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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骑-第6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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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宗羲为什么会有这番论调呐,因为年前在辽东,江北行省出了个大乱子,几个大农场主聚集起来闹事,一呼百应。起因,是江北稻米大丰收,大丰收也带来了大乱子,因为江北省的稻米,都堆积在谷仓里,卖不出去了。
大农场主还好,大农场主身家丰厚,可以拆借,那些背井离乡,跑去北边垦荒的边民,可就惨了,故此数月前,以种植稻米为生的江北边民,和收税的税吏发生冲突,死伤十几个人。
于是,就有了黄宗羲这篇雄文大作的出炉,马城看着他的折子,也是心知肚明的,如今的大明帝国在荣耀的背后,也有大批背井离乡,在偏远土地上,讨生活的农夫。边民抗税,这是一个很不好的苗头。
下头,黄宗羲面色沉沉的,梗着脖子不说话。
马城稍一思索,便正色道:“此事,黄教授有什么主张?”
黄宗羲就好像一只鸭子,被掐住了脖子,翻个白眼,沉沉说道:“主张,我是没有的,我只管写折子。”
顾绛又吓了一跳,脑门上开始冒汗了,恨不得当场揍他一顿。
马城却将折子仔细收藏了,说道:“我倒有个主张,这普天之下的农税,我看就免了吧!”
“免,免什么?”
黄宗羲先是白眼一翻,又呆滞了,两只通红的眼珠子看着马城,藏不住的惊骇。顾绛也大吃一惊,张口结舌,顾不得再给黄宗羲使眼色了。两个斯文读书人目瞪口呆,看着严肃的王爷,不像是玩笑呀。
马城稍一思索,仍正色道:“如今皇明富有四海,国库充裕,免了农税又如何?”
黄宗羲,顾绛两人一阵呆滞,马城便端起茶杯,温和道:“二位辛苦,拟个条陈上来吧,江北滞销的稻米以军费收购,充当军粮。”
看见王爷端茶送客了,两人赶忙回了神,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知趣的退下了。
马城想的可比黄宗羲长远的多,从今的大明以长江为界,长江以南是纯粹的重商主义,在资本主义的路上,一骑绝尘。然而从长江以北,主要是以种植业为主的农业经济。南方坐拥商贸之利,日进斗金,南北差距很快就会拉开。朝廷,用商业利润来补贴农业,这是必然之事。
第一千二百七十二章 根基
朝廷补贴,这个前所未有的概念在开城四年,第一次由马城提了出来。
马城所思所想,自然比黄宗羲深远多了,如今的大明帝国以长江为界,分化成截然不同的两种体制,这是由地域特征决定的。大航海时代的来临,必然造成南方商贸的嫉妒发达,北方奴隶制,种植经济的落后。
这不就是内战之前的美国,或许百年之后,一场规模空前的南北内战,就会爆发。
为了解决这个大问题,马城别无选择,只得以强有力的中央集权,遏制可能爆发的南北冲突。强有力的中枢,加上五十万骁勇善战的常备军,军政分离,各方制衡,尽力将内战的可能性消弭于无形。
只要大明五十万常备军,不腐化,不堕落,内战爆发的可能性不大。或许几百年后,大明常备军真的腐化了,失去战斗力了,那就不是马城能解决的了,他始终相信睿智的大明精英们,会用智慧,来完美的解决这些问题。
马城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为后代子孙,打下一个牢固的地基。
不久,免除农税的条陈,呈了上来,以黄宗羲,顾绛等人的眼界,才智,万变不离其宗,想出来的法子,还是张居正的那一套,摊丁入亩。按人头算,凡大明子民,人均可免除百亩土地的农税,如此一来,基本上不是大地主,大农场主,一个寻常人家的农税,就算是彻底免除了。
至于那些大农场主,大地主,除去免税的土地,还是要交田亩税。
只这一项,每年免除的农税,就要超过两万万龙元,这可是一大笔钱,然而这就是实打实的善政。消息传开,天下震动,凡大明边民,以务农为生的小康之家,人人颂扬王爷的恩德。
开城四年,正月十五,元宵节。
南京城内烟花爆竹,不要钱的拼命放,以总理通商衙门为中心,南京旧城开始了大面积的改建。入主中枢的商界大佬们,十分慷慨,将总理衙门装点的美轮美奂,皇宫,衙门,连秦淮河上都挂满了灯笼。
原宗人府大院,现在是总理大臣治所。
日上三竿时,孙传庭才踩着厚底官靴,进了衙门,诸位下属排着队的来问安,忙里偷闲,孙大人细细研读着一封王爷的私信。和王爷私信往来,那可不是寻常人等,能有这个荣耀的,能和王爷保持着频繁通信的,那都是得是大明柱石。
王爷下旨免了农税,举国震动,孙传庭也不免上表恭维一番。上折子,这是官面上的文章,私底下他和王爷书信往来,越来越频繁了,关于治国理政两人谈了许多。马城在私人信件中了,赠了孙传庭四个字,轻税,少管。
就是这四个字,让孙传庭每每辗转反侧,越琢磨越觉得高深莫测。
大明如今的商税,是十税一,孙传庭认为这个标准太轻了,马城则认为这个标准,还是比较恰当的。孙传庭百思不得其解,据理力争,轻税,少管,那不是重蹈了崇祯初年的覆辙么。
马城在回信中,娓娓道来,今时不同往日了,在资本主义的发展之初,万万不能以苛捐杂税,绊住了重商主义大兴的苗头。后来,孙传庭被说服了,在马城的循循善诱之下,这位孙大人从一介书生,慢慢弄懂了这四个字的真谛。
十税一,算是轻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个商税标准不会改变了。
少管,这又是让孙传庭琢磨了许久的两个字,等到他琢磨透了,便开始大刀阔斧的裁汰衙门,清退官员。开城四年正月里,总理通商衙门,天字第一号的政令,就是把五花八门的地方衙门,盘根错节的地方官员,狠狠的裁撤了一番。
南方官场,再次地震,这回却没几个人,敢和如虎似狼的标营新军过不去了。大明官场,进入千百年来中原王朝,吏治最精简的阶段。此后资本主义发展道路上,最后的障碍也被扫除了。
轻税,少管这四个字的秘诀,让资本主义在大明帝国的发展,很快进入了长达百年的黄金时期。这一时期,大明从一个农业社会,快速变成了商业帝国,各行各业的商行公司,雨后春笋一般的冒了出来。
最后,这些公司发展成了巨无霸,托拉斯,诞生了一个个百年豪门。
唯独,在大明帝国辽阔的疆域里,没有诞生军工复合体,这完成是马城,吸取了后世西方国家的教训。军工复合体,这个东西太可怕了,要是被这玩意绑架了朝廷,迟早要出大乱子。
故此,大明庞大的军工体系,从诞生之初就是官办,强有力的中枢,牢牢掌控着先进,并且规模庞大的军工企业。因此,大明走出了一条,和近代西方截然不同的道路,这也是由大明王朝的封建特色,决定的路。
这套体系大概顺利运转了一个世纪,百年之后,当这套体系老化,腐朽之后,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秦淮河畔,正月里的寒意,有些刺骨。
吕安穿一身笔挺军服,领着一队巡兵,走在挂满灯笼的秦淮河畔。盛世大明,歌舞升平,沿途丝竹之音,不绝于耳,一个个虎背熊腰的巡兵,却没人说话,目不转睛,个个抱着火铳笔直的走着,只能听见整齐的脚步声。
行至一处岸边一条画舫,嘤嘤的哭泣声传来,吕安一摆手停下脚步。
画舫之内,隐隐传来女子尖利的骂声:“我瞎了眼,养了你个赔钱货!”
然后是一个女子,软语央求:“妈妈开恩,奴欠你的,赖不了账,只求你给奴留个清白身。”
“清白,你还要清白,你的清白留给谁的,王生?”
“奴与王生,早一刀两段。”
两个女子一个尖酸刻薄,一个软语央求,吕安听着眉头皱了起来,迈步径直走了过去,呼啦,麾下巡兵齐刷刷平端火铳,对准画舫。画舫里的女子被惊动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走了出来,瞧见一排黑洞洞火铳,吓的一屁股坐在船头。
吕安面沉似水,一双豹眼瞪着那妇人,吓的她筛糠一样哆嗦了起来。
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 长官
吕安瞪着那妇人,良久方道:“大明律,凌虐他人,从事不法,该当何罪!”
一旁,有个虎背熊腰的巡兵,答道:“按律,当鞭刑,戴枷示众,流放。”
那浓妆艳抹的妇人,吓的哆嗦着,叫了起来:“军爷饶命,奴知错了,知错了。”
吕安冷森森的瞪着她,说道:“念你是初犯,暂且罢了,倘若再有下次,本官决不姑息!”
那妇人魂都吓飞了,小米啄米一样猛磕头:“谢军爷开恩,谢军爷开恩!”
吕安训诫了这妇人,又往画坊里瞄了一眼,瞧见一个纤弱窈窕的美貌女子,低着头,掩着脸正在啜泣个不停。
吕安想了想,便提点一番:“自助者,天助之,本官的治所,在国子监对过。”
说完,不再理会这两个女子,一挥手,虎背熊腰的军兵收起黑洞洞火铳 ,整队,整齐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翌日,清晨。
南城警察分司点了卯,巡兵,官员各自散了。
吕安站在大院子里,往门外扫了几眼,未曾瞧见那较弱的俏丽女子,眉头一皱,她竟然留恋秦淮风月之地,不肯从良,吕安心中便有些不爽利。所谓民不举,官不究,她不来分司衙门告发,吕安也不好帮她脱身。
一转身,吕安正有些失望,身后传来一个柔弱的声音:“这位长官,留步。”
吕安又转过身来,便瞧见一个双十年华的俏丽女子,穿着素色衣裙,纱巾蒙面,胳膊里还挽着一个小小包袱。
微微一笑,笑容很快收敛了,吕安又正色道:“卫兵,带她去写个状子。”
不久,秦淮歌妓贾珍儿,告义母李氏凌虐,从事不法,状子落到了南城分司长官,吕安的手中。吕安当即命人将状子,送到南京三法司,三法司当日判决,拘捕李氏,鞭挞二十,戴枷示众三日,流放塞北,贾珍儿恢复自由身,来去尊便。
这件案子,吕安是徇了私的,他父亲吕长海是西北总督府正三品大员,他又是军情司长官丁文朝的爱将。南京三法司,看在他的情面上,重判了李氏,还了贾珍儿一个自由身,也是徇了私的。
本来,以吕安这样的新朝新贵,欺负一个秦淮河上讨生活的老女人,也闹不出什么乱子,吕安也是这样想的。不料,这画舫的后台老板,却不简单,这画舫老板是崇祯初年,首辅温体仁的次子,温时译。
温家也不是好惹的呀,早些年温体仁下野返乡,仗着当过首辅的人脉,做起生意来了,如今也算是大宅院。贾珍儿这块活招牌,被人拆了,麼麽被人抓走了,大鞭子狠狠抽了一顿,还流放到关外塞北去了。
温氏第二子温时译,哪里吃过这种亏,这位温二公子暴跳如雷,告到南京三法司。南京三法司不理,这位二公子犯了混,混不吝,这块滚刀肉竟然联络了一班同乡好友,闯了公堂,告到律政司去了。律政司可不能不理会了,只得收下温家的状子,拖延起来,律政司虽明知此案不妥,却也不敢随便翻案。
这天底下谁都晓得,当今摄政王什么都好,就是太护短了。这个涉案的吕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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