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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金属狂潮-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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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乐！”
“诶？”
“我说我要可乐啊。”雪野再次抛出了爆炸性的发言。
“不是……你在咖啡厅里点可乐不觉得怪怪的么？根本没有人会做这种事情的好不好！”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陈智一不久之前也这么干过，虽然是在四周都是npc的主神空间里头。
“那个，因为我看了菜单里头的其他东西我都不太喜欢……”
输了……彻底地败给这个家伙了，陈智一现在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法跟上雪野的思维了，眼前的这个美丽的监视官有着完全和文静的外表及庄严的职业完全不符的超级跳跃性思维。
“服务员，麻烦来一杯热的拿铁咖啡，还有……一罐可乐。”陈智一也只好苦笑着把服务员招呼了过来点下了单子。
“诶，这里没有电子点单的系统么？”雪野看着陈智一居然要找到服务员点单而感到非常惊奇。
“这里的卖点就是人工服务啦……相比冷冰冰的电子点单系统，能让人更加惬意地享受在咖啡厅里的闲暇时光。”陈智一摆摆手向雪野解释到。
“那你在这里找服务员点可乐的时候不是容易被奇怪的眼神看着么？”
“你也知道啊喂……你以为这是拜谁所赐啊。”陈智一一脸无奈地看着雪野，不禁感叹这个女人真是自己的克星。
“那还真是抱歉啦，哈哈。”
“唉，算了……那轮到你了啊。”
“啊？什么？”雪野一脸迷茫地看着陈智一。
“你不是刚问完我平时喜欢看什么书籍么，我回答完了也该轮到你了吧。”
雪野听到这个问题以后，把右手食指放在了脸颊上，歪着头不停地思考着，“那个……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啊。”
“你平时看的书籍是有多糟糕啊喂……居然连说出来都会不好意思么！”
“唔……就比如说世界突然被一个巨大的邪恶组织给控制了，然后这个时候有个英雄站了出来伸张正义，把邪恶组织全部打败，在善良的人们的欢呼中拯救了这个世界这样的。”
“我不是在问你小时候喜欢看什么……大部分人小时候都挺爱看这种的啦。”
“所以说……不只是小时候喜欢而已啦，现在也……”雪野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显得很不好意思又有点兴奋。
“正义的英雄么……这种事情只会存在于故事之中了。”提起这个陈智一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愉快。
雪野并没有注意到陈智一的变化，而是用异常坚定的语气说道：“我一直相信正义的英雄绝对是存在的！”
“没错……正义的英雄是存在的，但是他不会在众人的爱戴中拯救世界，而是在拯救世界之后被人所遗忘，甚至是憎恶。”
陈智一的这番话让雪野看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气愤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呢？”说话的语气也和之前完全不同，甚至都要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因为正义的英雄他试图去拯救整个世界，这不是一个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对于那些不值得拯救的家伙们，就让他们一边去就好了。”
“我……我没办法认同你这句话，虽然才互相认识没多久，但是我能感觉你的身上有我一直憧憬着的那种资质，但是唯独这句话……我没法认同！”雪野这个时候情绪显得异常的激动，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这句话还是因为说这句话的人而变成了这样。
“对你来说……正义代表着什么？”面对着雪野那激动的表现，陈智一也只是不紧不慢地问了她这么一句。
“我……”雪野被陈智一突如其来的这么一个问题问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原来撑在桌上的双手也随着身体回到了椅子上，“我不知道……我一直找不到这个答案。”
“为了救和自己无关的十万人而把另外的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给杀了的家伙，算是英雄么？”
“这太残酷了……人生命的价值不应该被放在天平上去衡量。”雪野在试图否定着陈智一的话语。
“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而把自己国家以外的人给全杀了的家伙，算是英雄么？”
“这不是英雄！他既然有能力这么做那就一定能够避免这些无谓的杀戮。”
“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而把自己家人以外的人给全杀了的家伙，算是英雄么？”
“不对，这只不过是一个自私的家伙罢了！”
“为了保护自己，而把自己以外的所有人给全杀了的家伙，算是英雄么？”
“这种人……只不过是贪生怕死的恶魔！”
“为了保护世界，而把自己个牺牲了的家伙，算是英雄么？”
“诶？”雪野没有想到陈智一的这个问题居然是这个样子的，“虽然很让人悲伤，但是他确实算是……”
“你错了……只有他，不会是英雄。”陈智一在这里打断了雪野的话，“你要怎么去定义正义？对于每个人来说正义代表的意思都不尽相同，如果你要坚持自己的正义的话，那就要做好伤害别人正义的觉悟……”
雪野静静地等着陈智一接下来的话语。
“上边的那些家伙，虽然都伤害了别人的正义，但是都把自己的正义给贯彻到底了，对于那些被他保护的人包括他自己来说，他就是英雄。而最后的那个家伙，只会被那些他拯救的人所遗忘，受到这样待遇的家伙不会是英雄……”
雪野依然倔强地在反驳着陈智一的话，“你从根本上就错了，英雄不应该是由他最后的处境而决定的，在他决定做出维护正义的行动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英雄了！”
“所以……我没法成为英雄。”
“诶？”雪野由于太过激动没听清楚陈智一刚才的话。“你刚刚……”
“您好，您的咖啡和可乐。”正当雪野想向陈智一问到刚才他所说的话的时候，突然服务员将两人点的饮料端了上来。
“谢谢。”陈智一此时一边感谢着服务员一边将费用从私人账户里头划了过去。“先喝点东西吧，聊的嘴巴都快干了。”
雪野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在继续问下去，只好生着闷气用力地将可乐罐上的盖子给打开来，然后那罐可乐就发出了很大的声音而且可乐还在不断地朝外头涌着。雪野似乎也因此变得更加生气起来，猛地就站起来拿着一直往外涌着的可乐一口气灌了下去。
“啊……下一次我一定要纠正你那错误的观点！”雪野一反常态地大喊了一声把可乐罐重重地放在了桌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这么离开了咖啡厅，朝外边走去。这一系列行为也不免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嗯，下次再见。”而陈智一这个时候反而显得异常轻松，根本没有在乎周围人疑惑的目光，“果然……我没法理解那些喜欢喝可乐的家伙啊。”
………………………………
第九十八章 乌托邦
在和雪野进行了第一次接触后，陈智一隐约的发现这个女孩身上似乎有着某种强烈的执念，很难想象以她的性格居然会直接从咖啡厅的座位突然上站起来走掉。
“没法理解啊……”对此陈智一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不过……她和常守朱这两个刑事课的新人或许会是改变整个刑事课的关键，这两人都是在某一点上固执到不行的家伙。”
回想起中午老崔发来的报告，从那里边不难读出常守朱作为一名监视官的性格，坚持要自我判断、坚决不允许无辜的人质陷入危险、还有就是……对先知系统的不信任。
“根据老鼠那家伙的情报来看，监视官和执行官们只需要听出先知系统的犯罪指数判断而开枪就行了，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家伙对整个刑事课会造成怎样的影响呢？”
而且，这两人身上还有陈智一最为关心的一个问题……就是属于刑事课阵营的轮回者是不是就在她俩之中。
“按照主神空间以往的规律，轮回者一定是以新人的身份加入当前阵营的，过去的经历可以伪造但是剧情人物的关系却是必须从头开始培养的。整个刑事课目前我所知道的新人就她俩，必须仔细观察一下了……”
陈智一现在非常急于确定刑事课阵营轮回者的身份，这当然并不是为了找机会在私底下就把她给杀了，反而是要想尽办法让她在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中避免遭遇危险，因为一旦唯一的敌对阵营轮回者死亡后，陈智一就会被强制移出这个世界了。
“不过好消息是那个家伙的实力应该也不会差……最起码最开始几次的行动中不会被那些小混混的角色给干掉，不过一旦我把矛头对准先知系统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也没有把握了……”
在把杯子里的咖啡给喝完之后，陈智一也就起身离开了咖啡厅里头，继续坐上了开往城市外围的公共交通，准备返回他在这个城市里头唯一的归宿。
回去的路上正好赶上了下班高峰期，拥挤的人群让陈智一感觉很不舒服，这当然不是因为陈智一患有人群恐惧症之类的心理疾病，单纯只是感觉被人推搡来推搡去的就像是一件货物一般，身体也没法自由的活动，与其说是自己在走不如说是被人流推着在走。
“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在这种环境下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容易暴躁起来的吧……如果谁在这里大声骂街起来我也不会觉得奇怪的。”
然而和陈智一预想的不一样的地方是，在人群如此拥挤的地方，却没有一个人有抱怨的迹象，都只是机械式地在随着人流一言不发地向前走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不满当然也没有一丝愉快。
“这些人……”正当陈智一对他们的反应感到奇怪的时候，突然头顶上的天花板传来的叽叽声让陈智一明白了一切。
天花板上不断发出声响的，正是一个肉眼可见的观测仪器，在这个城市生活的人对这个仪器都不会陌生，不管是大街小巷中只要有这个仪器的地方所有人都会变得规规矩矩，而这个仪器，正是直接连接着先知系统的心理指数检测仪。
在这个仪器附近，所有人都会想尽办法让自己的心理指数呈现得健康光亮，因为不这么做的话自己很可能就会被仪器检测出来有不良心理倾向，仅仅是记录在案那倒还好，如果超过一定指标先知系统就会强制将人送入心理治疗机构，这种经历如果被公司和周围的人知道了以后不管是平常的工作还是交际都会被一种异样的眼光来看待。
“在先知系统的注视下所有人都能快快乐乐地过上幸福的生活……果然就如它所说的那样呢，周围的家伙一点怨气都没有真是太好了。”陈智一冷笑着在念叨这些话，而陈智一旁边的人不知道是真的没听到还是故意让自己听不到，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在周围毫无怨言的家伙们的簇拥下，陈智一就这么随着人流挤上了公共交通工具，这里头的气氛和外边无异，都是寂静地让人窒息一样的气氛。这种状况直到陈智一下车以后才有所改善，在偏远的城市外围没有了心理指数检测仪的地方周围的家伙才终于又有说有笑起来。
“这真是个美丽的城市，在先知系统的眼中一切外表上的谎言和伪装都会被识破，所以人们也就只能在心底里戴上了不苟言笑的面具了么……”
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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