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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璧-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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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风采不减当年。”

    皇帝摆手笑,鬓边发微白,而他不过四十出头。

    急促上楼的脚步声传来,皇帝身边的大内宦弓着身进来,手中端着一托盘,盘上是一张折子。

    皇帝接过折子看了内容,眼睛幽邃万分。他将折子递给对面的宰相,道:“是广宁和太子那两个孩子在乞巧楼上发放钱财,祈福给晏少卿。广宁前两天就和我说她心悦晏清雨,今晚之后,恐怕整个长安城都知道朕的广宁公主非晏少卿不嫁了。”

    皇帝又笑了笑:“可是晏清雨曾经与朕透过底,他体弱多病,寿数不长,他不会娶任何人。广宁真是给朕出了一个难题。”

    林承看了折子内容,皱了眉。

    林承说:“怎么太子也跟着胡闹。”

    皇帝道:“朕的太子,毕竟不是前朝的太子羡。”

    他停顿了一下,侧头看窗外夜景,缓缓道:“别人家的孩子总是太过优秀,可惜早亡。不然这天下谁做主……倒是很难说了。”

    宰相将折子放回案头,一脸肃然:“陛下雄才大略,便是与那小儿对上,这天下也必然只会臣服陛下。只是陛下要提防广宁公主殿下。”

    皇帝眼睛中光映着烛火,看不甚清。

    林承只听到他笑:“为何?因为她带坏太子吗?太子只是出去玩一夜而已。”

    林承坚持道:“陛下,太子性柔,公主性强。先前不让公主在长安待,不就是怕公主有军功在身,影响过大吗?公主殿下今夜在乞巧楼上行此事,名义上是追慕晏少卿,实则难免有招揽天下英豪入她公主府当幕僚的意思。

    “她光明正大地用这种手段接近百姓,积攒自己声望,还会引起读书人的注意。太子殿下看不出这层意思,陛下岂会看不出?”

    皇帝长久未语。

    炉中香烧尽,林承才听到皇帝意味不明的一句评价:“广宁一直很聪明。可惜……”

    林承接道:“公主殿下是女儿身,又非先皇后所出。但公主殿下野心勃勃,难保她没有异心。何况我等都是从前朝走过来的,前朝太子羡让女人当将军,让女人当宰相……引起天下人不满,最后遭至亡国。

    “可见女子主政危害极大,我们见过南国是怎么灭亡的,陛下要以史为鉴,三思而行。万不可让公主殿下坐大!”

    幽火中,皇帝盯着林承。

    林承说完后,起身拱手,向他行大礼,恭敬而诚恳,真真正正地为国家江山社稷操碎心肠。

    皇帝笑了笑。

    皇帝温和道:“女主天下,遭来天下人不满,从而灭国。子继,这样的话,骗骗世人就好,咱们自家说事,就不用将这等冠冕堂皇的谎言宣之于口,甚至让它成为一个借口了吧?”

    林承一惊。

    皇帝慢慢说:“比起女子涉政这样的理由,朕却更觉得,南国是因科举而亡,因世家颓靡而亡,因战乱而亡,因太子羡闷死而亡……能用的理由已经很多了,就不必再加一桩了。”

    林承抬头。

    隔着幽火,他问皇帝:“臣无他意,只请陛下提防公主野心坐大。”

    皇帝颔首:“朕知道你的意思,子继起来吧,坐下来吧。先皇后若是知道你现在动不动要跪朕,怕也要伤心。”

    林承闻言,面有哀色。先皇后是他亲妹妹,在他和皇帝筹谋的那些年,皇后已经亡了很多年了。皇后之位悬空至今,纵后宫佳丽三千,皇帝再未立过皇后。

    可是林承也怕太子的位子会不保。

    太子性柔,一贯不讨皇帝喜欢。可是太子身上有林家的血脉,流着世家的血。这样的性格加上这样的血脉,世家与皇权长久绑定,天下才会稳固。

    皇帝已经转过这个话题,侧头去看兴庆宫外的民间街巷上的烟火。

    他笑着和林承说:“你记不记得天历二十一年的时候,我和你也曾来长安,看那年的那场灯盏。当时我们站在人群中,隔着很远看那个戴着面具的太子羡……”

    他有些伤怀道:“竟只见过那么一面。”

    ……

    幽火扑朔,热气喷来。

    一丛灯照过来,飞扬的火星将徐清圆吓一跳。她抬起头,惊愕地看到晏倾提着一盏栀子灯,站在小摊前,垂着眼看她。

    他穿着青色文士袍,袍摆宽大曳地。他额上有汗,颈上也有汗,唯有睫毛浓长,眼中星火熠熠,正望着她。

    徐清圆手中笔一颤,她禁不住站了起来,和他隔着小摊对望。

    晏倾道:“我来晚了。”

    徐清圆看着他:“你……出汗了。”

    晏倾“嗯”一声。

    而徐清圆看着他,不知道他是找她找的出汗,还是此时此地的人太多,他因紧张而出汗。可他站在这里,她心中便升起烟火,升起欢喜。

    旁边有人急匆匆走过,叫嚷着:“公主殿下在发钱,只要我们给晏倾写祝福,钱就给我们了,快去快去!”

    有人问:“谁是晏倾?”

    便有人骂:“你不是长安人吧?连晏少卿大名都不知道?大理寺少卿断案无疑,还是‘长安双璧’之一,戏文上都天天讲的。”

    有人恍然:“那必是很英俊的郎君了。”

    说话的人自豪笑:“那是自然。”

    只闻君名,不见君人。

    似乎世人都听过他的名字,似乎世人都喜欢关于他的传说,但是没有人认识他,没有人见过他。

    徐清圆从小摊后起身,一步步走向他。她听着那些人着急去见公主,着急去嘱咐晏倾,可是晏倾站在这里,目光温润,君子如玉,只有徐清圆认识他。

    火光漫漫,徐清圆慢慢走向他。

    他低头看她,解释:“公务繁忙,白日出不了皇城。夜里的时候……我去找过娘子,娘子当时已然不在家中。”

    一滴汗落在他睫毛上。

    他确实因周围人太多而紧张,握着栀子灯的手心也汗水不断。而他长身玉立,只是垂眼看她:“我看到娘子留的字条了……”

    徐清圆说:“晏郎君,莫要说了。”

    二人望片刻。

    晏倾迟疑地问:“……那么现在,你还愿意和我走吗?”

    徐清圆低头:“可是我在帮人写字赚钱……”

    他将一锭银子放于摊桌上,徐清圆抬头,他并未说话,只看着她。

    火光明耀,徐清圆站在他面前,闻到他身上的熏香清雅寥落,如松子。

    徐清圆垂着眼。

    她轻声:“晏郎君,我有时候,会怨我是女儿身。”

    他怔忡不解。

    徐清圆抬起眼,望着他:“我是女子,与郎君男女有别。当我心中情绪难以抒发,想、想……抱一抱郎君的时候,便无法那样做。郎君,我希望我不是女子。”

    晏倾睫毛上的水雾滴落,落入他眼中,湖心溅星,星火明灭。

    他垂下眼时,隐约羞涩,好像轻轻笑了一下。

    他说:“男子也不能拥抱啊。”

    徐清圆怅然:“是啊。”

    心中怅意难耐,生出酸涩之意。她想亲近一个人,可她说不清这些情绪源头,也不知该如何对那人才不唐突。

    晏倾不言语,向前递出他的栀子灯,徐清圆伸手牵过栀子灯的这一头。他转身走向人群,灯的另一头是徐清圆。

    人流如鲫,灯彩通亮。隔着一盏灯,明暗交接的流萤夜中,二人身影被灯海吞没。

    世人只闻君名,不见君人。

    而君在她身旁。



    中山狼12(“若是唐突娘子一下是不。。。)

    

晏倾和徐清圆在人流中穿梭; 徐清圆忽然快走两步,拽了他的衣袖,他回头看她。

    徐清圆:“郎君; 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去人少的地方吧。”

    晏倾微顿,她分明是体谅他。

    晏倾心中对她有愧,因自己的愧疚左右徘徊; 备受煎熬。此时她越是懂事; 他越是踟蹰。

    他不由低声询问:“女郎应当都喜欢这样的热闹。”

    徐清圆摇头,婉婉道:“我不喜欢呀。我喜欢安静的、人少的。”

    她见晏倾仍在犹豫,可她看到他额上的冷汗就没有停过。她生怕他因此而闷出大病; 于是更加坚定地表示要逆着人流; 去人少的地方玩耍。

    晏倾便笑了,无奈又温柔。

    他说:“我知道有处人少的,与我来。”

    徐清圆乖乖地听晏倾引路,由那盏栀子灯带她走。走过一座酒楼时; 什么东西从天上掉下来; 她轻呼一声,晏倾当即拽着手中所提的灯笼; 将她拽到身后掩住。

    他掩袖去挡; 上空掉落的却不是什么暗器,红色丝线扔了两人一头一脸。

    喜庆又滑稽。

    徐清圆躲在晏倾身旁,仰头向上看——见乞巧楼二层高阁灯笼悬挂,窗棂边的暮明姝支颌而笑。

    对上徐清圆的目光,她有些揶揄地眨一眨眼。

    徐清圆微笑:“原来是殿下。”

    晏倾说:“我们走。”

    他拉着徐清圆离开这里; 徐清圆不住回头,向楼上的公主摆手道别。

    楼上暮明姝身边; 暮长亭探过脑袋:“阿姐,你在看什么?”

    他的头被暮明姝推回去,暮明姝非常冷淡:“继续磨你的墨。”

    ……

    晏倾对长安的大小街巷路径熟悉无比,他带着徐清圆穿街走巷,很快便离人流越来越远。

    街巷越来越清寂,曲江水声绰绰在耳,灯火变得断续游离,叫卖声时有时无。

    徐清圆明显感觉到,人越少,晏倾越自在,越不像方才那样僵硬了。她快走两步偷看他,见他甚至不再冒冷汗了。不再流汗的晏郎君目若点漆,丰神俊朗,真是……格外好。

    晏倾察觉徐清圆低下头掩过去的唇角笑意。

    他问:“怎么?”

    徐清圆摇头。

    晏倾便也不再问了,而走了一段路,徐清圆又像是耐不住这种尴尬,开了口:“方才见过公主殿下为郎君祈福,闹出那么大的仗势,好是风光。郎君可有想法?”

    晏倾睫毛颤了一下。

    他沉默片刻,问:“我应该有什么想法吗?”

    徐清圆半真半假地抱怨:“明日满长安都要知道殿下心慕你了,郎君从旁走过,总应当给些反应。喜欢或厌恶,总该有一些。即使是做戏,但毕竟……毕竟是爱慕。

    “且殿下青春貌好,郎君便不心动吗?”

    晏倾又是沉默很久。

    徐清圆低着头,心跳咚咚,手指有些紧张地抠着两人中间的那盏灯。

    好一会儿,晏倾似在斟酌字句一样,说话很慢:“……娘子可想知道你阿爹的事查得如何了?”

    徐清圆怔一下,听到自己心中失望的叹息声。

    她乖乖地应了一声。

    晏倾便将自己去蜀州的大概事情说了说,却没有提西域发生的变化,只安慰她,她爹应该性命不是问题,之后如何,朝廷会想法子再查。

    徐清圆对阿爹的担心放下一点,她闷闷不乐地“嗯”了一声。

    晏倾看出她心情不好,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无措了一会儿,袖中藏着的那方玉匣子变得滚烫。

    他道:“可要将玉匣子还给你?”

    徐清圆回答:“郎君还要查案吧?玉匣子便暂时放在郎君那里吧,郎君不要弄丢了就好。”

    晏倾:“娘子的东西,自然不敢弄丢。娘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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