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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璧-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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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清圆摇了摇头,略微怅然。

    她轻声:“我其实不了解我阿爹,也不知道他与我阿娘之间的故事。但是在年少时给他写过‘吾有至爱,倾之嫁之’的人,让他抛弃身份地位也要娶那人的人,让他在与那人和离后还将那人的定情信物传给我的人……他应当是在意的吧。

    “我思来想去,这也许是阿爹去处唯一的解释了。”

    晏倾拿过那方玉匣,与她对视一眼。

    片刻,他再次问:“徐娘子,你来长安做什么?是你阿爹让你来长安的吧?”

    她睫毛微颤。

    ……

    玉匣变形后的芙蓉花,为大理寺找到了蜀州这个新线索。

    在此事之前,所谓的没有证据的太子羡的事可以再查。晏倾本就一手负责徐固之事,徐清圆的线索递上后,他进宫面圣之后,便定下了离京前往蜀州的行程。

    无人在此时再提太子羡来碍事。

    徐清圆知道自己大约真的帮了晏倾的大忙。

    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情,也难以判断自己所做的事是否正确。扶着兰时的手登上马车,徐清圆离开了突然忙碌起来的大理寺。

    ……

    此时此刻,千里之外,穿山越岭,凿开山石,蜀州也可通往西域。

    书生一样的中年人背着包袱,走在一望无尽的烈日下的草原上。虽至中年,却面容儒雅清俊,西域中人一看便知他是大魏人。他的这一行出行,一直十分不利。

    此人便是徐固。

    草比人高,气候干燥,他听到马蹄声轰鸣,便寻找山石躲避。

    离开大魏朝后,西域并不太平,常有战乱。只是这段时间,他便遇到了无数杀戮。

    这一次,他躲在山石后,就着阴光,看到数匹骑士作战,有一人掀落马背,砸倒在地。那人却骁勇无比,一人绊住数马,只凭一身与诸人周旋。

    马鸣声尖厉,徐固在石头后听得心惊。

    终于,那方杀戮没有了动静,他又等了一会儿,听到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了,才慢慢走过去。

    徐固看到一地血与尸体,这些日子,他看得几乎麻木,走过来的本意,也只是浅浅挖个坑,把这些尸体埋了。但是冥冥中有东西牵引着他,他跪下来解开包袱,手要去翻那具趴在地上的“尸体”。

    尸体腾地翻身,血肉模糊、脏污无比,眼中清寒麻木,一点儿情绪也没有。

    “尸体”的手已经掐在了徐固的脖颈上,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杀死这个书生。但是若有所觉,这个人停下了手。

    烈日炎炎。

    二人跪地对视。

    徐固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看着这个数年不见后、让他目光无从落处的人。

    他抬手,手紧紧扣住她血肉模糊、衣衫不整的肩臂。

    他几乎是忍着自己的咬牙切齿,才能缓缓开口:“卫清无,你果然活着。”

    “尸体”冷漠的目光闪烁,有些茫然,有些迷离。她无法适应这突然的相逢,莫名的变化。她干裂的唇动了动,一句话也说不出。下一刻,她被徐固张臂抱住。

    她继续不适地僵硬着——

    数年周旋,数年不见天日的煎熬,数年的鞭打折磨。皆不能让她屈服,让她倒下去。

    而今,她舔舔皲裂的唇,生涩无比地说出一句大魏话:“你是大魏人?你是谁?你认得我?我是谁?”

    徐固蓦地抬头看她,阳光如钢刀般刺入两人之间。她眯了眼,用看陌生人的、既警惕、又因本能亲近而不解的目光打量他。

    这一瞬间的寒意,该怎么说呢,天历二十二年,他与她和离时,他不得不将露珠儿推入火坑时,都未曾感受过。

    ……

    长安城中,徐清圆坐在马车中闭着眼。她浅寐中总被噩梦相扰,几次惊醒。

    马车停下来,有人在外说话。

    一会儿,徐清圆听到晏倾带着疑虑的声音:“徐娘子。”

    徐清圆靠着车壁,一下子彻底清醒,坐直着身子。她与同车的兰时面面相觑,听外面的晏倾迟疑地说:

    “我即将离京,些许事,要请教娘子……”

    徐清圆声音轻柔:“兰时,你去东市帮我买些胭脂来。晏郎君,请上车吧。”

    一会儿,车中静谧,与徐清圆同车的人,已经从兰时换成了晏倾。

    二人都不说话。

    风若在外敲车壁,狂咳嗽。

    车中徐清圆轻轻抬起眼,看到晏倾眼中几分尴尬的神色。

    晏倾慢慢开了口:“我要出城,可方便娘子的马车送我到城门口?”

    徐清圆眨了眨眼,“嗯”一声。

    他取出他袖中的玉匣子,犹豫几分,道:“我本不应收娘子的东西,此物对娘子意义非常。然而……”

    徐清圆低着头,镇定道:“郎君要办案,理应拿走。我本就要送给郎君的。”

    然而那玉石上的“吾有至爱,倾之嫁之”的字,带来的微妙感情,流窜于车内,让一双儿女双双沉默。

    良久,晏倾道:“待我回来,再寻娘子。”

    徐清圆默默点头。

    她不抬头看他,只垂着眼,盯着他的青色衣摆,认真地研究他袖摆上的纹路。她已经在琢磨那刺绣用的是什么手法,她听到晏倾轻声:

    “离出城不过几息时间,我又要得罪娘子了。”

    他说:“娘子可否抬头,让我看看娘子的脸?”

    徐清圆怔然抬头,与他垂来的目光对上。

    晏倾道:“我并不认得你阿爹与你母亲的面容,画像也多失真。抱歉,虽有唐突,我却不得不从娘子的面相上判断你父母的长相。

    “并非想冒犯娘子,实则情非得已。”

    徐清圆呆呆看着他,她脸一点点红了,手指扣紧座下茵褥。

    她与他目目相对,承接他的专注目光。

    而风若在外敲车壁,大咧咧道:“郎君,我们赶时间,你不要这么害羞。万一那两人易容呢?徐娘子,你让我家郎君摸一下骨。我家郎君……”

    晏倾斥:“风若!”

    而车中,徐清圆看着晏倾,她轻声问:“怎、怎么摸骨?我是要……”

    她指自己的衣领,说不下去,唇动了几动,脸色绯如烟霞。

    晏倾沉默半晌,轻轻叹口气,解释:“没有那般极致。是摸一下娘子的脸。”

    徐清圆盈盈湖水眸轻轻看他一眼。

    他侧过脸。

    片刻,徐清圆闭上了眼。

    黄昏晕暗的光流入车中,车外人声喧嚣,车中静如深渊。

    徐清圆低下头,一方微凉的帕子落在她眉心。隔着帕子,他的手指曲起,轻点她额头。

    冰凉温柔的碰触,让徐清圆身子一颤。

    他似乎笑了一下,语气比平时更加温和轻柔:“莫怕。”

    徐清圆闭着的睫毛颤抖:“我不怕。”

    他的手隔着帕子落在她眉心,徐清圆突然想到晏倾之前问她来长安做什么。

    她来长安做什么呢——

    徐清圆想和他说话,她的睫毛落在他掌心,而她柔婉开口:“晏郎君,你好多次问我来长安做什么。

    “我阿爹说,人这一世,遇到什么样的爱,什么样的人,都不稀罕。稀罕的是要找到自己一生要走的路,要遇到能理解自己的人。

    “我阿爹曾经很茫然地和我说,‘露珠儿,不如你去长安看看’。他自己没想清楚要我看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要来长安看什么,怎样的人生才是我父母希望我拥有的。

    “但是我娘生死不知,我爹中途失踪。在云州夜夜噩梦,午夜梦回时,我突然觉得,我应该来长安看看。

    “我想看看长安,想知道我能遇到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什么样的爱,什么样的理解。我这一生,应该过怎样的一生。”

    紧窄空间内,目光无处安放,少女气息时时缠绕。晏倾突然觉得有些心悸,心中那点突兀的不适仓促十分,让他手颤了一下。



    中山狼6(时值燏暑徐清圆主仆已经。。。)

    

时值燏暑; 徐清圆主仆已经在永宁坊住了月余。

    早上被院中浓郁饱满的合欢花唤醒,醒来后给梁丘留下的花浇浇水。这花枯过几片叶子,如今将将露出花骨朵; 看着不甚美。徐清圆忧虑此花开不成,但她也不想如梁丘一样用血去喂养。

    梁丘等人定了秋后问斩,徐清圆再未见过梁丘。

    之后徐清圆与侍女用过早膳后,便会驱车前往东市。

    清晨雾清; 离东市近些的街坊; 市塵人流如鲫,货贸繁华。树荫下各类香料、药材、茶叶、丝绸的买卖应有尽有,让人眼花缭乱。

    徐清圆灵巧地穿梭过市集; 会去金玉古玩店、书舍。她买一些书; 偶尔接些润笔写信的活计;兰时则接些女红缝纫私活。主仆二人算着她们不算富裕的钱财,过得清贫,却让她们找到些昔日在云州时的闲逸。

    没有人来打扰她们,大理寺的官吏也离他们遥远。偶尔早上醒来时; 徐清圆拥被而坐; 会恍惚觉得一切都没有改变,好像阿爹从未离开; 大理寺从未找过她们。

    但是她摸不到自己总是贴身收着的那方玉匣; 她便会想到已经离开很久的晏倾。

    晏倾会找到她阿爹吗?

    徐清圆不知道自己希望他找到,还是希望他找不到。

    这日晌午,戴着帷帽的徐清圆和兰时站在书铺,将帮人写好的信交出去,领了几吊钱后; 二女仍没有走。她们看着铺中小二将一厚沓书从后方仓库中搬出,粼粼堆在书舍前。

    许久不见天日的书籍数量繁浩; 书页多缺页、被虫咬坏。小二们大汗淋漓地一趟趟搬书,书上的尘土让兰时咳嗽不住。

    兰时扯扯徐清圆袖子,示意她们赶紧走吧。

    徐清圆亭亭而立,看了许久小二搬书,在小二要引火烧书时,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这么多书,烧了不可惜吗?”

    小二见是这位常来买书的女客,便耐着性子回答:“娘子,你没看这书都旧了,很多虫蛀吗?本也没人买,留着占地方,不如烧了。”

    徐清圆道:“进京赶考的人若是贫穷,即使买些残书也是有用的。”

    小二心想到底是女子,不知道科考行情。他看在这女客貌美的份上,讥笑了一声:“哪有穷书生?娘子不知道,能考到长安来参加科考的,都是那种大世家的郎君吗?我还没见过几个穷的……他们家中藏书巨多,本就看不上我们这些小铺子的书。”

    正巧书舍老板从旁经过,摇摇头叹气,既是和徐清圆说话,也是自言自语:“这书舍开不下去咯,我正想把书铺卖了,开个包子铺。也比现在赔钱生意强。”

    徐清圆目光闪烁。

    老板见一上午只有一个女客来这里,干脆坐下来,冲着徐清圆抱怨:“这实行科考,本以为能来几个穷书生。谁知道一个个全是世家子弟,他们都不缺书。而那些珍贵的书,这种小铺子怎么留得住?我们只好卖卖传奇、给闺舍女子看的那类故事演义。

    “但是还是那句话……识字的贵族女郎家中书本就多,看我们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书极少。像娘子你这样的人,太少了。”

    徐清圆不好接这样的话,她蹲下来,在小二即将烧掉的书籍中翻找,找出几本破旧古书。

    帷帽雪白,她蹲在地上,仰着脸和老板商量:“这几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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