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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神是只小奶狗[电竞]-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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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给你磕个头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自己哪里有失误,我清楚得很,现在就可以一个个给你数出来。别找锅给自己背了,都有错。
景木榆抱着被子角,蜷缩起来,不说话。楚辞慢慢凑过来,钻进景木榆的被子里,探出头亲吻了他的额头。虔诚的、镇定的、就好像刚刚的暴烈只是个幻觉。
他握住了景木榆的手。
别退缩,别逃避,站起来,走下去。
你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的。
窗外寒风卷过来,摇得窗框一阵作响。
冬天来了。
第86章
坏消息并不止一个。
景木榆刚从回国的飞机上下来; 就接到了姜闻音的消息。他打开看了看,又关上了; 放下手机,目光有点茫然。
他俩一向习惯蹭在一起走,楚辞站在行李盘旁边一低头,转眼再抬头发现身边景木榆的神色就有点不对了:怎么了?
WTF,景木榆将嘴里嚼碎的薄荷糖吞下去; 咽了一下; 才慢慢地说:半决赛,输了。
楚辞的动作有一瞬间定住了。景木榆看着他; 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薄荷糖的碎片剐得嗓子眼火辣辣的烧:QU,他又咽了一下口水,干巴巴地说:还是QU,QU打败的WTF。
第57章
三年前,四年前; 也是这样。只不过这次不是甚至不是亚军; QU在四强的路上就封死了WTF前进的脚步。无力感在那一刻像复苏的潮水一样扑面而来; 景木榆身处机场大厅,却感觉被怒涛之啸全头全尾地淹没,放眼望去; 全无出路。
楚辞无言; 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并肩; 沉默地看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在托运盘履带上缓缓转动; 时间好像突然停滞了,就好像冥冥中有什么透明却硕大无匹的东西,朝着他们两人劈头盖脸地压下来,制造出窒息的气场。
楚辞先开的口。
先别看了,等回去复盘,他视线无意识投向远方:之前几天我们都在比赛,现在放假了,有时间了,回去把他们半决赛补一补,哥哥分析一下原因吧。起码要知道他们是怎么输的。
景木榆知道他此时心里多半并不比自己好受多少,无声地点了点头。
他们下飞机的时候已然凌晨,到基地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两点。两人都是疲惫不堪,沉默地上楼,打开门,进房间,做着一套机械的动作,谁都不太有心情讲话。楚辞在没开灯的房间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向着同样坐在没开灯的床上的景木榆说:很晚了,我先去洗澡,明天再复盘吧。
景木榆点了点头,想起来他应该看不见,于是沉闷地嗯了一声。楚辞便起身,顺手啪地一下开了灯,拎着毛巾扎进浴室;景木榆依然一动未动,坐在开了灯后的房间里,像一尊沉默的石像。
楚辞匆匆冲了个澡,用毛巾包着还在滴水的发尾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景木榆已经从床沿挪到了窗边,两扇玻璃窗往外敞着,他站在风口,指尖捻着烟,明红的火星腾出朦胧的雾。轮廓冷峻的男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稍长的碎发被吹得往后拂去,嘴唇稍稍分开,便有一缕烟气吐进夜色里,他眼瞳漆黑得几近消沉。
楚辞无暇问他戒了那么久为什么又复吸,他不忍心也没有权利去责备,更何况,答案一目了然。他笈着拖鞋走过去,湿过水的鞋面在瓷砖地板敲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景木榆听见声音回过头来,将烟在窗户的防滑轨里摁灭了。
楚辞走到他身边站定。景木榆手肘撑在窗台上,斜斜地倾着身子,仰头看站直的楚辞。
你说,他缓缓道,眼神里透露出无穷无尽的迷茫和困顿:不是我打的,我为什么还是会难过?
因为责任,因为爱,因为你是景木榆,楚辞凑过去亲他,顺手将他手里的烟蒂夺了。景木榆撑着他站着,姿势简直太顺了,他低下头,轻轻往前抵一抵,就能完完全全地亲到他的神,嘴唇覆着嘴唇,鼻尖挨着鼻尖,柔软的唇角压着唇角。景木榆本身陷在一种微妙而迟缓的状态里,看见他亲过来,没有躲,没有害羞,也没有太紧张,在嘴唇完全碰到嘴唇的时候,才迟钝地眨了眨眼睛。
楚辞哄他:哥哥乖,让我抱抱。他贴过去,景木榆感觉到一点湿润的舌尖正缓缓沿着他唇瓣边缘舔舐,于是他张开手臂环过楚辞的脖颈,像两只互相舔伤的兽。
都会过去的,楚辞含含糊糊地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景木榆只觉得他现在是在几千丈、几万丈的悬崖边飞速跌落,分不清哪里是尽头,也许下一秒就是粉身碎骨,楚辞的安慰不啻于杯水车薪。景木榆将头歪过去,倚着他,轻轻地说:S7又没了。
这一年又过去了,我们究竟要到哪一年,才能打败他呢?
他是指快乐魔王joy。
楚辞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也一样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景木榆偏过头,视线投向窗外。明明是一片漆黑的夜,他却说:你听。他有点恍惚地说:他们在喊joy大魔王。一模一样,和夏季赛那次,一模一样。我们都是注定跪倒在神座之下的凡人吗?
楚辞握住他的手,景木榆的手心冰凉。
再等一年就好了,他这话说得不算太有底气:再等一年。
电竞选手能有几个一年?景木榆认真地看着他:我曾经有两年,在那两年里,joy可以十分钟107刀。往后就没有我了,可是三年过去了,他依然还能维持十分钟107刀的统治力。Fly又有几年?
楚辞摇摇头:总该留一点希望,万一明年就成功了呢?
景木榆久久地看着他,末了叹了口气,并不抱什么希望。他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低低的,哑哑的:我刚刚跟姜闻音说了两句,他说他跟澜流聊过了,大家心情都不好,而fly一晚上没说过一句话。
姜闻音说:澜流原话是这样的。他就一晚上坐在那里,也不动,也不吃,没有表情,只是机械地跟着队伍走,像一个机器人。心理咨询师跟过去了,他什么也不说。我们大家都劝过了,他也不说话。他一直维持了几个小时这样的状态,我们都觉得有点害怕了。
可惜我这次也没拿到什么好成绩,当然,在我还是lol选手的时候也没有,总是大赛断腿亚军背景板,景木榆自嘲地笑了一下:不然还能有立场说一说他。
楚辞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想来想去只能说:你已经尽力了。
我没有,景木榆果断道:只要不到顶点,都不算尽力。听这些苍白的漂亮话没有意思,我哪里有问题我清楚,没有必要粉饰太平。
是啊,有问题就改,下次重头再来就是了,楚辞托腮,定定地看着他:哥又何必太过担心呢?好好睡一觉,等他自己想通了,大不了就是明年再来。
他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景木榆还是担忧:他性格也是那样一根直到底的。这一下打击要是直接折了,那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当年哥也是自己熬过来,熬到现在的,楚辞拉过他的手,将他拉起来,顺手关上窗户:有些关卡只能自己一个人过,有些苦只能自己一个人受。哥哥实在担心的话,先睡一觉,养足精神我们明天一起好好复盘。反正比赛都结束了,林队起码能给三天假,刚好趁这个时间,我们好好总结一下他们出了什么问题好不好?到时候直接跟教练沟通沟通,传递一下我们的建议,也比在这里担心得睡不着觉好。
他拉着景木榆的手不急不缓地分析了一通,景木榆终于能听得进去话了,点了点头。
然而复盘计划还是暂时搁置了,因为白糖从台北销假回来了。
白糖是拎着大包小包进基地门的。他一进门就是一张笑呵呵的圆脸,两边梨涡都笑出来,见人就掏礼物:经理早上好!队长早上好,我回来了,我给你们带了好多我那边好吃的喔,阿嬷让我要有礼貌,一定舀我拎这两盒凤梨酥过来给你们尝,还警告我不能在路上偷吃哦,哇,真的超过分诶,简直都不知道谁是她儿子啦!
他忙着分门别类发礼物,一边滔滔不绝道:听说你们这次出去拿了银锅,超勇的诶,那可是国际大赛哦!真的好可惜我签证没过,不然就能跟你们一起去啦!不过正好回一趟家也挺好的,家里都想我了,我再不回去他们就要飞过来看我了
他给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对号入座塞到一半,拿着一盒包装好的肉脯,突然发现了事情有哪里不对。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疑惑了:陶哥呢?二队的人今天不在基地吗?
汪经理、林不语、景木榆、楚辞都不约而同地顿了一下。过了几秒,林不语不带感情色彩地解释道:他合同到期,先走了,把help也带走了。
说得好听是转会,说得不好听就是跑路还带挖墙脚,存心不让WTF好过。白糖也知道这里面的机锋,反应过来后,啊了一声,有点不知所措。
反而是林不语主动把话接了过去:走了就走了,有什么好说的?不提了。
第87章
林不语说的也没错; 不是一队主力的更换; 走了两个二队的人影响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短暂的休假过后,训练依然有条不紊地进行; 因为下一次绝地求生重大赛事又要来了这一次和之前任何比赛代表的意义都不一样; 是官方举办的赛事; PCPI1。
全国几乎所有的吃鸡战队都卯足了劲为为PCPI做准备。这是第一届绝地求生官方性质的赛事; 相当于英雄联盟的S系列比赛的国内选拔赛; 要是积分榜首; 那么就能进一步登上全球的舞台和全球精英战队进行角逐。战队之间暗潮汹涌; 训练赛次数大幅度上升; 越临近赛事时间; WTF一队越是忙得连轴转常常是开播不到一小时就得匆匆下播去训练赛了。
景木榆打算等比赛完了再开直播补时长; 所以早上多睡了一会儿。他嚼着薄荷糖睡眼惺忪推开门的时候,看见楚辞已经坐在凳子上开始直播。楚辞神采奕奕的; 整间训练室都是机械键鼠的声音在响,一边甩枪一边还能抽空瞄两眼弹幕和观众互动,噼里啪啦键盘声夹杂着满天飞的骚话,一点都没有刚醒的懵懂; 应该是已经起床好一会儿了。
甩狙怎么甩?好好看好好学
笑话; 还能有我压不住的枪?我压不住的枪官方还没设计出来
红点怎么用?就当四倍用啊,看不见是你视力问题
对对; 别他妈问了; 说了多少次了; 我和tree就是情侣耳钉放屁; 什么和各自女朋友的撞款,就是我和他的你们是记性不好还是憨批?
他这样嘻嘻哈哈地把大实话夹在骚话里说出来,当然起了反效果,根本没人信。楚辞又插科打诨了几句,98k甩了最后一枪结束了游戏,转头看见旁边座位已经坐上了人。
景木榆在等匹配。他本来以为他九点多算是起得够早了,结果每次都能发现楚辞比他来得还早。见楚辞结束了游戏,摘掉了一边耳机想跟他说话,景木榆蹙眉道:昨晚三点多才睡,不困?
还行,楚辞揉了揉眉心,往椅子上一歪,笑嘻嘻地:哥哥早上好。
几点起来的?
七点多吧,睡不着,反正醒了就起来了,不记得了。
景木榆知道自从上回输了后,他心里也憋着一股劲。但景木榆不太赞成这种军训式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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