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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大军阀-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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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霍存听李天衢说罢,他本来忿怒的面色明显一凝。李天衢当然很清楚,霍存虽然嘴上不说,可他自己心里清楚,现在若说死忠于黄巢而跟随他最后不惜断头丧命,他明显还是不情不愿的。
张归霸、葛从周几人当中,关乎于葛从周的史载评价也曾有“噫!古有绝缨盗马(寓意先前曾犯下大错,而后却仍能成就不世功业的事迹)之臣,岂逾于此。葛公为梁名将,威名著于敌中”这等描述,而张归霸三兄弟记述说他们出身于匪盗之流,可日后建功立业,史上留名评书,早非作乱匪党可比。
霍存想必也是一般心思,投效黄巢对抗唐朝,也是为了在这般世道挣扎混迹争个出身。但他们都并非是黄巢的死忠派,方今天下如此时局,恐怕包括这霍存在内,张归霸、葛从周等人也早有其它打算了吧……
默然片刻,脸上本来忿怒的敌意看来也淡了几分,可霍存仍旧冷哼一声,说道:“原来你名为李天衢?虽然彼此是对头,可也值当我赞你声本事了得。可听你如此说,这是要招降我倒戈投从唐廷?那你还是莫要再痴心妄想了,就算不提那黄巢,要我翻脸掉过头去与以往的袍泽知交为敌,那你也未免太小瞧老子了!”
听霍存直唤黄巢这眼下还是立国号大齐,建元金统的伪朝皇帝名讳,李天衢便已断定霍存等人对效忠黄巢的态度,也如自己所料想的那般。他却仍摇了摇头,说道:“陈州赵刺史有令,但凡擒获的巢贼乱党,一律格杀勿论,明面上我当然也不可擅自招降你。
只不过陈州刺史、防遏都指挥使、亲从都知兵马使终日为城防事宜奔波劳心,自然也无暇顾及你一介反军军校,可倘若上官有旨,我这陈州都将自须谨从,只是就眼下而言,我尚且还能周全你一时的性命。”
霍存闻言反而缄口不语,他只是定定凝视着李天衢。心中仍十分疑惑,不过话说到这,也就不如索性等对方继续说出他的用意便是。
其实李天衢心中自知,他对霍存仍是怀着杀意的。
就算霍存奋力扑城险些夺下,而致使自己身临万般凶险的境地也须有招抚可用之才的器量。但是李天衢心说如果以自己的现在的身份,如果无法招降霍存为自己所用,那么也就没必要按其原本的轨迹,而把他留给朱温。
只不过这霍存与张归霸、葛从周等人的交情关系深潜亲疏,现在还是所知不详。若杀了这汉,也很有可能与另外那些史载名将彻底交恶,那么有些事仍会按照原本的轨迹,当葛从周与张家三兄弟确定黄巢大势已去,也将会一并投从朱温……
可如今既擒住了霍存,那么利用这个条件,有些事,我又能否再做些手脚?
第070章 宛丘外围,最先出手的节度使
片刻过后,李天衢便又长声说道:“看得出你是个不怕死的汉子,我也未打算羞辱戏弄你。但男儿在这世上走一遭,要立不世之功,性命轻易休了,却不可惜?我可是以暂收押提审,打探反军虚实的名目暂保住你的性命。
所以奉劝你这段日子莫要喧腾声张,此处枯井周围虽多是我的亲信,可若是惊动了赵犨等官员,见你冥顽执迷别无用处,我当然也无法再保住你性命。且就安心在这枯井中盘住吧,被褥衣袄,以及每日粮食清水,我也会遣人放落下来。”
霍存一听嘿嘿怪笑,随即道:“这倒奇怪!你既擒住我不杀,怎不严刑逼问我要探出什么军情?如今陈州被重重围困,就算不是朝夕可破,城内积粮想必也快罄尽了?你把老子放在枯井里干候着,难不成赵犨那厮不发话命你取我首级,你还要再养上老子一年?”
“你说如今宛丘城墙的营寨里,有你许多知交袍泽。是以我就算对你用刑逼问,你又可会招么?况且如今看来,也没那个必要了……”
李天衢面色如常,继而又道:“眼下也不必忌讳说与你知晓,宣武军节度使朱全忠、忠武军节度使周岌、感化军节度使时溥已都发兵往陈州驰援而来。还有河东李克用等藩镇牙军,也势必要来荡除巢贼大军。黄巢执迷要取陈州,旷日持久,也已是自取其祸,非但陈州之围将解,想必距离黄巢伏诛授首的时日,也已是不远了。”
霍存顿时怪目圆睁,可他本待驳斥之时,忽然却想到当初葛从周在大帐当中剖析如今战事之际,不是正曾言明黄巢执迷不悟的要攻破陈州,而他拖耗的时日越久,直到周围各处藩镇节度有所动弹时,形势也将变得最为凶险!?
虽一时语噎,可霍存很快又梗起身子,对李天衢忿声道:“饶是陈州宛丘终究无法攻破,但你我各为其主,当日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如此,你杀我不是更为干脆?又何必弄些手段要保住我的性命?”
李天衢略整衣襟,悠声回道:“我已说了,似你这等本事了得的汉子若轻易死了,倒也可惜。你也的确未曾求我饶你性命不杀,这个人情接受与否,是你的事。
不过倘若追随黄巢终究是穷途末路,不单是你一人,以及你所言及的那些袍泽知交难道不愿争取个另投他处,再得建功扬名的机缘?眼下虽尚不能说准,但是毕竟我身为陈州唐军都将,待时局再明朗些,应该也有能力会给你们这个机会……”
李天衢正说着,将一把短小的尖刀抛到霍存面前:“用此刀你也能自行解开绑缚,这段时日在枯井中独处,也正好头脑清静。且好自为之吧……
想必你也清楚黄巢心腹爱将孟楷为我所杀,豁出性命来投陈州,与尔等死战至今,我同样也是为了在这般混沌的世道奋力争个出人头地。以此功绩,我也断然不会一直于陈州屈居下僚只做一介都将,到时我再来时,肯不肯受我的恩情,你好好思量得清楚。”
李天衢随即便登上放置井底的篾箩,又拽了拽系在上面的长绳索头。枯井旁的几员军士便立刻拉拽长索。眼见踩住篾箩的李天衢身形渐渐升起,霍存神情复杂,虽仍是直勾勾的瞪视过去,但也不再叫嚷,他又低头瞧向地上的尖刀,一时间怔然出神、默然无语……
……
王彦章杀回宛丘,向赵犨等主官禀说朱温、周岌、时溥这三处与陈州距离相对最为临近的藩镇节度肯出兵救援,经动员传达,也极大的振奋鼓舞了宛丘军民的士气。
然而要解陈州之围,却也不可直往宛丘城突围而去,否则战局上也要被势众的黄巢大军一并围困,倒要被切断了后路。是以当中有藩镇节度选择出手派兵,首先要做的,怎是陆续清除荡平封死通往陈州宛丘各处道路的外围兵马。
半月过后,却是在陈州东北面淮南亳州接邻的鹿邑地界,纵兵四处袭掠的反军部众,惊觉从西北面有大批的官军驰杀而至,也只得阻止军旅仓促应战。
自此于陈州外围,黄巢大军与其他藩镇兵马的战事也已然打响……
随着大军突袭而冲宵卷起的沙尘高高扬起,几乎遮蔽了苍穹。鹿邑方面的黄巢部众突然成了被扑杀的目标,惊惶失措时慌忙迎敌,阵型却仍不免又被从两侧掩杀上来的锐骑截成了数段。
那些扑袭过去的藩镇牙军手中锋刃森然的军械高举,无数柄钢刀卷起着呼啸风声,道道寒芒电弧卷起落下,最会有噗噗的利刃入肉闷响交织响起,铿锵激烈交击的兵刃相撞声不绝于耳,这也当真是一场势如雷霆万钧的突袭!
这一拨最先与黄巢反军交锋的藩镇军马,看来也多是龙精虎猛,且年富力强的精锐健骑。实则也是被当地藩镇节度挑选富家子弟,编制当中有才勇者置于帐下而成立的军旅。
如此冲杀阵势,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当真是势不可挡,而几面旌旗所至,但见得上面招展的打出这一路藩镇军马部队的旗号来头:
宣武军,厅子都!
打出宣武军厅子都番号的骑军前阵,也有一员小将早已杀得性起,他催马直往前方溃乱的反军阵中直撞过去,手中使得一对大锤挟激烈旋舞,发出教人闻之不由头皮发麻的破风声恶狠狠砸将过去,但凡挨到他近身处的反军将兵手中兵器当即荡飞,接连被砸得吐血坠马。
这一彪锐骑继续往前掩杀期间,那小将不断的抡起双锤,又挟裹其猛烈的风声狠狠砸落,“蓬!”的一声劲响,非但首当其中的一员反军将官非但头戴铁盔当即凹扁了下去,他天灵盖被砸得粉碎。但见那身板孔武有力,生得虽端正英武,如此剽悍战姿又不禁教人望生怖的骑将瞪目来回睥睨,借着重物砸击甲胄与骨头折断之声,仍是不断响起!
大批的反军将兵不由舍下那些重伤倒毙的同伙,不断往后方溃散逃去,他们当中有些人惊恐回望,在瞧见那员小将仍在抡动双锤骤马急追之时,心中大概也都一般的想法:
这小崽子看来年齿不大,却怎生如此厉害!?
毕竟那员小将虽然骁勇难挡,可从面相上看,他也不过才十四五岁大小的年纪。
约莫两三百步开外,也有一彪军马旌旗招展着往前涌动,在数百劲骑的簇拥下,也有一员大将不紧不慢的催马前行督战。
那员大将浑身自也透着股威武气概,他神情更是狂放不羁,眼见这一阵杀溃聚合于鹿邑一隅的反军战事几乎已成定局,他咧嘴一笑,悠声说道:
“大哥唤我择选汴州富家子弟中有勇力的青壮置军操练,终究要教这些小子于沙场上见真章磨砺,这一战多教他们沾沾血,也正适合……
那一彪骑军当先冲阵的,便是那便唤作杜晏球的小子?看他本事胆识,倒应提拔重用,也值当多加栽培。”
第071章 痞子枭雄,以及他的嫡系
鹿邑西北面十余里处的军帐当中,正有一员军校朗声说道:“报!朱珍将军率厅子都锐骑直捣反军部众,大获全胜,斩首俘获总计两千余人,特来向节帅交令!”
“好!亳州鹿邑反军果然挥手间灰飞烟灭,朱珍兄弟用兵,俺也自放心。草他十八辈祖宗,黄巢纵兵四掠,也曾侵犯得宣武汴州村坊,也薅恼得俺久了。过往谨慎固守,到今日也终于出得一口鸟气!”
帅帐周围,也尽有身材高大的宣武军将士布列四周,把守得甚是严密。而在大帐正中,也有个身着锦缎劲服,腰系玉带的长大汉子大马金刀的坐在正首。
这汉子看来也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也是最为年富力强的时候。他那身筋骨十分健硕,颌下蓄着扇须髯,按说貌相仪态也是十分威武了,可他话头一转骂了句污言秽语,举止间又流露出一股痞子无赖气来,也不由让人感到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而这汉子,也正是如今尚被唐廷皇帝赐名做朱全忠,本是黄巢重用提拔的反军后起之秀,如今彼此却已成为死敌的宣武军节度使朱温了。
帅帐之内一众将官,也有不少人向朱温欢言道贺。然而就坐在朱温侧首,看来在宣武军藩镇当中也是地位极高的一员大将面色沉重,脸上也并显露出欣喜愉悦之色,似乎战局结果也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朱温目光一乜,很快便落到那员军将身上,又呵呵笑道:“师古倒还是如此持重,既是旗开得胜,又何必端着紧绷张脸?”
这员姓庞名从,却由于表字为师古,而后世更惯于以庞师古称呼的军将闻言朝着朱温持重的欠身施礼,并说道:“谨禀主公,虽然于亳州鹿邑先斩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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