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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璧-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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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泼皮搓手:“少卿,这种女人我看得多了。这一看就是要私奔的女人,中途被郎君抛弃,没法一个人走,一气之下要把东西全都换成钱好携带。我当然一口答应,但是我再没等到那个女子回来取包袱……”

    晏倾平声静气:“那女子让你换成钱财,看来你并未换。”

    泼皮被他一语道破,很尴尬:“这、这不是……本来想宰那女子一刀嘛。但我后面真没说谎,那个女人真的没有再来了。”

    晏倾若有所思,他蹲了下来,仔细查看这包袱里的物件。他取出一张帕子,隔着帕子在包袱里小动作地拨动。

    风若在后绞尽脑汁,觉得泼皮对那女子的形容分外眼熟。

    风若一拍掌,想起来了,激动无比:“郎君,我知道了,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我们要找的那个阿云!就是冯亦珠的侍女!我们找到线索了!”

    晏倾冷淡:“嗯。”

    风若习惯郎君这样,他自言自语,分析得兴致勃勃:“我们下了海捕文书,城内城外到处抓博阿云。看起来,阿云被我们的海捕文书难住了,她出不了城,只好把她偷出来的包袱找人换钱。

    “不找当铺也能理解……她一个偷跑的小侍女嘛。可她为什么跟泼皮谈好了生意,却不回来取钱了呢?”

    晏倾眼睛看到了一样东西,他就着帕子,从女子衣物中取出一枚断了的指套。这副指套花纹繁复深沉,不是年轻女子的喜好。

    晏倾说:“这是老人家才会用的指套。”

    风若迟疑:“啊……说明私奔的人是一个老妪?”

    晏倾:“……”

    晏倾忍耐地闭目。

    桩桩件件,重重线索,皆在脑中一一展现。他找出关键点,组成了一个答案。

    但是他盯着这包袱,又良久不语。

    风若:“郎君,你在想什么?”

    晏倾说:“我们找到杀害冯亦珠的凶手证据了。”

    他转而:“但是这一切实在太顺了……像一个等着我们跳进去的圈套。

    “需要证据,就给证据。需要谁出场,谁就出场了。风若,有人想布置一个完美的凶杀案,却忘了过实则虚,这世上没什么案子是完美的。”

    风若压根没听懂。

    晏倾却站了起来,嘱咐:“我们回义宁坊,回积善寺。”

    ……

    积善寺的禅房中,徐清圆又一次伏在窗下写字。

    她心头乱麻一般,梁园的真相让她慌神。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她不知如何走出这个敌人布置的完美杀局。

    她在纸上写了“说良缘”几个字,又用笔一一划掉,改成了“锁梁园”。

    她接着发呆。

    书案上的砚台边,站着一只雪白的信鸽。信鸽嘀咕着黑眼珠子,歪头好奇地将她看来看去。

    信鸽看这个女郎把一团纸卷了,扔在一旁,又摊开信纸重新写字。

    徐清圆咬着笔杆发呆,思绪飘忽,恍恍惚惚地想要是晏倾在便好了。晏郎君一定会听她说话的……

    信鸽扑一下翅膀,徐清圆回神,愣神地看到自己在纸上写了“晏清雨”几个字。

    她呆一下,瞬间脸红,连忙将纸重新卷作一团,扔了。

    谁知道这一次,这信鸽眼疾手快,一下子将她扔在案头的纸团抓起来,拍着翅膀向外飞。

    徐清圆震惊,她“哎”了一声,上半身探出窗棂要抓这鸽子。

    雪白信鸽扑入一个人怀中时,徐清圆急得要命,她仰头,额头向上磕,一只手伸来,垫在窗棂上,她的头撞到了那只手上。

    郎君的宽大袍袖擦过她的脸,额发微暖,半颊生温。

    徐清圆仰着脸,与窗口走过的晏倾四目对上。

    晏倾睫毛浓长,垂下来的眼睛里荡着日头碎光:“娘子,小心碰到头。”

    徐清圆被他的面容和眼神弄得脸烫,愕一下后忙向后缩,躲回窗子里。

    她捂住脸,摸到自己脸上的滚烫。

    她透过指缝,看到那只讨厌的信鸽站在晏倾肩头叫个不停。晏倾偏过脸,正要看那信鸽的信……

    徐清圆重新钻出窗棂:“晏郎君!”

    她钻得快,他反应也很快,仍然伸出手垫到窗棂上,避免了她额头撞开花。

    只是这一次他垂下的目光,略微不解——这可不符合徐清圆大家闺秀的作风。

    风若抓过那只鸽子,疑惑地问“什么玩意儿”,打开了那张纸条。

    徐清圆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

    风若:“徐清圆你!”

    风若抬头,厉目严肃地瞪向徐清圆。

    晏倾侧头,看到了纸上的“晏清雨”三个字。

    徐清圆面若绯霞,羞愤欲死。

    晏倾迷茫地眨眨眼。

    枉他断案如神,他此时竟然不懂风若的谴责,和徐清圆的害羞,是什么意思。



    锁梁园30(休要再提你那支离破碎的狡。。。)

    

黄昏时; 松阴入槛,一丛新绿从窗缝流入紧闭的屋舍门,阳光点金。

    兰时拿着块抹布; 在屋里左擦右抹,带着几分纠结地不停回头看自家女郎,以及如今手中持着眉笔、正在为女郎上妆的晏郎君。

    若说是张敞画眉,也无非是情深情浅;只是如今; 又算什么呢?

    徐清圆却是那么配合晏倾。

    她坐在一面妆镜前; 自己涂抹化妆之余,也任由晏倾拿着笔在她脸上梳画。她仰着脸,上翘的睫毛擦过笔尖; 与晏倾低垂的目光对上。

    她很爱看他的眼睛。

    每次她拿不定主意; 都能从他温润的目光中找到坚持的力量。

    此时此刻,晏倾见她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便轻声安抚:“娘子莫怕,给人伪装是大理寺必学课业; 我水平应当不错。”

    徐清圆蹙眉:“可是这样就真的能成另一个人吗?”

    晏倾道:“此案至此证据确凿; 想要另辟新路,只能剑走偏锋。不是娘子说; 想要凶手自己站出来承认吗?”

    徐清圆:“可我怕我做不好。”

    晏倾手中笔在她眉心轻轻顿一下; 他望着她水润的、琉璃一样的眼睛。

    有那么一刹那,过近的距离,让他手心出了汗,手一颤之下,笔也握不稳。

    按说他才服“浮生尽”第二次没多久; 如今正是他身体、精神状态最好的时候,他怎会无缘无故地出汗呢?

    晏倾出神间; 徐清圆扯他衣袖:“晏郎君!”

    他回过神。

    乌黑眼珠与她对上,他缓缓道:“娘子但做无妨,若是失败了……”

    徐清圆眼眸微睁大,圆润尾巴擦过他的手。

    他再一次地手颤了一下。

    晏倾却稳稳地在她眉心一点,将花钿妆化完,温和道:“若是失败了,自有我为娘子兜底,皆与娘子无关。”

    说话间,风若大汗淋淋地撑着窗,从外面翻了进来。他兴奋道:“郎君,你要的烈酒,我准备好了。”

    晏倾颔首:“嗯,去与韦府君商量一下,将给梁老夫人、梁丘的清茶换了,用我们的酒。”

    徐清圆突然从晏倾身后冒出来,补充道:“杜师太的也换一下,好不好?”

    晏倾回头看她。

    她还没支吾着为自己莫名其妙的直觉找到理由,他已经非常好说话地应了:“好。”

    徐清圆盯他片刻,在风若威胁的冷目下,她红着脸移开了目光。

    ……

    而佛堂中的审判,让人触目惊心。

    韦浮中途出去一趟,回来后,让卫士重新给座上人续茶。

    时入黄昏,堂中烛火幽幽亮起。

    梁丘端过茶水,漫不经心地抿一口,看着梁老夫人麻木非常地跪于正中,正说到她杀害卫渺之前最后一个女郎:

    “那个女子,长得是和珠珠很像的,我看到她,就想到了我可怜的珠珠。她又像当初一样闹着离开梁园,我太伤心了……”

    广宁公主和林斯年坐在他们这些人的最外场,公主听着他们这些腌臜故事,眉目间神色厌恶又忍耐。

    但是她旁边的林斯年,表情却耐人寻味。

    既像在认真倾听,又像在心不在焉地走神……

    空荡荡的佛堂中,鸦雀无声,梁老夫人讲完一起凶杀,她缓口气稍作歇息时,梁丘顺着她的话补充:

    “我在园中发现了尸体,我知道祖母一定又发了病,杀了人。我不能让世人将审判的刀戟指向我的祖母,我只好如之前一样,让园中女郎们发现尸体,让她们埋尸体,和我一起帮祖母掩盖证据……”

    梁园女郎中发出低低啜泣声。

    而杜师太摸到她手边的清茶,她喝茶时,眼睛一直看着梁丘。她的深情疯狂不加掩饰,此时只让人骇然。

    佛堂门极轻地“吱呀”一声,打开了。

    只有坐在门口的暮明姝和林斯年最先察觉。

    幽凉清寒的女声响起:

    “休要再提你那支离破碎的狡辩,梁园这出戏台上的戏,早已到了收尾之时!表哥,你今夜在雪中送我远行,我感谢你一生。”

    梁老夫人一震,没有反应过来。

    那声婉转如轻莺的“表哥”,让梁丘身子猛地一震,他蓦地回头,向佛堂门口看去。

    同一时间,漫不经心喝茶的杜师太打翻了自己手中茶盏,她砰地站起来,呼吸剧烈,目光如裂,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佛堂门口。

    佛堂沉重的木门一点点拉开,檐外飞月,光点斑斑。

    一个纤细窈窕的白衫长裙女子背对着他们,头上裹着大幅羽巾。花落如雪簌簌,羽巾飞扬,遮去她大半张面容,而她回头向身后佛堂幽幽望来的这一眼。

    这一眼,是什么样的美丽——

    眉心朱砂艳红如焰,秋水凝波含怒一眼。

    似娇似恨,似嗔似喜。春水澹澹,千古情愁。

    坐在佛堂门口的林斯年刷地一下站起来,目光紧盯住她。

    而堂中梁丘望着这女子,看着女子眉心朱砂,看着她的衣白胜雪,再看着她发后飞扬的大尾羽巾。

    那碗酒的作用,烈烈烧着他心扉。

    他情不自禁地向前走,口上嘶哑地唤一声:“珠珠……”

    而梁老夫人本就迷惘,在梁丘唤出这一声后,她迫切地向佛堂外奔:“珠珠!”

    “叶诗”伸出秀白手臂,娇声斥道:“休要过来!你已杀我一次,难道还想杀第二次吗?”

    梁老夫人老泪纵横,叶诗却悠悠然向外走。老夫人追出佛堂门,被高高的门槛绊倒。她坐在地上大哭:“珠珠儿,珠珠……你莫走,是祖母错了!”

    梁丘一言不发地从后走上,扶起老夫人,他看着院中行走的女子。

    “叶诗”回头,对他嫣然一笑,向他招手。

    她声音依然婉婉如歌,带着无限温情:“今夜雪大无月,正是逃离梁园的好日子。表哥,你不也这么觉得吗?梁园如此空旷寂寞,天下战火燎原,我想与爱人一同去寻太子羡,为国效力。表哥也赞赏我,对不对?”

    她慢慢地沿着廊庑走,头顶月亮被树荫遮掩,只有白色的花瓣纷纷扰扰。

    正如雪花落于她周身。

    梁丘松开了搀扶着祖母的手,他带着一种奇异的、燃着火的过亮眼神追随着廊下行走的女子。他和她始终相差一丈之远,他看她如蝴蝶般轻盈飘逸,要与落雪融为一体。

    梁丘伸出手:“珠珠,不要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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