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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之前有关贵方谈过，且有这个方向上的兴趣，听说贵方已经在考虑A轮融资的事情，我们马上就赶过来了，那对这方面，贵方是个什么样的想法，能不能细聊一下……”
　　“不急，我先知道贵方对流媒体行业怎么看？”
　　掌握不了主动权，就掌握主动权的主动权，你不是看好流媒体吗，有多看好？
　　对方笑了笑，也是借着对互联网和其他产品的一些投资，聊了一下，聊着聊着，莱曼突然好奇他对上次电视台的操作，又问他连老剧的购买成本都大幅提高会对流媒体的发展有什么影响？
　　“其实没那么多问题，流媒体是一个新事物，新事物的存在势必有一个蜕变的过程，我倒是觉得原先奈飞购买内容的价格不够量化，以后反而会慢慢的两方达成一个共识，比如多少多少成本和收视率的剧多少钱一年，你是生产内容的，这一块你应该比我有信心才对，不管怎么样，那些小厂都希望流媒体成为固定的一块财源渠道来减轻他们制作的压力。”
　　“好了，都是你在考我。”埃伦听莱曼说这么多，也是好奇他对琥珀的竞争定位，“倒是奈飞经历了那一次打击，现在慢慢又缓过来了，用户量本身不算伤筋动骨，有这份基础在，股价回暖是肯定的，那你觉得琥珀能在它的压力之下达到一个期望的高度吗？”
　　“流媒体市场这么大，也一直在扩大，是容得下竞争的。这块业务我早先的看法是补充原有版权生产结构之外的赢利点，觉得都授权给奈飞不如自己做划算，现在的话，海内外的付费用户加起来也有580万了，也积累了相当的体量。”
　　莱曼递过去琥珀整理的上周的访问、活跃数据和用户观看时长的报表，“这些都是实打实的数据佐证。当然，做流媒体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相信你们也都知道它的问题不全在用户选择和对传统电视端的收视媒介抢夺上，而是怎么培养用户通过流媒体平台放映内容的习惯，奈飞虽然坐拥近2500万的用户，同时段的活跃也经常能维持在百万左右，但受限于内容的更换性、电视台一直以来的影响性，整个行业的跳动都很频繁，经常出现这个月续订琥珀，下个月又续订奈飞，等奈飞那边积攒的新内容看完了，说不定又会跑到其他平台，总之，内容是围绕内容转的，而不是围绕产品转，琥珀之所以能有现在的存量，你们都知道是萤火虫和漫威的独家内容帮了大忙，自然也能明白它的下一步发展是一定要把更多的标签群体移植到平台本身，比如喜欢看科幻的，喜欢看日漫的，喜欢看恐怖片的，又或者其他地域的观众群体。”
　　埃伦毫不惊讶，“这也是我们来这的原因，琥珀现在已经到了瓶颈期，而且我看你们好像很注重海外用户，是感觉在本土化上竞争不过奈飞还是说竞争的成本太高？”
　　“都是用户，不存在不争取。”莱曼既没肯定也没否定竞争成本这一说法，“流量大了，辐射面就大，何况我们也不全仰赖于用户付费的积极性和延续性，广告商务这一块，如今一个月也能带给我们几百万的收入，未来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但流媒体始终要把重心放在用户本身，不是吗，我想你们也不可能继续牺牲用户的观看环境，而在主页上铺满广告。”
　　“当然不是，维持现在的投放位置就行了。”
　　“哦，看来贵方是很有规划的。”埃伦微微一笑，“所以，我们之间应该没有多余的考察了，我对流媒体的未来比较看好，智能移动端的魅力大家都看在眼里，而贵方对我们应该也有所了解，红衫一向乐意帮助琥珀这样的平台扩展增值。”
　　“我能听听你们的报价方案吗？”
　　“3个月前我的一位同事报价6000万，估值5。4亿，现在我们出2亿，拿4％，估值48亿，贵方如果有什么服务上的需求，我们非常愿意帮忙，比如筛选投资方。”
　　“低了。”
　　“低了？”
　　埃伦…迪夫没想到莱曼连考虑都不考虑就直言不符。
　　“对，跟我们团队理想的估值额度差得比较远。”
　　“这个比较远指的是？”
　　“无论是金额还是股权价格都不合适。”
　　“那你们考虑的是？”
　　“对红衫，如果是2亿进来，只能拿1。53％，而且还得帮我们解决流量推广的问题，搞定微软、苹果或者亚马逊、脸书等集团任何一家的跟投，我相信你们有这份能力和信誉。”
　　“呵呵，贵方是在开玩笑吗？2亿只稀释1。53％，投前估值130亿？如果你们现在拥有百万订阅用户，还是本土，我倒是可以接受，至于协助其他资方的跟投，如果这笔交易成功，我倒是可以帮忙引荐介绍。”
　　埃伦脸有些黑，他本以为他够诚恳了，事先收集了那么多资料，给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价格，结果现在听琥珀的条件，总感觉是他们太自信还是自己哪里没算对，不然这估值金额也差得太多了。
　　红衫介意的倒不是钱的问题，奈飞现在市值落到了一千亿附近，高峰时近1900亿，这说明这个领域确实被众多投资人看好（美国股市没有散户，最次都是募集运作），他们也愿意砸钱，但把他们当傻子也太过分了。
　　什么样的标准吸入什么样的额度才是他这一行最该干的事，何况投资有风险，他们哪怕觉得琥珀能在流媒体市场分到一块蛋糕，但也存在被其他同行挤出局的可能，所有东西都不绝对。
　　那从数据来看，曼恩传媒陆陆续续烧了不到8亿左右，算上独家内容——如果不是独家内容的优先性，以及《雷神2》的上线引流成绩超过红衫的期待，他都不会估值48亿。
　　这笔钱，他认为已经很高了，哪怕互联网产品总是上演市值飙升的神话——脸书在短短3年间已经多次刷新这个行业的疯狂，但这也不是琥珀这么提价的理由。
　　“因为琥珀有一点奈飞都没有的优势，这也是我们评判不同的关键，说实话，我是觉得130亿估值都低了，但在没有得到该有的反馈之前，我愿意承受往低了说的损失。”
　　埃伦见莱曼自信满满的样子，心里也在快速回顾自己没注意的点，但实在是推测不出除了烧钱扩大片库积极投放公关品牌之外还有什么特殊的大幅度增量的方法。
　　“能具体说说吗？”
　　“自制剧。利用新剧客户端的发送吸引大批量想看该内容的观众。”莱曼稍微透露一点内容：“你应该知道我们电视剧部门正在运作几个新项目，我会把它们的第一手放映渠道搬到流媒体来。”
　　“抱歉，我不懂剧集，无法判断它能产出什么样的价值。”埃伦还是摇头，“我听说过《权游》，号称单集千万，但它还没出来不是吗？”
　　“马上了，剧集边拍边剪，差不多明年春季就能播。”
　　“那看来今天的交易意向是无法达成了。”埃伦客气道：“你其实只想提醒我这件事，对吗？你觉得《权游》会让琥珀更上一层楼。”
　　“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报价130亿我是认真的，你如果愿意接纳这个条件，我们马上就能签。”
　　“不了。”埃伦站起身，与莱曼握手告别，“兹事体大，也超过了我个人的判断，我要回去商量，有机会我们再聊。”
　　“麻烦你跑这一趟了。”
　　莱曼与他握手。
　　“不麻烦……”


第1158章　对吉伦哈尔的形象挑战
　　10月11日，新线摄影棚。
　　秋天的晨风带着些许冷意，场内却是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莱曼套着身导演制服的常见马甲，手里拿着计划表看着剧组人员搬运着器材道具，装到货车上。
　　自那日跟红衫资本聊过之后，陆陆续续又见了贝克曼基金、大地国际等有意进场流媒体的投资机构，话还是那些话，各人的反应也一一不同，但不管对方怎么想，是觉得莱曼太贪、太傲还是太愚蠢，或者说估值溢价的太严重，都不妨碍他们借着琥珀这个平台已经向这些人或者说已经向投资圈表达了A轮融资的己方条件。
　　剩下的，就是让投资圈的专业人士们看看《权游》是否能起到事先看好的增量成绩。
　　所以这之后，莱曼也没有把心思继续放在洽谈商议上，很快就把精力投注到了新开的项目上。
　　这不，经过一些天的筹备，马上剧组就要启程纽约。
　　毕竟大苹果城，比好莱坞还有那种财富浮躁的气息，正适合《大人物》中财阀扎根的环境背景。
　　“导演，服装道具和你们的那些摄像器材都装上了，请您签字。”
　　长途车队的头头跟着公司的一位副制片经理过来。
　　“嗯，数目没错。你们跑完这趟把单子交给那边等着的人，他会签收。”莱曼稍微核对了一些剧组需要的东西，起笔签完自己的名字，“祝你们一路顺风。”
　　眼瞅着车队一一从摄影基地驶离，其他的场务、副制片也开始集合。
　　离行前，莱曼打了个电话给约瑟夫，吩咐了一些事情，也就带着几位剧组管理去到了机场。
　　一个多小时后，演员也来了。
　　浩浩荡荡载着50多位幕后人员、20几位演员和消防保险的理事、工会驻扎剧组代表，被萤火虫包下的“波音787”在一片静默中起飞，航向纽约。
　　……
　　《大人物》的主线脉络大致是讲一个嚣张跋扈的富二代最终被中年警察街头暴打，送进监狱，正义的铁拳虽然迟到但没有缺席。
　　而矛盾的起点则是警察道恩，也就是凯奇饰演的角色，他邻居兼朋友，被大财阀的继承人陷害，跳楼瘫痪，在替朋友查找真相的过程中，意外发现该财团与司法机构勾结行贿、偷税漏税等不法之事。
　　当然，原作没涉及政党、总统等类似的高层因素，或许是导演就想通过小人物战胜大人物，不靠任何上层因素来反讽韩国国情吧。毕竟谁都知道韩国财阀的能量。
　　但莱曼为了剧情的合理性，添加了这样的一小段情节。
　　除此之外，这片就包含太多大众希望看到的场景，也就是戳中大众的爽点。
　　比如说设计了一个有钱人还压榨欺负老实人来当反派的矛盾结构。
　　社会贫富不等，百分之20的人占据了百分之80的社会资源和财富，再加上很多富豪都爆出过违反法制的事，如此一来，也可以是很贴近现实的利用“财富有原罪”抓住类似的点引申出一个故事。
　　这恰恰就是《老手》票房大爆的核心。
　　晨，某停车场。
　　人员们在忙碌，忙着把这地布置一下。
　　今天是开机的第一天，头一场戏选择了个相对简单的，讲的是凯奇所在的警队盯上了一伙走私豪车的犯罪团伙，然后假装一个富商给情妇买座驾，来到犯罪团伙明面销赃的高档二手豪车交易公司，付钱买下。
　　等他们开车离开，在明知道对方会在车里安装跟踪器的情况下，凯奇故意藏在后备箱等着走私团伙重新回收豪车拿回去改装，顺利找到了犯罪团伙的老巢。
　　这是一出很典型的钓鱼执法升级版，其目的却是为了塑造凯奇的角色人设，也就是他这个老警察为了破获案件无所不用其“极”。
　　对这一场戏的镜头，托马斯打算用一个固定机位，然后他在扛一台摄像机手持跟拍走私豪车的混混的肢体、表情，重点表现一个警察从后备箱钻出来，他们的惊讶、惊恐。
　　房车的化妆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