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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小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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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从那之后的每个礼拜六中午,潮长长都会听到从半山坡就开始飘过来的,空旷中带着回响的,一声又一声的“二长哥。”
    已经就称谓的问题和潮大力解释过两次了,潮长长一点都不想再解释第三次,直接换了个更有意义的话题,“你不在学校好好准备高考,这一天天的往山里跑,这是嫌自己分太高?”
    偏远的山村能出个大学生不容易。
    潮长长退学,是因为他是个没有希望的老赖。
    越是这样,越见不得有希望的人,随随便便就放弃。
    他以前可不这样。
    “二长哥,我这次回来,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请你帮忙。”潮大力一过来就拉着潮长长的手腕,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潮大力第一回见潮长长就有点想找他帮忙了,就是那时候两人不太熟,潮大力也没有到必须要讲的时候。
    “说来听听,看看我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能帮你什么忙。”潮长长这是在自嘲,来了这个山村,一直都在接受帮助,还没有帮过什么忙。
    “我想要和娟子表白,你是城里来的,你肯定有经验知道怎么表白。”潮大力不知道哪来的假消息。
    “”
    潮长长的心里飘过一连串的省略号,城里来的和知道怎么表白之间有必然的联系?
    他长这么大,表白的场景确实出现过很多次,但都是被表白的经验,还从来没有主动去追过谁。
    潮长长没说话也挡不住潮大力无穷无尽的表达欲:“娟子你知道吧,就是村口娟婶子的女儿,潮世娟。长得可漂亮了,学习也好。”
    村里人用家里第一个小孩的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来称呼他们的妈妈。
    “你同学?”潮长长对村子里这家那家都有什么人,基本没有什么概念,他认识的最多的就是轮流来给他们家送饭的“婶子”,和在希望小学上学,每天都会回来的小学生。
    潮长长对潮世娟这个名字有印象,大概是哪个婶子和他说,今天村里很有可能会一下出两个大学生,潮大力和潮世娟。
    “人女孩子都要高考了,你这个时候捣什么乱?”潮长长有点无语地看了潮大力一眼,非常冷漠地拒绝提供任何帮助,“忍着。”
    想到年少轻狂的自己,眉毛都不眨一下就放弃了哈佛和耶鲁,潮长长心里一口气怎么都下不来。
    他一直都是浪漫主义的,放到以前,他肯定一秒都不带想地怂恿潮大力去表白。
    人生最初的十八年,潮长长都不知道什么叫现实主义,更没有想过自己会“教育”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就算喜欢也要忍着。
    “娟子要是高考,我肯定不捣乱啊。她这不是不想考了嘛。”潮大力郁闷地拔掉了一大把无辜的野草,“娟子还有两个弟弟,成绩也还可以。她妈妈的意思,是让她高中毕业就出去打工。我怕娟子就这么答应了。”
    “重男轻女?”潮长长有一点点吃惊,但更多的还是不明就里。
    娟婶子可以对他们这落难的一家掏心掏肺,为什么不能让自己的女儿上大学?
    “我们农村还不都是这样,娟子家已经算好的了,隔壁村有的连高中都不让女孩子上。”
    “你说的这些,我有点爱莫能助。”潮长长几时面对过这样的问题,他有点诧异地问,“是什么让你觉得我能改变这儿的风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潮大力有点着急,没什么逻辑地说了一堆:
    “二长哥,我原本是想着高考完和娟子表白的。”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她一直都拿我当兄弟,我怕被拒绝连兄弟都没有的做。”
    “现在吧,我要是不说,她可能真的就去打工了。”
    “小学和初中,都是她帮我做作业,她成绩都比我好,她多可惜。”
    “我也没有说看不起打工的意思,就是吧,如果我表白成功了,她就算不念大学,至少也可以去我念书的城市打工,这样我们就还能在一起,你说是不是?”
    “我想试一试,她愿意和我一起考大学,就最好,她不愿意,至少也是一个城市。”
    “我什么都不怕,我就怕最后连朋友都没有得做了,也不知道娟子到底喜不喜欢我。”
    “我想了快一个月,我快想破脑袋了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二长哥,你城里来的,你办法肯定多。”
    潮大力用纯真中带着期盼、殷切中带着希望的眼神,无比虔诚地等待着潮长长成为你他的指路明灯。
    潮大力对城里大概是有什么误解。
    对潮长长更是一点都不了解。
    潮长长看着潮大力眼底并不比自己好很多的黑眼圈。
    也真难为了力婶子,觉得她儿子都是念书给累的。
    很明显,潮大力是把他这个从城里来的纨绔子弟,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潮大力眼神里的炙热,和信念里的盲目崇拜,让之前从潮长长心里飘过的那一长串省略号,有了无限延展的趋势。
    明明应该拒绝,明明应该告诉潮大力,他找错稻草了,话到嘴边,潮长长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沉默半晌,潮长长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你从学校回来带纸和笔了吗?”
    “带了,带了。我都没回家,就直接来你这儿了。”潮大力着急忙慌地从书包里面拿了纸和笔出来,递给潮长长,如释重负地吼了一声,“二长哥,给!”
    潮长长从潮大力的笔记本上,撕了一张纸下来,用像外国古典名著电影里面手写情书才会用的那种好看得不像是手写的英字体,在上面写了很简单的一句英:
    do you ;to have a≈h
    潮长长把纸条递给潮大力:“这句话看得懂吗?”
    “看得懂,这都是初一就学过的单词。”潮大力接过字条。
    “那date知道什么意思吗?”
    “知道,日期。”潮大力表示毫无压力。
    “还有呢?”潮长长很难得有这么循循善诱的说话方式。
    “还有date除了日期还有约会!二长哥,这么直接问要不要和我约会,要是没成最后不还是连朋友都没有的做吗?这怎么可能保证万无一失?!”潮大力反应过来,被吓了一跳。
    “你光一张纸条当然不行,你给纸条装个信封,再在里面放两颗枣。这样就行了。”
    “怎么就行了?”潮大力要找的是稻草,不是神棍。
    “你喜欢的娟子要是也喜欢你呢,那就皆大欢喜,你们一起上大学,或者去同一个城市。”
    “那她要是不喜欢呢?”
    “你就和她说,让她不要误会,你就是要请她吃个枣。”潮长长非常给出了最终的解决方案。
    “这怎么行!这不是瞎胡闹吗?”潮大力相当的失望,还没有抓就断了的稻草,要怎么救命?
    “这怎么不行?你拿本辞典查一查,枣的英也是date,和日期、约会都是一样的。你表白信里面装着俩枣,do you ;to have a≈h ,不就是问她要不要和你一起吃颗枣吗?还能是什么意思?”潮救命稻草长长是真的认真尽力了,行不行也只能是这样了。
    “这样啊!”刚刚还在人生低谷的潮大力,整个一个激动到不行,“这样的话娟子要答应,枣子就是甜甜蜜蜜,她要不答应,枣子就是枣子。二长哥!我老师要怎么教英,我保证年年拿第一!”
    “你现在拿第一也不晚,祝你表白顺利。”潮长长在国际学校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用这么另类的方式学以致用。
    “一定,一定,回头成了请你吃date。”
    “我和你的date这个画面我不敢想,还是算了吧”潮长长拒绝的话没有说玩,潮大力就一溜烟地跑了。
    潮长长从来没有这么努力地给哪个即将高考的学生做过心理咨询,也从来都没有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个这么容易心软的人。
    是他有隐藏属性,还是这个山村有什么魔力?

第七章 录取通知
    把毕生的表白功力传授给潮大力之后,潮长长拍了拍在杂草堆中沾染的泥土,像个在山村长大的野孩子似的,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一点都不顾及形象地往祖屋后门走去。
    只要没有下雨,潮长长就会在潮一流睡午觉的时候,到这个离后门差不多有十五米的杂草堆这边放风。
    他没来由地喜欢这堆在阳光下疯狂生长的杂草,那么自由,那么有生命力。
    也就十几分钟的放风,就能让潮长长充满一整天的生活动力。
    今天,和过去一个月的每一个晴天,并没有什么不同。
    直到潮长长进门。
    看到狭小的前厅。
    站了一个人。
    潮长长下意识地吐掉了叼在嘴里的狗尾巴草,“葛妈,你怎么来了?”
    生活老师出生的葛功明最见不得的,就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孩”有不良生活习惯。
    潮长长以前从来不管这些。
    他属于葛功明越管,就越要对着干的。
    要不然也不会有脚架教务主任办公桌的习惯。
    今天是破天荒头一次,一见葛功明,就迅速站直,摒弃了刚刚行程的不良习惯。
    意外的。高兴的。
    潮长长第一次在没对葛功明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
    葛功明给了手有点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潮长长一个拥抱。
    很短暂,也很温暖。
    松开之后,葛功明才开口:“老师找到学生家里,当然是来家访的。”
    “家访?”潮长长有点留恋这个亦师亦友的拥抱,但他还是用最快的速度,隐藏了自己所有的情绪,“你这跨越六百公里还没有机场的家访,是不是访得有那么一点远。”
    “我葛功明的学生,就算跑火星上定居了,该家访的时候,我还是要访的。”葛功明这话,说的很是有些大侠的风范。
    “厉害了,我的葛妈。”潮长长笑了笑,他想要让这个笑容和以前一样的痞帅,但是他没有做到,再怎么努力,嘴角也上扬不了。
    强挤笑容,挤得有点想要崩溃。
    果然还欠缺点真正成年人的火候吗?
    表情不到位,原本想要轻描淡写地带过在这个山村遇到故人的感慨,竟是怎么也隐藏不起来。
    潮长长没办法调动自己低落的情绪,最后只能咬牙忍住想哭的冲动,“我还以为,能让葛妈天涯海角攀山越岭来家访的,就只有我一个,原来也不过是其中一个啊。”
    如果不是不把这个世界放在眼里已经习惯了,潮长长这会儿,可能真的又关不住自己的眼泪开关了。
    十八岁的少年很是有些讶异,葛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泪腺的催化剂的?
    明明他现在一切都很好,有吃有喝,爸爸的身体逐渐康复,妈妈的情绪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生活明明就向着美好和光明的方向在发展,怎么来了一个葛功明,之前这一个月的心灵宁静和内心平和,就这么被打破了。
    退学那会儿,在葛功明的办公室情绪崩溃,已经把从八岁积攒到十八岁的脸面都丢尽了,潮长长不允许自己像个小姑娘似的,一天天的,没事就在那儿梨花带雨。
    “刚刚那个学生是特指,我葛功明的学生特指潮长长,其他的人,别说离开地球,就是离开市区,你看我会不会去看一眼。”葛功明拍了拍潮长长不知道有没有残留几根杂草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下,“瘦得都快成竹竿了。”
    “葛妈,你这么对着一个男学生表白合适吗?万一一个不小心,爱上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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