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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曼耸耸肩，“有了一点拍摄的想法。”
　　“好吧，那贷款吧。”
　　莱曼看好的项目还是很能盈利的，肯定借钱也要拍。
　　而且，已经借了好多次了，这种花别人的钱推动公司快步发展的方法也是会上瘾的。
　　即便一想到接下来制作电影的大部分收益都要拿来还债，但借着借着也就无所谓了。
　　反正，只要公司能保持这种制作、发行业务上的盈利增长，欠下的债务并不难还。
　　要知道，去年收购蓝蝶影业欠下的债务，直到现在也就只差2000多万没有还掉，等《百万美元宝贝》的线下收益在到账，就可以还清……
　　约瑟夫离开后，莱曼继续处理一些琐事。
　　过了一会儿，瑞恩敲门走了进来。
　　话说，他担任制片的《行尸走肉第一季》已经拍摄完了，第二季的启动要到今年9月或者10月才会拍摄，而且第一季的收尾那天，收视率人次再创新高，达到了3700多万，平均下来也过了3500万用户追剧，乐得HBO上下员工都是顶着个笑脸办公。
　　“近段时间还好吗？”
　　“我才出去散心了几日。”瑞恩继续说道：“不过，巴里…梅耶刚刚打电话来，想邀请你见面？”
　　“他为什么不直接打给我？”
　　“这我哪知道。或许，是因为派拉蒙？”
　　好吧，看来华纳有些小脾气了，就是不知道这间隙有多大？
　　不过莱曼不是很在乎，他知道，这些生意场上的人精，哪个又会以性情行事呢？
　　唯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当然，瑞恩这么提醒，莱曼只得亲自打电话过去。
　　“梅耶先生……哈哈，这段时间一直想找你聊聊来着……好的好的，我肯定过来……当然，一会儿见。”
　　挂掉电话，莱曼与瑞恩对视了一眼。
　　“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见面再聊呗。”莱曼摇摇头，“幸好，我还是有准备的，想来华纳应该是不会拒绝再继续合作。那么，《越狱》第二季的工作就交给你了，记得协调好各个投资方。”
　　“你可真会给我找事做。”
　　“能者多劳吗。”
　　――――


第520章　永不满足
　　下午五点，日落大道附近的一家餐厅。
　　一路上，莱曼都在想些什么，但真的到了约见的地方，就看见巴里…梅耶已经等在那里了。
　　“抱歉，梅耶先生，路上堵车，来晚了一点。”
　　“没关系，”巴里…梅耶微笑道：“我也只是刚刚才来。”
　　莱曼寒暄几句，在巴里…梅耶对面坐下，就听他道：“想吃点什么？”
　　“一份意面就好了。”
　　旁边的侍者一听，忙着去后厨招呼。
　　这时，巴里…梅耶忽然转过了话题：“听说萤火虫影业的新项目找了派拉蒙合作？”
　　“嗯。”――果然是这方面的事情。
　　“为什么？难道新项目不能与华纳合作？”
　　巴里…梅耶还是带着笑意，似乎只是对这个问题很好奇。
　　当然，莱曼既然这么做了，也没打算否认什么，很轻松的回道：“梅耶先生，这只是很平常的一次合作，派拉蒙很有诚意。”
　　“华纳也有诚意，我们给的条件已经是第一等的，不是吗？”巴里…梅耶缓缓说道：“《纽约行》的宣发成本都差不多接近制作成本，华纳付出了7000多万美金，但我们只拿了影片不到一半的利润，甚至线下版权市场也只要三成。这样的利益划分，还有什么问题吗？我想，好莱坞最顶尖的几位导演的身价也不会比这个高出多少。”
　　巴里…梅耶说到最后，语气里已经有了隐藏不住的质问。
　　他上一周天刚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表面那般淡定，其实早就压着怒火。
　　“萤火虫影业可不是华纳的子公司，怎样运作，难道还要经过华纳的首肯吗？”莱曼还是很轻松，丝毫不被巴里…梅耶爆发的气势吓到，“如果合作不能双赢的话，想必也合作不下去吧。你光说付出多少，但却不说《纽约行》已经给华纳换回来超过7500万的收益，且长线的版权运作还没有结束，所以，回报足有一倍，大部分的影片都不一定有这样的利润吧。而且，今天我们只是坐下来谈一谈，说其他的就没意思了。”
　　“那你想说什么呢？”巴里…梅耶很快的又冷静下来，他只是不满莱曼突然变卦，与派拉蒙凑到了一块，却并不想把关系断了。
　　当然，莱曼也不希望太过闹僵，这对他没有一点好处。
　　“梅耶先生，我与派拉蒙合作可不是想以此类比从华纳争取到更好的条件。事实上，我一直相信能给所有的利益方都带来足够的利润，才是好莱坞最直接的道理。院线、发行、制作，这三方哪一块都不能缺少，而且，有个人说的很对，华纳的制作能力并不缺乏，内部资源的倾斜总是会让人担心的。”莱曼颇为真诚的道：“如果华纳要在暑期档发行两部电影，一部是自家的，一部是跟其他制片厂合作的，华纳真的能一视同仁吗？”
　　巴里…梅耶沉默片刻，无言的摇摇头。
　　他不屑于在这方面说谎，就算是区别对待，华纳也依旧是华纳。
　　不过既然派拉蒙已经说服了莱曼合作，现在要思考的就是如何尽量获取新的利益弥补。
　　在事情无可挽回之后，任何情绪化的动作都是无益。
　　“萤火虫影业还有立项的计划吗？”
　　“嗯，这也是我刚刚想聊的。”
　　“那么，是交给华纳发行吗？”
　　“我个人是非常乐意的，但是，剧本还需要一点时间完善。”
　　“……”
　　最后，巴里…梅耶怀着怒气而来，又还算满意的离开了。
　　这让莱曼觉得不给电影发行业务全交给一家电影公司实在是太明智了。
　　所谓的升米恩斗米仇，单独给一个人好处的话，时间一长，便仿佛理所当然，不给之后，良好的关系保持不住也就算了，莫名的还会被敌视。
　　派拉蒙如此，看来华纳也是如此。
　　莱曼的行为明明只是按照符合自己最大收益的情况做出选择，巴里…梅耶就会觉得不爽。
　　他也算是明白，为什么好莱坞的分分合合这么多，还经常前脚朋友，后脚便打官司。
　　实在是发行公司霸道惯了，这也再次提醒莱曼“渠道为王”的正确性。
　　……
　　莱曼回到家里，定下心来，就打算好好研究一下自己想拍摄的作品以什么题材为好，当然，肯定要有数字领域视觉特效工作的参与――因为萤火虫影业入主数字领域之后，公司的经营状况好了许多，至少不会发不出工资而裁员什么的，但以长久来看，还是不太乐观。
　　毕竟这么一家特效公司，当然要在特效业务市场占据更多的份额，不说先赚到多少，自给自足应该是要做到的，不能成为拖累。
　　但现在，特效领域群雄并起，数字领域又不是最强的一方，莱曼只好学着卡梅隆，自己给自家特效公司找点工作出来，这样的话，既能实验技术，又能有所盈利――肥水不流外人田吗，一箭双雕。是以，莱曼早就想过要多拍cg特效方面的电影作品。
　　然而，有什么合适现在的数字领域的作品呢？
　　反正宣发方面自己不用担心，虽然蓝蝶影业尚且孱弱，但他与华纳、派拉蒙的关系都还行。
　　正想着，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莱曼接过，却是雪莉…兰辛来找他，还是询问《史密斯夫妇》项目导演人选的事。
　　本来排除一个，二选一不用那么纠结。
　　但，两位导演给莱曼的印象都不深刻，好像都可以，又好像都不行。
　　可这事终究不能耽误，莱曼和雪莉…兰辛聊过一阵，决定再跟两人见面探讨一下，最后确定人选。
　　不管怎么说，有自己亲自把关拍摄和后期剪辑，质量总不会差到那里去。莱曼这样想着，还是颇有信心的。
　　毕竟，《史密斯夫妇》的剧情并不复杂，拍摄方面也没什么花里胡哨的地方，直叙铺进的主线镜头，也不难调度。
　　再者，两个导演候选人的圈内经验都很丰富，不存在什么掌握不了的情况，怕只怕喜欢在电影里掺杂私货，反而不美……
　　――――


第521章　想做事的心态
　　第二天一早，莱曼穿戴整齐，便开车去往好莱坞派拉蒙总部。
　　到了之后，迎接他的还是个老熟人，乃雪莉…兰辛身边的那个女助理，名字好像是叫莎朗还是什么，看着挺知性。一时之间也忘记了。
　　莱曼朝她微笑着点头，避过叫不出名字的尴尬，人家倒是没感觉到，很快就去雪莉…兰辛的私人办公室里面通报。
　　复又出来礼貌的请莱曼进去。
　　莱曼快步走进，抬眼一打量，就见雪莉…兰辛坐在老板椅后正说话呢，旁边沙发上正坐着托尼和拉特纳。
　　雪莉…兰辛一见到莱曼，摆摆手客气寒暄了几句，就让他们几位闲聊，自己还有个会议要开，先行离开一会。
　　其实，还真没什么聊的。
　　两位导演的薪酬条件都在莱曼的接受范围之内，无非上托尼要价更低，只要300万美金的基础薪酬美和分阶梯的票房激励；而拉特纳则是基础薪酬800万，和分阶梯的票房激励，也差不到哪里去，反正都不会超出《史密斯夫妇》的预算制定。
　　不过看起来，托尼对这项目更上心一点，态度更加热切。
　　想来，他也确实比布莱克…拉特纳更需要这个机会。
　　随后，莱曼就跟两人分别单聊意向。
　　第一个是拉特纳，中规中矩的，莱曼觉得还算靠谱；
　　第二个，就是托尼……
　　独自等待了半个多小时，也不知道谈的怎么样，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托尼患得患失的想道。
　　“到你了。”有工作人员提醒。
　　“哦，哦。谢谢。”
　　托尼抛去不必要的思绪，手上紧紧攥着这几日的准备成果，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拉斯特先生，你好。”
　　莱曼看过去，有些褶皱衰老的面庞，目光中还带着一丝讨好。
　　而拉特纳就没有这样的神情，这是莱曼很容易比较出来的地方。
　　毕竟，对于大部分导演来说，莱曼崛起的速度略显太快，很多人莫名会有种前辈的心态自居，刚刚的拉特纳在面对莱曼时，就是如此。
　　这么一比较，托尼似乎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至少还知道争取机会时，不拿捏什么架子。
　　“你好，托尼导演，先坐吧。”
　　“好的好的，谢谢。”托尼半边屁股坐在沙发上，脊背挺的笔直，活像一个认真听讲的学生。
　　可是，这个学生已经49岁了，比莱曼还大了21岁，接近一轮。
　　不过，这种尊重而不是觉得理所当然的态度很让莱曼受用。
　　不免的，也对他热络许多。
　　“能聊聊剧本吗？”
　　“好的。”托尼咳嗽一下，开口说道：“这个剧本听说是拉斯特先生你亲自设计的大纲，感觉起来就非常的有意思，想必观众也会买账。自那日派拉蒙发来邀约，我就通读了几十遍，不瞒你说，我是很想接手导演工作的，可雪莉女士告诉我，项目还有其他几位竞争对手。我也知道，我的拍摄经验看起来最少，但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太大的差距，所以，拉斯特先生，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一通恭维加马屁，可惜却不能让莱曼就此决定下来。
　　“阐述一下拍摄思路和对剧情的理解吧。”莱曼微笑。
　　“《史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