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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江山-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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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杖竹看向李叱说道:“你这样性格的人,我以为你会不喜这样的场合。”

    李叱笑着摇头,他说不上不喜,也说不上喜。

    当初选择来云斋茶楼说书唱曲儿,只是因为缺钱,可是久而久之,这里也有了几分感情,下边的人那般热情,久而久之,这里也有了几分得意。

    李叱看向叶杖竹笑道:“叶先生也很奇怪。”

    叶杖竹问:“我奇怪在何处?”

    李叱道:“其实昨天我让九龄贸然的去求你,本没有多大把握。”

    叶杖竹又问:“是因为我是青衣列阵的人,而青衣列阵是节度使的人?”

    李叱点了点头。

    叶杖竹再问:“既然没把握,为什么你要让人去找我。”

    他不等李叱回答后说道:“是因为夏侯临走之前对你说过,如果遇到什么难事,就来找我对不对?”

    李叱又点了点头。

    叶杖竹道:“我先认识夏侯,才知有青衣列阵。”

    他看着李叱,笑着继续说道:“但我先进的青衣列阵,才认识的夏侯,所以,你明白我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吗?”

    李叱明白了。

    不管是不是先进的青衣列阵,在叶杖竹眼里,先有夏侯,才有青衣列阵。

    叶杖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热茶带着淡淡香气沁入胃里,让人觉得很舒服,和自己认为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聊几句,比这热茶更让人舒服。

    “你和夏侯是一路人,但又不是一种人。”

    叶杖竹语气很平和的说道:“夏侯心中所愿,是敢为天下先,却不想天下谁人不识君,夏侯对你的评价是,他日李叱必是天下无人不识君。”

    他沉默了片刻,补充了一句:“夏侯还说,他是天下先,你是先天下。”

    李叱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毕竟这些话盛赞太重。

    “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进青衣列阵吗?”

    叶杖竹问李叱。

    李叱摇头:“不是很清楚,难道先生不是军伍出身,然后再被派到青衣列阵的吗?”

    “我不是军伍出身,只是因为常年在这其中混迹,所以让很多人都误解我曾是披甲人”

    叶杖竹道:“我父亲曾是,我兄长也是,两个人都战死在北疆,父亲先死,兄长补父亲的缺,府兵军户,惯例如此那时候我还小,父亲离家之前对母亲说,若我死,长子从军,长子死,次子从军,我母亲问,那家呢?家不要了吗?”

    叶杖竹沉默片刻后说道:“父亲说,我们是军户,军户就是做这个的。”

    他喝了口茶,似乎是在平静心情,他看起来永远都是那么一个淡然的人,也是一个自信的人,可他首先是个人,人有情义,没有谁说亲人生死可以淡然如水。

    看起来的淡然,只是因为时间足够久了,让人学会了伪装。

    “我兄长战没,母亲已经承受不了这种离别之痛,在父亲衣冠冢前痛哭,说一辈子没有忤逆过父亲,这次真的不能再把儿子送去边关。”

    李叱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他能理解这种感情,他的师父就是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感情,可是相对来说,师父的不舍,比起叶杖竹母亲的不舍又怎么可能相同?

    因为叶杖竹的母亲,已经舍过两次了,一次是丈夫,一次是长子,经历过两次舍之后的不舍,才是真的痛不欲生。

    叶杖竹看向李叱,笑了笑,看起来依然平静。

    “那时候的羽亲王,还不是现在的羽亲王,他还没有被分封到冀州,还没有亲王之尊,还是个皇子,你不知道的是,他曾隐姓埋名至边关参战,也曾手刃十数敌寇,我亲眼所见。”

    他低头看着茶杯,停顿了好一会儿后说道:“是不是觉得有些矛盾,我母亲不准我再去边疆,为什么我会看到羽亲王上阵杀敌?”

    “那时候黑武来犯,兄长战没,军书到了家里,母亲跪地哀求送军书的人,让他别把我带走,送军书的团率跟着母亲一起哭,然后说我们是军户啊。”

    叶杖竹道:“冀州城内军户九百七十,冀州治下军户三万六千,哪一家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哪一家不是”

    叶杖竹握拳,手背上青筋露了出来,然后又缓缓松开。

    “北邻黑武,冀州军户三万六千,哪一家不是断子绝孙。”

    这四个字,像是刀子一样割在李叱的心里。

    叶杖竹道:“恰好羽亲王路过,看到之后我母亲痛哭失声,就以皇子之尊,收我为随从,这样就不用上阵杀敌,但我还是去了,我是护卫,皇子上阵,护卫怎能不从?”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说道:“那时候的王爷还不是现在的王爷,二十年,会让一个人改变很多,夏侯就像是十七岁时候的王爷,所以王爷才对他那么好,确实是太像了。”

    “后来我对王爷说,我想从军,王爷说我答应过你母亲,永远不会让你再去战场。”

    叶杖竹又倒了一杯茶,却忘了喝,直到那杯茶逐渐放凉。

    “冀州这边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正北是黑武,西北是草原,东北是渤海,所以最苦的也是冀州军户。”

    叶杖竹看向李叱说道:“我敬重夏侯,犹如敬重十七岁的王爷,那时候我把王爷当兄弟,现在我把夏侯当兄弟,二十年我还是老样子,没有长进,所以又认识了你。”

    叶杖竹指了指北方:“战士军前半死生。”

    他又指了指楼下:“美人帐下犹歌舞。”

    说完之后起身,走过李叱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脚步停下来,低头对李叱说道:“夏侯知你,我便信你,夏侯敢做天下先,他日你为先天下,我还是我叶杖竹。”

    说完后,下楼而去。

    李叱坐在那沉默了很久很久,楼下依然传来阵阵的呼声,他们还在等着小先生在说书,等着小先生在唱曲儿。

    李叱却觉得自己脸上有些烫有些疼。

    叶杖竹的话里没有明说什么,可是意思已经足够清楚,夏侯说你可为先天下,这就是你的先天下?

    李叱缓缓起身。

    一楼大厅里,众人看到李叱从二楼下来,气氛随即更热烈了一些,李叱低着头走到台前,如以往一样很客气的俯身施礼,然后回到台桌后,站在那好久都没有说话。

    场面一时之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等着李叱开口,他们也在猜测着,今日小先生要说的是什么书要唱的是什么曲儿。

    “承蒙诸位抬爱。”

    李叱终于开口说话。

    他再次拜了拜,然后缓了一下。

    众人觉得今日这气氛有些不一样,所以更加安静。

    李叱说道:“今日说几个人吧我讲过很多次徐驱虏,今日不讲他,讲讲别人。”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气。

    “一百二十六年前,黑武人寇边,大家知道在幽州往北有一座边关城叫什么名字吗?”

    下边有人回答:“山狱关。”

    李叱道:“那一年,山狱关守将名为杨舞墨,在黑武人大举来犯的时候,因为敌势太凶,传来命令让他放弃山关退守幽州,杨舞墨说,退一步数万生死,不敢退,苦战十二日,三千六百人阵亡,杨舞墨死于城门下。”

    “他双手死死拉着城门,黑武人从城墙上攻入,再到城门处准备打开这门,发现杨舞墨已经死在这,两只手依然没有放下来,他身负重伤,是流血而死,黑人开城门,却掰不开杨舞墨的手指,最终用刀斩断了他的双臂。”

    “后世有人说杨舞墨太傻,为什么不听军令撤走?他是有时间走的,可他不守这十二日,冀州数十万百姓哪里有时间走?”

    李叱道:“七十二年前,黑武人攻破边关,兵围冀州幽州,两城犹如两座孤岛,城外尸横遍野,冀州再往东南有个县叫登门县,县丞大人高久保带着三百六十厢兵奔赴幽州支援,走到半路遇到逃难的百姓,告诉他们幽州守不住的,黑武人已经把幽州死死围住,他们也进不去。”

    “高久保说,如果国家遇到了危险,有三种人可以退,一是老人,二是妇人,三是孩子,有两种人不能退,一是军人二是男人,老子既是军人也是男人,所以当赴死。”

    李叱看向在座的人,停顿片刻后继续说道:“所以他死了,带着三百多人朝着围在幽州外边的黑武人发起进攻,这样一个人,几十年后有人骂他蠢。”

    李叱继续说道:“三个月前,黑武人有来了,代州关内守军一千二百,三日死绝一百二十六年后,我还知道杨舞墨的名字,七十二年后,我还知道高久保的名字,三个月后,我在这里给诸位讲故事。”

    他后撤一步,然后俯身一拜。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云斋茶楼,诸位以后不用来这里等我,我将安心求学,学成之后便去试试能不能做个披甲人,如果以后中原盛世,也有人坐在茶楼里听故事,那故事里的人叫李叱,我想,那故事应该不会太差。”

    他转身背对着听书的那些人,面向北方。

    “我不是军伍出身,但我今日想敬个礼。”

    李叱抬起手放在胸前,朝着北方,然后抬起右脚重重的往下一跺脚,砰地一声,似乎地面都震动了一下。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每个人都把手抬起来放在胸口,然后所有人重重的躲了一下脚。

    砰地一声,地面真的震动了一下。

    今日我为说书人,不教人负江山。

    他日我为披甲人,不叫江山负我。

    敬礼。

 第二百二十九章 时间差不多了

    大兴城。

    这座曾经象征着大楚鼎盛的都城,如今也是大楚荣耀最后的遮羞布,而遮住的不是知道害羞的人,遮住的是一群不知羞的人。

    城内看起来依然繁华如初,各种达官贵人依然锦衣怒马,女子们身上的衣服依然好像锦绣花团,男子们身上的佩剑依然可以指点江山。

    东宫。

    太子杨竞坐在正堂门口的台阶上发呆,应该是在发呆,他低头看着地面,那地面光秃秃的,又能有什么?

    有几只蚂蚁在来来回回的经过,它们可能是在为了活命而奔波,就好像这江山内的百姓。

    东宫内侍总管太监温绣刀小跑着从外边回来,到了杨竞身前俯身一拜道:“殿下,督主大人求见。”

    低着头的杨竞眼神里闪过一抹恨意,但他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只剩下了惊喜。

    “亚父怎么来了?”

    堂堂太子,说出亚父这两个字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的迟疑,甚至还颇有些激动。

    缉事司督主太监刘崇信从外边缓步进来,看到太子杨竞之后连看快走几步,俯身道:“殿下。”

    杨竞跑到刘崇信身前,双手扶着刘崇信的胳膊说道:“亚父,你是想念我了,特意来看我的吗?”

    “哈哈哈哈”

    刘崇信大笑起来,然后用一种很得意但是偏偏又显得有几分真诚的语气说道:“殿下,以后可不能再称呼老奴这亚父之名了,老奴是陛下的老奴,也是殿下的老奴,这让朝臣们听了,会说殿下不好。”

    杨竞一甩手道:“我还怕他们了不成?一群酒囊饭袋的东西,那些人根本不足为虑。”

    他问刘崇信道:“亚父,是有什么好消息?”

    刘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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