次见面时,袁振富开口叫了他一声“孙哥”,没想到孙德厚哈哈大笑,然后才说,“还是叫叔吧,我和你爸差不了几岁。当初啊,我们俩还在一个培训班里,一起参加过学习呢。”当时,袁振富就感觉到了一种温暖,就和这位孙老师更亲近了。而且,他称呼别的同事都是“老师”,唯独喊孙德厚为“叔”。

    孙德厚笑着说:做饭呢?整啥好吃的啦?

    袁振富搓了搓手,嘻嘻地笑着。

    孙德厚将背在身后的手伸过来,把一个用布蒙着的大碗放在桌子上,说:这是你婶子烙的蒙古馅饼。她猜到你不能吃这么早,就让我给送过来。快趁热吃吧,虽然没有肉,但油还挺大的。

    “谢谢孙叔,谢谢婶子。我隔着这层布都闻到饼的香味儿了。”袁振富并不客气,因为他确实饿了。

    孙德厚坐在炕边儿,看着袁振富吃,又悠悠地说:振富啊,你今年多大啦?

    “二十了。”

    “噢。按理说——该成个家了。”

    “孙叔,我还小呢。嘿嘿……”

    “可不小啦。在农村啊,孩子们成家都早。前些年,十八九岁就结婚的有的是。”

    袁振富又是嘿嘿笑着,没答话儿。说实在的,他想过结婚这件事儿,最重要的是他想找个依靠,找个——家,能给自己温暖、安慰、关爱和支持的家。

    “振富,你婶子琢磨着想帮你张罗个对象。不知道你想找啥条件的?”

    袁振富停下吃饼,不好意思地说:孙叔,我这条件您知道,就这么孤身一人,无父无母、无牵无挂,更无房无地。我怎么敢和人家提要求呢?

    “你这孩子,不要自卑。你有知识、有文化,有抱负,有一份工作,虽然现在还不是公办的身份,我觉得用不了多久就能解决了,要相信自己。现在就咱爷俩,你还有啥不好意思开口的?”

    袁振富又笑了,说:我——真的没啥要求,只要人好就行。

    孙德厚没再说什么。“明人答语迟,深水流动慢”,其实,四十岁的他平时就少言寡语的。如果是不感兴趣的话题,想让他多说话那可难喽,用文化词儿讲那叫“惜字如金”,形容的大概就是这位“写得比说得好”的孙老师吧。

    孙德厚默默坐了一会儿,等袁振富吃完就拿着空碗走了。临走时环顾了一下冷冷清清的小屋,摇了摇头,说了句“青年时期多辛苦,老来才会享幸福”。

    送走了孙德厚,袁振富的心里竟然乱七八糟的,开始天马行空了。是啊,孤零零的自己,该有个家了。

    屋外,连鸟鸣都没有了,不远处传来的月牙河“哗哗哗”的流水声,更反衬出了校园的沉静。

    当寂寞向黑夜一样密不透风地袭来时,袁振富唯有用读书来排遣。书籍,是他最好的朋友,最知心的朋友,最长久的朋友,患难与共、不离不弃。

    …………

    年满十八岁的特木尔血气方刚,曾是月牙河大队第一生产队的队长,别看当时年龄还小,威望可挺高,干农活绝对是一只小老虎,不输给“老把式”,要不然是不会被选为小队长的。由于自己能够率先垂范、以身作则,在还是公社、大队的时代里,把第一生产队管理得很有秩序,就算年长者对他也很服气,从不拿他当小孩子看待。
………………………………

第31章 年轻气盛的“小队长”

    如今,已经包产到户了,再没有原来生产队小队长领着集体劳作的大场面了,可特木尔的带头意识却没有被消磨。生产小队“没了”,变成了“村民小组”,他便在村里担任治保主任,负责村里的治安工作。当然,他的“小队长”便顺延成为“小组长”,因为人们愿意称村民小组为“社”,他的官称就成了“社长”。随着农村生产责任制改革的推行,“社”的组织功能越来越弱化了,没有人追究特木尔到底还是不是这个“官儿”了。

    特木尔依然习惯于到各个地块儿走走看看,习惯于“管管闲事”。

    看到只比自己小两岁的韩黑虎干活儿毛手毛脚,就忍不住训了他两句。大意无非就是年轻人要好好干之类的话,又嘱咐他不能像懒蛋子、二流子似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特木尔摆起了“官儿”架子。

    韩黑虎是个火爆脾气,杵到自己肺管子的话当然不愿意听了,把手里的锄头一扔,说:去你屁老丫子的吧!自己家的地,我愿意怎么干就怎么干!就算把苗都铲喽、把草都留上,和你有一毛钱儿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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