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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少年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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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飞不敢站得太近,佯作放哨般的在树下竖着耳朵听,当下就有些不好了。

    我塞你进来攒功勋,你居然没事干,消极怠工,天天跑来这儿养鸟!

    宛遥倒是没想那么多,果然很觉得新奇,“你都喂些什么?”

    “有什么喂什么,这时节蚯蚓不好挖,米饭它们也吃,反正不挑。”

    “我能摸一下吗?”

    “摸啊,要不要替你逮出来?”

    他习惯性的开始使用暴力。

    “不用不用……诶你轻点啊,它都开始吐舌头了!”

    余飞开始后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找虐,平白被秀了一脸。他默默地踢飞脚下的石子,地面投射着树上模糊的两道人影,一高一矮,两小无猜,看着看着,竟生出些令人动容的岁月静好来。

    寒冬的饭菜凉得很快,项桓吃时已经渐冷了,他捧着碗迅速地扒饭,再喝口温汤冲一冲,眨眼就消灭了一大半。

    宛遥拿手帕替他擦唇角沾上的油渍,正往腰间去摸荷包,忽的捞了个空,她忙仔细地低头寻找了一番,动静有点大,树枝开始上下起伏。

    “怎么了?”项桓吞了一口饭问她。

    宛遥颦起眉,显得很着急,“我的钱袋好像掉了……”

    “是不是丢在路上了?”

    “我也不知道……”

    说话间,不远处一队巡逻的守卫刚好朝这边走来,其中似乎有一人还拿着什么,正同余大头交谈。

    两人对视了一眼,项桓便先抱着她跳下去。

    这一队巡逻的战士约莫有十人,看装束都是大魏的普通士兵,但和寻常不同的是,他们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清一色的铜质面具,乍然一望,好似都一个娘胎出生的,分不清彼此。

    对方声音很低,绣花的袋子被他捏在手里,和余飞不知说了些什么。

    宛遥拿不准自己要不要上前,半晌只弱弱地开口:“那个……是我的荷包。”

    后者似乎顿了一下,循声往这边一扫,才颔了颔首,厚重的面具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微响。

    那人将钱袋交给了余飞,转身便走回了队伍之中。

    宛遥一面注视着那群铁面军,一面行至余飞跟前,不禁迟疑道:“他……”

    “他是来还东西的。”荷包轻掂两下抛跑过来,她赶紧手忙脚乱的接住。

    宛遥并未急着清点钱两,反而问道:“他们为什么都带着面具?”

    “你可能不知道。”那队戍卫继续按着路线巡逻,余飞抱起手臂,慢条斯理地踱步,“这些便是所谓的‘威武骑’,皇帝陛下亲自选拔设立的亲兵。”

    提到这个名字,项桓和宛遥才隐约回忆起之前听说过的一些零碎的传闻。

    比如手撕战马,单挑猛虎,把虎豹骑打得满地找牙之类的……好像对他们而言不是十分光彩的事……

    刚这么想着,旁边的余飞已冷笑出声:“对外宣称什么天下第一,无人能敌,其实就是一群磕大力丸的。”

    项桓:“怎么说?”

    “为首的叫杨岂,也不晓得从哪儿弄来一堆稀奇古怪的药丸子,寻常人服几粒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脱胎换骨,筋肉强健,力大无穷,数日之内能赶超普通将士训练三四年。”

    宛遥到底是医家,闻之惊奇:“这么厉害?”

    他兴许看对方不顺眼很久了,语气满满的不屑,“当然厉害,不厉害能跟着我们出征吗?”

    “这帮人,正儿八经的操练也不过两三个月。除了一身蛮力,他们懂个屁!”

    自古将星成名都是经过时间的沉淀与战火的洗礼,纵然这世间百八十年会出一个天才,但也不至于一步登天。

    人体的骨肉有它自己的那套章法,无论多厉害的神药也无法打破千百年的规律,不过是寅吃卯粮,提前榨干体内的精气神而已。

    宛遥略一沉吟,忍不住轻叹:“这种药吃下去,恐怕极为伤身。”

    “何止,听说一开始试药便死了上百人。”余飞耸耸肩,“十个人中总有一个会出事的。而且筋骨暴涨,也使得他们的容貌扭曲,各自变得奇形怪状,哪怕亲娘站在面前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可能觉得是有碍观瞻,后来杨岂索性派人给这帮怪物量身打造面具遮丑,人手一个。”

    “十个里死一个……”宛遥秀眉紧拧,摇头道,“可就算活下来了,这些人的命,只怕也不长……既然弊端如此之多,为何还有这么一大批人去尝试?”

    余飞懒洋洋地轻哼,“还能为什么?”

    “为名,为利,为钱……这天底下的好处多了去了,谁不想青云直上,一夜之间飞黄腾达?即便有风险,可也值得一试,那些坊间的赌徒,不都是怀这样的心思么?”

    他这席话说完,项桓瞬间就沉默下来,静静地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遭回荡着整齐的兵甲碰撞与步履声响,方才巡视的铁面军已靠近,正从他们面前经过。

    由于望过去都是一张脸,宛遥也犯愁着该向谁道谢,最后只能意思意思地施了个礼。

    而就在她欠身之时,隐约感觉人群中好像有谁转向自己望过来,目光灼热又锐利,然而当宛遥抬头追着视线找去时,对方又非常隐蔽地藏回了队伍里。

    目之所及,是数张千篇一律的冷硬面具。

    *

    咸安二年的年关。

    长安城下着绵绵的细雪,将街巷坊间与大明宫一起变成了寒冷的雕梁画栋。

    这是王子皇孙与平头百姓一样难熬的一个冬季。

    禁庭的寝殿之内,火红的两大炭盆烧得正旺,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烟火味道。

    沈煜坐在卧榻上,手端一碗热羹,边吃边翻阅前线的战报。

    他没有宣宗皇帝那么沉迷美色,也没有先帝——他哥哥那般依赖辅臣,许多事更喜欢亲力亲为,因此至今后宫萧条,还是登基时的那些妃嫔,自然也未曾得一子嗣。

    寝宫中陈设雅致简单,墙上只挂了一尊圣母的画像。

    这是沈煜的习惯。

    但凡他日常流连之处,总会摆放与圣母相关之物,底下人知晓他思念母亲,于是特地用来讨好他。就连好些个沈煜眷顾的后妃宫内,也供着敬德太后的雕塑,期盼着能借此留住圣恩。

    “前日,季将军的大军已攻破凭祥关第二道壁垒,想必不日后便能同袁傅的烽火骑正面交锋,做最后的决战。”

    底下跪着的是他的心腹。

    沈煜吃了勺羹,若有所思地颔首。

    “那么多年了,父皇丢了南境十城,先帝丢了凭祥关上阳谷,大魏岌岌可危了二十年,总算能在我手上得以兴复。”

    报信的暗卫垂首道:“陛下运筹帷幄,袁傅这一次必然难逃死劫。”

    座上却仍是一声不冷不热的笑。

    “你不必恭维朕,季长川和袁傅旗鼓相当,输赢也不过各占半成罢了,姓袁的老谋深算,季长川用兵谨慎,谁也不见得占上风……不过,你说得对,他们谁死对朕而言都不亏。”

    沈煜那狭长的眼眯成了一道意味深远的弧度。

    “袁傅若死,那西南一带皆可由我大魏掌控;季长川若死,正好我的‘威武骑’可以坐收渔利。”

    “当然,倘若他们俩能同归于尽,自然就再好不过。”

    他时年三十有六。

    前十几年随大军颠沛流离,后十几年看兄长的脸色如履薄冰度日。

    他当了一辈子旁人眼中的牵线木偶,现在,他才是牵线人。

    三更时分,左右服侍之人皆已退去,灯下的烛火依然温暖。

    沈煜执着银方碗站于墙边的画像前,羹汤渐凉,透过冰冷的碗传到掌心里。宫廷画师的手笔,尽可能的还原了太后当年的相貌,和百姓平日供奉的塑像有所不同。

    茹姬的眉眼更为清冷一些,她并非一眼看去便是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富贵之象,反而有种超凡脱俗的仙气。

    “娘。”

    帝王的神色难得温和,用极轻柔的语气唤道,“您等着。”“儿臣就快替您报仇了。”

    数千里之外,凭祥关城内。

    雄伟浩瀚的关卡屹立在明月下,古道衰草连天,白日战死的魏军与烽火骑此时一同长眠于漫漫黄沙之中。

    铠甲覆身的武士在城楼眺望,头盔未能遮住的几缕发丝被长风扬起,已隐隐现出银色的风霜,不怒自威的脸上,被岁月留下深如刀刻的法令纹。

    不可一世的袁侯也老了,但他的精气神犹在,哪怕与正当壮年的季长川鏖战数日,依旧丝毫不见败象。

    参谋手捧披风拾级而上,在一丈开外恭敬地行礼。

    “夜深露重,魏军昨日初败,今夜想来不会发兵,袁公还是早日回帐中休息为好。”

    袁傅没应他这一句话,掌心摁着栏杆,似是随口问道:“凭祥关易守难攻,关隘险峻,季长川已经在我这儿折了不少人马,如果我佯作撤离,你说,他会否觉得有诈,放弃关卡前来追击?”

    参谋躬身回答,“咸安帝收复失地心切,一心惦记着夺回凭祥关,属下猜想,季长川必然不会放弃这道雄关……而且,穷寇不追。以他那样小心谨慎,步步稳扎稳打的性子,是不会冒这个险的。”

    袁傅听完只是笑,“你有这种想法,说明你还不了解季长川这只狐狸。”

    他抬手在石栏上轻拍,“我料他必然会在北上的沿途设重兵把守。”

    手下迟疑:“那依袁公之意,我军是否还要弃关往北?”

    袁傅神色闲适,“季长川此人惯于面面俱到,青龙城与虎首山都不会放弃,这样一来兵力自然减少,倘若援军久久不至,此计便可不攻自破。”

    说完,他原本松懒的眉眼骤然一凝,眸中闪过迫人的冷意,猛地拂袖,“传令三军,连夜突围!”

    *

    余飞接到紧急军报时天还没亮,他一身单衣立在寒风里飞速读完季长川的来信,后背起了大片的冷汗。

    “虎豹营!预备传令!”

    满城的军队火速集结起来,打破了小地方以往的宁静祥和。

    宛遥在睡梦里被青花推醒,一睁眼看到项桓戎装玄甲站于院外。

    “出什么事了?”她披起外袍。

    “凭祥关破了,袁傅的大军正在朝我们这边赶来。”项桓将刀兵先立在墙上,拉着她进去,匆忙收拾东西,“你快些把行礼整理好,今夜要护送全城百姓出小嵩山,后日……说不定明日这附近可能成战场了。”

    “怎么这么突然?”

    宛遥稀里糊涂地跟着他将衣物叠在一起打成包。

    “说是将军那边出了点意外。”项桓飞速将银钱塞进去,从厨房取了馒头、面饼等干粮以备路上食用,“眼下援军一时半会儿来不了,这城没准儿守不住。”

    她愣了下,“那你怎么办?”

    少年收拾行装的动作一滞,转过头来看宛遥时,唇边扬起一抹笑。

    “我留下——你放心。”

    项桓伸手将她脸颊边的碎发挽过耳后,语气仍是轻松写意一般,“就是死也要回来见你啊。”

    年轻的人总轻易将生死挂在嘴边,宛遥却第一次有种心头压着重重牵挂的沉重感,这是与他当年随大司马出征时突然消失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原来送一个人上战场,是这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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