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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臣-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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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朝中有变
(出差三天,先送上九号的,十号尽量争取。人在外地,无法给大家点赞,请见谅!)
府衙二堂左侧有个小书房,赵刺史平日无事便在此读书品茗,此刻他正在读一封家信,信是京城韦府通过驿站寄来的,写信人是他的岳父,韦相的二儿子韦备琼。韦义深有三子三女,韦佑成是长子韦备瀚所出,在孙辈中排行第九,而赵叔纶的妻子韦青芩排行第五,按辈分来讲韦佑成要称呼他姐夫。
韦义深足智多谋,关于筹划,独相近二十年,深得两朝天子信任,不过他的子侄辈中却无人成气,三个儿子无人及第,皆是荫封的小官,有几个侄辈在地方上做六七品的小官,也不值一提。倒是有两个女婿不错,长女婿周永桐任殿中少监(从四品上),二女婿张源官居右武卫大将军(正三品)。
女婿终是外人,正当众人以为韦家可能要衰弱,没想到韦佑成异军突起,十六岁以《京都赋》名动京城,后来高中榜眼,与安寿公主成亲,入选东宫崇文馆直学士,学政于政事堂,深得天子喜爱,太子更视其为亲人。明眼人都知道,再有个十余年,韦佑成必然脱颖而出,承继家业,将来韦家再出一名丞相的可能性极大。
赵叔纶是韦家孙女婿,已经刻下韦家的痕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他清楚得紧,为了和韦家下一代掌舵人搞好关系,赵叔纶经常在信中与韦佑成诗词唱答,郎舅之间相处融洽。
在这封信中,韦备琼传达了几个重要消息:一是韦义深年岁渐大,每日花六七个时辰处理事情已感吃力,天子已命秘书左监孔省、政事堂左丞陈成济和中书郎马遂真三人轮流辅佐韦相,据小道消息天子要在三人之中选择下一位丞相,也有可能重新设立左、右相。二是天子有意将政事堂学政的新人外放地方,同样也从地方上选择品迹优良的官员入六部任职甚至也到政事堂学政,据称新的一轮政事堂学政人选正在挑选中。
韦备琼在信中提到,韦相有意再支撑几年,等韦佑成外放归来再致仕,那时天子必然看到他致仕的面子上为韦佑成安排个好官职。信中问他是否有意入京,以他的年纪和奖厉能入京进到政事堂,不出三年必然重用。
赵叔纶先是一喜,放下信琢磨片刻,便苦笑了。这位岳丈对自己确实不错,有点好事能想到自己,不过看事物还是太浅了,光看到表面而不知内里。此事如果是韦相告知,赵叔纶必喜出望外,而看信中语气,岳父只是听到的小道消息,并非韦相所说。
天子对世家势力占据朝堂深有顾忌,暗中有意打压,前两年柳尚书黯然出京,李明行从司农寺卿李明行转任太仆寺卿,其实是闲置。自己若以刺史身份入京,至少也要任个六部侍郎,以自己四十不到的年纪,再熬几年,六部九卿的位置自然等着。
不过,韦相要让其孙韦佑成出人头地,而天子肯定不许韦家有多人在京官居要职,那就必然要做出取舍。自己虽是孙女婿,但怎么比得过亲孙,韦相定然不会让自己入京,顶多让自己从下州到中州再到上州轮转,在外以为韦家臂助。
赵叔纶叹了口气,把信装入袋中,揣入怀内,打算等散衙后回到住处,再仔细揣摩一番。
“赵大人在吗?”屋外响起何锐的声,赵叔纶一皱眉,知道他准是为江安义之事而来。
“何司马,快请进。”赵叔纶站起身相迎,何锐带着王永庆从外面走了进来。
行礼毕,寒喧几句,何锐笑道:“上次铜匦告发富罗县令江安义一案,下官已经派王参军到富罗县调查清楚了,现将情况禀报给大人。”
手中捧着厚厚一叠文牍,王永庆谀笑躬身道:“大人,卑职到富罗已将此案查明,那江安义确实草菅人命,飞扬拔扈欺压同僚……”
王永庆打算狠狠地告江安义一状,让赵刺史从重处罚江安义,哪知赵叔纶收到信后心情不佳,没有功夫听废话,摆手打断王永庆道:“王参军,监督官员举弹善恶是你之责,本官无意多问。何司马,你只告诉我如何处置的便是。”
何锐看出赵叔纶的不悦,笑道:“王参军暂停了江安义县令之职,江安义是朝庭命官,我等无权处置,按例应该上报吏部和刑部,请吏部革去江安义的官职,再请刑部依例处罚。”
“既是如此,本官用印,你们将文牍寄出吧。”赵叔纶不耐烦地吩咐胥吏去公堂取大印。
要是往常,赵叔纶说不定看看文牍,替江安义辩解几句,此刻心绪不佳,再加上此事是司马与参军之事,他只是徇例用印,对与错皆与他无关,赵叔纶不想在江安义身上多花心思,上报朝庭之后,江安义的死活与他无关。
中秋将近,皇宫内飘着月饼的香味,后宫佳丽三千,争着比赛着手艺。御膳房更是各种月饼木模齐上,方的、圆的、菱形的月饼争相斗奇,桂花、梅干、五仁、豆沙、莲蓉、冰糖、白果、肉松、芝麻、火腿、蛋黄各种馅料的月饼层出不穷。这几日,石方真看到月饼腹中都泛酸味,谁叫他后宫嫔妃多,到哪也得尝几口,夸赞一番。
紫辰殿,商议完正事,石方真赏赐了重臣们月饼,看着臣子们感激的样子,石方真暗爽,天子所赐这些人绝不敢浪费,胃发酸大家便一起发酸好了。今年中秋照例在麟德殿宴请群臣,太子则在东宫宴请所属官员,想到太子,石方真记起前几日唐文忠向他禀报,江安义向太子寄了些东西。
太子年岁渐大,臣子们都夸其仁孝谦躬,好学上进,学问日长。石方真欣喜之余隐有不安,这种不能宣诸于口的心思让他对太子的一举一动都分外留意,暗中命司务太监唐文忠安排小太监记录太子的言行。
江安义从富罗县寄给太子《富罗日记》石方真一清二楚,只是身为君王他不好私看太子的信件,但此事梗在心中总是不舒服,石方真索性让人宣太子在御书房晋见。
查问了几句太子的学问,石方真还是很满意,在他的授意下,这段时间崇文馆众学士多跟太子讲些君臣之义、上下之位、父母之道、长幼有序的东西,太子显然更为谦躬有礼了,满意之余,石方真又有些失落,父子间的亲情似乎少了几分。
想到这里,石方真温和地笑道:“伟儿,你学业进益很大,为父甚喜。中秋将至,你有空多到坤安宫陪陪你娘,安寿几次入宫没有见到你,怪父皇将你拘束得过紧。伟儿,你是太子,父皇对你寄以厚望,爱之深责之切,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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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众臣论吏
御书房内很安静,“沙沙”地翻页声清晰可闻。
石重伟心痒难熬,忍不住站在父皇身边,等石方真看过之后,便拿起来观看。正看得入神,忽听“啪”的一声震响,只见石方真脸色铁青地用拳头重重砸在桌上。
石重伟吓了一跳,赶紧跪倒请罪道:“父皇,儿臣无礼,请父皇恕罪。”
石方真一愣,哭笑不得地道:“伟儿,不关你的事,朕是看江安义日记中所记之事生气。你去看你娘吧,这些日记暂时放在父皇这里。”
石重伟暗抹冷汗,心说吓死我了,天子一怒,谁受得了啊,还是周师傅说的对,在父皇面前不能丝毫逾矩。
等太子走后,石方真吩咐道:“召韦相、孔省(秘书左监)、陈成济(政事堂左丞)、马遂真(中书郎)和潘临风(吏部尚书)见驾。”这几位是朝臣中的重中之重,召见他们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一柱香后,石方真起驾紫辰殿,五位大臣已经在殿中等候。
石方真径直拿出几张江安义的日记,递给韦义深,韦义深苦笑道:“万岁,臣老眼昏花,这纸上的小字已经看不太清楚了。”
“是朕疏忽了,韦相且安坐。马遂真,你来大声读读,让大家都听听。”石方真让人赐坐,自己回到位置也坐好。
马遂真在五人中年岁最轻,拿着纸站在殿中,高声诵读道:“……百姓告状,小吏们要收取登记费、手续费、工本费、门敬费……夏凉入库,要收取潮耗、鼠耗、霉耗、掺沙、运损等诸多名目耗损,富罗每收粮一石则计耗损一斗三升,而据微臣所查,县衙收粮用的量斗实为一斗半升……”
不等马遂真读完,石方真气呼呼地打断道:“骇人听闻,如果不是江安义写明,朕从未想过那些不入流的小吏居然如此大胆地侵吞朝庭膏泽自肥,朝庭每年的税赋居然被这些人吞去近半,百姓还以为朕是横征暴敛之君,这些狗贼,实在是可杀不可留。你们告诉朕,江安义所说是不是事实,我大郑国还有多少地方像富罗县一样?”
大殿内一片安静,石方真看众人的神色分明对江安义所写的事情清楚,勃然大怒道:“看来你们早已清楚,只是瞒着朕一人吧。朝堂之上,众卿高赞天子圣明,百姓乐业,原来都是哄骗朕。怕是哪天反贼攻到皇城门前,诸位爱卿还要说天下太平吧。”
天子大怒,众人跪倒请罪,石方真深吸口气,止住怒气,道:“该谁的罪以后再说,韦相,你在地方上任过官,应该清楚这些胥吏,你跟朕说说。大家都起来,坐下说话。”
韦义深坐好,组织了一下言语,开口道:“万岁息怒,非是臣等知情不报,这胥吏乱政乃是历朝的弊端,想来万岁读书时也曾有师傅讲过:魏之末年,百官者虚名,而柄国者胥吏也。”
石方真一醒,不错,他在东宫读书时老师评点大魏朝兴亡得失时确实提过,当时自己还嗤之以鼻,认为魏朝皇帝太蠢,百官无能,居然让国政操于胥吏之手,现在看来,自己与那蠢皇帝差不多。
殿外翻起了乌云,狂风吹动尘埃,天要下雨了。韦义深苍老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窗纸被风砂打得“沙沙”作响,一副风雨飘摇的景向。
“自夏家天下以来,天子以士大夫治天下,而士大夫又是通过胥吏来管理百姓,征缴税赋、组织劳役,赈济灾民等等,这些胥吏不可或缺。万岁知道,吏不是官,如无特殊机遇并无升任的可能,而且胥吏的待遇甚低,各地虽有不同,但多不过四五两,少不过一二两,这些钱,当然不足以养家。于是,有些人就千万百计利用职务之便营私敛财、中饱私囊,更有甚者竟然横行于乡里、不法于府县,成为危害百姓的毒瘤。”
石方真皱着眉头问道:“难道就没有办法治治这些恶吏?历朝历代都是怎么做的?”
“万岁莫急,听老臣慢慢道来。”韦义深喘了口气,调匀呼吸,提高嗓音道:“据史书记载,魏明皇时期名臣颜驿历任数州刺史,他深恶胥吏舞弊乱政,每有令则书于板簿,调发赋役皆以“板簿”所书为依据,不辞劳苦“自检自检”,其治下胥吏为之收敛。”
石方真点头道:“官员勤勉,则胥吏难瞒,看来还是官员太懒,才致使胥吏弄权。”
孔省插言道:“万岁所言甚是,但胥吏之祸仅靠官员勤勉是无法消除的。我朝官员皆是异地为官,而胥吏却是本地人,很多胥吏是父子相传,成为世袭,在地方上根深蒂固,关系交错纵横,官员到地方上想要制衡胥吏很难,反而胥吏利用当地势力,既可帮助官员加大执行力,也可暗中使坏让官员无所作为,从而影响官员的考绩升迁,所以很多官员为了升迁对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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