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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好吃？”徐妈连忙问道。
　　“嘶…好好吃。”
　　徐妈宠溺地摸了摸小孙子的头皮，孩子们喜欢吃就好，也不枉她从中午就开始准备了。
　　不一会儿，徐东俩口子带着其他人回来了，看到小宝已经吃上了，乐乐立马气不打一处来。
　　姐弟俩在火车上结下了不少梁子。
　　“妈，小宝没去洗手。”
　　小宝露出了一口小白牙：“二姐诬赖人，我在厨房里洗过手了，奶奶和姑姑都看见了。”
　　乐乐朝厨房看了一眼，顿时感觉自己被愚弄了，同时在心里给小弟狠狠地记上了一笔。


第三百八十九章　老顾负伤
　　“娜娜，你妈身体还好吧？”
　　杨丽娜帮大儿子擦了擦嘴：“还算不错，一顿能吃满满一大碗饭，就是不怎么爱出门，我怕她在家憋坏了。”
　　“能吃是福，你也别太担心了，现在天气这么热，大家普遍都不怎么喜欢出门，没什么大不了的。”
　　徐妈安慰了一下。
　　“瓷都的形势怎么样了？”徐婷好奇道。
　　杨丽娜摇摇头：“不太好，大街上到处都是失业人群，还天天停电，只有晚上六到八点才会来电。”
　　“缺粮吗？”
　　“缺，那边的很多人家，每天只吃一顿饭，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瘦得不成样子。”
　　徐婷唏嘘不已：“早就听说内陆城市的日子不好过，没想到困难成这样。”
　　“老大一家不知道怎么样了？”
　　徐妈不由得再次担心起来。
　　“妈，上个星期，我才给大哥打过电话了，他们家生活应该没受到什么影响，大哥看起来还胖了不少呢！”
　　自从辞职后，没了工作压力，徐斌整个人发福得很快。
　　徐妈看向女儿：“我怎么没发现？”
　　徐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妈，你一个星期要打两三个视频电话，怎么可能看得出来？要是一个月打一次，就很明显了。”
　　“不行…不行…你大哥一家不在身边，我怎么能放心，他这个人是倔脾气，现在又喜欢搞什么狗屁收藏，我怕他出去惹祸上身。”
　　徐婷赶紧劝道：“马上就要到八月份了，再过几个月，大哥他们家就要搬过来，到时候咱们全家就能团圆了。”
　　“真希望时间能过快点。”徐妈由衷期盼道。
　　杨丽娜帮小宝倒了一杯温开水。
　　“妈，静怡她外婆的病怎么样了？”
　　徐妈摇摇头：“情况不容乐观，能不能熬过这个月都难说。”
　　“这么严重？”
　　“她外婆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之前流感又拖了一个多月，始终不见好，当时老大俩口子就有心理准备了。”
　　徐妈叹气道。
　　这两年，老伙计们走了一大半，让她不免产生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悲情。
　　“咱们这边要不要过去走一遭？”杨丽娜问道。
　　“不用，老大俩口子都在，有他们出面就够了。”
　　徐妈摆摆手，她早就给亲家母寄了一些营养品过去，东西到了，心意也就到了，而且还是一份不轻的心意。
　　闲聊完毕，徐东亲自开车把老姐送到了火车站，大外甥则是被徐妈强行留了下来，准备好好补上一补。
　　马旭当然是求之不得！
　　……
　　第二天，徐东刚进办公室没多久，就接到了曹处长的电话。
　　电话内容是关于顾海元的。
　　老顾运气不好，本来都已经在返程途中了，没想到居然在火车上出了意外，肚子上挨了一刀。
　　所幸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徐东收到消息后，立马带上任力，开车赶去了热河市，老顾目前正在那边接受治疗。
　　中午时分，两人终于到达了医院。
　　“你好，我是徐东，刚刚打过电话…”
　　值守民警很客气：“您就是燕京市电力公司的徐科长吧，我是本次案件的负责人贺金峰，你们可以叫我老贺。”
　　“老贺，我同事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已经做过手术了，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你们不必太担心。”
　　“现在能进病房看看他吗？”
　　贺金峰摇摇头：“伤者还在昏迷当中，我觉得还是等他清醒过来后，你们再进去探望比较好。”
　　徐东点点头。
　　“老贺，顾海元的家属到了没有？”
　　“还没有，你们是第一个到的。”
　　徐东感觉有些意外，顾海元的家人比他还要提前一个多小时收到消息，没道理比他还晚到。
　　“抓住凶手了没有？”
　　贺金峰点点头：“犯罪分子当场就被控制住了，目前正在局里接受审讯。”
　　“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具体行凶动机暂不清楚，只知道犯罪嫌疑人是北朝人，男，今年才13岁，属于非法入境。
　　根据监控视频分析，他和当事人顾海元之间的关系，看起来想当密切，不排除是私人恩怨。”贺金峰介绍道。
　　“这个老顾在搞什么东西？”
　　徐东暗自诽腹道。
　　贺金峰看了看手表：“徐科长，眼下正是午饭时间，二位如果没地方吃饭的话，不如跟我一起回局里吧，顺便帮我们做一下笔录。”
　　“好，那就打扰了。”
　　徐东连忙点答应下来，早上出来的比较匆忙，他和任力都忘了带便当，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不知道要去哪里吃饭。
　　半个小时后，徐东和任力跟着贺金峰来到当了地分局，分局里有食堂。
　　热河靠近首都，物资供应还不错。
　　食堂的午餐很简单，杂粮加蔬菜一起乱炖，最后按重量打饭，贺金峰要了四两，徐东和任力各要了三两。
　　“徐科长，你们俩怎么才三两，吃得饱吗？千万别跟我客气！”贺金峰连忙劝道。
　　他这人眼睛比较尖，一开始就认出了徐东的豪华座驾，知道对方来头不简单，所以想套点关系，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
　　“三两够了，我们这些坐办公室的，不像你们天天在外面跑，三两真够了。”
　　今天这顿午饭虽然是对方请客，但眼下粮食太紧缺了，做人不能太过分。
　　另外，徐东打算回头送对方一份“大礼”。
　　一是感谢这顿午饭；
　　二是替老顾说说情，起码从目前情况来分析，顾海元这次明显有重大违纪行为。
　　而他作为当事人的直属上司，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连带责任，只能寄希望本次事件最后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贺金峰没有再劝，亲自帮二人打好饭：“徐科长，我们热河小地方，比不上你们燕京，两位将就一下吧！”
　　徐东接过饭盒：
　　“将就什么啊，有吃的就不错了，燕京现在形势也不大妙，两边其实都差不多。”
　　“是啊！”任力附和道。
　　“徐科长，任兄弟，咱们都别客气了，赶紧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老贺，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接下来的事还要麻烦你了。”徐东举起水杯。
　　“谢什么，都是自己人。”
　　“碰……”
　　三人一起碰了一下。


第三百九十章　负罪感
　　下午两点，做完笔录，一行人重新回到了医院。
　　刚来到病房门口，一位中年妇女立马扑了过来。
　　“徐科长，你可要为我们家老顾做主啊，他这次是因公负伤，你们不能撒手不管啊！”
　　徐东连忙扶住对方：“嫂子你冷静一下，公司不会不管的，我这不是代表公司过来了吗？”
　　顾嫂趁机擦了擦眼泪。
　　“嫂子，你是一个人过来的？”
　　“没有，我是跟孩子他大伯一起过来的，他大伯出去弄饭去了。”
　　“要不要我帮忙？”徐东关心道。
　　“不用了，他大伯在这边有老同学。”
　　“那就好，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顾嫂回答道：“我们买的是十一点的火车票，十二点半才赶到医院。”
　　徐东了然地点点头，难怪来的这么晚，原来是坐火车过来的。
　　当前不比以往，来往两地的火车每天只有廖廖几班，如果没有私家车，那就只能选择等待。
　　“顾海元醒了没有？”
　　贺金峰插嘴问了一句，犯罪嫌疑人那边始终不肯说出行凶动机，现在只能等待当事人的口供。
　　“刚醒没多久。”顾嫂点点头。
　　“太好了，我要进去做笔录了，徐科长，你们俩要不要一起？”
　　看对方身上的警服就知道，两人也算是警察内部人员，这么做并不违规。
　　徐东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小任，你留在外面帮顾嫂跑跑腿。”
　　做笔录是不能有外人在场的，除非是未成年人，通常未成年人做笔录，必须要有监护人在一旁陪同。
　　老顾明显不在此列。
　　“是，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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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病房后，看到顾海元的第一眼，徐东不由得大吃一惊，老顾的变化也太大了。
　　不是变好，而是变坏。
　　短短三个多月没见，老顾不仅多了半头白发，整个人也苍老了不少，似乎一下子老了五六岁。
　　就算前线环境再艰苦，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这其中肯定有隐情。
　　“老顾！”徐东轻轻叫了一声。
　　顾海元转过头来，虚弱地回应道：
　　“科长，你来了。”
　　“老顾，你怎么……”
　　顾海元苦涩道：“不怨别人，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自己做错了事。”
　　“咳……”贺金峰突然咳嗽一声。
　　徐东识趣地让开位置。
　　贺金峰拿着纸笔走上前来：
　　“顾海元，你还记得火车上发生的事吗？”
　　顾海元回忆了一下，紧接着立马反问道：“那孩子怎么样了？现在在哪？”
　　“你口中所说的孩子，名字是不是叫金泰中？”
　　“没错，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人目前在分局，除了精神状态有些不好，暂时没发现其它问题。”贺金峰回答道。
　　“没事就好。”顾海元松了一口气。
　　“顾海元，麻烦你现在回忆一下，当时火车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受伤的？”
　　顾海元面露苦色，说出了事情的详细经过。
　　“今天一早，我正在下铺睡觉，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靠近了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肚子上突然一凉。
　　我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那个孩子，也就是金泰中，他右手紧紧握着一把小刀，刀身已经扎进了我的肚子里。”
　　“接下来呢，你是怎么反应的？”
　　“金泰中可能是吓傻了，我一把推开了他，然后叫醒了其他乘客，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里，徐东忍不住插嘴道：
　　“老顾，这孩子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
　　顾海元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直到过了十多分钟，他才缓缓开口道：“金泰中其实是我新收的干儿子，原本我打算带他一起回燕京生活，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恨我。”
　　“顾海元，你是怎么认识金泰中的？”贺金峰追问道。
　　“四月中旬，我遵照上级指示，去辽州支援当地的边防任务，前三个月都好好的，一切正常。
　　直到半个月前，在一次排查难民的行动当中，由于我判断失误，居然亲手击毙了一名无辜的难民。”
　　说完这些话，顾海元忍不住更咽起来。
　　“老顾，看开点，这不是你的错，边境地区的形势本来就错综复杂，有失误也是正常的。”
　　徐东之前也参加过类似活动，上级部门在培训的时候，明确说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