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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臣-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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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忠淡然开口道:“张兄这三策对付一般人还行,但要对付江安义恐怕有些难。”
张公良面现怒色,同为谋士两人在程希全面前经常明争暗斗,但这种直指其非的做法有点过份了。程希全深譄用人之道,对这种竞争推波助澜,上位者牢牢掌握决策权就行了。
不过,程希全觉得张公良的三个办法都不错,怎么徐文忠都会不赞同,竞争没有什么,但因为争斗损害主家的利益那就不足取了。程希全收敛起笑容,问道:“请徐先生赐教。”
“江安义,三元及第状元郎,江南词仙,从官场‘二愣子’到崇文馆直学士,深得天子宠信,这个人年纪轻轻就取得如此成就,着实令人羡慕。不瞒公子说,徐某对其做过一番深入的研究,想从他身上学取一些经验,无论是科举还是以后从仕皆有助益。有些话可能公子不愿听到,徐某不知当不当讲。”徐文忠手拈墨须,注视着程希全道。
程希全打开折扇,轻轻地扇了几下,笑道:“无妨,徐先生但请直说,要知老父曾言‘知此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们要对付江安义,自然对他了解越多越好。”
“此子家贫,以竹诗结交同乡余大人,得以借势。考秀才以诗得冯刺史赏识,入泽昌书院后,因出身寒门受到邓山长重视,荐其在范夫子门下。得中举人后,交好申国公,其科举的《日五色赋》确实文采斐然,徐某自叹不如。”
谈起江安义的诗赋,徐文忠佩服得五体投地,一旁的张公良出奇地与徐文忠看法相同,叹道:“此人诗赋,犹如天赐,不可比也。”
听手下两个得力的谋士都对江安义钦佩有加,程希全表面不动声色,手中的折扇却扇得如同车轮,心中恨意越扇越旺。
“江安义初入官场便助其师清仗田亩,初生牛犊一通乱拱,得罪官场世家,被安在礼部员外郎,可知还不为天子、朝庭所喜。”
程希全贵为少国公,对朝庭的事当然知晓。六部之中,礼部最为清贵,除了三年一次的科举有些事干,平日最为清闲。清闲也意味着清水,除非你达到侍郎级别,一般的礼部官员只能靠着可怜的几个俸禄过活,像田守楼这样低阶、不入流的小吏只能经常进出当铺间。
“令徐某不解的是,原本江安义已经陷入绝境,没有十余年根本不可能翻身,不知为何突然间刘公公请他赴宴,天子选他入崇文馆直学士,自此宠信有加。”徐文忠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张公良“奇哉怪也”地感叹。
徐文忠的话唤起程希全的记忆,他曾听狐朋狗友王知至提过几句,其父遭贬斥之时天子曾说江安义一心为国,少有私利,取其心嘉其意。王家的势力比自家还强,因为刁难江安义而被贬,看来自己不能大意了,要不然落个王克复一样的下场,徒让人笑话。
“徐先生说的不错,这江安义确实不容小觑,对付他需要从长计议。”程希全收拢折扇,郑重地道。
想不通便不想,徐文忠放开念头,笑道:“虽然这个江安义颇多高明之处,但要暗中对付他还是不难,刚才公子说的不错,此事要从长计议……”
声音逐渐转低,三人嘀嘀咕咕地低声议论,时不时暴发出阵阵笑声。程有贵听着屋内的笑声无由地一阵心烦,不知哪家人又要倒霉了。耳不听为净,让檐下的仆从站远些,程有贵扬长离去。
氛氲香很快在京中成为名品,附近几个州的有钱人专程跑来购买这种神奇的香水。一些西域的客商在使用过香水后,发现香水对掩盖体味有极大的作用,豪爽地一购就是二百瓶。先期的一万二千瓶香水所剩不多,郭海清押运的第二批二万二千瓶兼程在路上。
七月中旬,余庆乐领到了薪金,生平第一次拿着自己劳动所得的二百两银子,余庆乐百感交集。余家家教极严,成亲前余庆乐每月仅有五两的月例银,成家后变成二十两,但钱全被张玉珠管着,余庆乐身上就几钱银子,除了蹭吃蹭喝别无他法。
二百两银子,余庆乐有种家奴变主人的感觉,盘算着该怎么花,五十两交给家中妻子,五十两吃喝玩耍,剩下一百两应该能去满春院见几次怜儿,成亲后除了那次夺花魁自己还从未见过怜儿,也不知道怜儿姑娘怎么样了。
郭怀理见余庆乐发怔,笑道:“庆乐,今天你得做东,咱们上香积厨吃饭去,那里的烤鸭我能一连吃两只。”
香积厨,京中有名的吃烤鸭处,一桌上等酒宴最少也得五两银。钱是英雄胆,余庆乐格外豪气,爽快地答应道:“郭哥,叫上东河。索性邀上安义和范兄,咱们不醉不归。”
接下来的日子余庆乐过得无比潇洒,原本已经远离的朋友们如同闻到鱼腥的猫一般围拢在周围,各种奉承的话语听得让人飘飘然,当然奉承话是要付出代价的,不光打算用来请客的五十两花得精光,连去满春院的银两也被挪用了大半。
怜儿姑娘已经不在满春院了,据说被一名豪商重金娶走,青春梦易碎,满怀惆怅的余庆乐连醉了数场,也就放开了,把这部分的花费都用到吃上了。
以前几两银子的日子精打细算,狐朋狗友间互相帮衬,你请上顿我来下顿。余庆乐身上带着百余两银子,在奉承声中一次次豪爽地买单,七月没过完,身上的银子剩下了个位数。
饭点将近,朋友们陆续集拢过来,一声一个“余公子”,一口一个“余少爷”,花花轿子众人抬,将余庆乐越抬越高。其中一个姓洪的,父亲是从六品的光禄寺丞,家学渊源,善于查颜观色。见今日余公子面带难色,就知该是囊中羞涩。
洪道坤转了转眼珠,笑道:“时间还早,不如大伙一起去碰碰运气,谁手气好谁便请客,虽然余公子好客,但我们也不好总让余公子请客。”
众人哄然道好,簇拥着余庆乐来到东市左边的常乐坊,京中有几个有名的大赌场座落在此。大郑严禁私人开设赌场,但又舍不得来自赌场的巨额税赋,因而根据州府的大小规定,上州可设赌场四十所,中州三十所,下州二十所,赌场官派监督,抽红三至五成。
站在云山坊硕大的金字招牌前,余庆乐有些踌躇,余家家规中写得分明:进赌场赌博,责十板,屡教不改,逐出家门。要是被父亲知道自己进赌场赌博,一顿竹板铁定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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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长线钓鱼
永昌城的云山坊是赌场总部,赌场的东家人人皆知,是当今天子的叔叔-宁陵郡王石庆光。安阳王石庆丰是当今天子的亲叔,而石庆丰是偏妃所生,仅封了个郡王,而且宁陵只是齐州的一个县,封邑三千户。
两字王不如一字王,而郡王与王相比相差得就更远了。石庆光向来安于天命,为人低调谨慎,在一众皇子里面安安分分,因为没有威胁,先皇宣帝也就没有强求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就藩,反而对他诸多宽容。
宁陵郡王从不搅和到政事中,一心铺在攒钱大业上,宣帝乐得他做个安乐王爷,向世人彰显兄友弟恭的皇家亲情,不仅在修真府为他修建了府邸,而且对他的生意大开方便之门。
有了这层照顾,石庆光的生意想不红火都难,挣了钱,在吃喝玩乐上下功夫,扩建庄园,购买美姬,翻修府邸,搜罗天下的奇珍异宝,倒也过得逍遥自在。云山坊,就是宁陵郡王诸多产业中的一个。
洪道坤见余庆乐裹足不前,怎会让鱼儿脱钩。眼色示意旁边人,大伙拥着余庆乐,半拉半扯地把他拽进赌场。洪道坤笑道:“余公子,我知道你家教极严,你放心,不让你赌,你就在旁边看看就行,赢了钱我请你吃饭。”
转过屏风,便是大厅,余庆乐第一次进赌场,好奇地四处张望。大厅内陈设华丽,面积宽广,两旁有走廊相连,一些年轻的女子穿着暴露,乳波臀浪,婀娜生姿,简直比青楼还要放得开。
“余公子,云山坊有三进大厅,还有专门贵宾间,供豪客们出手。”
听着洪道坤在耳边介绍,余庆乐打量着身在的大厅,只见大厅摆放着数十张桌子,有三四百人在聚赌,却一点也不挤迫。这大厅,要比得上自家的一进院落了,余庆乐暗暗咋舌。
洪道坤熟门熟路地带着余庆乐挤到一张桌子旁,玩得是骰宝。洪道坤唾沬横飞地给余庆乐解释了一番门道,成功地勾引起了余庆乐的兴趣。起初,余乐庆心动归心动,还牢记着家规,不敢出手。洪道坤手气不错,连连押中,一会儿一两银子变成了十多两。
随手塞给余庆乐半两,说是“吃红”。余庆乐拿着这打赏来的半两银子,在洪道坤的鼓动下押在了“大”上,庄家揭开骰筒,五五六,大,半两银子变成了一两。一柱香的功夫口袋中多了近十两银子,饭钱有了,见好就收,领着一帮兄弟又潇洒了一回。
事情就是这样,有一就有二,接下来的半个月,余庆乐成了云山坊的常客,他手气不错,前前后后一共赢了近百两银子。有了身边这伙损友,少不了到青楼喝喝花酒,赢再多的钱也不够花,余庆乐没有查觉到他已经习惯了将云山坊当成取钱处。
饭后七分酒意,有人提议到定芳阁听听小曲消酒,众人先到云山坊取钱。好运气有用完的时候,今日出手不顺,余庆乐身上的五两多银子很快没了,正要怏怏离去,洪道坤拉住他道:“余兄,别急,借点银子说不定能翻回来,不可能一直手背。”
说着,洪道坤从怀中拿出个五两银锭,塞到余庆乐手中。余庆乐酒劲上头,不及多思,顺手将银子放在大上,一把定乾坤,赢了,输的钱又回来了。借着酒劲,余庆乐一把把十两银子压在了大上,输了。
就这样,洪道坤不断地掏出银票,先是十两,二十两,后来是百两,二百两,余庆乐输红了眼,来者不拒,把把皆输,等再伸手向洪道坤要时,洪道坤笑道:“余兄,今天手气不好,就到此为止吧,你已经输了一万四千两了。”
一万四千两,余庆乐脑袋“嗡”的一下,酒随着冷汗流了出来。央着荷官数了数叠成老高的银票,不算散银,光银票就有一万四千两。
余庆乐失魂落魄地走出云山坊,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洪道坤皮笑肉不笑地跟过来,道:“余兄,这些钱我也是向别人借的,要收息的,三分息,一万两银子每天收三百两的息。你我老交情,明天把钱还我就不要你的息钱了。哈哈。”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余庆乐哪还不知道上了洪道坤的当了,恶狠狠地向洪道坤吐了口唾沫,骂道:“滚!”
洪道坤冷笑道:“余兄,我好心好意借钱与你反落下不是,好好好,既然你不把我当兄弟,那我也只能公事公办,在这张借条上签字画押吧。”
早就准备好的借条拿了出来,有人上前抓住余庆乐,不容分说在借条上按上手印。洪道坤收好借条,诡笑道:“余兄,明天中午我带人到香水店要账,你可要准备好钱,要不然就拿香水店抵账。”
长夜漫漫,余庆乐如同幽魂一样在大街上逛着,闭门鼓“咚咚”响起,唤醒余庆乐,跑回家中,一夜辗转。一万四千两的债务像巨石压在头顶,只要合上眼就压下来,压得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过两天就到了发薪日,原本是快乐的日子,可是二百两的薪水是真正的杯水车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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