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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第10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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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样就有个问题,海货丰产跟粮食丰收一样,都有季节和时日。
  过了那些日子,蚶子就不肥了,或者会从沙滩泥沼等浅滩处转移到较深的深水处。
  这样到了捕捞季,卷扬机会变得供不应求,而非捕捞季则没什么人会租赁卷扬机。
  王祥海作为天涯岛海上作业小组的组长,他对于渔业工作有安排,提前安排人去租赁了两台卷扬机。
  按理说在毛蚶丰产季节,卷扬机太受欢迎,所以租赁单位是一台,想要租赁卷扬机,一个单位只能租一台。
  但天涯岛现在名声大、人缘好,公社的干部们也愿意交好他们,便偷偷给他们截留了一台卷扬机。
  于是,他们带了两台机器出海。
  毛蚶生活在内湾浅海低潮线下至水深十多米的泥沙中,尤其喜欢淡水流出的河口附近4到8米水深地方。
  一般来说,它们的生命周期是七八年,从苗后开始长成成蚶是两三年时间,至此开始有繁殖能力。
  三艘机动船、几艘小舢板。
  大大小小渔船组成船队奔驰向远方海域,去寻找蚶子准备收获。
  王忆在后甲板研究大篙。
  这东西他见过,岛上渔民偶尔会用这东西贴着海岸线搅和泥沙从中筛选贝类。
  它形状很像农村拾草的耙子,后面多出来个网兜。
  不同的是为了便于舀起泥沙,它的边缘是钢铁且带有几条较大的铁齿,很锋利,往泥沙里一扫就能插进去。
  这样如果碰到水草也不怕,铁齿会梳理水草带起来。
  看着王忆研究大篙,王东权倚在船舱门上问:“王老师,待会我教教你怎么舞弄这个家伙?”
  “还用得着你献殷勤了?”有人调侃他。
  “就是,大权也要当师傅啦?”
  王东权不在意这些调侃,他得意洋洋的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当师傅?你们谁指挥下网捕捞到过一网的红加吉鱼吗?”
  一句话把天聊死了。
  大家伙确实没有过如此壮举,所以没法回击王东权。
  就像体育靠胜利和成绩说话一样,渔民也靠收获来说话。
  谁收获多、谁技术高超,那谁就牛逼!
  现在捕捞业进入机械化阶段。
  但是大篙依然是很有用的工具——
  要用它来探路。
  他们去了梅花滩,准备从梅花滩开始寻找蚶子群。
  王忆对这片庞大的浅滩带有特殊的感情。
  他第一次正式赶海就是在这里,他在这里捡了老黄。
  如今旧地重游,他是分外感慨。
  今年如去年,浅滩处风清云白。
  天气开始炎热起来,渔家人就得早早出海劳作。
  船队出发的时候太阳刚出,来到梅花滩后风中的空气依然还未被晒热。
  海风阵阵的吹,凉意习习,带着浓重的湿润感,给人独特的感觉。
  现在正值退潮,不少渔家人趁着沁凉的清晨来赶海。
  浅滩上人不少,这时候王祥海摩拳擦掌的说:“同志们,怎么样,干劲足不足?”
  社员们纷纷笑起来:“足!”
  “就等着大干一场啦!”
  “怎么着,下大篙吧?”
  大篙是探路工具。
  蚶子藏在泥沙里,没有机器能透过泥沙发现它们的踪影,所以要知道哪里的毛蚶多,必须得用大篙来取样检测。
  挥舞大篙是力气活,在生产队里都是青年人来负责。
  王东虎、王东权等人手持大篙精神抖擞的上了舢板,有人摇橹,他们在船头挽起裤腿、撸起袖子准备开干。
  王东权现在非常得意,开干之前还大喊道:“大篙出动,毛蚶快来!”
  王祥海笑骂一声‘这家伙’,然后对王忆说:“这叫啥?这叫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现在咱们就要搞调查了!”
  舢板船横列,这是准备开工了——拉网和捞毛蚶挥大篙的时候,船都是横着船身顺着或是侧着风航行的。
  船头对准上风头,于是青年们便站在了船的上风头,然后把着大篙的把手吆喝着把大篙插入水底。
  他们手臂肌肉鼓囊囊,清晨的阳光照在他们黝黑的皮肤上,有着健壮的美。
  随着大篙拔起,网兜里塞满了泥沙,然后就是抖擞大篙,这还是力气活。
  泥沙从网格里落下去,只留下个头足够的毛蚶。
  几个大篙的网兜里都有收获。
  见此王祥海便精神一振。
  有门!
  青年们继续操劳,继续挥舞大篙。
  这个工作既辛苦又无聊。
  王忆看的都感觉无聊。
  于是他便跳下船去随意溜达着赶海找渔获。
  还没有吃早餐呢,得自己弄点早餐出来!
  清晨海水温柔又清凉,行走在这样的海水里,感觉是心清凉、神飞扬。
  海鸥清脆啼鸣从头顶掠过,海水翻涌浪花在脚上小腿上拍打,‘啾啾’与‘哗啦哗啦’的声音中,王忆弯腰开始抓起小螃蟹。
  偶尔有人过来跟他打招呼,王忆起身笑着回应。
  这个时候他会抬头看海望天的活动一下颈椎,天空湛蓝海也湛蓝,云彩雪白风很清。
  1983年的初夏,很美。
  他溜达了一会带回来一些小海鲜,看到王祥海皱着眉头在凝神看海。
  这是碰到难题了。
  他询问怎么回事,王祥海意简言赅的说道:“那个啥,看起来这边的毛蚶数量不大行。”
  旁边蹲着抽烟的王真凯说道:“那个从十几年前开始,咱们外岛的机帆船就得到了发展,毛蚶被捕捞的很厉害。”
  “浅滩里的毛蚶估计都被捞光了,以前就听说现在渔民打捞毛蚶的范围已经扩展到了十来米的水深地,看来真是这样。”
  又有人说道:“也可能是咱们锄大篙找的地方不对。”
  王忆问道:“那怎么办?是继续试试,还是换地方看看?”
  王祥海继续皱眉思索了一阵,最终说道:“大篙太短了,能接触的水深不太够,这样,往更深的地方走一走,去两三米以上的水深去看看情况。”
  有人吹响了哨子,四方散开的舢板便摇橹回到船边来。
  大篙总共不到两米长,如果要进两三米水深处,它自然就没用了。
  这时候得换工具,卸下大篙的耙子网兜,用绳索来牵引。
  两根绳子带动耙子网兜沉浸水底,拖拉着来查看收获情况。
  这下子可就费劲了。
  从工具的使用方式上就能看出,要使用这工具需要技巧。
  青年们让开,老将们出阵。
  劳力们迅速的更迭,没人对于轮到头上的工作提出怨言。
  这是王家人的一个特点,吃苦耐劳有大局观也有奉献精神。
  这也是王向红能领着他们保留住大集体生产制的原因之一。
  很多队集体干不下去就是因为大锅饭不好吃。
  干多干少一样吃饭,很多人心里不平衡,就没了干劲。
  实际上在海上讨饭吃不能算计的太清楚,年轻人的力气值钱,老渔民的经验也很有价值。
  王忆看着社员们忙碌的场面问道:“现在毛蚶是什么价钱?”
  王祥海抽了口烟说道:“价钱还行,怎么着也得一毛一毛五的一斤。”
  王忆说道:“这价钱还行呀?哪怕一天忙活出十吨也没多少钱。”
  王祥海愣了愣,说道:“王老师,十吨毛蚶的话至少得两千块啊,这还没有多少钱?这是很多钱了!”
  一斤毛蚶起价一毛钱,一吨是两百元。
  王忆反问道:“可咱一天能捞十吨毛蚶吗?”
  王祥海立马摇头。
  老渔民王志说道:“肯定捞不到,前些年这个东西能丰产,但现在它们可是稀罕物了。”
  “稀罕物倒是夸张了,”有人说,“不过确实不那么容易丰产了,机器捕捞的太厉害了,还有现在有厂子往海里撒农药,把蚶子给药死了!”
  机动船拖带耙子或者使用卷扬机捕捞毛蚶的能力都很强,而且在春夏秋冬三季都可以组织生产,对毛蚶的更新换代影响很大。
  现在海水污染问题也出现了,近海的海水养殖场多了,经常有人用六六粉来杀灭寄生虫之类,导致海水被污染的厉害。
  王祥海说道:“现在少了,所以价钱好了,都能赶上一毛钱一斤了。”
  “以往呢?往回退十年,咱给回购站卖毛蚶多少钱一斤?五厘钱一斤,一分钱二斤!”
  王忆咋舌:“这也太便宜了。”
  王祥海磕了磕烟袋锅说:“就这么个价钱,爱卖不卖,这是国家规定的,谁也改不了。”
  王东虎刚才干活最猛,累了一身汗水。
  他去驾驶舱换了衣服出来,一边擦头上汗水一边问:“今年毛蚶能卖一毛多一斤?价格这么好?去年不才五分钱?”
  王祥海说道:“咱们现在有机动船了,不用非得去县里码头卖了,可以去沪都那边往外卖。”
  “这东西运到沪都港口之后卸船就得是一毛钱的价钱起步,我都让六子打听过了,没得错!”
  王东虎点点头。
  沪都的海货自然比县里头贵一些,改革开放后允许私人做买卖,不少人干起了贩子的生意,从福海往沪都进行贩卖。
  现在农副产品跨地域出售价格差距还不是很夸张,贩子们主要就是赚个辛苦钱。
  毕竟投机倒把罪还在生意人们的头顶上悬挂着。
  毕竟打投办还有人在上班呢。
  在海边水更深处取泥沙后,收获的毛蚶果然多了起来。
  有时候一网兜上来里面有十多个。
  见此,王祥海皱起的眉头终于松开了,脸上也露出笑容:“好,我就知道梅花滩下能有毛蚶!”
  现在外岛毛蚶资源还比较丰富,甚至可以说这生产处于顶峰时期。
  从过了正月十五开始,天气回暖,寒风转春风,然后藏在海滩深处和水下的毛蚶就开始往上爬。
  到了清明节开始,浅滩处的毛蚶就已经比较多了。
  这种情况下散户收拾毛蚶都是找海滩上、浅滩处等类似地方,便于寻觅。
  但那时候的毛蚶是便于寻觅,但不便于大规模收获。
  到了现在的五月份,浅滩处的毛蚶多数被人已经收拾走了,那么他们就得到水下去捕捞。
  确定水下有可观的收获量,王祥海便安排劳力开动了。
  三艘机动船敞开,几艘小舢板重兵云集:
  王祥海在小小的舢板上安插了六个人,两个是老劳力、四个是年轻劳力。
  老劳力要带年轻劳力干活,传授经验,负责指挥。
  而年轻劳力负责出大力气,帮助师傅们减轻体力上的压力。
  老中青结合,经验和力气全到位了。
  顿时,他们这边海上干的热火朝天起来。
  老劳力先凭借经验找毛蚶富集的地方,找到了年轻劳力就用绳子拖动带网兜的耙子在树下取泥沼。
  ‘嘿哟嘿哟’的喊声有节奏的响起。
  随着汉子们肌肉一次次绷紧又松弛、松弛又绷紧,于是一兜接一兜的泥沙被拉上舢板倒入其中竹筐里。
  两辆机动船在舢板之间穿梭,收集竹筐,将里面泥沙倒入船上再将空筐子放回去。
  有人用铲子将泥沙产入卷扬机内——渔家说的卷扬机不是工地上用的那种驱动卷筒、卷绕绳索的机器。
  这机器也有卷筒,但不是卷绕绳索,是用来抛洒泥沙。
  卷筒跟渔网一样多有小孔小洞,于是卷绕过程中成了离心机,把细腻的泥沙都给抛洒了出去,最终只留下毛蚶。
  一筒泥沙扬出去,剩下的便是毛蚶和石头海藻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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