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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有条月牙河-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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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孔雀屏草原吗?”阿尔斯楞抢着问,没等爸爸回答,他又对袁月亮和袁野说,“我姥姥和姥爷家就在孔雀屏草原。老远老远了,那里的草原老大老大了,有老多老多的羊了,手把羊肉老香老香了……”

    “你是老能显摆老能显摆了。”包牧仁笑着制止了儿子的“吹牛”。

    袁月亮和袁野都憋不住嘻嘻地笑了起来。

    阿尔斯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袁月亮:舅舅,你刚才讲马头琴的来历,还没讲完呢。

    包牧仁:还是月亮最懂事儿了。老早老早以前啊,草原上有一个放牧的人,他有一匹可爱的小白马,跑得可快了,像一阵风似的。后来,被一个霸道的王爷相中了,硬给抢走了。有一天,王爷要骑小白马,刚跨上马背还没有坐稳,白马猛地一尥蹶子,把他摔了下来。小白马就开跑去,那个该死的王爷爬起来大喊大叫让手下放箭。小白马身上中了好多箭,但它还是跑回了家,死在最亲爱的主人面前了。为了怀念小白马,主人就用它的骨头、筋和尾做成了一把琴。当然,这也是小白马托梦给主人让他这么做的……

    “小白马真可怜。”袁月亮的眼里含满了泪。

    “不说这些了,我给你们拉上一段吧。拉一段你们都会唱的……”包牧仁摆好架式,准备拉琴了。

    袁月亮破涕为笑。


………………………………

第190章 懒人不一定有懒福

    月牙河畔,农家小院儿,悠扬的马头琴声骤然响起。随着旋律,袁月亮小声儿地跟着哼唱:

    你的心情现在好吗

    你的脸上还有微笑吗

    人生自古就有许多愁和苦

    请你多一些开心

    少一些烦恼

    请你不必太在意

    洒脱一些过得好

    祝你平安

    祝你平安

    让那快乐围绕在你身边

    ……

    阿尔斯楞拉着袁野的手,一会儿看看拉琴的人,一会儿看看唱歌的人,嘻嘻地笑着。

    乌兰图雅顾不得洗衣服了,向胶轮车那里张望着,聆听着琴声和歌声,心里想着:平安,多好啊。快乐,多难得啊。

    包牧仁先是闭着眼睛,沉浸其中。忽然抬头睁眼,看到了琴柱上活灵活现的马头,想到刚才讲给孩子们的故事,想到了自己家曾经有过一匹任劳任怨的老马,不觉得热泪盈眶。

    阿尔斯楞附在袁野耳边说:等长大喽,我也要和我爸爸学习拉马头琴……

    …………

    爱钻研、有技术的朴建东已经二十七岁了。再不是当初腼腆的、让韩黑虎欺负得惹不起、躲不起的少年,成家并“立业”——成为月牙河村水稻种植的骨干和“土专家”。

    朴建东在稻田地里查看秧苗长势,看着看着,就脱掉了鞋袜、挽起了裤腿儿下到了田里,往中间走去。

    绿油油的稻田,齐刷刷的,像用剃头的推子精心修剪过一样。田埂旁的水渠里哗哗流水,这是月牙河的恩赐,这是宝茵河送来的丰收保障。

    满眼绿色,空气清新,鸟鸣蝶舞,美丽的田园风光。

    袁振富和其其格扛着锄头从大道上由远而近,看到了朴建东,便停了下来。

    其其格家里没有水田,这些年她始终惦记调换几亩或自家改造几亩,愿望却一直没有实现。所以,她愿意和朴建东聊天,拉着袁振富就往水田边儿走来了。

    袁振富:建东,不怕扎脚啊?你检查什么呢?这么细心。

    朴建东回头一看,发现是袁振富和其其格,就直起腰笑着说:习惯了,不扎脚。我主要是看看有没有病虫害,这东西可得早发现啊,大意不得。

    袁振富:你是真细心啊。

    “不细心不行啊。振富哥、其其格姐,你们铲地去了?旱田今年也不错吧?”

    袁振富拄着锄头回答道:连铲带薅,顺便的事儿。今年主要是太旱了,大地的庄稼都打蔫儿了。再有十天半个月不下雨的话,可能要麻烦了,得减产至少两成。

    朴建东向田埂走来,又到水渠里洗了脚和手,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边穿鞋袜边笑眯眯地说:振富哥,你是教学种地两不误啊。听你刚才那几句话,完全是庄稼地里的老把式嘛。

    袁振富:在你面前就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就你夸我吧,你其其格姐笑话我连个半拉子都不如。

    其其格白了袁振富一眼,说:我那是实话实说。你一年下几次地?都有数儿的,十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怪不得现在阿来夫都不愿意和我们在一块地里干活儿,看着你“架手架脚”的样儿,他都来气。

    “我看他毛手毛脚的还来气呢。”袁振富又笑着对朴建东说,“你其其格姐就喜欢水田,这些年就寻思着和谁家调换调换呢。你帮着上上心,看谁家有这方面的意思,给我们‘搭搁搭搁’。旱田啊,是靠天吃饭的,赶上风调雨顺的年景还好,要不然,真是‘费力不讨好’。”

    其其格挺高兴。袁振富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她就不用再重复了。

    朴建东锁着眉头,说:这个——我琢磨琢磨吧,没听说谁要换啊——换的话,得找人家一部分钱呢,除非谁家特别需要钱,或者是——特别懒的户……

    袁振富:再懒还能有多懒?种水稻多省事儿啊?

    “种水稻其实是挺省力气,挺省劳力的,但需要细心,不能一灌上水啥都不管了。所以啊,有些懒蛋子,还真就不愿意操这份心呢。”

    “天下之大,啥人都有啊。”袁振富感慨道。

    其其格笑着说:咱们月牙河村,有名的懒人还真不少呢。

    朴建东:其其格姐说得对。别看我年龄小,这样的事儿见过得多了。过去在生产队时候,“轧磙子”这种最轻巧的活儿了,有人还能糊弄就糊弄呢。

    “啊?那可太懒了吧?”袁振富有些惊讶。

    其其格:不仅仅是懒,是又尖又滑。

    朴建东:振富哥,我真的没骗你,是特木尔“铁哥”和我说的呢……

    …………

    “轧磙子”在红楼市的方言中也叫“打磙子”。关于轧磙子,在月牙河还发生过一件有趣的事儿。那是生产队大集体的时候,特木尔组织社员种地,吴仁青这人懒啊,大家都知道,他干别的活儿都落后跟不上,便安排这小子负责轧磙子。

    王守会挺眼气,就找特木尔队长说自己想去轧磙子。特木尔知道他同样干不了啥重活儿,在自己眼前晃荡还来气,只好同意了。

    “三磨叽”童为奇耍起了心眼儿,说自己的右胳膊刚才拿“粪撮子”突然用力,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掰了一下,吃不了劲儿。

    特木尔上下打量着童为奇,单刀直入地说:你就直说,想干啥吧?

    童为奇捂着右胳膊,龇牙咧嘴地说:我——可以打磙子,赶毛驴没问题。

    特木尔嘿嘿一笑,说:行。现在有三个人打磙子了,这片地就你们三个负责了。一定要轧实,不然抓不了全苗啊。

    三人连连点头称是,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种地是四副犁杖,一个来回儿就是八条垄啊。播得很快,一上午就把这块地种完了,但是三人轧磙子却没有跟上。

    特木尔来到吴、王、童三人跟前,说:我刚才检查了一下,磙子轧得还行,没有跑偏的。下午你们接着来,把这片地必须轧完喽。

    “放心吧,肯定完成。”童为奇说着开始捂着自己的左胳膊。

    特木尔斜了他一眼,说:你不是右胳膊掰了吗?捂左边儿的干啥?

    童为奇脸红了,赶紧又用左手捂住了右胳膊,竟然摆成了一种“抱膀儿”的姿势。


………………………………

第191章 相信村里党支部

    “三磨叽”童为奇撒谎,特木尔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想点破。见他连“受伤”的是哪条胳膊都整不明白了,才拿话点了他一下,仅仅是点到为止。

    其实,特木尔脾气很不好,而且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过去没少跟社员们发生口角和冲突。是大队支书白哈达对他的教育和引导,让他变得随和了许多。白哈达经常叮嘱说:特木尔,你应该向组织靠拢,必须严格要求自己,从一点一滴处做起,要带好头儿。将来,就算你不能挑起月牙河的大梁,也要给年轻人做出榜样。大队党支部需要你这样的思想积极、上进心强、干活不藏假的好青年……

    特木尔心中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要像白哈达支书那样,凭自己的努力,带领或带动月牙河人过上好日子。战胜贫穷,像模像样地生活,体体面面地生活。所以,他注意改变着自己、提高自己。如果是以前,他早就揭穿“三磨叽”童为奇了,甚至会动用“武力”……

    王守会和吴仁青瞅着童为奇的怪样子,偷偷地笑起来。

    特木尔摇了摇头,一摆手,说:去吧,去吧!唉——

    整个下午,都没有了小队长特木尔的监督,吴、王、童三人就肆无忌惮了,把拉磙子的毛驴都要赶飞了,石头磙子有时都一蹦老高。把农活儿当成玩儿了,但是,三个人觉得还不过瘾,还嫌累。

    童为奇开始冒坏水儿了,说:

    “我说,这样整把咱们的腿儿都遛细了,不划算啊。”

    王守会:那怎么办?你有啥招儿能让这毛驴子自己拉着磙子走?你要懂驴话就好了。

    “我就懂你话!”童为奇瞪了王守会一眼,又笑着向两人招手,说,“来,坐到这儿,给我挡挡风,我有个好主意——保准儿又轻巧又不能挨特木尔那‘铁小子’收拾……”

    王守会和吴仁青对望了一眼,还是凑到了童为奇的近前。

    童为奇笑嘻嘻地搂着两人的肩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吴仁青站起身,四外瞅了瞅,指着童为奇说:“三磨叽”啊,你小子馊点子真是一兜儿一兜儿,冒坏水儿都不用回家现收去。比耍钱鬼儿还鬼!

    “你这懒鬼,说啥话可别捎带上我啊。”王守会不愿意听了。

    童为奇严肃地说:吴仁青,别扯那没用的了。你就说吧,干不干?

    吴仁青眼珠子一转,说:干!谁不干谁是大傻子!

    于是,三人达成共识——轧磙子只轧地的两头儿,中间不管。如此一来,不但省了劲儿、偷了懒儿,而且特木尔检查时还真就没发现,因为他没有向地中间去看。

    种庄稼是来不得半点马虎的,你唬弄土地,土地可不惯着你。于是,那块地中间苗情特别不好,总有断苗的地方。特木尔有些纳闷儿,说:这两头儿苗情抓得好,为啥中间就像长了秃疮似的呢?

    后来,有人向特木尔提醒,是不是轧磙子的人做了手脚?他觉得有道理。结果,分别找到三人,终于在“三磨叽”童为奇那里有了突破——他迫于压力承认了!

    于是,童为奇、王守会、吴仁青受到了应有处罚,而且还臭名远扬了。为此,月牙河大队党支部专门召开一次社员大会,白哈达在会上苦口婆心地讲了好多……

    …………

    听完朴建东讲述的“轧磙子只轧地头儿”的趣味故事,袁振富很有深意地笑了,也探身到水渠中洗了洗手,说:有些人啊,真有意思,越轻巧越想轻巧。那时候是生产队,现在土地都分产到户归个人了,不能再那么糊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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