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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臣-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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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意思,妹子总算开了窍,知道为家人争一争了。黄公公话里的意思黄继伟明白,一切为了楚安王,鸟随鸾凤,楚安王能走多远,自己这些人就能走多远。
为了方便联络,黄继伟告诉黄喜“静香”的茶楼是黄家族业,有事只要跟店老板定下时间,霜红亭中按时相见。此次会面,就是黄喜两天前的约定。
一曲吹罢,侍女等人施礼退去,黄继伟心中急切,斟茶时茶水溅出盅外。
黄喜暗笑,这位黄大人托自己到黄淑妃面前美言,见面时就巴不得想问自己,偏生做出一副持重的样子,这不露了马腿。时间有限,黄喜不打算再兜圈子,道:“黄大人的事我已经转告了娘娘,娘娘已经在想办法。听说孟州别驾年底会升任,他的位置出缺,不知黄大人是否有意?”
孟州是下州,别驾从五品上,比起黄继伟现在的司农寺丞高出四阶,不过京官外任按例会提升一到两阶,届时会以正六品上、下的官阶担任孟州别驾。不过孟州也在西北边陲,在化州的东北位置,化州还与西域有三个关卡通商,孟州的边界却是沙漠,少有商队经过,虽然没有兵祸之灾,却是穷苦之地,油水很少,在二十七州中属于下等。
黄继伟现出为难的神色,黄喜笑道:“黄大人先到孟州历练两年,到时黄娘娘自会想办法将你调回京中,届时黄大人品阶上去了,六部九卿的位置还不是任由大人挑选。”
被黄喜说动心事,黄继伟满面堆笑道:“先生教训的是,是黄某短视了,先生不必称黄某大人,你我兄弟相称,先生叫我声黄兄便是。”
对于妹子清冷的性情,黄继伟了解甚深,这件事八成是眼前这位黄公公在妹子面前替自己说项的。黄继伟从怀中掏出个小锦盒,放在桌上,道:“我妹子油盐不进,我这个做哥哥的面子也顶不用,还是黄贤弟你的话管用,做哥哥的送你件小玩艺,以表心意。”
打开锦盒,里面是块羊脂白玉的把件,细腻温润仿如凝脂。黄喜忍不住伸手拿出玉件,是只扑食的玉虎,雕工一流。最奇的是虎头有块黄色的斑记,恰是个“王”字。
黄喜把玩片刻,把玉虎放入盒中,推了回去。黄继伟心中一沉,这件玉件花了他一千三百两银子,不便宜了,怎么这件黄公公还嫌少?
“黄兄这是看不起我,我黄喜虽然是个太监,但也知道忠义。
娘娘于我有救命之恩,王爷待我甚厚,我怎能拿黄兄的东西,快快收起来,莫要躁了我的脸。”黄喜板着脸道。
礼物没送出去,黄继伟心情大好。看着黄继伟欢喜地将锦盒揣回怀中,黄喜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我黄喜要的东西岂是你这样的燕雀之流所了解的。
“黄兄此次外任,娘娘托了马中书的门路,届时让黄右丞也向潘大人打个招呼,应该就稳妥了。”黄喜透了点风声。
马中书,中书郎马遂真,他失意没有当上丞相,却被天子任命国楚安王的王傅,有了这层关系,马遂真自然与黄家亲近。黄继伟连连点头,让堂兄黄继业递句话,这样的人情堂兄应该还不至于推脱。
呷了口茶,黄喜又道:“王爷渐大,应酬日多,要招揽才学之士没有钱可不行,黄兄外任孟州后要想些聚财的法子,太子能够在京中大展手脚,靠的不就是江安义的香水铺吗?黄兄,我上次听你提起化州塔善县的温池宅,塔善县令与你有旧,你不妨向他多讨买几套,此次马中书出力甚大,以王爷的名义赏赐他一套,马中书定然欢喜。”
从静香茶楼出来,黄喜抬头看了看天上满天的星斗,无奈地摇了摇头,依旧背着手往暗卫衙门行去。黄继伟那张抽痛的脸在他面前闪过,不就是让他出两万两银子在罗白山买几套宅院让楚安王赏赐臣下,至于心痛成那样吗?黄家,十大世家之一,拿几万两银子对黄家算什么。
想起娘娘在宫中的情形,黄喜暗叹了口气,跟王家比,黄家太过短视,没有娘娘在宫中支撑,黄家比起李家还要不如,一看八千两的孝敬,呸,亏得他们拿得出手。黄喜长吁短叹着,看来安楚王这边的银子还得自己想些办法。
黄喜走了,黄继伟也回了家。黄府在施政坊是数一数二的大门第,门前宣武侯的牌匾传自大郑开国年间,宣武侯是黄家老祖宗挣下的世袭侯,如今的宣武侯爷是黄继业的父亲黄永盛。黄继伟的父亲黄永和是黄永盛的三弟,当年老太君压着两家未分开,东、西两院住着。当然黄永和住的西院不如东院气派,靠着西院出了个淑妃娘娘,两家保持着表面的和气。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黄家的产业每年进项都过百万两,西院分得少些也有四十多万,因为黄淑妃不愿在天子面前替族人说项,自打堂兄升任政事右丞后,黄家向宫中进献的银子日少,连带着西院的分润也逐年减少。
黄继伟在灯下苦笑,黄喜的鄙夷之色他看在眼中,只是有苦说不出。西院父亲尚在,家中的银财他说了算,自己是西院嫡枝,又有个妹子是娘娘,日子好过些,但自家娶了五房小妾,有七男四女,个个伸手要钱,再多的银子也得省着点花。最后黄继伟把主意打到了卫立波身上,把次子黄文祥推出去换些银子。
卫立波哪里知道这位准亲家的心思,愁肠百结地想该如何向江刺史交待,最后逼得无计可施,索性一咬牙,就跟江刺史说是楚安王要购别业,至于是真是假,自己可管不着,相信江刺史也不敢向楚安王询问,再说宅子让江刺史的人买了去,闷声发大财谁也别吭声。
打定主意后,卫立波吩咐道:“备车轿,前去罗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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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鸿雁往来 一
偷得浮生两日闲,傍晚时分,江安义等人回归了会野府。
原本轻松的心情被临行前匆匆赶来的塔善县令卫立波的一席话破坏殆尽,归程路上,江安义一直在回想卫立波所说的话。
“……楚安王命人传信,下官怎敢不听……售卖宅院时让人暗中打了招呼,有违法纪,请大人恕罪……”江安义见过黄文祥,知道他是黄淑妃的侄子,所以卫立波的话可信。
身为崇文馆直学士,江安义贴着太子党的标签,何况因为香水产业的原因,两者的关系更是密不可分。贬任富罗县县令时,江安义曾每旬写文向太子介绍富罗的人土风情,太子人前人后称江安义为“江师”,这层师生关系得到过天子的首肯,曾让同样崇文馆直学士的周处存羡慕不已,学着江安义的样子,搜罗了乡间趣事,编了本《夜雨闲话》给太子解闷。
事涉楚安王,江安义感到十分为难,正如卫立波猜测的那样,身为臣子,他不可能去询问楚安王事情的真假,江安义苦恼的是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天子。身为臣子要忠心不二,但江安义不想让天子觉得他在挑拨父子间的关系,就算天子对他再信任,江安义也不认为会高过天子对楚安王的父子之情。就算天子不怪责自己,恶了楚安王也没有好果子吃。
天子年壮,太子要继位还有些年头,这期间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清。史书上夺嫡的记载不少,而在夺嫡的背后是无数掉落的人头,江安义避之唯恐不及,怎么敢身陷其中。天子的家事,还是留给天子自己去解决吧,自己只当不知情。
由己及人,江安义对卫立波的难处很理解,他把那张赌约还给了卫立波,嘱他还给黄文祥。原本江安义就没真想要黄家的宅子,只是借此事好好敲打一下两个纨绔。
卫立波得知事情的经过后,吓出了一身冷汗,江刺史或许好说话,他的夫人可不是善类,龙卫、暗卫双重身份的督监,监管六州龙卫,权力还在刺史之上,这两个畜生居然敢去调戏他,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吗?这位就是当场将两人杀了自己也没处讲理去,怕是还要受牵累。
四套宅子两人都没有提起,有官府出卖的文契,手续齐全,合理合法,谁也挑不出错来,其中的弯弯道,聪明人缄口不语,郭怀理算是拣了个漏。
书房内,江安义想着楚安王一事,愁肠百结。欣菲拿着几封信走进来,看到丈夫眉头紧锁,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远在化州,离京城数千里,天掉下来也砸不到你头上,愁什么。这有几封信,你先看看吧。”
欣菲特特地拿了封递过来,是许昌化夫妇寄来的。撕开信,一幅绣帕从里面滑落了出来。欣菲斜倚在江安义身旁,眼疾手快地抢过绣帕,展开见帕上绣着一枝黄梅,空白处用黑线绣着一句诗句:雪输三分色,梅逊二分香,正是江安义当日在许昌化梅园中称赞彤儿的话。
欣菲从江安义嘴中得知过这段往事,手中轻拂着绣帕,酸溜溜地笑道:“彤儿姑娘是在提醒江郎,别忘了旧情,看来年后家中又要多出位妹妹来了。这绣活,比妾身强得太多,看来妾身远不如彤儿姑娘了。”
绣帕上的幽香沁入江安义的鼻中,江安义不免有些神思浮动,记忆中深藏着的梅花仙子重新浮现出来,在脑海中吟吟笑着看着自己。欣菲在吃醋,江安义不敢表露出对彤儿的思念,埋下头假做看信,不理睬欣菲的的酸意。
许昌化在信中写道,收到石头送去的年礼很高兴,派人送来了些回礼,都是山中的野味、腊货,给江安义一家人尝个鲜。彤儿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好转,除了瘦弱些和常人无异,让江安义及时前来迎娶,莫要再伤了彤儿的心。
欣菲歪在旁边看完信,讥道:“彤儿姑娘大好了,江郎要不赶在年前就将她娶进门来,省得三天两头地写诗寄东西,太累。”
感受着欣菲的醋意,江安义心头涌出愧疚,虽然欣菲在自己面前表现的醋意十足,其实每次送去的礼物都是她在精心安排,前段时间自己忙着赈灾,早将彤儿的事抛在脑后,全靠欣菲细心体贴地记挂着,彤儿能这么快恢复,大半是欣菲的功劳。
轻轻地握住欣菲的手,江安义抬起头看着欣菲,满是歉意地道:“薇儿,难为你了。”
欣菲眼圈一红,委屈地扁了扁嘴,用力在江安义的肩头掐了一把,强忍心酸地娇笑道:“只要江郎莫要新人进屋忘旧人,妾身就算受点委屈也认了。”
江安义手中用力,将欣菲拉坐在膝上,温香软玉紧抱在怀,无声地温存着。良久,江安义在欣菲的耳边轻语道:“江某今生能得薇儿相伴,是前世修来的福份。江某无行,沾惹花草,让娘子伤心,实属不该。”
爱郎软语,打动心菲,欣菲觉得心里暖暖的,满满的幸福感快要溢出。在爱郎怀中又温存片刻,欣菲挣扎站起身,俏皮地笑道:“江郎,你还有几封信要看,妾身先回房了,妾身可不想别人说江郎因为我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边说边扬起手中的绣帕,娇笑道:“彤儿姑娘的绣工好生精致,妾身拿了去好好学学。”不等江安义反应,欣菲转身出了门,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见欣菲心情好转,江安义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着残留的幽香,不知是来自欣菲身上还是那块绣帕,无论来自哪里,都令人迷醉。
挑了挑灯花,屋内亮堂了许多,江安义微笑着拿起另一封信,是刘逸兴写来的。刘逸兴的信很短,简述了几句别情,然后写道:“来年四月,当携家来投。”
短短一行字,说得斩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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