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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只是一场交易-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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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怀孕后,我从来没问过医生孩子的性别,李熠也是,虽然他很喜欢男孩子,但他也说了要是女孩子,也很喜欢,所以我们都抱着期待的心态等着孩子的来临。
“嗯!”妈悲痛地点了下头“我看了一下是个男孩子!双双,你不要太难过,这种事情忍一忍就过了。”
男孩,真的是男孩,我再也忍受不了嚎叫大哭,他是真的恨我,眼泪疯狂地往外涌,我痛苦地自责“他说我不要他了,他就要报复我,他也不要我了,我说得都是气话,我真的想要把他生下来,亲自把他养大,我想要给他一个幸福的童年,以前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全部都给他,可是他说,他恨我……。”
妈抱住了我的头一下又一下地拍着我的后背劝道“双双,你不要胡说,这是发生了车祸,那管你什么事?你不要把什么责任都要往自己的身上揽,你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
我埋在妈的怀里痛苦起来,那种痛苦只有经历过失去孩子的母亲才会懂吧!心如刀割,我觉得自己太无能了,身为一个母亲,我都不能好好地保护自己的孩子,它都快要四个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要是我真的罪孽深重,那就惩罚好了,为什么要那么残酷地对待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呢?
胸口一闷,憋在心里的种种情绪瞬间翻涌,我一呕,一口鲜血吐在白色的床单上,那么红艳。
病房的门被推来了,我看到了进来的李熠,要是孩子能生下来,肯定会像梦里那么可爱,孩子长得肯定和他很像,很像的,看着李熠,我控制不住去想梦里那个孩子。
李熠看到了这个样子,他玩世不恭的脸露出了惊慌,他飞扑上来喊我“双双!”托住我软下去的身体。
我太累了,虚软地被他抱在怀中,我绝望得,甚至自弃,我的人生为什么会这么糟糕呢?我经历过了那么多的苦难,终究是累了,压垮了我,我突然想就这样自私地甩手而去,那该多好,我就不能再去忍受更多的痛苦,不久不用去面对失去明哥和孩子的悲痛。
母亲也在我的耳边叫喊,我拒绝去想母亲会难过,她可能会难过一阵子,毕竟我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可是她还有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儿子,还有人给她送终,日后,她就会慢慢地忘记了我,那怕想起来,也就是心里难过,长长的叹息一声而已。
我累了,累得连骨头都酥成渣沫,我实在无力支持下去,我好累了,我想要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或许到了那个世界,我还能见着孩子,我会告诉他,妈妈不是真的想要丢弃你的,我们永远在一起了……
“双双……你是怎么了……你那里难受了?”耳边传来李熠的呼吸声,他在她耳边低低呼唤,如同自语,他的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慌张,我猜他是吓坏了,真的吓坏了,他使劲地晃着我的身子,好似那样就能把我晃过来。
他拍着我的脸颊,见我我没有什么反应,再次冲出了房间,我听到了他慌张的呼叫着医生,我又闭上了眼睛,大脑再次陷入了黑暗里。
我以为自己会死的,我是想死的,但现在先进的医疗技术,让我想死都死不了,我再次被抢救回来了,其实我的情况不似很糟糕,吐血是因为我本来就有胃病,又好几天不吃东西,诱发了胃病发作了,我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日子过得浑浑噩噩,陷入了悲痛之中,不能自拔,我拒绝了饮食。
转眼间,我就失去了明哥,也失去了孩子,那都是我以为是整个世界的东西,眨眼间就不见了,对于我而言,仿佛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无所谓了。
有人剧烈地摇晃着我的身子,想要把我从沉思中拉出来,我不想管那个人,谁都不想理会。汤勺强行要塞入我的嘴巴里,我闭上嘴巴拒绝入食,嘴巴咬得紧紧的,耳边穿来了李熠恶狠的训斥声,他沉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强硬的命令“吃粥!”
我移开了视线,不去理会他,目光死死地望向了窗外,他强硬地掰正我的脸,捏着我嘴巴想要往里灌下去,有个护士提醒道“你不要这样强硬喂她东西。”
李熠扫了一眼护士,将怒火朝着护士发泄“我不强硬喂她,难道要等她张开口吗?现在她都快一个星期滴水不进了,就靠着打营养液,再过段时间,她会变成什么样子,你给我滚,你马上给我滚!”
护士恐怕也害怕这位祖宗了,早就不想伺候了,愣了下,愣连连点头,慌张地跑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了我和李熠,他伸手把我抱在了怀里,抵着我的额头柔声说“双双,孩子的事不怪你,明哥的事也不怪你,你要是想怪,就怪我好了,我不要再糟蹋自己了,你不是恨我吗?那你就养好身体,再好好来怨恨我好吗?”
我置若罔闻,不想看李熠的脸,孩子和他长得太像了,看着李熠,我就会心里难受,索性就闭上了眼睛。
“双双……”他忍耐得连声音都发了颤,“你不要在这样了好吗?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好吗?”
我鼻子骤然一酸,泪水一下子就从我的眼角滑了下来,李熠,那么骄傲的人,他居然也会道歉了,他会说自己错了,要是换作往日,我肯定会原谅他的,因为我爱他,可现在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还爱不爱李熠,我们折腾了太久了,精疲力竭,伤痕累累,如今就剩下了悲痛。
我闭上眼仍是不理会他,怕看到他的脸,那样我的心会更痛,我会嫌弃孩子没了,李熠猛地拽住了我的衣领,他暴怒地狂暴咆哮“陆双双,你他妈给我吃东西,你他妈给我睁开眼,你要是再闹腾下去,你信不信我就拿你家里人开唰,我送你的继父进监狱,你家的烟草店关闭,让你妈妈没有工作,没有了收入,你的弟弟妹妹都读不了书,不得不早早出社会,陆双双,你想你的妹妹和弟弟都走你的老路吗?你忍心吗?你倒是说话,你给老子说话?”
李熠果然没变,他还是那个样子,心变得更加麻木了。
耳边又有另一个熟悉的响声“李熠,你发什么神经?双双,还生病着呢?你想要逼死她妈?”
那是徐俞文的声音,李熠缓缓地松开了我,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椅子发出吱呀的刺耳响声,他哈哈的大笑出声,笑得听起来那么的悲伤,笑了好久,他颓然地说“双双,你不是想要离开我吗?你不是想要和徐俞文在一起吗?只要你活着,你好好活着,我就让你离开了,你想要离开就离开吧!”
不知他又砸了什么,屋子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响声,他冲着徐俞文低喝“徐俞文,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样子吗?她要是跟了你,你他妈就要要疼她,你要是伤了她,老子就和你没完。”
我的心被什么挖开了,突突地跳个不停,听到了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他的脚步声不再矫健沉稳,而是一点点往前移动,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看到李熠修长挺拔的背影满是孤寂和落寞,渐渐的远去,消失在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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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手心手背都是肉
? 花瓶上摆放着娇艳盛开的粉红色玫瑰,吐出芬芳的香味,这点艳丽的娇色暖了凄凉,我徒然为我,为李熠觉得可悲,往事如烟,一幕又一幕地闪过脑海,其中有甜的,也有苦涩的,最后只是潦倒的结局,两个人都心力憔悴。
其实这样的结局可想而知,李熠是那种张扬霸道的性子,而我倔强,自卑又该死地自尊,还有我们差异太大了,大得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李熠有未来。只是凭着一腔热血,想要跨越阶级的爱情,毕竟大多数女孩子都是有灰姑娘梦吧!
李熠终于愿意放我走了,应该开心的,我受过了他的霸道,他的蛮横,还有他的毒辣,不愿再过多疑而自卑的生活,可我并不为此觉得快乐,又有什么值得快乐呢?代价太大了?
徐俞文走了过来,他把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膀,劝道“双双,你还有妈妈,妹妹,弟弟,你要好好爱护自己。”
家人是我的一根软肋,那怕那个家对于我只是名存实亡,可那怕离得再远,假装毫不在意,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呢?
我沉默不想说话,徐俞文在我的床边坐下,他温柔地看着我说“双双,我也有过你同样的想法,还有过很多次呢!”
徐俞文解开手表,又解开衬衫的纽扣,把布满了伤痕累累的手腕展现在我的面前,他的皮肤本就白嫩,以至于那些伤疤显得更加地狰狞,有深的,也有浅的,有几道疤痕格外的深,肯定是伤及动脉了,还有1道是刚割上去不久的。
徐俞文指着最上面的疤痕,陷入了沉思,神情凝重而悲痛,他指着伤得很重的疤痕,平静地说“这是我第一条伤疤,那是我十岁的时候割的,当时我真的是想自己死了算了,拿着一个叔叔的刀片重重地割下去,鲜血把洗手间染脏的,我妈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骂我弄脏了洗手间,让我死了算了,她说自己吃了那么多苦,就为了把我养大,我要是死了,她就当作从来没有生过我,我就是白眼狼,后来她才送我去医院。”
徐俞文仍是笑着,只是那样的微笑让人心疼,他有指着第二条较浅的伤疤,接着说“那是我妈走的那天,我被送去了徐家。晚上,我听到了徐母各种咒骂我的话,我受不了了,就自己割的,可我又自己包扎起来了,幸好割的不是很深。”
徐俞文自嘲地笑了笑,他凝视着我说“双双,以后你就会明白这个世界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无法忍受的疼痛。如今的疼痛,你觉得无法忍受,那简直就是天崩地裂了,再过上几年,你再想起这些事,你会发现那并非无法容受的疼痛。”
我抬起手指着崭新的伤疤问他“这个呢?为什么要再割自己的手腕?”
徐俞文只是望着我笑,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的目光定定地注视着他,过了一会儿后,他才开口道“双双,我希望你幸福快乐的,不过我好似做错事了。若是我就疲惫驾驶,若是我……”
我知道他是指发生了车祸,那是我不想回忆的事,不愿再次被揭开的伤疤,我的情绪一下子就变得很亢奋,大声喝止道“别说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要再听见。”
徐俞文伸手抱住了情绪亢奋的我,抱得牢牢的,我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想再听下去,徐俞文就叹息了声拍着我的手背劝道“双双,你只要直视了现实,才能迈过去,你还要自欺欺人吗?你想要陷入悲伤里多久呢?你难过了,我们也会跟着难过的。”
我使劲地推开了徐俞文,抗拒的摇着头,直直地望着徐俞文,泪水又再一次朦胧了眸子“徐俞文,你不是一个母亲,你也不是一个父亲,所以你不会懂的,它都快要四个月了,它已经有心跳声了,他已经有四肢了,他已经是小人了,这时候他能够做出各种各样的活动,舔手指,甚至还会翻跟头了,你能明白我怀着怎么样的期待看着它一点点长大,憧憬着它的来临吗?别逼我了,你们都不要再逼我了。”
对于我的指责,徐俞文仅是保持着沉默,看着他那个憋屈样子,我不想再说下去,自己变得无理取闹了,徐俞文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太大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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